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对象的金手指》陆屏栀

55、副本四 萧凛山庄女爵之死 11

　　公爵威廉缓步走进女爵的书房，他环视书房，目光哀伤又留恋，似乎在回忆女爵生前的情景，齐慎行也没有打扰他，只安静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威廉在门口停了一会才向着齐慎行走过来，他收敛了眼中的情绪，礼貌地对着齐慎行点头致意，这才坐下。
　　“威廉阁下。”齐慎行点点头，将搁在桌子上的本子和笔重新拿起来，等待着男人开口。
　　“是需要，需要我说昨天的事吗？”威廉垂下眼，思索了一会，缓缓开口。
　　“昨天，我和安妮很早就起来了，大概七点左右？之后我们下来用餐，我们到了有一会，餐厅的摆钟才响起来，这个时候正是八点。”
　　“吃过早餐，伊莲娜说她要和一些客人会面，我就和安妮在房中看书聊天，一直到午餐时间。下午我本来要与伊莲娜见面，但她依旧有许多安排，于是我在小花厅，就是二楼角落那个房间里欣赏了一会花园，和安妮在那里用了下午茶，之后就是晚餐。”
　　“您参与了晚上的桌球游戏是吗？”齐慎行看他沉默了下来，于是开口问道。
　　“是的，晚上我参与了桌球。”威廉声音有一丝颤抖，他眼圈微微发红，齐慎行见他这样，低声说道：“很抱歉，阁下，或许再次回忆这些事让您感到难过，但为了找出凶手，我不得不这样做。”
　　威廉摇摇头，取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我明白，当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凶手，我只是……好了，昨晚，桌球游戏大概在九点四十左右结束，安德鲁带着莉亚先行一步，剩下的人也跟着他们走了。我……我和伊莲娜在书房闲聊了一会，然后那个叫安道尔的小姑娘忽然表情激动地敲门进来。她似乎有事与伊莲娜谈，正好也过了十点，我就回房睡觉了。”
　　“您是说，您碰到了安道尔小姐？”
　　“是的，她在十点的钟声响后才来，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倒是没有注意。”威廉皱起眉头，他似乎回想着什么，然后轻轻开口：“波洛先生，或许有些事情对您有帮助。”
　　齐慎行心里一顿，终于要有背景线索了？他面上适当地表现出疑惑，“您请说。”
　　“这座山庄是伊莲娜继承的遗产之一，来自她的祖母维多利亚女伯爵。维多利亚阁下在六十年前是极其出名的美人，一如现在的安略特夫人。”威廉双手交叠，做出了长谈的姿势，“维多利亚夫人在十年前去世，伊莲娜是她唯一的女性近亲。这位夫人在生前就说过，自己的遗产只会留给女性后代，因此伊莲娜越过自己的父亲，直接继承了维多利亚夫人的全部财产。”
　　“这座山庄价值不菲，但最主要的是，在山庄中的收藏室里，收藏着一批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这批艺术品主要来自于伊莲娜家族的积累，而维多利亚女士在原本的基础上还增加了不少珍贵的珠宝首饰。伊莲娜继承之后曾经寻找专业人士鉴定和保养过里面的藏品，她告诉我，不少都是无趣地黄金与宝石嵌刻装饰品，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工艺精致而价值昂贵，但她一点都不喜欢。”
　　威廉想到伊莲娜，脸上带出一丝笑意，“相比而言，她更喜欢维多利亚夫人留下了的那些珠宝，无论是红宝石还是蓝宝石，亦或是祖母绿或欧泊，都切割精巧，成色极好。不过因为是古董珠宝，体积都很大，一条项链带上就过于沉重了，因此她只会在非常重要的时候佩戴。”
　　齐慎行点点头，没有插话，威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一次我们前来拜访伊莲娜，一方面是为了替她庆祝生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参与一场小型的拍卖会。哦，说拍卖会也不太合适，这么说吧，就是伊莲娜将会给我们展示那些收藏品，然后我们可以用合适的价格或者价值相当的东西来获得其中一件。”
　　“抱歉，你们之前都有了解过这些藏品吗？否则如何确定自己携带的资金或者用于交换的东西呢？”
　　齐慎行听到这里，打断了威廉，威廉摇摇头，“我们只知道是一些古董，具体有些什么只有伊莲娜才知道。”
　　“连安德鲁阁下也不知道吗？据我所知，安德鲁阁下与女爵曾是夫妻关系。”齐慎行挑眉。
　　“不，安德鲁也不知道。”威廉说道，“伊莲娜在十年前继承了这座山庄，她先花了好几个月来重新装修，然后又花了几个月评估和保养那些昂贵的收藏品。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与安德鲁分居将近一年了。她在正式搬入山庄之前就和安德鲁完成了离婚。因为当时莉亚还没成年，因此伊莲娜每年都会抽出时间陪同莉亚去乡下度假。”
　　齐慎行点点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威廉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太太安妮热衷于收藏古董首饰，这也是我们这才参加拍卖会的主要目的；安略特阁下是伊莲娜的旧友，伊莲娜说他有收集古董西洋棋盘的习惯，正好藏品中有一件水晶棋盘，她决定作为惊喜留给安略特阁下。科维奇先生虽说为了谈生意而来，但伊莲娜也希望他能够替自己解决几件无趣地藏品，换成金钱也好。”
