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考试 ...
-
9月1号，这个国定中小学开学的日子，对于即将进入一中的学生们，这一天还有一个不小的意外。其实，在一中的上一个学期期末，实际上已经以期末成绩来划分过一次班级，也对即将高二的学生分过文理班了。可一中不愧是一中，在这里就读的学生，要么就是全省市最优秀的学生，要么就拥有全省市最优秀的父母。为了一直保持这样的全优阵容，升学率便成为了最为重要的法宝。这次考试便是学校对学生在假期后的学习状况检查。以校长章天硕的原话来说就是：“期末考试考得好固然重要，但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大多数学生都松懈了，来个突击考试。这样才能看出谁在假期坚持不懈，谁是真的最有潜力的学生？在座的老师都在开学前一周出一套题出来，我到时候选套出来考试。哦，对了，这次高二年级突击考试的成绩作为重新分班成绩的百分之七十，再以加上上个期末成绩折合的百分之三十来做个排名。我很想看看这样弄下来会不会还是1班的学生独大？”
其实校长章天硕的决定是好的，1班学生一共32人，每次考试名次变动基本就是这32个人的内部变动以及32名开外的外班名次变动。1班成了一种神话，这神话的缔造者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关海燕。再每次期末考试前夕她总是将每一个知识点灌进学生的脑子里，当然也包括考试的重点。虽然这样学生的成绩提高了，但是在校长章天硕看来，这样的教学方法只能培育出重点大学的学生，却不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只有打破这样的状态才能在全校找出真正对知识具有自我分析消化能力的学生。这样才能更大限度的扩大学校的知名度。关海燕在会上听到了这样一席话自然是很不放心自己手下的那一批学生。可校长已经说了不能走路风声。思前想后的，她最后还是拨通了两个人的电话一个是贺毕廷的，这个可是她的爱徒，虽然她对贺毕廷有足够的信心。她还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在她看来贺毕廷是一个又懂事又聪明的学生。而年华她还是很喜欢的，是一个聪明孩子，可年华仗小着聪明，时常旷课又参加很多社团活动。经常把学习撂在一边，在关海燕心里，学习才是正事，什么社团活动，课外生活都可以等进了大学再来。当下一个高中生就该以学为先。这次，关海燕打算就故意不告诉年华，让他一次考差了，以后都收敛一点。第二通电话是给夏侯一搏的，夏侯一博是她的老同学，一早夏侯一搏就提过自己有一个刚从英国回来的儿子打算入读一中。希望进入她的班级，希望她以后多多照顾。这次考试这么突然，关海燕认为一定要提前知会一声才算是过得去。
当青瓷来到一中校门口的时候，一种异样的兴奋充斥着整个校园。在校门口张贴着三张巨大的告示。第一张是说明今天高一，高二学生的一次突击检查，但是请同学们不要担心。只是学校的一次摸底而已。不要太紧张，文章末了还说了几句象征性的鼓励的话，之所以说是象征性的是因为这些完全无法挽回这一消息带来的冲击。第二张是刚刚考进一中的学生的高一考生的考场安排及考试时间。第三张则是高二考生的考场安排及时间。“变态，”这是青瓷看玩告示的第一反映，却不巧和另一个声音重合。青瓷顺着声音望去，和一双同样头来好奇目光的黑色眼睛相遇。青瓷一眼便知这个人一定是转校生。一中的学生是明文规定不能染发的，而他是一头几经修剪的黄发，很明显眉毛都是修过的，很精致。脸庞的曲线柔和而又生动。眼睛虽然不算大，却很黑也有点迷离。总的看来就像漫画里面的人物。如果一中有这样的帅哥，那一定会被众多女生传为佳话，说不定还把他和贺毕廷，年华并称个什么三剑客之类的。青瓷暗自思讨着。那男生朝青瓷笑笑，以示礼貌，变转身走了。青瓷也随即挤出人群，上午是高一的新生考试，下午2点才轮到高二年级。这会儿青瓷可以回家睡觉了，她今天很困。
夏侯一飞挤出人群，看着这些叽叽喳喳为了即将来到的考试激动不已的学生，再想起姐姐夏侯媛这几天那股不要命的劲儿，甚感无趣。在他看来这些人太在乎这些考试。也许是出了国，有了另一种对优秀以及能力的测评标准。他认为成绩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却不能说明所有问题。这些现在喧闹不止的人群，在他看来首先心理素质就不过硬。而让他注意到的就是那个刚刚和他一样冷冷的丢下一句“变态”的女生。她不闹，只是发了一下感慨便离去了。还有就是在远处正啃着面包的两个高大的男生。
“喂，姐，那边那两个男生是谁啊？”夏侯一飞走向在一边暗自兴奋的夏侯媛，问道。
