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的信号之冉淮CP》橄榄芦荟

18、卫冉受伤记

　　周一

　　卫冉7:00准时起床，猛然想起今天自己还要找人蹭车，小声嘀咕：“姜明淮可千万别先走啊。”
　　然后快速换装，黑色简单职业套装，和上周五不同点在于下半身是半裙，这套职业装要更贵一点儿。
　　最后为了节约时间，卫冉直接把头发随便扒拉几下，披在耳后就小跑下楼了。
　　“哒哒哒哒”，跑得急不可避免带有响动声。
　　今天的姜明淮比卫冉早下楼十分钟，才刚刚开始制作三明治，白皙透亮的修长手指正条理分明的制作食物，看见卫冉，扬起嘴角，“早餐，一起？”
　　卫冉急不可耐点头，“好，一会儿蹭你车可以吗？”
　　姜明淮声带自带柔感，“求之不得。”
　　卫冉察觉到心口有点麻，酥酥的，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卫冉站在厨台前依旧自顾自的解释了一遍，“我昨天车没开回来。”
　　姜明淮恰好装好盘，准备洗手，“我猜到了，下次其实有车也可以蹭我车。
　　说完就准备向水池走去，但此刻卫冉刚好在水池对面的微波炉前拿牛奶，姜明淮：“卫冉，让个位。”
　　卫冉正专心拿毛巾抬牛奶，没听见，姜明淮同学的解决方法就是低头大声道：“冉冉，借个位。”
　　卫冉瞬间被吓一跳，差点打翻牛奶，始作俑者倒是反应快速的接杯子，“唉，小心小心。”
　　卫冉特想翻个白眼送给面前这位大哥，最后选择面无表情：“嗯哼？”
　　姜明淮眨眨眼，送杯子入桌，还不忘端上三明治，“错了错了，快吃。”
　　卫冉：“。 。 。”不想说话。
　　当然，最终的早餐还是愉快结束的，卫冉不确定自己是因为窗外的朝阳太美还是室内的光线太暖，反正她就觉得此刻坐自己对面姜明淮很帅很好看，普通的白色西装对方穿起来也格外俊朗，姜明淮和卫冉断断续续的餐间闲语，彼此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温柔……

　　“走了不？”收完碗的卫冉呼唤司机。
　　“司机先生”正在抹桌子，“马上，等一下。”麻利擦完最后一个角，干净利落的放下袖子，帅气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
　　卫冉：妈妈，教教我，这个男银有点帅。
　　最终的最终嘛，姜明淮准时把卫冉送到，一路无言，主要是卫冉单方面困了，在车上补觉，姜明淮安静开车。
　　“拜拜，注意安全啊。”穿着职业装的卫冉正和姜明淮道别。
　　车内姜明淮微微低头侧对卫冉，“好，下班我来接你。”
　　卫冉孩子气的摇头，“我要开车回去好吗？明淮兄。”车一直停在单位也不是事呀。
　　姜明淮有点微微失望，但也知道卫冉需要把车开回小屋，但还想逗逗卫冉，故作失望，“唉，看来是不能下班一起回家了”。
　　卫冉还真相信了，“那——要不我今天先不开回去？”说完就看见姜明淮目带惊喜的看着自己，明明面容冷峻，但眼神就是透出一种可怜巴巴的祈求状。
　　卫冉缴械投降，“晚上一起走。”
　　车内瞬间彪出：“好——。”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要不是知道面前这位是姜明淮，卫冉怀疑对方在是高音怪，
　　目的达到的姜明淮出乎意料的果断，“冉冉，你快上去吧，注意安全。”
　　卫冉：“。。。”
　　呵，男人。高兴过度的姜明淮显然没注意到卫冉的高跟鞋正对地面“咬牙切齿”。
　　“行，我走了。”高跟与地面摩擦九十度，最后主人选择180度旋转，上班。
　　至于姜明淮，嗯……正在自乐中，温柔目送卫冉进楼，才选择松手刹……启动车辆、准备上班。
　　此刻的卫冉已开启了新一天的审计工作，周一例会、排版式的一周工作表已经贴在了办公桌上，审计司的司长上周已给卫冉发过邮件，这周最棘手的事就是对离职高层的审计工作，很“幸运”的摊到卫冉身上。
　　其实这工作比较麻烦的就是对这位前高层管理者的亲属和相关联人的约谈问题，据这位离职者的下属说，对方的老婆那可是“尖酸刻薄博士后”，嘴皮子功夫和撒泼技能令人害怕，还有他的关联人好兄弟王剑，那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稍有不慎绝对可以把对方得罪到底。
　　“冉冉，你几点约谈啊”这是来自邻座王晓玲的问候。
　　“十点。”
　　“十分钟后啊？”
　　卫冉点头。
　　对面小邱呈同情状，“冉冉姐，加油！”
　　路过的庄炳南突然改变文艺青年画风，“冉冉，我们相信你的，奥利给。”
　　卫冉只好不断点头，“嗯嗯呢，我会的。”
　　匆忙看表，还有八分钟，“那我先过去了，太晚不行。”
　　小邱好奇，“3号会议室？”
　　卫冉点头，拿起文件麻利向会议室前进。朋友们，等我渡劫归来啊！不对，呸，等我凯旋而归。

