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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你可以走了 ...

  •   一整夜都在做着混乱的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安启哲只是觉得莫名的心惊肉跳。

      忽然,卧室的门被敲响,母亲的声音传来,“启哲,有个女孩子来找你!”

      再一次莫名地想到景言,安启哲立刻翻身起来,“妈,你让她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

      结果,他慌忙地穿衣洗漱奔下楼,看到的居然是一脸忐忑不安等在沙发上的可可。

      “启哲,我是来道歉的!”可可一见她就急切地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一副生怕他不听的样子。

      “你慢慢说,怎么了?”安启哲无奈地拖着可可坐下。

      可可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你听了不要太生气啊,就是前天,其实那条发给你的信息……是我瞎编的。”

      瞬间,安启哲的心猛地下沉,他竭力镇定地轻声问:“然后呢?”

      “其实是我自作主张的。”可可有些泄气地说:“是我自己觉得看你上次看见言言出事那种紧张的样子,心里对她应该是还有感觉的,所以才想用段恒刺激一下你,结果没想到会让你那么生气,和言言吵成那个样子……”

      “所以,她根本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安启哲越问越心凉。

      “嗯!”可可急切地点头,“我只是想撮合你们,不是有意的,现在我是诚心来跟你道歉的,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跟言言和好,求求你了!”

      “可可——”安启哲有些无力地轻声说:“以你对景言的了解,若是逼她说出了不想再见的话,一切还会有转机么……?”问出口,他也忍不住苦笑。

      “啊——”可可一脸沮丧,“真的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吗?我罪过真的大了!”

      他涩然抿唇,“是我的错。”如果他不是一味地只顾恼火和愤怒,应该会去仔细想想的,一心只想到自己的骄傲的他真的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居然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让我去死了吧!”可可哀号。

      安启哲忽然间就想起了昨天遇见景言的事情,忍不住问:“可可,关于景言,你知道得多吗?”

      可可垂头想了一下,才低声说:“我不却定言言是不是想让你知道,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安启哲点点头,急切地想知道关于景言更多。

      “你知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真正的名字?”安启哲疑惑。

      “其实她真原来叫陆景言,她爸爸姓陆,妈妈姓景。很早以前她妈妈精神状况就不太好,和她爸爸的感情也很遭,后来她刚上高二没多久,她爸爸就因为别的女人跟她妈妈离了婚。她妈妈一下子崩溃了,还进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她不想再见父亲,所以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外面,而且把她父亲的姓去掉,代表跟他没有关系。但是她妈妈的治疗费用和她的生活费还是要她爸爸负担,所以她宁愿拿着那些钱挥霍。”

      可可说的很简单,但是安启哲听完却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其实言言有时候也很孩子气,为了赌气和怨恨这么放任自己。启哲,很多时候她都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要以为她真的是无所谓!”可可认真地说。“对了,还有顾绮欣,她和言言家从前是邻居,所以对她家的是知道一些,经常会拿来当笑话说,所以言言才那样对她的。”

      回想起从前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安启哲这才忽然觉得对那时变化多端的景言有了更多的了解,她似乎总是在笑,然而在那些或是可爱或是耍宝,也许还有些坏的笑容之下,哪一种她是开心的呢?

      “我一直试着劝言言好好生活,可是她总也不肯放在心上。我记得的,她说过,没有和你玩游戏。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就那样分开了,但是启哲,现在就算我求求你了,哪怕是死缠烂打也好,你不要放弃言言。”

      是了,说出“玩游戏”的人是他,景言从没有用过类似的字眼……除了昨晚盛怒之下。安启哲闭一下眼,“……会有用吗?”

      “……我知道她是倔强了些,可是还没有试,你不要放弃,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你就一定可以的!”

      是!安启哲忽然间来了精神,景言心里有他这个认知让他有了动力,“好!”

      “那我现在给言言打电话找她出来!”可可不由分说立刻拿出了手机拨号码,“喂,言言——咦,你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咳嗽的好厉害啊,你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流行非典呢,你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吧?……什么没事,你不要糊弄我,你的声音明明就很不对!你看,你又咳嗽了……”

      安启哲想到了昨天景言一整天都等在医院的大门外吹风,一定是感冒了,不行,他要去看看她。

      可可挂掉电话,振奋地看着已经在穿外套的安启哲,“很好,去吧,我支持你!对了,我给你写地址!”

