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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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临溪早上是被闹钟叫醒的，昨晚他挥拍的兴趣只持续了短短半个小时就被抬不起的胳膊打败，到最后纯靠意志力撑着，加上舟车劳顿，自然没一会就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睡得直打呼。
还记得当时他挥一下拍，系统就播报一下任务的进度，频繁提示音听着让人心烦，他就关掉了声音，导致现在任务做的怎么样了心里还真没一点数。
过度的运动让他的肌肉有些酸软，身上也带着些怪味，估计是早就干透了的汗液散发出来的结果。
他甩了甩手，看现在时间还早，便脱掉衣服，跑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浴缸里的水被泡澡球染成了绿色，面上浮着的是一层细小绵密的泡沫，带着薄荷的清香。
寺临溪整个人泡在水里，连头都不想露在外面，时不时的就扭动臀部沉下身子，让水淹没一切，只有呼吸困难时才舍得抬起。
这样反复折腾了好几次，他略感乏味，才靠在浴缸壁上以一副懒洋洋的姿态眯起眼。
心念一动，脑海中浮现系统的界面，再缓缓移动着光标点进支线那一栏，昨晚的任务状态就一目了然了。
【支线】：挥拍两万次
【奖励】：技能点数+5
【目前状态】：3652-20000
数字上巨大的差距让寺临溪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甚至想要一头扎进水里不出来，直接淹死了算了，还不用再费力做任务赚点数苟活。
合着……自己努力了一晚上的结果就三千呗？
“唉——”
寺临溪吐了口浊气，再没了泡澡的心思，不顾温热水流的阻拦，直接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水珠在他锁骨积了一窝，又沿着胸口的起伏下落。
他的身体并非常锻炼的姿态，呈现的纯粹是瘦出来的薄肌肉，不带力量，只感柔软。
拿着新备的浴巾随意擦拭几下，换上已经简单过水一遍的立海大校服，心里莫名有种违和感。
常见的白衬衫加上了领带，配着黑色西装裤，作为初中的校服来说会不会太成熟了点？
按照网络上的视频教程打好领带，寺临溪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换上运动鞋就出了门，还不忘把昨晚刚买的几支网球拍塞进网球包里和早饭一同带走。
他今天还得去网球部看一看，就是不知道别人要不要自己。
希望一切能够顺利吧，毕竟在这件事上他能做的也只有祈祷了。
立海大的校风整体氛围偏严肃，寺临溪来的算早，整个教室却已有零星几人在活动了。
他事先了解过情况，知晓立海大的座位是按照入学成绩排的，就贴在黑板旁的墙面上，这倒是方便了昨天没来教室的他。
第一排第四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离第一节课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他便小口喝着牛奶嚼着欧包，随大众的翻开抽屉里新发下来的课本，不过满脑子想的都是中午去网球部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诶？你是网球部的嘛？”
坐在身后的褐发男子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椅背，随后凑到他的耳边放低了音量和他搭话，似乎怕影响别人，声音几不可闻。
这样笃定，应当是看见了他放在脚边的网球包。
不过这句话说的实在不是时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本就为此烦恼的心思更显焦虑。
“现在还不是。”
寺临溪轻皱着眉头，咽下嘴里的食物，半侧过身子朝他看了一眼，微眯起的眼眸以及字里行间溢出的不悦毫不遮掩。
褐发男子全然不觉寺临溪的态度变化，又接着自说自话了下去，“认识认识呗，我是隔壁弓道部的新人正选，我叫佐藤由川，你呢？”
正选二字落在耳里，加了重音，存在感明显。
其实也并不难看出，这个佐藤由川眉眼上扬，带着隐隐傲气，有些微妙。
“寺临溪。”
一说完，寺临溪便拉着椅子往前挪了挪，搭在书本上的手指一弯，大力翻过书页，那声在教室里显得有些刻意，浅显的表露出同他沟通的排斥。
有人看了过来，佐藤由川识趣的没多加打扰，缓解尴尬似的嘿嘿对着人笑了笑，也随手拿了本书，装作用心阅读的模样。
可余光却还是停留在寺临溪的身上，似乎在想下一句话该如何起步才不显得突兀。
只是这一步实在难走，也就不了了之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上午的课程认真学习起来眨眼就过去了，要不是放学铃声响了起来，寺临溪几乎都要忘了去网球部的事情。