　　其实卫冉为这次的谈话在周末空闲之余做了八页的问题和临场转接设想，之前还是有点紧张，但真正踏进了会议室，卫冉突然觉得前三页其实可以划掉，也许对于田总的妻子来说，直入主题才是最节省双方时间的。
　　在卫冉落座五分钟后，田总的妻子尤菁菁踏入了这里。卫冉和对方是第一次见面，神奇的第六感告诉卫冉，自己之前的设想是成立的，去掉前三页，直奔主题。
　　“你好，尤女士。”卫冉起立主动打招呼。
　　尤菁菁的眼圈是黑青色的，脸色暗沉，是那种粉底液和口红都拯救不了的暗沉。
　　“呵，我很好，谢谢你喊我尤女士。”说完主动坐到卫冉的对面，刻意选择离卫冉最远的位置。黑色长裙下的红色高跟鞋已经坏了一根，卫冉看见尤菁菁的姿态带着天然的傲慢，肆意把脚搭在大圆桌上，头发整洁黑亮，无色的脸盘还是带着典雅，说实话，对面的女人粗鲁但又有天生的美丽，卫冉觉得确实是有一定的挑战。
　　“尤女士，请问你知道田先生的附属黑卡吗？”
　　尤菁菁本以为对面的漂亮女孩会选择先和自己寒暄，来的路上已准备好了一肚子的秽言污语和大篇幅的辣椒词，但好像没有自己发挥的机会，不过嘛……
　　“你管我知不知道，怎么？我家老公的的钱都是我的，你想插一脚，当XX吗？”
　　卫冉脸色毫无波动，挑眉问道：“所以尤女士你是知道的，黑卡是谁送给田先生的，是金铭吗？还是卢书宇？”
　　尤菁菁不想被对方牵着走，“你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田琮树还没给我结离婚后的赔偿费呢，他该不会把卡上的钱给你了吧，你俩年初搅在一起的？”
　　卫冉在心里默念“莫生气……莫生气”，同时不忘假笑面对，“田太太，你知道吗？刚刚的话都在这呢。”
　　右手举起录音笔，“您刚刚已经承认黑卡的存在了，其实，我只是猜的，真的。”
　　说完按下播放键，“你管我知不知道，怎么？我家老公的的钱都是我的，你想插一脚，当XX吗”，“你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田琮树还没给我结离婚后的赔偿费呢，他该不会把卡上的钱给你了吧，你俩年初搅在一起的？”
　　卫冉感觉到尤菁菁脸色开始下沉，脚放回地面，在尤菁菁没说话前，卫冉快速开口，“黑卡的金额我猜是不到一千万的，你说对吧？”
　　尤菁菁选择抱拳不说话，卫冉继续开口：“其实这张黑卡是你在用对吗？”
　　“你说你和田先生离婚了，那这张不明来路的黑卡我们就可以报给警方，判几年就看尤女士您还留有多少钱了。”
　　“你在威胁我？XX。”
　　卫冉真的很想让对方闭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脸色严肃，“田太太，你骂人的时候最好照照镜子，粗鄙恶心的话语最好用卫生间的清水洗洗，太脏太烂也太令人无语。”
　　尤菁菁明显不想落下风，“你无语了吗？那就对了，你无语我就开心了，我就喜欢看你这样的XX不开心。”
　　卫冉不想在这里继续和对面的女人玩文字攻击，面色不变，“田太太，你的录音我会交给警察，后期所有的依法调查我们就不干预了。”
　　尤菁菁从几句话的交流中知道对面的女审计师不是软柿子，但就是不想这样结束，在卫冉刚说完之际就把好的那双高跟鞋面朝卫冉砸过来，俩人距离有五米远，这给了卫冉一定的反应时间，“啪——”卫冉用胳膊挡住，未料到尤菁菁趁混乱又扔了一双过来，卫冉条件反射的歪了一下头，高跟鞋断的根部带有菱角，大力在卫冉的左脖子上滑一道红痕，“嘶——”卫冉感觉到自己的皮被咧开了。
　　“卫冉——”
　　“冉冉——”
　　门外办公的同事们听见东西撞击的两声巨响，第一个闯进来的是王晓玲，狼藉的地面上卫冉的脖子上不断出血，“卫冉，天呐，别动”，“拿纸，酒精，纱布。”“冉冉——”
　　各种不同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出现，卫冉被刮得脖子很疼，只好用手捂住，大声道：“把尤菁菁拉住，还没完。”说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步跨到尤菁菁面前，无视对方的所有的扭曲表情，用指甲大力在对方脖子上划开一道大的血痕，“这叫正当防卫”，另一只染到血的手大力拍向对方的脸，“这是你的恶言污语收到的道德回击。”
　　说完快速跑离会议室，不理睬被打得使劲儿飙脏话的尤菁菁，叫住小邱，“邱晓语，录音笔拿好，交给梁司长。”
　　“我去趟洗手间”
　　“冉冉——”王晓玲担心卫冉的伤口，拿上创口贴追出门，财务部的莉莉安即使递上纱布、棉签和酒精。
　　至于会议室留下的摊子，王勇，也就是审计司的老干部，果断安排两个男同事把尤菁菁按住，制止那张还在骂骂咧咧的嘴，大吼道：“别吵啊，再吵我报警，在我们这打人还制造混乱，拘留都轻了。”尤菁菁瞬间闭嘴，这令王勇有些奇怪，警察威力那么大呢？
　　不过要是王勇知道录音笔的内容，也就不奇怪尤菁菁的行为了。
　　“杨紫薇，去请梁司长来。”
　　在旁边一直呆着的审计部新人，瞪了尤菁菁一大眼，“好”，快跑出门。
　　会议室恢复安静，王勇坐下来准备等周司长，尤菁菁低着头不知道在发呆什么，两位男同事非常尽责，一左一右站立在尤菁菁的两侧，

