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三十三章 下（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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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能够凑齐学费的重要原因除了这两次任务的高额报酬和公会发出的优惠卡，还有一个理由是来自身为巡林客的半精灵小姐米兰妮。
橡木镇上是没有职业协会的，所以她来到辉光城之后才知道，原来巡林客职业协会的福利居然这么好！协会对升到二级的职业者免费提供二选一的战术风格专长训练，又对升到三级的职业者免费提供“坚忍”专长训练——虽然只是免去了学费，训练导师也只免费提供一次讲解，米兰妮仍然需要支付训练室租用费用和使用耗材费用，不过比起数百金币的学费，几十个金币的训练费用已经是天大的优惠条件，让所有专长必须自己付费学习的克莱恩羡慕妒忌恨了好久。
在战术风格的选择上，半精灵小姐也费了一番心思，考虑到迷雾镇主要的对手都是迟钝的低级死灵系骷髅僵尸什么的，她本来想选择近身作战的“双武器”风格，不过埃德加和克莱恩劝服了她——她们三个人之中至少要有一个人保证远程攻击能力，所以最后还是挑选了“箭术”风格，拿到协会提供的“快速射击”专长。
至于卷毛大叔克莱恩，身为培罗牧师、具有驱散和打击不死生物能力的他可是那两个公会任务的关键，除了选择“持盾施法（Shielded Casting）”专长进行学习之外，他还利用两次升级可以领取的四个免费卷轴学习到了“信念（Conviction）”、“次级回春术（Vigor，Lesser）”、“护卫身躯（Body Ward）”和“护卫灵魂（Soul Ward）”。他摸着自己饱满丰润的钱袋，咬着后槽牙决定再花两百金币学习一个额外神术，抱着那本足有半臂厚、可供选择的简明神术列表的羊皮大书翻看了很久，才犹犹豫豫地放弃了“要害防护（Living Undeath）”、“医疗学识（Healing Lorecall）”和“不死罩幕（Shroud of Undeath）”这三个让他很心动的二级神术，选择了“神之学识（Lore of the Gods）”这个可以短时间增加自身判断解读能力的辅助性神术。
与奈吉尔的法师职业不同，牧师并不是从法术书、卷轴或是学习神秘知识的方式来准备神术的——其实从名称上就可以看出来，神术，自然是来自信仰的神祗所赋予。每个牧师都需要在每天的固定时间花费一个小时来进行祈祷与沉思，在这个过程中获得神启得到当天可以施展的神术。在他们可以使用的法术等级范围内，牧师可以从神祗所允许的全部神术列表中选择法术进行准备，而不需要进行专门的学习才能施展。
不过即使是这样，牧师们所能选择的神术列表也是有区别的——没办法，神明也不是对所有信徒完全平等的嘛，信仰的虔诚与实力的强大，以及奉献的丰厚程度，同样都是神明以及代表神明放牧信徒的教派神殿所看重的。再说了，神殿从那些专门研究法术的人手里收购新神术，也需要支付高昂的法术研究费用和施法材料的，总要让他们找点途径收回成本吧？
所以克莱恩每个职业等级可以领取该等级范围内的两个免费法术卷轴，并不是神殿对外公开传授的神赐神术，而是这些研究者弄出来的新神术，（注1）如果觉得神赐神术不够使用怎么办？那就付费将这些研究出来的新神术加入个人的神术列表吧，一级神术一百金，二级神术二百金，以此类推……
如果不是因为从一级牧师升二级牧师时只能选择一级神术卷轴，卷毛大叔简直想把四个免费卷轴统统选择成二级神术，可惜这个空子不是那么好钻的。好在这些都是一次性的消费，拿到卷轴就可以将它们加入自己所能选择的神术列表中，再通过每天的祈祷沉思进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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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低级职业者正在为他们的明天而努力，有时他们也会谈及同住一间旅店的伊维和奈吉尔，毕竟他们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这两个前队友了——是的，前队友，奈吉尔的个人任务手册已经从团队手册上取了下来，就等着什么时候交还给本人了。
