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阴郁校霸有点甜（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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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今天是塞罗的雪颂节，对于这个相当重要的节日，赛罗人给予了不同于往日的热情。
灯火通明，街上难得的聚集着许多人庆祝节日。
朝阳和大部队走在街上，如果不是太过无聊，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朝阳懒洋洋地双手插兜看着附近的热闹，周围的同学一个个散开，只留下暮寒在朝阳身边与他漫步。
纵然周围热闹非凡，他们却自成天地。
不知不觉中两人慢慢地远离了人群。
暮寒看向四周，内心隐隐的不安，正想开口让朝阳回头，却突然嗅到了一股香气。
极香，极惑人。
他眼前一晃，竟浮现出了浩大的仙宫，有仙人白衣如雪，端坐在仙宫之上，山下是若有若无的人间烟火。
仙人眼中不染丝毫尘埃，高高在上，不理世俗，干净的几近无情。
那个仙人似乎有所反应，看向了自己，那清冷的脸上依然毫无变化。
浅蓝色的眼眸清澈的过分。
暮寒也恍然过来，那是他。
接着陷入了无穷的黑暗之中。
……
朝阳敏锐的看向四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唯一的光点，他毫不犹豫地踏向光点，光点的最终是一个抱膝而坐的小男孩。
两人之间似乎有着隔阂。
朝阳伸手过去，只摸到一层透明的阻挡墙。
小男孩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朝阳冷淡地观察四周，接着往一个方向走去。
……
暮寒被推醒时，身处黑暗的库房中。
他的双手被捆上，似乎待在这很久了，身体有些麻木。
朝阳早已苏醒，身边是被丢在一旁的被割裂的麻绳，以及，两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壮年男子。
暮寒在朝阳似笑非笑地眼神中有些难为情的抿了抿嘴。
朝阳握住手中的匕首，将暮寒的麻绳割开。
朝阳低声道：“小心点，待会儿和我走。”
暮寒跟在朝阳身后看着朝阳从其中一个壮年男子身上拿出一串钥匙，随即向仓库外的走去。
朝阳难得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转头微低头对着暮寒的耳边嘱咐道：“他们待会儿轮班，我们趁轮好后将下一班解决掉。你的涅在身上吗？”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旁，暮寒有些不适应的抖了下，随即低声道：“在。”
将袖子上的扣子取下，递给朝阳，轻声道：“点开旁边的按钮，反面可以黏在手心，将正面碰到人，他就会晕过去。再点一下按钮就可以关闭。”
朝阳微颔首，接过扣子。
转而看向外侧，静默地等待起来。
……
顾清有些烦躁地回公寓，他的导师是先行者计划的总决策者，而他作为导师的关门弟子有幸参与这个伟大的项目。
而如今进度迟迟不前，内心自然有些焦虑。
顾清开门进入厨房到了杯开水，转身进了客厅。
和他同租的兄弟沈诤是一位网文小说家，是他的大学同学。
沈诤听见声音打开门，伸了个懒腰，道：“你回来了？这几天都没见你人影。”
顾清看着沈诤凌乱的睡衣，道：“刚起？”
沈诤打了个哈欠，道：“这几天开新地图，要写大纲，昨晚很晚睡觉。”
顾清若有所思，道：“说起来，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写网络小说的？和实体书有什么不同吗？”
沈诤笑了起来，道：“哇，大科学家也对这个感兴趣？”
“这个也没啥，我的习惯是设定出主角性格。”
“比如都市小说，一般两种套路吧，一种是得到奇遇崛起微末，另一种就是荣盛之时被打压，然后打脸回去。”
“设定好大致之后，就是设置背景板，一般来说，小说里会把帝都作为一个重要的背景板，毕竟国之要塞，更有逼格。”
“不过也不能一开始就是大地点，大概还要经历一个城市，积攒起起步资金再卷土重来回去打脸。”
顾清挑眉，道：“社会背景呢？文章立意呢？”
沈诤笑道：“拜托，这是网络爽文小说，你干嘛非得给他添逻辑建设这么完整的背景？哪怕要完成也是中后期去提供完整的世界观了。”