　　洗手间

　　卫冉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吓到，八厘米长、一厘米宽的伤口上布满了红色的血，那双高跟鞋的菱角非常锋利，卫冉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卫冉用清水洗掉手上的血，晓玲姐快速赶到用棉签给卫冉清洗伤口，“谢谢晓玲姐。”
　　“谢啥，疼就说一声啊。”
　　卫冉微笑：“好”
　　王晓玲是真的觉得尤菁菁太狠毒了，“尤菁菁那女人也太毒了，发疯了吧，待会儿直接报警，你刚才那一抓力道小了。”
　　“晓玲姐，你变了。”
　　“变啥了呀？”
　　“变得更爱我了”
　　东北辽宁的王晓玲最受不了这娘兮兮的话了，“少来，小丫头。”说完暗暗加了点手上的劲，以示“害羞”。
　　卫冉清晰的感觉到伤口传来的疼，“你不爱我了，晓玲姐”。
　　对方选择翻了白眼，然后吹伤口，“呼呼啊，呼呼”。
　　俩人在这处理伤口，外面的会议室异常安静，尤菁菁呆坐着不动，梁司长赶来看到的画面就是自己的同事一个个看狼似的盯着坐着的尤菁菁看，“行了，你们先出去，我和她谈一下。”
　　“好”
　　“好”
　　“好的”三人陆续走出会议室。
　　三人走后会议室里发生了啥大家都不知道，只是靠门办公的刘阳和荆州州他们看到尤菁菁有点畏惧梁司长似的快速离开，而梁司长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大师样。
　　“……最后，梁司的表情还是那么没有表情，一目无色。”
　　这就是卫冉回座位后听到的版本故事。
　　不是卫冉不愿意早回来观看大结局，而是刚刚被晓玲姐送到医院做了伤口再处理，回到单位都中午十二点了。