就算同样前去迷雾镇，可有伊维参与进来的任务，必然不是他们这种只有三个职业等级的小人物所能参与的，与其加入进去充当炮灰，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做公会这两个相对简单的任务。虽然这么说是有点过河拆桥（注2），但是米兰妮这几天也不像最开始那么态度坚决地要跟着精灵少年行动，埃德加当然还是希望按照他们最初分开的计划进行。
◇ ◇ ◇
冒险者公会最高层那间燃烧着暖暖炉火的会长室内，一身白袍的老会长西莱姆索多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将手中的鹅毛笔放回笔架上，摘下鼻梁上的水晶镜片，揉了揉眉头：“灰面刃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吗？”
在他的对面坐着的那位身穿蓝色法师袍的山羊胡老人正是诺拉副会长，老人摇了摇头，面色沉重：“老师……要不然明天白天我亲自去拜访黑堡，或者干脆就直接去参加三天后的法师交易会好了，就近盯着他们。好歹我还有个副会长的身份，黑堡那帮子如果不打算和公会闹翻，怎么也要给我几分面子。”
“算了，别费那个劲儿了，艾尔蒙德不是已经把这事作为高级任务，交给伊维的小队去做了吗？他还从我这边拿走了一份请柬呢。”老会长说话的语气沉稳而缓慢，像是一只失去锐气、垂垂老矣的暮年飞禽，唯有那双眼睛里还透着几分练达与精明，“诺拉，小山羊，别想太多，莫特鲁家族也不会太把这事情当真的，毕竟那只是个血脉稀薄的微末旁支，一时半会儿伤了他们的脸面而已，你们也不用太紧张这件事。”
一个荣誉爵士的未婚妻的不名誉死亡，而且还牵扯到吸血鬼这种邪恶的不死生物，如果不是这事情被那个没脑子的宝石肉球咋咋呼呼闹大了，还牵扯到芬格里药剂店的凶案，莫特鲁家族长老会巴不得这事情无人知晓。别说只是死了一个根本不重要的女人，哪怕死的是大长老的亲生女儿，又或是城主的姐姐妹妹，比起家族名誉的公开受损来，莫特鲁家族也根本不会在乎。
“可是老师，既然想要探一探黑堡的底细，现在遇到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要白白放弃吗？”被昵称做小山羊的诺拉副会长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么难得的机会，一旦错过，很可能再也没有第二个可能。被迷雾镇周边异常浓郁的负能量吸引来的、终日不出现于人前的堡主，他的高等级施法职业等级和邪恶倾向，神神秘秘的背景与十年一届的法师交易会……还有那头刚刚在辉光城内大肆杀戮的吸血鬼，很可能就藏身其间……
“不不，小山羊，你已经介入的太深了……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也不要忘记我们做事应该有的界限，毕竟对方也是一个高级施法者，有着自己的权威与尊严，过多的试探往往也会导致不良的后果。”白袍老会长开始收拾桌面上那厚厚几摞羊皮纸，按照不同的事务分别收好：“我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只有等待。”
诺拉副会长也站起来帮着自己的会长老师收拾文件，嘴里喃喃自语着：“也许奥古斯特会长说得没错，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了，等待一个好消息，或者是最坏的结果。”
“用人命去堆，是吗？”游荡者协会的灰面刃那边一直没有传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他知道，每天晚上都有人手折损在这项探索黑堡的任务里。摇了摇头，他继续说着，嗓音低哑：“我从不心存侥幸，但这次，我只希望幸运女神真的站在我们身后。”
“诺拉，你完全没必要太紧张这件事。”白袍老人的手指习惯性地摸了摸桌角摆放着的水晶球，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意：“没有消息，就肯定不是最坏的结果，任何事情只要发生就一定会留下线索，至少在明在暗，我们都派出了人马。有的时候，不动也算是逼着对方出招，不要失去你的耐心。”