“一般来说，我就是先设定两三个重要地点，其他地方就随缘了，我想要开新地图就再加好了，最近就是我那几个地图写烂了，主角都无敌了，就想开新图。”
“然后设立大纲，一般不会有人会从主角小时候开始讲起，那也太麻烦了，一般会从主角成年开始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诤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了几眼。
顾清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虽说是所谓机密，但在如今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保密，反正他也看不懂。
说起来还有些莫名的悲哀，但沈诤虽然觉醒却还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算是半觉醒。
半觉醒的人在没有人告知的情况下，只会在这几个觉醒之地里生活，最可怕的是，他们很难察觉出不对劲。
他曾经去过未觉醒的地方，所有人都只是按照他所固有的生活轨迹行走，就像个机器人，完全视他人于无物。
甚至最偏远的地方都是一层薄雾，无人看清，也无法进入。
沈诤突然说道：“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询问，这背景和人物的素材都有了？”
“啧啧，谁啊？也是科研人员吧，这么严谨。”
“不过哈，小说不可以用真实的人物名字的，会被屏蔽的。”
顾清怔愣了下，困惑的询问道：“你怎么觉得这是小说素材的？”
沈诤同样奇怪地看向他，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哦，应该是你没有见识过所以不明白。”
“你看这几个，家财万贯却陷入多年前的换子疑云，一看就知道不是励志少年打脸就是假豪门少爷从头崛起，二者必有一重要正面角色。不过你看着颜值就知道了，假豪门少爷可能是配角吗？这简直非人的颜值，把照片往微博上一挂，立刻爆火全网，吊打所谓的神颜。”
“再看看这个，身世悲惨，命运多舛，赌鬼父亲和懦弱母亲，啧啧啧，标准的草根主角逆袭好吧，你看看，智商极高，颜值比那些所谓的大明星精修过后还高那么多，啧啧啧，现实里的龙傲天啊。”
“还有这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最重要的是，万贯家财还身无后继者，妥妥给主角铺路的。”
……
“都准备好了？啧，这个妖孽今年19？倒是很符合小说里主角年纪平均19岁的定律。”
顾清一愣，脑子里的出现了许许多多零碎的线索。
二十年前的第一次大型复苏……十九年前第一次出现完全觉醒者……同年第二个觉醒之地。
年数…时间…事情。
一条线将它们连在一起。
顾清前所未有的清醒和亢奋，以及莫名的恐惧。
世界的真相……
顾清将沈诤手中的资料拿出，无暇顾及其他飞快地出门，想要前往资料室去验证他的想法。
背后，沈诤嬉皮笑脸的样子消失，他轻笑了声：“提醒，我就硬提醒，啧，要不是他这么憨，阿不，单纯，劳资也不会特意和他合租。”
他转身回到厨房，悠哉悠哉地用着不知名的语言哼着不知名的怪异曲调。
曲调阴森而冷厉。
与他虔诚的表情格格不入，
令人毛孔悚然。
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
黄昏见证真正的信徒。
吾王，
臣在此恭迎您的崛起，
以及，
期待您的破茧重生。
……
朝阳将晕厥的两人扔到仓库里，搜刮出车钥匙和手机来，带着暮寒开着车扬长而去。
车响声立马惊动了周围的人。
他们立马跑到车上向音响处开去。
……
“根据先抑后扬的定律，主角肯定要接受挫折。”
顾清翻看着二十年前的记录，帝都和S市，一条条记录脉络分明。
……
朝阳在驾驶位上，看着前方包围的车子，越野车慢慢停止下来。
……
“这个挫折嘛，要分情况的对主角产生影响，有些挫折仅仅是主角的踏脚石，而有些，却会对主角产生深远影响。”
顾清看着手里的资料，面色凝重。
……
车内的联系器被接通，
一个沙哑地女声传出:“小看你这个孽障了。”
朝阳轻蔑地开口道:“啧，老奶奶，你可就别出来叫嚣了，当初被我爸教训的不够惨吗？”
“怎么样？家破人亡的感觉，好受吧？”
那道声音被激怒，显得癫狂而疯魔:“要不是你这个孽障，当初他怎么可能维护那个小贱人？”