　　“卫冉，下午的王剑还是你约谈吗？”这是充满好奇心的周波问的，这人曾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比卫冉早来两年，一开始和卫冉最不对付，事事爱和卫冉较劲，去年开始才好转，原因是这位同志的女朋友是卫冉的好朋友周诗雯，女友闺蜜啊，不好好“伺候”还能有未来吗？
　　“谈”晃了晃手机。刚刚和梁司长确认了时间，两点。
　　周波送上大拇指，“牛。”其他人没说话，一致不想反驳周波的感叹，厉害了，卫冉。

　　下午的卫冉和王剑的约谈地点是在梁司长办公室的隔壁——松江会议室，卫冉收到的上级消息只有一条，“王勇他们在外面，稍有不对就呼救。”
　　卫冉的回复很简洁，“收到”，想想觉得有点僵硬，“谢谢领导关心，我会的。”
　　时间对于卫冉来说是快进的，吃个午饭，稍作休息和问题整理，王剑就来了。
　　如果说尤菁菁的难缠是因为泼辣无理，那王剑就是温和无害，但单位所有人都知道此人非常记仇，对方现在还是管理高层，卫冉想从他嘴里敲出有用信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技巧。

　　卫冉最终等了王剑半小时，姗姗来迟的王总第一句话就是“5楼好久没来了，这会议室居然在小梁这边，还真是有点不好找。”
　　卫冉挺拔站立，递茶，“王总，您请坐。”
　　王剑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是小卫呀，我们还是校友呢。”
　　卫冉接住客套话，“我知道，我高中的时候还看到您的照片在光荣榜上呢，王学长你创办的经济合作话谈当时报名的人可多了。”
　　王剑儒雅的脸上笑容更加“放肆”，“哈哈哈哈，那小卫你参加了的吧。”
　　卫冉毫无心虚的直面谎言，“参加了，我还竞选过副会长呢，就是竞争太大了，都没成功。”
　　“哈哈哈，小卫，我们早已是前浪了，这还能难住你这样的人才吗？”
　　卫冉内心想呵呵，“王总，那是真的难啊。”
　　王剑大喝了一口茶，“唉，我当年啊……”“那时候还遇到……”“最后啊……”
　　后来的后来，在卫冉换了三杯茶、数到第40分钟后，王总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而卫冉就在对方讲完开心的那一刻，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王总，田总卷走了五百万的事你知道吗？”“我知道你这块50万的表是他买的。？”
　　王剑嘴角出现小弧度的抽搐，“小姑娘，有的话可别乱说。”
　　卫冉继续说：“如果这个表真是田总买的话，您会被撤职。”
　　王剑面无表情，收住了之前温和无害的笑，安静不说话。
　　卫冉发挥最大的演技功底，开始在会议室里走动，“王总，这是田总昨天自己说的，而且他还透露了一个消息，去年12月份的浙江考察，他还送了现金给您。”
　　这次王剑给了卫冉反应，双手捏紧拳头放在桌上，“你们监控我？”
　　其实卫冉的一番话全是靠推理和猜测，“王总，是田总自己说的。”
　　王剑下意识反驳，“不可能。”田琮树的把柄还握在自己手上，怎么可能这么快。
　　卫冉气定神闲，不说话，就用一种“你错了，你就是被卖了”的表情盯着王剑看，嗯哼？自己想。
　　行，最终王剑选择败下阵来，“行行行，其实那个……”
　　最后的真相和卫冉预计的差不多，王剑受了田琮树的贿，帮忙隐瞒田琮树挪用公款500万的事，至于尤菁菁，她算是田琮树贪污的助推器，平时明里暗里将家里大额款项掌握在手里，天天嚷嚷嫌弃田琮树工资低，最后田琮树为了显示自己的家庭地位，将挪用的五百万给尤菁菁办了张黑卡。
　　约谈的两天前，尤菁菁刚刚刷了两百万的奢侈品。
　　“啧啧，所以这田琮树还是只忠犬。”王晓玲对着电脑自言自语。
　　卫冉点头，“是忠犬，不过主人太恶心。”
　　小邱自顾自接话，“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见冉冉姐骂一个女人。”
　　王晓玲见怪不怪了，“那这也是你冉冉姐第一次被女人弄成这样，搁谁谁不气？”
　　卫冉难得孩子气的点头，就是，自己已经很能忍了。

　　最后的约谈报告卫冉赶在六点前上传完毕，当走出办公大楼时，卫冉已看见姜明淮正站在一辆黑色宝马旁打电话，依稀能听见“嗯嗯好……”“不是，安田翻译社那边……”
　　“嗯哼？你换车了耶。”卫冉在对方抬头是主动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