《鬼警I—诡秘寻凶》星辰未陨

9、第九章

　　“叮铃铃～”，叶羽凡刚走进卧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刘昆打来的电话。叶羽凡这时才想起，上次由于工作的原因他还没有回复刘昆的短信呢，于是连忙接通了电话：“喂？” “嗯……小屁孩儿，上一次你没回复我，我特意去问了你爸妈，他们说你工作太忙了，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呀……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 听到刘昆深夜的问候，叶羽凡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嗯，最近我工作的确太忙碌了，上次你给我发短信时我正准备执行任务，打算任务结束后回复你，结果……很抱歉我忘了回复。”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工作忙，这件失踪案肯定很让你头疼吧。” “对，现在仍旧毫无头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叶羽凡脸上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以表示他此刻的无能为力。“我早就听说了在阳安市有这么一位神探，他破案无数，屡立奇功，没有什么犯罪分子能在他的法眼下逃脱……我相信你。” 叶羽凡知道，刘昆口中的神探指的就是他，但他的现状使他认为“神探”一词已不再适用于他了，哪怕不少人平常仍旧喜欢这么称呼他。“怎么，这么晚你还不睡？又失眠了？” 叶羽凡换了个话题说道。“对呀，失眠了。你不也是吗，这么晚还不睡。” “我刚工作结束，这案子我必须得在两周内将它侦破。” “哈哈哈，看来你对工作这么上心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毕竟我还有一个绰号～周扒皮。” “周扒皮？” 刘昆听后一脸懵逼。“没错，因为以前我破案从来不超过一周，最长的一次也就六天，可是现在……快一周了，这案子离奇得我没有半点思路。” 说到这里，叶羽凡又长叹了一口气。刘昆见此继续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呀，好好休息一觉，说不定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新发现了呢！” 叶羽凡知道，这是她安慰的话语。“嗯……你这么晚都不睡……不会也是工作的原因导致天天失眠吧？” “我是单纯的睡不着，跟工作无关。” “哦……”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过了不知多久，冉小染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对叶羽凡喊叫道：“你跟你老婆还有完没完？” “老婆？” 叶羽凡满脸黑人问号对冉小染质问道，正跟叶羽凡在手机里通话的刘昆听到“老婆” 两个字，瞬间就红透了脸，于是对叶羽凡“骂”道：“谁是你老婆，讨厌。你个小屁孩儿，别熬夜了，晚安。” 说罢，刘昆心慌失乱地挂断了电话，等叶羽凡想打过去解释的时候，他发现刘昆的手机已经关机。
　　“靠，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地来一句啊，害得我被人误会了。” “怎么？她难道不是你老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我老婆了？况且就算她是我老婆，你有见过分居的老婆吗？” 冉小染听完叶羽凡气愤的发泄，委屈地说道：“人家也不知道嘛……” 叶羽凡看了看这锦囊里的傻白甜，不对，应该是傻白鬼说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事儿了，改天我去跟她解释一下。现在我来给你恢复鬼气吧。” 说罢，叶羽凡取出暗符两张将其溶解于水中，然后又将这水倒进锅中煮沸。“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冉小染问着叶羽凡。叶羽凡也没回应她，只是不停地用勺子搅拌锅中的水，过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准备吸收这些气体。” “那我要出来吗？” “想灰飞烟灭吗？你就在这锦囊之中吸收就好。这气体有助于你的恢复。” 叶羽凡没好声地对她说道。冉小染嘟了一下嘴，好像在怪叶羽凡对她凶什么凶。随后，叶羽凡拿了一个钢铁架子放于锅上，红黑色的锦囊也被他置在了架子上，锅内沸水飘出的蒸气渐渐地将这锦囊包裹在了其中。“快点，吸收，这是阴气聚集变化而成的鬼气，对你恢复有极大帮助。”叶羽凡对锦囊内的冉小染吼道，锦囊的外围现在已经被这蒸气给弄湿了。没过多久，只听锦囊内传来了冉小染的声音：“大师，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时锅里的水已经变得渐渐透明清澈起来，叶羽凡没想到她竟伤得这么严重，居然把两张暗符吸收得干干净净，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粗心。
