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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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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手
舞灯旋转,舞步蹁跹,音乐狂欢,歌声迷乱。白昂端着手中的酒杯一屁股坐在了高脚凳上,胃里的酒精烧的他有点头晕。咣当一声,白昂将酒杯放在了吧台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昏昏欲睡。
白昂的女朋友萧雨彤走了过来,坐到了白昂身边,“困了吗?困了就走吧,回家!”萧雨彤伸手来搀白昂的胳膊。
白昂头晕目眩,胃里也直犯恶心,只想静静呆着,他有气无力地挥开了萧雨彤的手,“别碰我!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难受就赶紧回家吃点解酒药啊!这里这么乱,你趴在这里能睡好吗?听话,起来,跟我回家!”
白昂任由萧雨彤把他拖出了酒吧,醉醺醺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两人合租的房间,萧雨彤将死猪一样的白昂扔在了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去拿解酒药。
“不让你去你偏去!去了就喝得烂醉如泥!没喝过酒吗,早晚喝死你!醒醒,把药吃了!”
白昂不想动,咕哝了几句,一翻身趴在了沙发上。
萧雨彤气急败坏地把水杯和药都放在了桌子上,“你爱吃不吃!明天早上头疼欲裂可别诉苦!”
炎热的夏天,屋里闷得出不来气,萧雨彤心烦意乱地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卫生间里走。
白昂晚上醒来的时候,萧雨彤已经洗漱完睡觉去了。白昂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天翻地覆,胡乱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脸色,他不耐烦地把手上的水甩在了镜子上。
洗漱完,白昂不愿意回卧室里睡觉,依旧坐在了破旧的沙发上。他把解酒药吃了,仰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客厅里没有开空调,闷热得很,白昂走到窗边,看着马路边孤寂的路灯,心里没着没落地空荡荡。他掏出烟,点燃了一支,看着烟雾被风吹散。身体很疲惫,脑子却很清醒。
白昂不喜欢萧雨彤,他和萧雨彤在一起只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无聊,想着两个人在一起会好点。没想到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不但更无聊,反而平添了许多烦恼。萧雨彤体贴、勤劳、爱唠叨,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个女孩。白昂在萧雨彤身上找不到激情,也找不到分手的理由。坦白来说,萧雨彤将他照顾得很好,给他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白昂是离开了亲妈的呵护,转身又给自己找了个保姆。
吸过一根烟后,白昂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自己无法再这样稀里糊涂地和萧雨彤继续生活下去了。萧雨彤是个好女孩。白昂自认为自己是个毋庸置疑的渣男。他给萧雨彤简简单单地写了一封分手信,放在了桌子上,用水杯压着。
白昂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轻轻悄悄地关上了房门,满心迷惘地下了楼。
天色微明,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汽车驶过,毫不客气地鸣笛,扰乱了破晓时的宁静。白昂拉着行李箱,哧啦哧啦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中午放学的时候,白昂才开了手机。萧雨彤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往外蹦,质问白昂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分手,满是委屈和不甘心。白昂叹了口气,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很快萧雨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白昂犹豫着接了电话。
萧雨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白昂,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行吗?”
“你很好,是我不好。我就是突然间烦了,不想再耽误你了。我说不清楚具体的原因……雨彤,我们好聚好散,你忘了我吧。”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人了?你实话告诉我,我不纠缠你。”
“没有。我没有喜欢上什么人。我就是想一个人待着。”
萧雨彤沉默了,她也知道白昂冷漠、自私不是一个好男友,但是她仍旧愿意守在白昂身边,只因为迷恋白昂身上的那种迷离的伤感和忧郁。很多时候,白昂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随心所欲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很多事情,比如画画、考级、工作还有恋爱,白昂高兴了就去做了,不高兴了就不做了。
白昂看到萧雨彤一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