　　“这样说来，我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牧师和修女会在这个时候来访呢？”齐慎行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威廉脸上很快地滑过一丝不快，他像是抱怨一样说道：“是的，我也很奇怪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不觉得他们是来替伊莲娜过生日的。”
　　“那三位修女姐妹前来，我倒是知道为什么。”威廉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很快平和了一些，“伊莲娜资助着那间修道院，每年这个时候老嬷嬷都会派人来替伊莲娜庆祝生日，同时获得当年的资助资金。”
　　他的声音又低沉下来，“今年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知道安德鲁和莉亚那边会不会继续资助修道院，这修道院正是在他们居住的沃尔郡，也是伊莲娜出生的地方。”
　　“至于牧师和教士的到来，我的确不知道是为什么。伊莲娜似乎很不喜欢那些人，态度很冷淡，也不愿意多说。”
　　威廉说完这些，又沉默下来，等待着齐慎行停笔，双方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最后一个问题，威廉阁下。”齐慎行的目光对上威廉的眼睛，捕捉到他有些错愕的眼神。
　　“您与女爵阁下的这段私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您的家人，女爵的家人，是否知道这件事呢？”
　　齐慎行的声音平和，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询问天气一样，但威廉却脸色涨红，深吸了一口气。
　　“我……”他把嘴一抿，似乎就要反驳这个问题，但他看着齐慎行平静的表情，像是戳破的气球一样，慢慢呼出气来。
　　“大概在，六年前吧。”他干巴巴地说道，低下头不去看齐慎行那洞若观火的表情，“在我结婚之前，我认识了伊莲娜，那是在一次赛马比赛上，我们坐在一起，交谈，随后发现双方兴趣相投。我很快就爱上了她，她的魅力让我深深折服。”
　　“但是，伊莲娜年长我许多，她虽然看起来十分年轻，但内心却只拿我当一个年轻的朋友，何况当时我很快就要结婚，她完全没有拿我的爱慕当一回事。”
　　“后来我结婚，她还送了一套蓝宝石的古董首饰作为我的新婚礼物。我不甘心，想方设法与她见面，参与她参加的所有宴会、比赛，终于和她拉近了距离。”
　　“这些年来，安妮一直都知道我仰慕伊莲娜，也知道伊莲娜并不在乎我的追求。”威廉叹了口气，“事实上，一直到现在，虽然我知道伊莲娜的许多事，但她依旧只当我是一个亲密朋友，而我，现在看来，这样其实也很好，”他的声音又哀伤起来，“至少，我还能够和伊莲娜见面，谈天。”
　　“所以说，您一直都在单方面恋慕女爵阁下是吗？女爵并没有回应你，而且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未曾有什么进展？”齐慎行确认道。
　　“是的，我们依旧是朋友关系。”威廉说道，齐慎行想了想，合上了本子，“那么威廉阁下，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请您帮我将牧师先生请过来，可以吗？”
　　威廉有些匆忙地站起来，看起来像是要逃离这个揭露了他秘密的房间似的，但他还记得与齐慎行告辞，随后才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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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回来后就坐在他的位置上，公爵夫人凑过去和他说着什么，表情看起来惊讶又哀伤，公爵不知道回应了什么，两人不欢而散，各自坐在一边。
　　牧师出去了，那几个教士表情稍微变了一些，但很快他们又平静下来，小声交流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个似乎感觉到了注视他们的目光，向着在座之人看了过来，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他还是终止了几人之间的谈话，都安静下来。
　　这几个教士表现得十分警惕，让季栩何感到十分不解，他们在警惕什么呢？
　　事实上，他们的出现也十分突兀，从女爵对待他们的态度看得出来，他们并非受邀而来，女主人甚至隐隐表现出了对他们出现的不喜。而他们在山庄中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低调，大半时间都留在房里，如果是用餐时间，他们会来的很早，吃过饭也不会着急离开，而是会在山庄内或者花园中散步。
　　段安歌无意间看到他们在客厅中欣赏挂画，目光却分散在各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手藏在袖子里，段安歌细看，发现他们手里都捏着十字架。
　　又警惕，又防备，还在寻找什么，这群教会人员的来意，恐怕不是为了什么好事。
　　眼看着牧师过去，很快他又回来，脸上表现出游移不定，呼唤了剩下三个教士一起过去，历练者和NPC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女管家的目光闪了闪，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