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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一路上,韩露似乎很着急,飞的那叫一个风声四溢,浮云湿面。鹤舞也不管他,任他飞,飞不见影了,还不是得回头来等咱们。

      好不容易飞到庐山,鹤舞慢条斯理的下鹤,踱步随韩露走向议事厅。既然断定不会有好事,又何必着急呢。

      大厅里面果然已经坐着不少人,都是老熟人,掌门大会上常见的那一批。

      鹤舞走进大厅,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平泽掌门终于来了,让我们好等。”这位幻花宫宫主翟乐龄,一向的目中无人,如果是让他等七大掌门还好说,这等一个不过一百来号门人,偏远小门小派掌门,简直让他火大。

      “哦?接到韩露的通知,我便启程了,韩露说着急,我们这一路上是紧赶慢赶啊,难不成韩公子在去送信的途中偷懒玩耍了?”

      “没有的事情,我们一路上并未耽误时间,想是幻花宫距离这里略近略近。”韩露本来想不说话,但是眼看祸水到自己身上了,只能开口替鹤舞分辨。其实这事是庐山故意安排的,因为今天的事情和鹤舞有关,为怕她提前得知消息,所以庐山先给其他门派发出邀请后,再去接的鹤舞。

      翟乐龄瞪了韩露一眼,哼的一甩袖,坐下了,他还不想和庐山大弟子正面冲突。

      鹤舞专门又去找她的犄角旮旯,谁知韩露一伸手:“鹤舞真人这边请。”

      看着距离首座不过一米距离的座位,鹤舞面皮隐隐抽搐,感觉今天的事儿不会少。

      庐山掌门鸿麓真人坐在首座上,微笑着和鹤舞点头致意,其他六位掌门围坐在他左右,颇有一副三堂会审的感觉。看见前不久还“病重”的泰重真人也在,鹤舞关切的望去,却见泰重真人将眼神闪躲了过去。

      “既然人都到齐了,鸿麓真人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吧?”幻花宫宫主翟乐龄颇为不爽的开口问道。

      鸿麓真人照旧捋了捋胡须,慢吞吞开口道,“翟宫主稍安勿躁,我还要等一个重要的人。”

      “还等?各大掌门都已在这里了,鸿麓真人还要等谁?”

      “翟宫主不要着急,人马上就来。”鸿麓真人呵呵一笑道,话音刚落,之间厅门口果然走进来了一人。

      说是走进来,不如说是被推进来的。来人被身后的人一把推进厅内,细细一看,不是隋风又是哪个?

      “隋风!”鹤舞霍的站了起来,急道:“你怎么来的?”

      意识到了什么,鹤舞转过头去,“鸿麓真人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鹤舞真人请坐,本尊今日请大家来,是有一事要与大家讲明,此事与这人有极大的关系,所以擅自将人请了来,还请鹤舞真人莫怪。”鸿麓捋着胡须,红光满面。

      “请?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有请的意思了?这么大岁数了,睁着眼说瞎话,不害臊!”鹤舞挡道隋风面前,关切的问他:“没事吧?”

      隋风垂着头,轻轻摇了摇。

      感觉不对,鹤舞一把撑起隋风的头,对方脸上的巴掌印便映入了眼帘。

      “谁打的?你告诉我,我给你打回来!”

      “无事。”隋风轻轻一笑,避过了鹤舞的手。

      鹤舞满肚子的气没处撒,转投怒瞪鸿麓,“这就是真人所说的请?”

      鸿麓刚被鹤舞一句不害臊骂的老脸通红,又看到隋风脸上的巴掌印,更觉老脸一红,怒道:“谁动的手?!”

      押送隋风来的庐山弟子相当硬气:“禀掌门,这奸人在路上想逃跑,弟子逼不得已才动了,啊!”

      话还没说完,这名弟子已被掀飞了出去,远远落在厅外,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先打人,又来侮辱人,这就是你们庐山的规矩?”鹤舞今天气很大,“鸿麓你今天不说清楚,老娘就砸了你这破殿!”

      “大胆!”

      “胡言乱语!”

      “这女人魂都被迷没了吧!”

      鹤舞一掌推出,说最后这句话的人被击出三米远。

      鹤舞微眯了眼睛,“哪个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见证过鹤舞的战斗力,这下没人开口了。

      “鹤舞真人!”高喝声传来,鹤舞一看,竟是泰重真人,不禁一愣。

      “鹤舞真人”泰重真人提高了声音道,“何不先听听鸿麓真人所言,若鸿麓真人所言无理,鹤舞真人再算账不迟!”

      想到今天的事情大约是不能善了,鹤舞默了一默,往鸿麓狠狠瞪去,“好,鸿麓真人请讲!”

