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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九 页 ...

  •   “和你们说话真是麻烦。我遇到过许多像你一样的地狱观察员,可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马里极力想要寻找一个词来形容自己面前的这一位地狱来的客人。摸着圆圆的下巴,看着杰克,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杰克此时也略微放松,挑了一下眉头。期待着马里对他的评价。但马里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一般,皱着眉头半天也没有过回话。此时杰克有些不耐烦。或者说。此时他终于想起自己来到这里最初的原因。比起一个与地狱来客,街头的人。现在于他而言。他还是更关心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是否真的在这里?

      “不管你现在有没有结论。回答我的问题。玛丽女爵在这儿吗?”杰克。直接问道。明明是一个疑问句,该他口中的语气说的却像一句已经肯定了的事实。

      马里神父还在自己贫乏的词汇中想要为杰克寻找合适的形容词。但杰克的一番话却打断了他的思路,特别是在听到那个词。

      他警觉地说道:“谁告诉你?”

      马里尽量压低了声音。却又后知后觉的发现。在自己的屋子里是不会有旁人出现的,这才放开声音。马里拉下眼帘在那一瞬间心中。
      有过一番思索。之后转身身回到座椅上一派坦然样子。

      “不论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作为你今天刚结交的朋友。我可以真诚的回答你这个问题。”马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身体前倾,双手张开放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杰克。
      “玛丽女爵的尸体就在这个教堂里。确切的说,她就在祷告的大厅中。”

      身材几乎是杰克两个大的马里神父,身体前倾时,杰克似乎都要陷进他的影子中。
      在一瞬间。杰克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但很快就从压力中摆脱出来。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杰克眯了眯眼睛。食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击。滴答滴答的声音与墙上的钟表声相互呼应。显得这间房子格外的安静。

      反观,马里现在的神态却是极为放松。丝毫没有说出秘密的样子。

      杰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随后便转身离去。在开门的一瞬间,身后的马里突然出声问道。

      “地狱来的客人。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答案,那么你是否应该?给我些合适的报酬呢?”马里挤着双眼,两只小眼睛发出摄人的光芒。

      “我从没要求过,您一定要告诉我吧。”杰克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浇在马里的头上。马里向往金钱的那一颗热心顿时被浇的冰冷。
      但他却也习惯了这些恶劣的家伙的所作所为。最终不断的嘟囔着,甚至诅咒的这些恶劣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被封在地狱之中,再也没有办法来人间。一边随意的挥手让杰克出去。

      杰克对于马里变化视若无睹。却在看到马里气急败坏的样子时,心情莫名的愉悦。怪不得,以前的人都说恶魔喜爱戏弄人。的确,戏弄人的感觉的确让人感到愉悦。

      杰克带上自己的帽子。在关门的一瞬间,说:“我叫杰克。”

      随后杰克关门离开。走在阳光明媚的走廊,看着周围的一切风景。

      殊不知,自己也在这一刻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当马里听到杰克的自我介绍时,顿时一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地狱来客将自己的姓名像介绍朋友一般随意的说出口。听到杰克在外面渐渐消失的脚步声。马力灵活的窜到一边的窗子。从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

      教堂后院的亭廊之中,一位英俊的年轻人嘴角含笑。走在光影交错的走廊上。
      任由阳光扫过白皙的脸庞。身上带着常人所不能见的地狱寒气。可眼中却有着人间难得的景致。翠绿的眼瞳。被阳光扫过。在水色的润色下,仿佛一块难得的宝石,纯净至极。

      马里敏感的察觉到在杰克的身上,似乎有着与地狱中人所不同的东西。那种东西让他感觉到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熟悉。

      他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可是能让他感觉到熟悉的东西。来历一定不简单。而这样一个满怀着秘密的年轻人。从地狱深处而来,进入着繁华的人间。用自己近乎笨拙的方式。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疏离于人间,又身在人间,追逐于答案,却又创造谜题。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马里的心中感叹。

      杰克回到祷告室时,祷告将将来到末尾。杰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一旁的福尔从睡梦中唤醒。一起加入周围人的最后一步为真主真诚的。祈祷。

      “有什么事吗?”杰克看着一旁不安的福尔问道。

      “啊——”福尔像被惊吓的兔子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挠挠自己的头,有些带着憨厚的笑。大大的眼睛看向杰克。似乎在疑惑杰克怎么会看出自己的心事。杰克轻笑一声。“ 从回教堂的路上算起,你已经我偷看过我不下三十次。”

      杰克言尽于此,放下手中的报纸。

      “我还以为,以为。你没发现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福尔知道杰克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此时也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妥。索性放开了说。

      “你今天去教堂是不是去找玛丽女爵的尸体?”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理由。”杰克也不打算将福尔当做一个普通的孩子看待。而是将他放一个平等的位置与之交谈。但杰克此时却并不打算将福尔纳入自己追寻答案的人选名单上。
      在他看来福尔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意味着稚嫩,却更意味着不可捉摸。他可不想要一个可能在半道上就把自己抛下的同伴。被背叛的感觉。谁都不会想承受。

      “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停止对于玛丽事情的调查。”福尔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

      “我知道你拥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也并不恐惧世间的权势和威逼,但是,死者已逝,与活着的人比起来。他们已不再重要。若一个死人的沉默可以换来一城人的安宁。那么这个交易是极为公平的。不论当事人是否真的无辜,可从总体上来看,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不可辩驳的事实。”
      福尔继续给杰克说着,那些,他认为能够说服杰克不会追查下去的理由。却没有注意到杰克的眼中渐渐露出一种近乎嘲讽的样子。

      “我在你眼里是那么高尚的人吗?我不会去为他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就像一个贪恋小说的读者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一样。”杰克注意到。福尔对他的印象似乎过于良好以至于在这件事情上。他以为自己会为了一个陌不相识的人去抗争。

      福尔也是一愣。他抬头向杰克看去。没有想象中的怜悯。只有作为旁观者的平淡,似乎他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心。

      “既然你知道,不如给我讲讲故事发生由来吧。”杰克吉日。追寻关于玛丽女爵的事情。现实总是断断续续。似乎在未知的曾经有人为她刻意遮掩,就像清扫雪地上的脚印一样扫除关于她的一切又装点上人们喜欢的东西。

      这为杰克的进程造成了很大困扰。而作为最有可能的知情者的马里神父,杰克也不打算向他询问。哪想得到?事情最终的知情者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上帝都将幸运降临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抓住呢?杰克好整以暇地坐在福尔的对面。一半是请求,一半是命令的语气。让福尔开始讲述关于玛丽女爵的事情。

      福尔见杰克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再有所遮掩,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倾囊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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