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小姐进化论》月儿4411

19、我不是我自己

　　“妍妍，我认识了一个医生……”怎么看，我都是不受欢迎的货，老太太还是不遗余力。这年头的家长为什么非要把小孩嫁出去？

　　我抬头淡漠地看她一眼，眼神没有聚焦，继续盛饭。“有事？”

　　“那个医生很帅。”

　　“您这年纪还对帅哥有感？”我漫不经心的，她的用意很清楚，可惜我现在没那么强大的内心去应付这样的事。

　　“别装。介绍给你啊？”

　　“不要。”

　　“妍妍，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我真的是为你好。你现在还不明白，相信我们中老年人没错啊。”老太太开始苦口婆心。

　　“搞得真正相亲的人是你一样的。我前几天还遇见人王鹏了。”我想说在相遇几率这么高的N市，相亲还是算了吧。

　　“王鹏更适合普通人，而你不是普通人哇。”老太太的模样颇为口直心快。

　　“那什么样的非凡人士才适合我？您说的该不会是第五医院的医生吧，啊？”

　　“厄，”老太太满头黑线，无奈撒娇，“不要这样子嘛。”

　　我的脸阴云满布。

　　“姐，你不会有心理问题吧?”
　　小影在一旁看得欢，兴灾乐祸地插话，被老太太的眼神严厉地制止，吐吐舌头，该干嘛干嘛。本来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好不容易周五全员到齐，怎么是这样的？

　　我看向她：“小影，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哈哈，我有男朋友，我不怕。”小影笑。
　　得瑟什么！得瑟吧。

　　“妍妍，你要是不去，我到时候介绍哪个姑娘给他啊？”

　　我把碗重重地搁在桌上：“我为什么没男朋友不行？我不要男朋友为什么不行？为什么？长大什么真TM太烦了！”

　　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们不明白她们，我同样也觉得没有被明白。我拖着拖鞋往门外跑。我只想再过几年我想要的日子。再给我几年的时间等待我喜欢的人。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一级一级沿着楼梯往上。

　　在楼顶一方的水泥地上坐下，逃离城市的喧嚣。我把自己缩在一角，有了安心的感觉。此时妈妈让我去相亲，想到和另一个男生一起生活，我不禁想到林平。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要是那个人是林平，那该多好。

　　我这样算什么。玩虐恋情深吗？现实生活很现实。过去了就过去，残缺了即使曾经有感觉，任谁也不会放任下去。大家都是骄傲的。任谁也禁不起折腾。

　　要是时光倒转，我一定不会推开他。他Q我，我不会假装不在线躲避他八婆的视察。不会对他的留言视而不见。我不会了。我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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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姐没事吗？”

　　“她到楼顶平静下心情，我们别去打扰她，那样反而让她尴尬。11点到点，你去找她吃宵夜。”

　　“哦。”

　　***
　　顶楼的世界不是一般的萧瑟。

　　坐在地上蛮长时间，终于寂寞难奈，我偷偷摸摸摸下楼，偷偷摸摸从厨房拿了一打啤酒，再偷偷摸摸上楼顶。

　　我依旧坐到一个角落。

　　周遭建筑物顶楼的灯光在更高处透来。旁边散着几个喝空的罐子。

　　其实我是一个酒鬼，地地道道的酒鬼。只因为喝酒在我看来很酷，千杯不醉更显得潇洒。私下里几十年的练习，才有今日以酒为伴，不开心的时候有它陪我。

　　手起手落间，脑袋开始发热，迷迷糊糊的，我似乎穿越了人海。眼前的五光十色，这个世界就是一场游戏。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嘿嘿，我的酒品一向很好，要是喝醉了满大街跑，我不知道要跑过多少回了，而我妈妈是断不会允许的。

　　我一直喜欢安静，这回却身处热闹的地方。人潮拥挤间，我看到林平拨开人群急奔而来。
　　“呵呵。”我痴痴地大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今我梦见了谁，我喜欢的人就是谁啊。
　　林平的脸上不再那日的冷漠。

　　“林平。”我打了个饱嗝，“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呵呵，呵呵。我兀自地笑。

　　“谁让你喝酒的？”林平的眼里盛满怒气。

　　“你们都走了，不喝酒谁来陪我？”

　　林平把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并不言语。

　　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衣服上的温度。

　　他盯着我，眼睛里装满了情绪。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情绪。

　　林平扶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反方向带。

　　“我陪着你，好不好？”他的声音听着低落。

　　我恍恍惚惚地扯衣服，把他的手从我肩上扯开。

　　我自动把衣服穿在身上。宽大的运动服，我梦到了少年时期的他啊，呵。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哎，我很郑重地告诉你，我喜欢你。”

　　少年林平显然不接受，眉头挑得老高。

　　“怎么连你都欺负我。今天老娘要好好教训你。”我揪住他的T恤，把手指握成拳，再一用力，把他扯得不得不弯下腰。在这一瞬间，我的另一只手环上他的头颈。
　　冲动是魔鬼啊。可是既然在梦里，冲动一番又何妨。

　　我用力地吻他。他不开口便用牙齿咬，然后在他嘴里到处乱窜，我只知道我要吻他。

　　林平想把我推开。奈何我的手死死地抱着他的头颈。老娘今天一定要一逞□□。
　　忽然死小孩变被动为主动，一吻结束，我实在气踹，这个梦真周到，连周遭围观的眼神都考虑到了。
　　我们俩的激烈忽然死在沙滩上，都沉默了。

　　呵呵，我发现我今天特别爱笑，而且是傻笑。“你的吻技不错，我怎么忘了你那时候交往了不少女朋友。”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的声音依旧充满失落，略显暗沉。

　　“什么是不是真的？”我笑道。

　　“你确定你自己的心吗？”

　　我笑，“我为什么不确定，我非常确定。”

　　到这里，我的眼睛再也撑不住，合上。只隐约听到他说，“……如果你喜欢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