他懊恼的握了握拳赶紧站了起来，放下做到一半的数学题，一手提着网球包急急忙忙的从后门跑了出去，艰难的按照昨天的记忆寻找着网球部的具体位置。
现在的天气并未入夏，早晚的风吹过还能激起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可一踏入网球部的领地还是和昨天一样，几批人对打，几批人跑步，一股股的热浪从视线冲击，光是看着就让人流汗。
几乎是他刚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那一秒钟，靠的最近的球场里的柳莲二就放下了手中的拍朝他走了过来，就好像在等着他来，又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
那颗黄色的网球没有人回应，灰溜溜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甘心的撞击了两下铁网，就再无余力的停摆。
见人注意到自己，寺临溪冷着一张脸站的笔直，暗地里却屈起食指一下下扣挠着大拇指的指肚，紧张的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更为恰当。
你好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现在就要进网球部，希望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求求你们了让我加入网球部别逼我给你磕两个？
还没等他做好三选一的选择题，柳莲二就走到他的面前，右手往前一伸点明主题，“你好寺临溪，我是柳莲二，欢迎你加入立海大网球部。”
行为给予的尊重，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寺临溪的脑子没转过来，表情也没调整，手就已经伸出，微微垂眸同他相握，姿态如同领导视察，“应该的。”
“……”
柳莲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果然，够狂。
初次加入这种社团部门，寺临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还好柳莲二有安排，按照幸村说的那样把他领进了网球部其中一个室内网球场。
场地挺大的，一个室内就有两个互不干扰的网球场存在，一眼难以收全，豪气的足以看出立海大对网球部的重视程度。
柳莲二让他站在这里，随后自顾自的走到对场，设置起了网球自动发球机的球速及相关数值。
准备就绪，便和寺临溪搁着半个球场对话了起来。
“作为初学者，你要意识到，打网球的第一点就是不怕球，其次才是发球接球。”
联想到昨天躲避的画面，寺临溪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握着球拍的手紧了紧，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的低头，伸手从随身携带的网球包里换了支新的网球拍，“球有什么好怕的，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开始下一步吧。”
“磅——”
声音来的比他的反应要快的多。
抬起头，自动发球机已经投射出网球，正对着属于他的这半边球场大肆进攻，毫无道理可言。
见球已经近身，力道不容小觑，寺临溪急忙退后半步，错开身子，避免伤到自己。
网球砸在了他身后的地面，在力的作用下往外飞了半米。
这要是砸到身上半条命不得没了？
他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还不忘感叹自己眼明手快身手不凡，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一僵，有些无言。
柳莲二按下暂停按钮，关闭的嘟声不算响亮，听起来却有些刺耳，他没有开口说话，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寺临溪盯着手里的球拍，嘴角下拉，像是被人当面打了一巴掌，难堪的脚趾抠地脑袋发闷。
这太突然了，也没事先说一声，他根本没有准备好，而且正常人面对飞过来的异物都会想要躲开的，他的动作也是人之常情。
他给自己找了好几个借口，安慰了一番弱气的小心脏，才重新打起一点精神。
接下来柳莲二还有自己的训练要完成，没有多少时间和他耗，帮他设定完自动发球机和他说了点注意事项之后就忙自己的去了，完全的放养式教导。
毕竟，寺临溪的训练计划相对自由，不需要主导者，自然也不需要他像个保姆一般尽职尽责。
现在是独自训练，寺临溪没有打算偷懒，他站在后场，像严阵以待的士兵一般，目光锁定着远方的敌人。
“磅——”
他认为，网球是个很简单的东西。
先压下本能的调节反射，眼睛很快就能目测到球的路线，只要在它的预计到达点用力挥出拍拦截，就能够完美的回击。