夏侯媛正看着这场喧闹，心里庆幸着自己早几天得知消息，可以及时复习所学知识，期待着可以在这次考试一飞冲天。想的正美的时候，被一飞这么一打断，连看都没看一飞所指的方向。便答道：“不知道。”
“真的？你不是很喜欢认帅哥吗？我看那两个不错。”一飞看姐姐完全没有在意，又补充道。
夏侯媛不耐烦的顺着一飞的目光看过去，脸颊顿时升起一片淡淡的绯红。原来是他啊，夏侯媛心里默念到。“是年华还有贺毕廷。”夏侯媛装作漫不经心的答道。
“哦~我觉得他们以后会是我的朋友，姐。”“是吗？贺毕廷很少交朋友，大概就只有年华和他走得近，至于年华嘛，他是个万人迷。喜欢和任何人交朋友。”
“姐，你们之前是一个班的吗？这么了解。”一飞又问道。“嗯，我们都是1班的，不过即使不是1班的人应该大家也都认识他们。”
夏侯媛嘴角漾起一丝浅笑。
“因为他们是我们年级的前2名，从未改变过。是神话中的神话。同时，贺毕廷和年华是学校公认的校草。”
“怎么？校草也可以有2个的吗？呵呵，一中果然不同啊。不过我来了就不一样了。从此一中会有另一个神话。”
一飞悠然的脸上忽然变得认真而自信。说话的语气也有所加重。这是夏侯媛从来没有见过的另一面，一向温柔淡定的一飞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夏侯媛不禁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自己的弟弟。但，她随即又安下心来：一飞是不会超越他的，她心中默念着。
下午，青瓷来到2号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而说到考场的分配也是通过上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排下来的，非常具有一中的特色。从1号考场的1号学生便是全年级的第1名一次类推到8考场的30号便是学年级的最后一名。而青瓷便是2号考场的2号。她的后面便是于辰辰。因为1号考生向太兰抱病在家，便把位子让给了刚刚转学过来的伍小雁。这个下午不只是脑力的超负荷运作，同样也是体力的透支。一个下午考了语文，数学，外语三门课程，每一门考完，考生就在门外休息10分钟。考完试都已经是晚上8点。所有学生都从考场涌出，有的去小卖部买零食，来犒赏才考到一半就打鼓的肚皮。有的直接回去学校分配的宿舍，准备一头扎进被窝不再动弹。
青瓷一个人走在路上，微微皱着眉头，思讨着这一住校又是5天，要周末才能回家。空荡荡诺大一个家，只有母亲一人。她多害怕陪伴在母亲身边的只剩下黑暗中，烟蒂闪烁的火星和那一声落寞的叹息啊。虽然即使她在家里，多的也不过是一个失眠的灵魂，却仍因为她了解母亲的状况让她感到几分踏实。而现在的她不但无能为力更加无所适从。
“喂，青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哎呀不用想啦，这次我们2班第一名肯定是你。”于辰辰从后面用左手拍打了一下青瓷。笑脸盈盈的，满载着欢乐。
青瓷浅笑了一下，看见于辰辰右手还牵着一个文静漂亮的女生，变问道：“这是谁啊？”
于辰辰看了一眼伍小雁笑道：“这是我妹妹，伍小雁。我们父母是世交，她早认我爸当干爹了。这次转学到我们学校。她成绩可不一般，我看最差也是2班的水平。”
“哦，”青瓷吵伍小雁笑了笑，“看来来了一个美女加才女呢。我叫林青瓷，和于辰辰一个班的，也是一个寝室的。欢迎你以后常来我们寝室串门。”
“哦，好的，谢谢。”伍小雁笑答道。
“你今天应该就会在学校住下吧，那么你的寝室是怎么安排的呢？”青瓷又问道。
“哦，对的呀，你到是提醒我了。我还的带小雁去我们学生宿舍的管理老师那里看看这是怎么安置的呢。”于辰辰抢白到。便拉着伍小雁先走了。
“辰辰姐姐，刚才那个叫林青瓷的女生好漂亮哦，气质很古典。你们是死党啊？”伍小雁一路上好奇的问到。
当她第一眼看见林青瓷的时候就觉得青瓷就像是古代小说里面落出来的人物，恬静淡雅。
“是吗？”于辰辰将是吗两个字的音调逐渐提高，嘴里明显的透露出不以为然的口气。
伍小雁很快察觉出来，便笑道：“不过要是论时髦出众还是我姐姐强。而且姐姐不但人漂亮，成绩也好是不？”
小雁说着说着转过头，笑盈盈的盯着于辰辰。于辰辰看着伍小雁这个鬼灵精转而笑道：“就你会夸人了，不过林青瓷的成绩十分不错是我们班的前3名，从高1到现在我只有一次成绩超越过她。所以，你那个林姐姐可真的是才貌双全。”