      “不用,昨天我看见她回家了!”安启哲一边出门一边回答。

      “二楼左手边!一定要跟她好好说,言言真的生病了!”可可大声叮嘱。

      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启哲才有些紧张地敲门。

      他想过景言过的一定不是很好,但没想过这栋老旧的楼里环境居然如此糟糕。阴仄的楼道和台阶,每走一步,他都会为她暗自心疼。

      门开了,景言随意地裹着一件外套,穿着脱鞋,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饶是这样有些狼狈的样子,他看着还是觉得很自然很可爱,只是,苍白的唇色和面颊上病态的潮红让他轻松不起来。

      “还没挖苦够?”景言冷冷看着他,嗓音哑哑的。

      “没有……”安启哲忽然之间就语塞,好半天才低声说:“那天是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是可可开的玩笑……”解释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你不是没想到,是你自己心里就觉得我是那样的人,所以只不过是个小把戏你也会深信不疑!”景言一脸讥诮,眼神直指人心。

      安启哲被说得无言以对,满眼的歉疚。

      “没什么事的话希望不会再见到你!”景言说着就关门,忍不住低咳几声。

      安启哲忙伸手阻止她关上门,“景言,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去看医生。”

      “不用挂心,等着陪我去的人很多!”景言仅仅是掀了掀眉毛,手上并不放松力道。

      “景言……”安启哲注视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低声劝道:“你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你一定要我把讨厌说出口才会走吗?”

      心,无可遏止地被刺痛。的确,景言一直都知道怎样伤人最狠,直至此刻安启哲才是真的了解到了。即使是他那样说分手的时候,她也没有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只要确定你看完病我就走。”安启哲叹息。

      景言冷笑,“好吧,我这就给段恒打电话!”

      即使是知道了原委,明白她是在赌气,这句话还是让安启哲心里不舒服,他忍不住拽住了景言的手臂:“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子可以吗?”

      “是不是你道歉我就该感激涕零?”景言猛然间回头,因为晕眩有些站立不稳。

      安启哲连忙伸手去扶她,谁知道景言并没有因此而好一些,居然就忽然间一软,晕倒在他的怀里。

      虽然竭力地想要避免,甚至不惜说出那些尖锐的话,但还是被他看见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昏沉无力间,隐约可以感觉到包围着自己的温暖和有些急促的心跳。昏迷之中根本连弯曲一下手指也没有办法,景言无奈地在心底叹息,她最不想要的东西,就是可怜。

      虽然有些时候装可怜是必要的手段,但是她早就告诉自己,景言是最坚强的,不会再被任何事情击溃,她一定会扬着下巴度过以后的每一天。

      不知道这样昏昏沉沉过了多久,手背一阵刺痛,景言才挣扎着硬是掀开了眼皮。逐渐适应了视线模糊之后,她看见坐在一边神色焦急而忧心的安启哲,不禁面色一冷,转过了头,“你可以走了!”

      “景言,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是……”安启哲的声音中似乎有些愧疚的成分,“因为你有些发热,现在必须要被隔离观察,我因为送你来,也必须观察,所以这一周内,你和我都不能离开这间病房。”

      如果可以尖叫来发泄的话,景言真的是很想要这么做。很好,她必须该死的和一个她并不想再有牵扯的人在一起一周。

      安启哲有些讪讪地为景言掖掖被角,近乎低声下气地问:“快到中午了,你想吃东西吗?”

      结果正说着,全副武装只能看见眼睛的护士就送饭来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简单盒饭被交到了安启哲手中。

      “我喂你吧?”安启哲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似乎每一秒都要小心翼翼地说话,生怕会惹恼了景言。

      “看着都没胃口!别烦我!”景言厌恶地瞥了盒饭一眼,一手拽起被角盖住了头。

      这样恶劣的言行,骄纵任性的举动才是景言会做的,至少可以让他不要再去试图接近,很好……

      其实头仍然是很晕,或许是烧没有褪的关系,就算是竭力地将被子盖严实些,将自己蜷缩地再紧些,也还是止不住地隐隐发抖,想是有冷水在一遍又一遍地自背脊浇下。

      景言闭上眼,轻轻咬住牙,隐忍着,很快又因为药效而睡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反思……是不是太过YY和隐性小白了……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形容……我承认自己容易受影响,差一点去找个韩国符号文翻开对比一下……囧)
    我似乎对于书面用语和口语不是很注意,写着顺手就上去了……大家要是有觉得不舒服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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