畅通无阻，网球擦过他的网球拍框，穿过他的腋下，落在背后，真是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自动发球机一轮一共十个球，然而他一个都没有接到过，甚至只有第一拍触到了边边。
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容易的东西。
寺临溪把球拍搁在脚边，憋屈的蹲下身去后场捡球。
就在这时，他若有所感的往旁边球场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看上去比他稍高一些的少年，应该和他进行着一样的训练，可自动发球机的球划过眼前只能捕捉一道残影，球速的设定不知道是他的多少倍。
他不急不缓挥着拍，十个球一个没落，甚至打过去球的落点都在同一个位置，轻易就在地面留下微黑的球痕。
那代表身份的立海大正选外套的拉链被拉到了最顶，他晃了晃微卷的短发，任劳任怨的同他一样加入了捡球的阵营。
“赤也，热身完了吧。”
一道耳熟的男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响起。
真田弦一郎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搭在一旁的白毛巾擦了擦额间的汗。
什么情况？他一直在这吗？？？
寺临溪的瞳孔一缩，看见真田弦一郎这个曾经战胜过自己的对手，无端就矮了半截。
他无形中加快了捡球的速度，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帮忙。
切原赤也把怀中抱着的球一股脑的塞进自动发球机里，又用了点劲把偌大的机器推走，空开了球场的位置。
那双绿色瞳孔盛不满的是浓烈的战意，“准备好了，来吧真田副部长！”
训练计划在幸村的调整下，几乎是每个人的方向都有一定的变动，就单说赤也，之前他们的做法是激发其的潜力，让恶魔化的增益能够更上一层。
但谁又能想到，这是不是一种透支。
所以赤也是其中最复杂的，甚至说是重塑球路也不为过。
磅的一声，寺临溪对面的自动发球机重新开始工作。
不过这次他挥拍明显比前几次要慢下许多，眼睛不停的往陷入激战的球场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而不用心的收获，自然无法达到预期。
他这一组下来连网球的影子都未曾触摸，更别说是接球回击了。
通过观察，真田弦一郎这个人在网球部中的实力恐怕比他设想的还要恐怖些许。
同样身为正选，他对面的海带头男孩被打的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好像这里是真田弦一郎在统治着的战场，他是唯一的帝王。
第三视角下，有些东西他看的透彻多了，比如昨天那轻松碾压他的战局，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在放水而已，或许都比不上真田在跑步机上的运动来的费劲。
就在他思考的时间里，场面突然变得魔幻了起来。
海带头男孩因为接球朝左侧跳了起来，可在绝对的球速之下，还是难以触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些狼狈。
空气一滞，黑色的小海带转瞬褪的雪白，就连露出的皮肤都染成微红。
寺临溪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身处的世界是否真实。
切原赤也站起来，以发球的姿势用手捏着球，对着真田放声大笑，嚣张肆意，“我要彻底击垮你！”
那双瞳孔被稀释成浅绿，里头不见一丝清明，再没了原来那副活泼讨喜的模样，连对真田的尊敬都消的透彻。
寺临溪咽了口口水，完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中的几丝艳羡之意表露无遗。
太牛了……我要是有这能力，平时还需要搞什么沉默寡言的高冷人设再通过恶劣话语来打反差吗？直接当人面变身赚点数不得活到九十九有余？他不得全球第一魔术师？
目光所及之处，切原赤也逐渐施力，网球在他手上被捏的变形。
其实以他被强化过的力量来说，也能轻松做到这点，但他并不理解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就见切原赤也发出去的球砸在真田的场地内，随后弹起来乱舞，混乱的让人无法预判落点。
难道只要发球前捏球，打出去就能造成这种效果吗？
这让寺临溪大吃一惊的招式，在真田面前就纯属小儿科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就回了过去，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细看之下，真田的神态和当时一模一样，轻松回击他全力的发球，似乎并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事情。
在这样的网球部里，他真的可以当上正选，顺利的站在全国大赛上赚取点数吗？