说到这里，于辰辰敏锐的盯着伍小雁的眼睛，像是想看出此事伍小雁心里的感应。小雁不禁哑然。伍小雁万万没有想到刚刚于辰辰还热情主动招呼的林青瓷，居然在姐姐心里并不喜欢，甚至还抱有几分敌意。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学习还是另有原因？自己面前这个欢声笑语的姐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个淡然秀美的林青瓷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想着想着便随于辰辰来到学生宿舍楼下。看见了宿舍管理员张娟阿姨，张娟阿姨将伍小雁安排到女生宿舍2楼10号寝室也就是目前林青瓷，于辰辰，夏侯媛，以及向太兰的寝室。这个寝室本来已经住满，而向太兰因为生病，请假在家自修一年，便空出了一个位子，本来寝室也是按班级分派的，但学校不愿意再打乱已经基本安排好的次序，就让伍小雁掐了一个空儿。这小雁到是十分高兴，可以和姐姐在一起，还有那个自己觉得十分温和又有点神秘的林青瓷，让她觉得住校生活一定充满了欢乐和未可知去探寻。
“哎呀，还以为这次考试会有多难呢？结果，不过如此嘛。”
年华伸了伸懒腰，继而回头望着默默拍着篮球低头走路的贺毕廷。
“你怎么样啊？这次第1 没问题吧？”
贺毕廷缓慢的抬起头，看着年华，许久才笑出声：“怎么？你没把握第1了吗？不是说简单的嘛？”
“是简单啊，可是我想和美眉坐在一起就要有所牺牲嘛。所以数学的最后一道思维题我没做。”
说到这儿，年华似乎很兴奋，一下子拦起贺毕廷手中的球就朝操场的篮球架下面跑去。
贺毕廷远远的看着年华，轻哼着：“这小子，就喜欢抢我球。”
贺毕廷拖着步子缓缓走到年华的方向走去。学校操场上四盏路灯灭了三盏，只有一盏灯正好照耀着正在打球的年华。在那一刻，他像是站在一个大舞台的中央，尽情挥洒着汗水，摆出一个个流川枫的姿势。贺毕廷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身后是三三两两的女生，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调笑着，时而可以听见‘年华’和他自己的名字。而对于这个他和年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青瓷站在操场的一个角落里，拨通了她的第一个电话。电话声音嘟--- 的拖长了拍子，好一会儿才等来了人接听。
“妈，我们今天考试了。”青瓷开口道，声音极尽温柔。
“嗯，考的怎么样？”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平稳却透着关切。
“还好，试题都不难。你放心，这会儿吃饭了吗？”
青瓷知道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不吃饭，一个人发呆。“吃了，今晚自己做了一碗煎蛋面。营养又方便。”
母亲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别光来管我，我自己有分寸。你这回考试要是考不好，我才要和你好好说说呢。”
“嗯，知道了，那妈你早点睡了吧。我还有一个电话要打。”
“嗯，好的。这周回来妈给你做清炖排骨。”
“好的。”挂掉电话，青瓷的妈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包土司。再冲了一杯牛奶，打开电视做在沙发上，拿出一片面包塞入嘴中。
青瓷挂了电话，有些许放心。便拨通了第二个电话。这通电话是给她的死党向太兰的。向太兰年初因为心肌炎一度入院。又因为住院太贵只能回家调养。便干脆决定在家自修，凭借着个人的刻苦和扎实的基础。太兰认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最后走进清华的校门。而这一切太兰都要求学校，老师和青瓷保持缄默。太兰太自尊，受不得半点怜悯，这一点她和青瓷很像。有的时候她们走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说话。却不觉得不妥和尴尬。太兰说这就是真正的友谊。因为真正的友谊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青瓷了解太兰，一如太兰明白青瓷。他们之间比别人多了一分默契，也就少了一份误会。
电话通了，“怎么？这么快就给我电话啦？还真是离不开我啊。”
向太兰欢快的声音充斥着听筒，传到青瓷的耳朵。青瓷笑着答道：“呵呵，别在那里自恋。我是告诉你，今天学校发飙，来了一个突击测试。我跟老师要了各科都要了一份空白试卷。这周末一早就拿来你家。”“好，你早点到哦，我在家里闷死了，除了老爸老妈都见不着别人。”
“好，好。那就等着我的到来吧。这会儿我的挂了。你早点休息。Byebye，兰。”
“Bye，瓷。”