      鸿麓压了压火,开口了,“大家想来还记得这隋风的来历。”见众人点头,鸿麓接着说:“这隋风内丹尽碎,灵力尽失,我本想她已是废人一个,由鹤舞真人带走便是。谁知。”

      鸿麓顿了顿,又道:“谁知,近日我驻扎西域的弟子回传,这自在宫当日竟曾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秘密就落在这隋风身上!”

      一听秘密,众人的耳朵竖的更高了,谁说修真之人就不爱八卦的哦。

      “百年前的巫王,大家都知道,乃是双丹之人,修炼起来速度赶超常人百倍。当年巫王被击毙时曾做出诅咒,那个诅咒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

      “世有双丹者,将尽得我法,屠中原狗辈,报我之血仇!”厅中有人喊了出来,听到这话的众人对他丢去一个嫌弃的眼神,狗辈说谁呢??

      “对,正是这句。所以此后百年,各门各派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遇双丹之人,将其带回严加看管。幸好双丹之人百年难得一见,这百年来,竟无一天生双丹之人。直到这隋风隋公子降生……”

      “什么?这隋风竟是双丹之人?”

      “鸿麓真人如何得知?”

      “此事干系重大,鸿麓真人必然不会信口胡说。”

      厅内一时议论纷纷。

      “对!这隋风正是我们寻找百年的双丹之人!”鸿麓提高了声音,压下纷纷议论,“自在宫门内早就流传一个说法,说宫主夫妇深藏秘宝,得此秘宝者或可得天下。不过这自在宫宫主夫妇两人武功也算不得顶尖,门派又小,江湖上一直认为这不过是自在宫自抬身价的一个谣传而已。去年自在宫满门覆灭也未见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拿出,世人更是觉得这谣传无稽的很。”

      “不过就在月前,我庐山驻扎西域的门徒意外抓到一条自在宫的漏网之鱼,而这漏网之鱼竟是这隋风的奶娘。这奶娘因为岁数大了跟着儿子在门外居住多年,她儿子是门外人,所以当时竟无人发现她。带上来!”

      门外立刻有庐山弟子提了一名妇人进来扔在地上。

      早在鸿麓说双丹之事时,鹤舞已觉不妙,待到这奶娘被带上来,她又觉得身后的隋风双肩一垮,似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半,默默伸出手去将隋风冰凉的双手握在了自己掌中。

      这妇人被扔在地上,被四周百余人盯视,加上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早已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鸿麓真人向韩露施了一个眼神,韩露大步上前问道:“你这妇人姓甚名谁,曾在自在宫做过什么?”说完又施了一个威胁的眼神。

      这妇人忍着害怕开口:“老身姓詹名丽娘,曾是自在宫少宫主,隋,隋风的奶娘。”

      “那隋风有何稀奇之处,你且讲来。”

      “那,那,那隋,隋风,生来清秀,修炼起来却只艰难,他,三岁开始修炼,至六七岁,时尚不及其他四五岁的族弟。”喘了喘,詹丽娘接着说,“他父母着急,便,便千方百计请了当时西域有名的雪域神师来看,结果神师探出隋风身有双丹。”

      “呀,果然有双丹!”众人惊呼。

      “各位,先听她讲完。”韩露制止了众人的议论。“你接着讲!”

      “……这双丹,需要双份的灵力滋养,修炼初期最为艰难,20岁后却可一日千里,修炼速度可抵旁人百倍。神师当时便想收隋风为徒,但宫主夫人来自中原,知道中原有个可怕的传说,便不肯将双丹的事情讲出去,还恳求神师保守秘密。最后神师还是收了这隋风为徒,不过别人都不知道罢了。”

      “这隋风今年多少岁了?”韩露问道。

      “今年应是21岁。”

      “哈哈哈哈”鸿麓真人一阵大笑,“可见天道佑我中原,在这邪魔成长之前,先是被击碎了一颗内丹,如今又在其险些酿出大祸之前被我等抓获,哈哈哈哈。”众人纷纷附和,厅内顿时赞声不绝于耳。“是的是的,将这妖人沉入水牢,可保我中原百年清静。”……

      “放你们他m的狗臭屁!”突然一声与周围极其不搭的声音出来。

      众人一看,却是刚刚被他们忘记的鹤舞了。

      “一个仙奴罢了,不会连累到鹤舞真人的,真人放心。”

      “鹤舞真人想必也是被妖人蒙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隋风现在已经由奸人升级成妖人了。

      “鹤舞真人不必太过难过,这妖人的长相确实太具迷惑人了。”

      ……

      “老娘说放你们他m的狗臭屁!你们是聋啊还是傻啊?”