向来自信的寺临溪竟意外的有些怀疑自己。
他怔怔的看着二人对打，比分数很快定在了6-0，彻底宣告了结束，他这才反应过来，从死海中剥离，重新把自己端起。
也不是全无可能的，他拥有系统，站在绝对的捷径。
眼眶内深蓝色的瞳孔里印着环境，无波无痕的略过繁多的信息，一时间好像把万物都重新掌握在了手里。
推门进来站了一会的柳莲二很幸运，他把一切尽收眼底。
他想，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新部员一个中午过去一球都没有接到的话，他单看这一幕恐怕还真会以为对方是个善于藏拙的绝世高手。
所以精市那么在意他的存在，不会就是被这样骗了吧？毕竟此时寺临溪的表现看上去远没有与弦一郎对战那时来的要好。
他闭着眼睛沉默片刻，才走上前拍了拍寺临溪的肩膀，“午休快结束了，记得去上课。”
寺临溪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往旁边跳了半步，很快就调整好表情，冷淡的点了点头，“好。”
说完他又下意识往真田哪里看了一眼。
已经恢复常态的切原赤也还坐在地上，随着剧烈的喘气，背部一抖一抖。
他想着魔幻的变身，自然没舍得收回视线，不停的思考着偷学的可能。
不过说来真羡慕他们这些正选啊，中午训练完还可以不用去上课。
立海大格外重视社团，正选的话只要保持成绩稳定不退步，并且保证课后以自学等方式补齐知识，就可以向老师申请上课时进行社团活动，方便学生自由掌握时间。
见他一直发呆，柳莲二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要不要约一场？”
寺临溪收回视线有些疑惑，“什么？”
“帮你约一场吧，明天中午和赤也进行对练。”
等上课铃声响起，寺临溪坐在座位上的时候，他还是没搞明白，柳莲二为何突然想帮他约练习赛，更搞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应的那么快。
明明切原赤也的技术他观战一整场，很清楚二人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
他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甚至可以联想到自己惨败时被人嘲笑着的画面，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
这时坐在第一排第一个的女孩子站了起来，走到讲台上，两指轻叩了叩台面。
寺临溪记得，她好像是班长来着。
“池下老师下午临时有事，安排自习，大家可以自由分配时间预习任何科目。”
听到这里，寺临溪抬起头，旁若无人的调出系统界面，上面的任务进度经过中午的训练已经从3652跨越到了3839。
还真是有够怠惰的。
想了想，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翻找起通讯录来打算请假。
既然有这个时间，系统的能力，他要用到极致。
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一种难言的兴奋，让他拿着手机的手指微抖。
立海大奉行实力至上，以他的入学成绩想要请个假并不难，更何况只是请掉自习，自然是短信一发就得到了回答。
他收拾东西走出学校，想着中午在网球部见到的自动发球机，便动手在手机上定下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网球俱乐部的位置。
等打车到俱乐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租下的是一个私人网球场，他不被人打扰，拥有绝对的安静，这是为了杜绝中午看人比赛入迷的情况重现。
站在球场，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躺下。
在手与嘴的配合下，寺临溪把几支球拍分别绑在了自己的四肢上。
死脑筋的按照柳莲二的方式练下去，他恐怕三年后都打不过切原赤也，他必须利用系统的存在缩短距离，并且完成超越。
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支线任务很少刷，一旦刷了必定是一个系列。
那么只要完成当前的支线任务，就会刷新出新的来，尤其是这种网球入门的任务，后续绝对不会少。
毕竟只有没方向的时候，支线任务才会像死了一样。
寺临溪调出光屏看着挥拍两万次的任务，打开了系统播报。
随后，他躺在地上以四脚朝天的姿势，疯狂摆动着双手，屈膝猛的踢踹着空气。
那绑在身体上的球拍自然跟着运动，一时间只听的到耳边不断响起的播报声。
【目前状态】：3840-20000
【目前状态】：3841-20000
【目前状态】：3842-20000
……
今天，他就要把系统的支线任务库刷个精光！
两万下的数字真不是玩闹，等他堪堪达成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黑。
