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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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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可是外地人?”
木木寻声转头,看到是一个皮肤白皙文文弱弱的公子哥,一身天蓝色棉袍看起来却并不臃肿,反而有些可爱,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到是明亮亮的。
“怎么了,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公子哥嘿嘿一笑“不满你说,我也是刚进这茶楼,书都没听两句就结束了,正在这遗憾呢。碰巧听到你也是刚来,所以打个招呼,打个招呼。”说罢用兔子般明亮亮的眼睛看向木木腰间的玉佩“不知公子这玉佩从何而来,可否让在下一观呐。”
木木闻来一顿,取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这是一位友人相赠,用作下次见面的信物。长久不见,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公子哥看了片刻,将玉佩还于木木道“我倒是知道这玉佩的主人在哪,这质地色泽的玉佩,也只有那一家有了。”
木木挑眉感兴趣的问道“哦?这位公子所说的,是哪家?”
“自是这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暮庄暮家的了。想那暮家公子,个顶个的有才学有身手,又得当今圣上恩宠,虽无人在朝为官,但年年的赏赐却是不少的。”这公子哥说着,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木木眼中扫过一丝笑意“在下林木,难不成阁下,也是那暮家的公子了?”
公子哥得意应声“那当然,我就是暮家最小的小公子暮晟,而你这玉佩我看的仔细,正是二哥暮云的随身玉佩。哼,当初他自己偷偷的出趟远门,回来就把玉佩弄丢了,我倒当真以为是丢了,没想到是送了人却不说实话。看我到时候禀告父亲,抽他个屁股开花!”
木木笑着看了眼晓岚月,没想到这暮晟这么可爱,就连常人嚣张跋扈的厌烦样都让人觉得想揉两下头顶“哦,既然如此,那你二哥如今可在家中,不知方不方便见上一见。”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问到了暮晟,只见他皱眉挠了挠头“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二哥每年的刚入冬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虽然说是有要事要办,哪能每年都一个时辰,我猜啊,他肯定又偷偷跑出去玩了不带我,哼,气死我了。”
木木抬眉笑了一声“你二哥既然这么准时,那定然是真的有事要做,你又何苦自己气自己。既然你二哥不在,那我也不便打扰了。若是哪日你见到你二哥暮云,当是帮我告知一声林木已到京城,现住悦来客栈,有时间方可聚上一聚。林某在此先谢过暮公子了。”
暮晟嘿嘿一笑“好说好说,你是我二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反正今日书是听不成了,但是还有其他好玩的。不若你与我一同前往,好让我暮家做这个地主之谊?”
木木笑着婉拒“暮小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刚入这京城,虽有心四处观赏一番,但是这还有许多东西未收拾,想来大概明日就可空下手放心玩耍,不若明日暮小公子无事了,我们在跟随暮小公子领略着京城风光。”
暮晟思索片刻应下“也好也好,那你们今日好好休息,明日若是想游玩,就来着茶楼找我。我无事了就爱来着茶楼吃茶,到是你来了我便能看到你啦。”
话毕,二人对立拱手告别。暮晟走的方向是暮庄,而木木走的方向,却不是悦来客栈。
木木走的方向是翠红楼,要说这京城哪里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第一就是这翠红楼,第二便是那茶馆了。
这翠红楼,还未走近便能听到里面的莺歌,方圆十里都飘散着醉人心脾的幽香。
刚走到门口,二楼的姑娘纷纷晃着手帕招呼三人,木木习以为常,到是一向正经的晓岚月羞红了脸“哎呀,跟着爷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不改这脸红的毛病。以前你老说爷爱脸红,瞅瞅,瞅瞅,谁爱脸红!”
话音刚落,旁的已经迎上来的姑娘纷纷打趣道“自然是这位爷脸皮薄了,奴家莹儿,小公子莫要再打趣他啦,这头都快要冒烟啦嘻嘻嘻。”说着柔弱无骨的身段就倚在了晓岚月的身侧。晓岚月担心自己一介粗人伤到人家,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脸求救的看向木木。
木木一摊手“别这么看着我,人家姑娘心意你,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浪费了。”说着从腰下取出一片金叶子扬声道“谁要是伺候好了我这兄弟,自然是有赏的。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若是能治好了他这病,赏银大大的有啊。”说着,随手将这片金叶子塞进了莹儿的胸脯中,惹得莹儿一阵娇笑。
调戏完晓岚月,再看向大黑,嘿呦,感情所有姑娘都跑到晓岚月那里去了,大黑这边可怜兮兮的,竟然一个妹子也没有。这说不过去啊,怎么说大黑也是英朗的俊俏,怎么,现如今姑娘们的口味都变了不成。
大黑看到木木的眼神,不知为何后背汗毛只竖,想立马飞走,又怕惹得木木不快,当场纠结的不行。
木木叹了口气,也罢,大黑这没女人缘的。只求他赶快治好了痴傻症,赶快娶妻生子,也了却做母亲的一桩心事。(?)