　　叶羽凡关掉了火，对冉小染说：“以后你就别叫我大师了，叫我叶队或者羽凡就好。” “小屁孩儿？” 叶羽凡听到冉小染居然这么叫他，埋冤道：“你叫我什么？” “小屁孩儿。” 冉小染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几个字，语气中透露着调皮和一丝嘲讽。“你信不信我把锦囊打开？” 说着，叶羽凡就动手抽锦囊的封线，其实这只是吓唬吓唬她。冉小染感觉到了锦囊的蠕动，以为他真的要打开锦囊，于是只好“就地求饶”：“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我也是刚才听到和你打电话那个女的这么叫你。” “你跟她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你喜欢她？” “谁说的？我才不喜欢她呢，她只是我一个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叶羽凡此刻的语气已经有些气极败坏了，于是又对冉小染说道：“行了行了，别说这事儿了，我要去洗漱休息了。” 冉小染见叶羽凡似乎已平息了刚才的些许“愤怒”，就对他调皮道：“那以后我就叫你羽凡吧，这样听起来更亲切一点。”
　　洗漱完毕后，叶羽凡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挂着的月亮：唉，这六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既然还活在这世上就肯定会主动联系家里人的，而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要么他们被别人或别鬼控制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自己和队员调查了这么久，要是有人或者其他鬼最近来过双龙村的话，他自己肯定知道。要么他们自己溜了，但这种可能性更小，因为据四组成员以及冉小染的汇报，以双龙村为中心向四射辐散的方向，均没有这六人离开的信息。这时，叶宇凡脑海中突然飘过一个之前从未想到过的可能，就是他们六人进入了异空间——阴间。想到这里，叶羽凡心里不免一阵寒虚且下意识地否定了这种可能性。阴间啊，据说里面凶险万分，就连他土伯人封死自己的阳气都进不去的，除非自己阳寿已尽，而且阴间的入口——阴门更是十分难找，叶羽凡自己都从来没找过也不可能找得到，又何况是这六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啊，且鬼法中记载着从未有过活人进入过阴间，因为阴门有极为凶猛的鬼差把守。
　　想着想着，叶羽凡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长长的幽暗走廊里，走廊的尽头似乎站着一个人影。他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向那个人影走去，但不管怎么走都到不了那个人影的身旁。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觉得那个人影应该是一个老婆婆，一个令他产生熟悉感的老婆婆……
　　“滴滴滴，滴滴滴。” 叶羽凡被一阵闹钟吵醒，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晨九点了。他起床洗漱了一番后，随意吃了点糕饼就准备开车去局里。“诶，你等一下，把这瓶热牛奶拿上。”他的妈妈君花朝着正打开大门的叶羽凡喊叫道。君花总是在这些小事上这么关心他，而他由于工作的繁忙却很少陪君花以及父亲和爷爷出去旅旅游什么的，这让他很内疚，心里想着等到这个案子侦破结束后一定要带上一家人出去好好旅游一次。
　　“羽凡，你上次说的那个鬼气，能详细跟我解释一下吗？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冉小染在锦囊里对着正在开车的叶羽凡问道。叶羽凡听后并没有什么不耐烦，跟她解释：“所有的鬼都可以靠吸收阴气来提升自己的道行，而特殊的灵鬼可以吸灵，恶鬼也可以吸灵，但这个灵指的是灵魂。好吧，扯远了，所谓的鬼气其实就是大部分的阴气聚集在一起……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知道压缩饼干吗？” “这个我知道。” “这阴气就好比普通的饼干，而鬼气就相当于压缩饼干。一块压缩饼干可以抵上同样大小规格的好几块普通饼干。这下你懂了吧？” 冉小染在锦囊里点了点头，锦囊似乎随着她的动作也轻微地蠕动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功夫，叶羽凡就到了刑警大厅：“你们有什么重大发现？” 众人看了看叶羽凡，然后撇着嘴摇了摇头。叶羽凡继续问道：“二组的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他们这两天去走访调查了。” 说这话的是正喘着大气跑进刑警大厅的一组组长赵安和，叶羽凡见赵安和满头大汗的脸色很差，于是问道：“你嘛去了？这累得。