青瓷挂了电话，便打算横穿操场，回寝室去。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搭在青瓷的眉目上。不用猜，除了夏侯媛不会是别人。夏侯媛和青瓷是从小学开始的同班同学，初中的同班同学，直到一同进入一中，青瓷进入了2班，而夏侯媛进入1班。虽然不在同一个班。却没有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比起青瓷，夏侯媛更好强，更努力，也更在意得失。她欣赏青瓷的淡定，而这一点也是她做不到的。青瓷欣赏她的直白，而这一点也是青瓷无法做到的。与青瓷和向太兰的相似相容定律不同，她和青瓷之间是凹凸互补的一个过程。她们一个外刚内柔，一个外柔内刚。一个明快如火，一个似水淡然。套用向太兰的那句话那就是‘水与火的缠绵，夏侯媛与林青瓷的断臂’。
“猜猜我是谁？”夏侯媛故意把声音压低，这是她百玩不厌招数。
青瓷双手抹掉夏侯媛的双手，旋即牵起夏侯媛的右手。转身笑道：“你就不恩那个换一招啊？”
“好招数一招就够用了，我这招是最具浪漫的一招，懂吗？”林青瓷笑着一旁看夏侯媛发表着她夏侯媛的个人语录。
“如果以后他可以从后面蒙住我的眼睛，问问我是谁？那就真的是太完美了。”说着说着，夏侯媛的眼睛弯成了两条甜蜜的月牙。笑的合不拢嘴。
“喏，你的他在那边呢。”青瓷望向操场的方向。
夏侯媛将右臂搭在了青瓷的肩上，大有一股江湖哥们的派头，说道：“青瓷，我看咱两就把贺毕廷和年华他们兄弟俩瓜分了吧。我看这事儿成，贺毕廷归你，年华算我的。你说怎样？”
青瓷笑着，用右手摸了摸夏侯媛的额头笑道：“难得啊，看到我们的夏大小姐除了学习还有其他爱好。不过你这个爱好难度太大了，你自己去奋斗也就算了。就别拉小女子下海了。这水深着呢。我一下去，还没开始扑腾就水底抽筋上不来了。”
“什么呀，下水之前你不知道先来个热身运动啊。再说你抽筋才好呢，到时候别人英雄救美。喂，你说，我怎么也是1班的班花啊，”
说到这里，夏侯媛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这哪里有人说自己是班花的。不过夏侯媛是目前为止1班成绩最好的女生，在班里排名可以排在前10。再加上备受老师器重，人又漂亮，家里多金。是众多青蛙王子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是众多单身男青年的首要攻击目标，是众多自视甚高的帅哥必要拿下的最具价值堡垒。可是，这一切不包括贺毕廷和年华。更多的时候他们不太关心周围他们的人事。贺毕廷的漠不关心可以直接从外面看出来。而，年华则是嘻嘻哈哈，咿咿呀呀的和你神吹，可是第二天却不一定记得你是谁。好像他们习惯只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对他们来说你要么是陌生人，要么便是过客。而正是这样的不同，却让夏侯媛出奇的着迷。夏侯媛忽然拉着青瓷的手便走向那一束耀眼的灯光。青瓷很吃惊，却也跟着走了过去。
“喂，年华。”夏侯媛一边走向年华，一边叫着。
“什么事？”年华停下投球练习，扬起右手手臂，用手臂蹭了蹭额角冒出的汗珠。
“班主任说让你和我明天一起负责眼保健操的执勤工作。你可别忘了。”
“哦，好的。知道了，和美女合作，我怎么会忘呢？”年华又开始油嘴滑舌。年华对于很多女生来说就是一瓶温柔的毒药，散发着极致魅惑的TENDRE POISON。
夏侯媛明知年华就是在贫嘴，年华对谁都是一副温柔殷勤的样子，却没有真的给个任何人走近自己的机会。即使距离近很，仍然感觉很远。这就是年华。然而，一抹红晕仍然浮现在她的脸上。
年华一溜眼，便瞥见了夏侯媛身边的林青瓷。年华之前是没有见过青瓷的，虽然从1班到2班只需要出门右拐，穿过课间休息的阳台便到。但实际上，年华很少离开1班的领地，青瓷也是，于是，他们终年不遇。年华太耀眼，青瓷知道他。青瓷在2班也算小有名气，她漂亮，温柔却与人始终保持距离，让她变得神秘。豆蔻年华，她不乏爱慕者，却始终保持沉默。比起同班的于辰辰，她显得不可触及。这样冷然的气质让她与众不同，也同时充满了吸引。而她却不自知。年华迅速将视线从青瓷身上移开，便继续打球没有再说话。夏侯媛看见年华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朝着贺毕廷挥手再见，便牵着青瓷离去。等那两个身影渐渐远了，年华丢开手中的球，转过头捕捉最后一点线索。
贺毕廷瞅着年华追寻的眼神，诡异的笑起来：“我看你小子今天不正常，看见美女不主动打招呼，查户口？怎么回事？一反常态有猫腻哦。”