“他凭什么归错到我家人头上？我明明是冤枉的，凭什么栽赃我父亲？”
“那个小贱人也没好下场，嘻嘻，生出你后血崩而死。哈哈哈，真让人畅快啊，你都不知道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开心，我让人把你们换掉，他探查的DNA发现不是他的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没有心啊！”
“我和他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还不是被他说断就断，哈哈哈哈，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朝阳玩味一笑，道:“那又如何？我是爷爷的唯一外孙，我那爸爸的唯一子嗣，玩归玩，闹归闹，我一回去依然是朝家的唯一继承人，依然是最为显赫的二代，你呢？老奶奶，你也只剩下这一批家族的遗泽了吧？”
那声音冷静下来，讥讽道:“呵，你看你还能回去吗？”
朝阳轻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朝阳举起特制手枪，向前按下，飞出去的子弹在飞到车群时骤然炸裂，特殊的能量扩散开来，刹那间，车群失去了控制。
朝阳兴味地看着车内倒下的人，道:“这玩意还能大范围伤害啊？”
暮寒微抿嘴角，眼光透着些许光彩，“我做了这个很久，他一次性大范围消耗很大的。”
朝阳赞叹道:“厉害啊。行了，我们快走吧。”
在他们即将开车时，远处的悬崖上，一个格外瘦弱的女人趴在地上，握着狙击枪瞄准了朝阳的头部。
……
“比如一蹶不振，再比如……破茧重生。”
……
朝阳头皮发麻，敏锐地看向高地。
她扣下了键，脸上露出病态而癫狂的笑意。
暮寒脑子一片空白，但是身体快于思维，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扑倒朝阳身上，试图用身体挡住子弹。
朝阳此时脑子里闪过不下十种躲避的办法，却在此时身体僵住，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想将暮寒往副驾驶推离。
伴随着车窗破碎的声音，朝阳只能看见暮寒一向清冷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光。
像太阳。
燃烧着他的一切。
为他献祭。
在暮寒合上眼帘的那一刻。
朝阳的双眼骤然变得如血般猩红，
随即变成如墨般黝黑，
再不见半分光亮。
……
“破茧重生后，性情大变很正常的。”
……
朝阳抱住暮寒，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一缕缕黑气从他身上冒出，
一部分在车外汇集成一个等人高的黑色镰刀。
一部分围绕再他们身边，黑气轻柔的抚摸着暮寒的伤口，嵌入骨血的子弹在黑气消融，黑气缓慢地修复着暮寒的身体，包括小时候遗留的伤痕。
暮寒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渐渐开始出现呼吸。
车窗外的黑色镰刀往高地一划，
一个黑色的光球浮现，高地上站起来的女人仿佛失去了控制，从高地上摔下。
黑球不停地挣扎，却被牵引到镰刀处，镰刀再一次划下，将黑球划成两半，隐隐能听见女人凄厉的喊声。
镰刀又向车群划去。
朝阳没有管镰刀的行为，他温柔地抱着暮寒右手抱着他的后脑勺，抵着他的额头。
他低声地起誓着。
“以吾之名起誓，
与你共享我的荣光，生命与力量，
从此，你与我的命运相缠，
哪怕塔纳托斯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
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他的声音越发诡谲起来，
眼中的猩红隐隐浮动，
暮寒隐约间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的身影，
任何窥伺的存在都将承担后果，
不死，不休。
……
直升机的声音渐行渐近，他们很快找到了朝阳他们所在的地方，他们打开车门，两人昏迷在车内只有双手握住彼此。
牢不可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阴郁校霸有点甜（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