      ……
      ……

      “鹤舞真人何出此言?难不成你要包庇这妖人不成?”

      “哦,鹤舞真人莫不是春心动了?”

      “各位!听我一言!”鸿麓真人再次“及时”插嘴,“各位不知,这隋风在平泽门内已不是仙奴了,而是鹤舞真人的未婚夫。”

      “什么?竟有这种事情?”

      “鹤舞真人竟如此是非不分?实在是丢了我们修真之人的脸面!”

      只有地上的詹丽娘在见到鹤舞身后的隋风时,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鸿麓真人伸手摆了摆,压下众人的话语,“鹤舞真人,想来你早前并不知道这隋风的真实身份,鹤舞真人年级尚轻,春心萌动被他蒙蔽情有可原,如今真人已知其身份,何苦还要包庇他?”

      “鸿麓老道!老娘不就是揍了你几拳么?想报仇,你正大光明的来啊,说什么难听话!老娘就是春心动了怎么地吧?!看你长的那个死狗样,你跪下求老娘,老娘都懒得看你一眼!”

      “你!”鸿麓大怒。

      鹤舞又转头看向鸿麓身边的泰重:“我鹤舞今天和大家求个情,隋风还由我带回去,由我看管可好?”说是和大家求情,但是鹤舞知道旁人不会管她,也许只有泰重真人今天能帮自己一把。

      但是泰重真人却把眼睛别了过去,没有吭声。

      鹤舞知道今天这事,七大门派想是早已统一了口径,中间只怕还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事情,但是这一时半会没法知道了。她只顾着想办法,没有看到自从她开始开口便痴痴望着她背影的隋风。

      “平泽门今天是想与中原为敌了?”空涧真人终于开口了。

      “你这老太婆,我鹤舞一人做事一人当,未婚夫是我自己的,这事也是我自己的!和平泽没有半点关系!!!”

      “行,那就是你鹤舞今天要单挑我中原百大门派了?”

      “哎哎哎,别别别,我退出我退出,欺负人家一对小情侣这事老道我可不干。”众人看去,确实坤门掌门孙者也孙老头儿。这老头儿成名60载,最擅长的就是一手土遁,偏偏为了装高雅,给自家门派起了个“坤门”,平时乐呵呵的随和的不得了,谁能想到会在这时候出声。

      “还有我!我也退出!我可没有这种厚脸皮,一百个打一个。”说这话的却是一个小老太太,正是双木门门主黎黎儿,这老太半路出家,却极有天份,三十年练下来还自创了一个双木门,据说她当年与坤门掌门孙者也乃是一对冤家,却有缘无分,分分合合四五十年却总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事情不能在一起。时间久了,这黎黎儿和孙者也干脆绝了往来,见了也当不认识。

      孙者也见黎黎儿也站了出来,不由眼前一亮,笑眯眯的望过去,黎黎儿却一个眼神也不给他,扭头就走,孙者也紧跟其后。

      空涧真人刚展示了威慑力,却马上被人打了脸,脸色不由的难看了起来。鹤舞回头和隋风悄声说:“你瞧空涧真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自打我认识她,就没见她脸色正常过。”

      隋风呆呆看着鹤舞,没有回答,鹤舞看了他一眼,郑重的开口:“你放心,今天有我在,必然不会抛下你不管。”

      看着这时候,俩人孩子卿卿我我,厅里众人不屑的声音越发大了。鹤舞握着隋风的手,只是盯着他。

      “鹤舞!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隋风交出来!”鸿麓真人貌似耐心已经用完了,一改沉稳形象。

      “我、偏、不!”

      “好,好,好。”鸿麓真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厉声喝道,“徒儿们,把这一对妖人拿下!”

      “感情不听你的就是妖人?我看你才是妖人!”鹤舞一边说着,一边击飞了冲过来的几名庐山派弟子。

      “鸿麓真人息怒息怒啊!”旁边不少小派掌门没有想到鸿麓会说出手就出手,顿时一阵大乱。“有话好好说,先停手先停手!”

      泰重真人也忍不住踏上一步,站在鸿麓面前压低了声音阻道,“鸿麓真人!咱们说好的!”

      鸿麓真人一顿,喝退了弟子,“鹤舞真人,看在泰重真人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隋风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何必白白赔上自己的名声。”

      “我今天要是不维护我的人,才叫赔上了我的名声呢!有本事你自己来,让别人上你坐在那里充什么英雄好汉!莫非你明知打不过我,所以不好意思下来?”