年华看着贺毕廷觉得闷火的很，两人从小到大实在太了解彼此了。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睛。的确，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个女生的时候就让他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就像自己一直在上楼梯，忽然右脚踏空了一样，重心马上失衡，之感觉掉入了漩涡，连呼吸都有点颤颤的。之前，他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突然让他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面对面前这个清秀的女生。他便只是猛拍篮球而已。而这一切贺毕廷是全部看在了眼里。
年华振作了一下精神，又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还说我啊？我可是第一次看你注意过周围的女生，也是第一次听你叫哪个女生美女。怎么？心动啦？我看心动不如行动啊，快上啊。记得有人说过18岁之前没有谈过一场恋爱，那是人生的一大憾事。你都离遗憾不远了，还不着急一下。哥们儿我都替你着急。”
贺毕廷看着一边故作轻松一边像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的年华就觉得好笑。一心想表现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年华，反而显得更反常。如果是以前，贺毕廷拿他和别的女生开心，他断然会顺着调调一路向北，夸夸那女生多美多可爱，再朝自己脸上贴几片金，嬉皮笑脸的一副娱乐自己娱乐大众的精神头。可今天的年华，一来就反客为主，把这话题抛给了贺毕廷显然不是他的风格。这好比一向喜欢抢贺毕廷篮球来打的年华，忽然良心发现自己主动自觉的把篮球双手奉还给贺毕廷一样。让人觉得更加蹊跷。而这蹊跷的原因，贺毕廷已经了然于胸。
贺毕廷诡异的朝年华笑了笑：“我的确是有点动心，这女生很漂亮，最重要她的美与众不同。有点金粉世家里面冷清秋的气质，隔天我就去打听打听她在哪个班。”
说完还用眼睛斜瞟站在一旁一副吃惊表情傻傻看着他的年华。其实贺毕廷心里也觉得刚才看见的女生气质独特，但却没有心动的感觉，目前为止他不曾为任何一个女子动心过。他的世界除了学习，篮球，音乐没有融入过任何其他的东西。而他也因此生活的很平静。贺毕廷看着本来和他一样平静的年华心里已经掀起不小的波澜，再想想平时这小子温柔泛滥，便打算说两句话惹惹他。
这年华到也沉不住气，而且十分坦白：“贺毕廷，那女生叫什么，我不方便去问，你就帮我打听好了，最好连她的手机号，□□号全都要到。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不过我事先声明这件事情属于黑色档案，一级机密。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该行动代号就叫‘精装追女仔’。就这么定了。”年华又是一股子的连珠炮，轰得贺毕廷接不上嘴。
贺毕廷听完算是明白了，这年大少爷真的遇上喜欢的人了，反而扭捏起来，自己不好意思主动出击，怕被拒绝，就指望着他了。一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贺毕廷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害羞的年华。就觉得有趣，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消遣。便点头道：“那成，到时候你计划成功，你就给我买个spalding的篮球。要知道你已经把我这个篮球摧残的快要下岗了。”
“你小子狮子大开口啊，nike的就行了嘛，还spalding！做人要厚道啊！”年华看着贺毕廷仿佛看见了德古拉一样。不过咬咬牙，转而说道：“如果你真的得到她的联系方式，spalding 外加一分扬州炒饭。”
说这句话的时候年华眼里充满了兴奋，嘴却在咬着下唇，可见他对这个交易的期待于矛盾。而这到也是贺毕廷意料之外的事情。
贺毕廷笑了笑，转过身去，两手交叉放在脑后，再伸了伸懒腰。忽然笑道：“哎呀，明明是秋天，怎么吹来了春风啊？”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年华不偏不倚的将篮球正好打进贺毕廷运动t恤后的帽子里。
“你小子，等我….”年华从后面跑向贺毕廷。
立时，操场上的最后一盏灯刚好灭掉。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