他领取了五个技能点，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2的体那一栏回正，才把剩下的三点都堆在力上。
目标十分清晰，他要做发球局上的主导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按下确认的下一秒钟，他就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劲，就连酸涩的四肢都得到了重置一样的有力。
“滴——”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正如他所想的那般，新的支线任务下发。
【支线】：完成自动发球机基础击球任务
【奖励】：技能点数+5
【目前状态】：0-10
自动发球机一轮十个球，正好对应上了任务状态栏的0-10，是要求连续十个吗？
寺临溪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对面根据提示设置好发球机就站回了原来的位置，等着接下来的战斗。
熟悉的磅声响起，网球逼近，他盯得很紧，找准位置就是全力一拍。
这一拍力道过大，撕裂空气的声音略微刺耳。
被回击的网球成功越过了中间的球网，可还没有出现减速迹象，直直的飞过去，咚的一声！
白色碎裂的墙皮下落，网球深陷其中，在墙上扣出一个凹陷。
这是一个出界球。
幸好，系统不计较这些。
【目前状态】：1-10
还没等他松口气，一个响声，过后，第二球来势汹汹的杀来。
他调整状态，轻车熟路的重复之前的步骤，先是盯着球，然后挥——
好消息，这一球在界内。
坏消息，是在他的界内。
寺临溪挫败的拧了拧眉，极快速的调出系统光屏，死死盯着‘目前状态’这一栏的进度，看到数值没有归零才算放下了心，毕竟累积10球和连续10球的难度根本不在一个咖位。
第三球擦过拍边，用力过猛导致挥空拍后他的身子由于惯性往前扑了扑，险些摔倒。
第四球倒是接住了，在球拍的正中间，打在球网上，在力度冲击下又将球网穿透，落在界内，也不知道在正式的比赛上这一球裁判能不能给分，不过此时此刻系统给。
【目前状态】：2-10
剩下几球就没那么好运了，一轮结束都再没有收获，他只能屁颠屁颠的跑去捡球，争分夺秒的开启下一轮。
渐渐的打出了手感，大概在第六轮的时候，任务就已完成，估算大概是六分之一的概率，六个球里他能回击一个，概率低的离谱，还没去掉出界的球。
不过网球这东西就是熟能生巧，概率低也是前几轮手生拉下来的，他现在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看到球飞过来就躲，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进步了，至少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任务完成的他此时有些意犹未尽，屁颠屁颠的跑去开启了第七轮，随后拿着拍迎接。
“磅——”
这一轮相比下来就完美许多，十球回了八个球，六个在界内，难免膨胀。
寺临溪放下网球拍往场外走，从售卖机买了瓶常温的矿泉水，狠狠灌了一口，才领取任务奖励，按照惯例往力上加。
【体】：0
【力】：14
【气】：0
剩余技能点：0
舒适感从心脏开始往外蔓延，疲惫一扫而光，他有理由怀疑，这才是系统最bug的能力。
下一个支线任务也成功发来，寺临溪凝神望去，斗志被打散，脸立马拉了下来。
【支线】：完成与切原赤也的对局
【奖励】：技能点数+5
【目前状态】：0-1
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我要是有把握和他打还在这里刷什么支线？？统干事？
想到明天中午惨败的画面，寺临溪郁闷的把球拍一丢，双手揉乱了头发，一屁股的坐在地上，不死心的盯着系统的光屏，就盼着它破例再刷个任务出来。
意念操控下闪动的光标来回戳动着两个任务栏，点击声也不停在脑海内回响，属实是把不甘心三个字写在了脑门上。
主线，顺利完成上学期学业。支线，完成与切原赤也的对局。主线，顺利完成上学期的学业。支线，……
主线支线主线支线，烦死了这三个栏里就不能刷点有用的东西吗！
等等？三个？
寺临溪猛的倾身，字在眼前放大，脸都快贴在了光屏上。
主线任务，支线任务……隐藏任务？
这一栏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怎么一点提示音都没听到？
哦，是因为上午没开声音。
【隐藏】：加入立海大网球部
【奖励】：技能——鼠
【目前状态】：已完成待领取
这个任务应该是在柳莲二恭喜他加入网球部的时候触发的完成，不过……技能鼠是个什么玩意？？？
在点击领取的那一刻，眼前突然闪过中午切原赤也变身的画面。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个鼠……不会是变身成老鼠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