      “鸿麓真人不必再与她多说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空涧真人早就忍不住了,在空涧真人有限的脑容量里,妖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必废话。

      说完空涧真人便一跃而下,甩向鹤舞的拂尘仿佛夹杂着星辰之力般扫向鹤舞的面门。

      这空涧真人虽然心眼不大够用,但是实力不容小觑,这一佛尘扫来,鹤舞已判断出她的实力比鸿麓高出了不少。哼哼,不过在我面前依然不够用!

      鹤舞拉着隋风闪身避过佛尘,从旁边桌子上顺手抄起一个茶盏,敲碎,将瓷片甩向空涧,之间瓷片化作一道残影,从空涧的拂尘上划过,将尘尾削下一大块,不知道什么动物毛发制成的尘尾纷纷扬扬落下。

      空涧真人大怒,正要再次迎上,旁边却穿进一人,阻住了她的脚步。空涧真人正怒火中烧,不管不顾一拂尘甩出。来人却侧身躲过,托住空涧真的袖子说道:“空涧真人且慢。”

      空涧真人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泰重真人,想到自己刚才扫了人家一拂尘,不禁有些讪讪:“你挡我作甚!”

      “真人容我再说几句话可好?”

      空涧真人再怒,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泰重真人见空涧真人压了怒火退了一步,便转头对鹤舞道:“鹤舞,这隋风在你身边,你可知他早已另藏祸心?”

      隋风眼一垂,想挣开鹤舞的手,却被握的更紧。

      泰重真人:“这隋风早已和他西域的师父联系上,你平泽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他都绘了地图交与他人,只等着有朝一日杀入你平泽!”

      鹤舞楞了楞,问道:“西域的事情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西域小门小派如何能抵得住中原压力,雪域神宫已在上月与我中原达成了协议,供出了一切。”
      听到此处,隋风精神震动,嘴唇瞬间失了血色,苍白一片。

      鹤舞早知隋风与西边某处传递消息,但她仍不愿意相信隋风会害自己和平泽上下。

      见鹤舞神色不定,泰重决定再加一剂猛药:“你可知上次掌门大会前向庐山暗中传递消息的人是谁?真是隋风自己啊!他将峨眉摸的一清二楚,再暗中隐藏身份向庐山传递消息,称峨眉仙奴、自在宫少宫主隋风手中掌有秘宝,由庐山向峨眉索人后,他再趁机进入庐山献上秘宝,取信鸿麓!”

      “泰重你!”眼见当初的小算盘被人揭了出来,鸿麓恼羞成怒。

      “他哪里有什么秘宝?”鹤舞疑惑的问道。

      “他没有,西域神宫有啊!他先是让雪域神师在雪域某处埋下一件拿得出手的秘宝,再假意经不住拷打吐露秘宝的位置。”

      鹤舞下意识的呢喃:“我不信!”

      “鹤舞!你可知,这隋风早已与峨眉掌门之女私定终身互换情物,隋风自称要去庐山寻找仇人线索,以甜言蜜语哄得峨眉掌门之女帮助自己,不然你以为他如何向庐山传递的消息?”泰重真人终于锤下大锤,将鹤舞锤的一阵眼花头晕,不由撒开了紧握隋风的手。

      “泰重你!”空涧真人自家老底被揭,也怒了。

      “什么……情物?”鹤舞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

      “这个我不知道。”毕竟牵扯到儿女隐私,泰重真人没打听这么仔细。

      “呵呵,我知道,乃是我小时父亲给我的一块羊脂玉佩,是我自在宫门人藏起来的唯一一个物件,也是我唯一拥有的父母遗物。”说这话的却是隋风自己。

      “是的是的!少主!庐山的人就是拿着这块玉佩和我说你已经死了,让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我实在不知道你还活着啊,他们还拿风儿的性命威胁我,呜……少主,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呀!”詹丽娘疯了一般的扑上来,抱住隋风的大腿哭喊道。

      隋风将詹丽娘扶起来,擦去她脸上的眼泪鼻涕,温声道:“没关系的,丽娘。原是我们的不对,我也不该算计别人,反被人算计,还累你无辜被牵连。没事的,昂。”他轻声轻语的安抚着丽娘,脸上一片平静,好似站在自家花园中一般。

      不看一旁失魂落魄的松鹤,隋风松开詹丽娘,转向鸿麓等人,开口问道:“原是我信错了人,如今任杀任剐,与旁人无关。”

      “哼,来人,将隋风带走!”好像刚才被揭老底的人不是自己,鸿麓摆出掌门的威严吩咐门人。

      “是!”立刻便有数位庐山弟子上来准备押人。

      就在数只手掌即将碰到隋风身上时,陡然生变!

      数只手掌的主人被掀飞出去,一只手掌握上了隋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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