木木应着姑娘们的欢迎入了翠红楼,刚进门,便看到一层中间有个搭戏台子,五六个身段妖娆的女子跳着无骨般的舞,那皮肤白皙光滑,□□半显半漏,小腰盈盈一握的,果然是京城,连姑娘们都这般曼妙无比。怪不得当初暮云说白古镇的姑娘不及京城半分,当初还以为他夸大,现在看到,到是实话实说了。
正打量着,一位妖娆佳人迎了上来,打量了木木一眼便笑呵呵道“一看这公子就不是本地人,奴家唤玉霖,是这翠红楼管事。不知公子打哪来,又往哪去呀。”
木木抬了抬眉“自是打东来,往西去。”顿了顿看了眼身后的大黑又转过头道“看着天色不善,怕不是要下场大雨了。”
常人来说,大冬天说下雨,怕不是个傻子。可这木木说出来,却让人觉得,明日可能真的要下雨罢。
那佳人玉霖眼神一动,乐呵呵的用粉帕子拍了拍木木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公子这风尘仆仆的赶来,怕不是还没休息。不若到楼上雅间休息片刻,奴家给您寻个绝佳的如何。”
木木扇柄敲了敲手心“可。”
跟着玉霖上了楼,入了天上人间。打量一眼洁净不染尘的房屋,坐下安心等候。
片刻不到,玉霖便领来了一位紫衣姑娘,蒙着面,头上到是素净,看起来有些不符这风月场所。那佳人道了声“公子先聊着啊,有什么事,唤奴家一声便可,奴家在外候着。”说罢便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待屋中只剩两人,紫衣女子屈膝跪下“奴家紫衣,参加主上。”
木木低垂着眼帘道了声“起。”看紫衣起身后恭恭敬敬的站在那等待问话,她还有点不现实的感觉。当初遇到紫衣的时候,紫衣还是个柔柔弱弱的清丽佳人,没想到这一年多不见,到是浑身有种浑然自成的媚态。
“紫衣,你在京城这么久,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紫衣摇了摇头“主上,查探了一年也只查探到当年的事情恐与皇宫内院有关,但紫衣能力不足,再也无法打探出更深的消息了。请主上责罚。”说着就要跪下请罚。
木木抬手用内力托起紫衣的膝盖“虽是女子,但也莫要动不动就跪下。你体质本就娇弱,就免去这些礼数罢。说来这事也不能怪你,若是当初刚出事时有如今这手腕,早就能查出蛛丝马迹了。可坏就坏在,爷是过了许久才开始查询的,急不来的。”
紫衣垂头自责“这不怪主上,全怪紫衣无能……”
木木叹了口气“罢了,莫要再说这些了。以前是爷没在京城,如今来了京城,你可有想去的地方,这风月场所虽是自家的,但对于女子来说却也是名节最重要。”
紫衣惊恐抬头看向木木“主上是要弃了紫衣吗,紫衣只想报答主上恩情,名节对自已来说皆不过是无用之物。主上,求您,别不要紫衣。”
“你想什么呢。爷这不是也是担心你吗,既然你不愿,那便继续留在此地收集消息吧。不过,收集消息是次要的,你要先保护好自己才是,明白吗。”木木一脸凝重,用扇子轻轻敲了敲紫衣的额头。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是个死脑筋,当初的恩情按理说已经报了,偏偏不愿脱身离去,真是个认死理的,说又说不通。
紫衣这才破涕为笑“是,主上。紫衣一定保护好自己,定不负主上嘱托。”
“嗯。”木木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听一听紫衣的琴技是否有所下降,想来好久都没听过了,怪是想念的。”
紫衣轻声应下“是。”说罢便去了帘子后。
声声琴声入耳,内含无绵爱意,声声入耳到叫人天到了心中。没想到有段时日不见,紫衣的琴技大有长进。莫说在这翠红楼,恐怕就是整个京城,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个有如此琴技之人了。
木木微闭着眼,小幅度的跟着琴音晃着脑袋,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水,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