你这两天在持续加班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嗯。二组走访调查也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所以冬寒又让我跟她们队几个成员一块儿去双龙村查，我们拿上设备去了后对那里的每一间房屋都进行了精密的探测，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说到这里，赵安和显得很是激动。“靠，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此时的叶羽凡也被他的话牵着鼻子了。只见赵安和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透明小塑料密封袋，袋子里装着一根细小的淡黑色头发。“这是……” 叶羽凡看到赵安和手里的东西心都快跳出来了，其他队员的反应也差不多。“叶队，各位同志，你们别急，让我先……” 叶羽凡看到赵安和仍旧喘着气，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水：“别着急，慢慢说。” 等赵安和稍微平息了一下后，他才继续说道：“我们一组最先和叶队在晚上去查询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晚上视线不清吧，虽然后来也有警局探查处成员进行了专业的探查，但仍旧毫无所获，所以后来冬寒还是决定带着仪器设备再前往一趟双龙村。我们前天上午，昨天下午和刚才都在双龙村进行反复勘查，然后...就在刚才，在最初我们夜晚到达的第一间房屋内，发现了这个。” “你是说……有黄鼠狼拉的屎的那间破房子里？”叶羽凡一脸的不可置信。“对，而且头发……就是在那坨屎的旁边，加上其颜色非常淡，屋子里杂物灰尘也多，所以之前并没有被我们和探查处的人勘查到。” 听到这里，叶羽凡感到羞愧万分，想当时自己还是激活了土伯体制去勘查的第二遍，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看漏眼的时候。
　　“我们把这根头发拿回警局的技术处进行了DNA技术分析，发现这根头发并不是那六个人的，而是另一个人的头发。” “另一个人的！？” 叶羽凡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把那个人抓回来问个痛快，而白明天等其他队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大家都在等待赵安和的下一句话。
　　“对，另一个人的。但是……通过全国人口DNA信息数据库的调查，我们并没有发现这根头发的主人是谁，而且我们通过对这根头发的色泽成分等的分析，发现这根头发就是在那六个人来到双龙村的那天掉的，也许在时间上会有误差，但前后最多不超过一天半。” 听到这里，叶羽凡的心像一块石头堵在了胸口，使他透不过气来。他知道，市局技术处在技术分析上面从未出过错。“那你们分析了仿DNA数据库吗？” 叶羽凡心有不甘地继续问道。赵安和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回答道：“查了，全国没有一例DNA结构信息跟这头发主人的DNA相似，相似程度最高的也只达到了百分之三十。” 叶羽凡大惊道：“才百分之三十？！” “对，百分之三十。” 其他人听后，脸上也都写满了吃惊二字。百分之三十，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啊，这简直就是变种人啊。叶羽凡又问道：“你确定这是人的头发，而不是什么动物的毛发？” 赵安和胸有成族地拍了拍胸口说道：“不光我确定，技术处的同志都确定。我们警局的技术处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啊，判断一根头发是动物的还是人的，难道还判断不出来吗？” 叶羽凡听后抱怨了一句：“你怎么不直接电话告诉我呀？” “这…当时一下子激动过头，给忘了，加上冬寒让我回来直接一块儿告诉大家更好。” “那冬寒他们人去哪儿了？” “他们又去学校调查了。” 听完这些后，叶羽凡让各组继续忙活自己的任务，自己则准备开车前往离警局三十多公里外的幸福小区，他在那里租有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单人房。
　　“嘿，凡凡又要去哪儿呢？” 正当叶羽凡去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时，林小赫端着一个小蛋糕跑到了他的跟前。“我有事要办，我早饭吃了，你就留着给自己吧，谢谢你的好意。” 叶羽凡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林小赫见到他这幅欠揍的模样，嘟了嘟嘴用手指着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已走到楼梯末口的叶羽凡突然抿着嘴转过头来：“等中秋放假我请你吃饭。” 听完这话，林小赫那停留在嘴边正准备一掷万丈的“豪言”却转变为了满是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