“老师……也许你说得对，是我参与的太深了。”诺拉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捻动自己早已花白的胡须，不愿再去谈。停顿一下，他转移到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对了，您知道艾尔蒙德大人最近在做什么吗？”
“艾尔？他不是说要在城里随便转转吗？”白袍老人的回答有些随意，“艾尔说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到辉光城了，想给自己弄点辅助的小东西，想必他又看上了什么好东西吧。”
“您猜错了，艾尔蒙德大人并没有去那几家著名的魔法制品商店。”诺拉笑了笑，“他这几天一直在战士协会给人做训练导师呢，而且还是个低级专长培训的活儿。”
“哦？艾尔会这么闲？”西莱姆索多听了这话也来了几分兴趣，“详细说说吧，诺拉。”
◇ ◇ ◇
之前还在被公会两名会长讨论的骷髅人斯威格习惯性地蜷缩在他私人书房里那张极其舒适的伪龙扶手椅上，怕冷一样伸出手向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羊毛薄毯，然后才端起送到手边上的骨瓷茶杯，闭着眼晴深深呼吸了一口茶杯中翻腾的热气，嘴里啧啧赞叹着：“安德烈，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之前你不在的时候，下人们都笨手笨脚的，别说是这种特殊的药茶，就连普通的红茶都煮得非常难喝。”
“多谢主人夸奖。”青年仆役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长柄茶壶，安静地退回到扶手椅后站定。
“别那么拘谨嘛，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也坐下来来尝一杯吧。”斯威格小口啜吸着杯中的液体，耷拉的眼皮并没有睁开，似乎还在回味口腔里茶水和毒品粉末混合在一起的余味，甚至还开了个不太有趣的玩笑，似乎心情很好：“乖孩子别担心，偶尔喝一次沃达尔粉是不会上瘾的，而且以黑堡的身家，就算喝上瘾了我也养得起你。”
“是的主人。”安德烈没有半分犹豫，又走上前取出一个无人使用的茶杯，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比起刚才给斯威格倒得还要多，眼睛眨也不眨地咕噜两口就全喝了下去。
“唉——”骷髅人垂下的眼皮掀动两下，掩去眼中的神采，嘴里发出一声感叹，“你这孩子，沃达尔可是需要细细品味的，舌头与口腔需要一点点时间才能尝出那种隐藏在苦涩中的特殊味道，你怎么每次都直接喝下去，真是浪费啊……”
青年仆役放下茶杯，弯身一礼，站回原位。
◇ ◇ ◇
“啊嚏！啊嚏！”连番的喷嚏声响起，左眼处带着长长刀疤的中年武士偏过头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大雅观地翘起一条腿架在前方的矮桌面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曲起的膝盖，“真是的，人老了就是这样，吹吹凉风都会生病~老书虫，待会儿给我弄点治疗药水喝喝吧。”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十六级的高阶战职者还会被风吹病的。”被称为“老书虫”的法师协会会长奥古斯特坐在舒适的靠背椅上，抬眼瞟了坐在对面的中年武士一眼，笑眯眯地回答，“不就是想从我这骗几支不花钱的魔法药水吗？艾尔，那你得先赢下这盘棋才行。”
说话间，他已经用手指敲敲棋盘，发出指令：“战车前进三格，攻击骑士。”随着他的命令，棋盘上黑色的战车棋子自动沿着直线前进，发出像现实一样的咕噜咕噜车轴滚动声。
黑色战车棋子直接进入了代表轻甲骑士的白色棋子所占据的那个格子，而后，黑白两枚棋子幻化出了战场激烈的对战片段——
三辆黑色战车呈“品”字形发起了冲击，黑色的健马奔驰着，车身上的长矛手握紧手中的金属长矛，用尽全力刺向阻拦在自己前方的数名骑着白马的银甲骑士。银甲骑士们发出整齐的啸叫声，膝盖用力夹紧马身，纯靠双脚控马，拔出马刀，两人一组对上了一辆黑色战车。
银甲骑士借助胯.下白马的势头侧身阻挡战车的前进，同时用刀从上方借势劈向对方，长矛手利用手中的长兵器缠上了左侧的银甲骑士，身边的持盾手则是双臂青筋暴起，端起手中的嵌金属半身厚盾将右侧银甲骑士的锋利马刀挡了下来，而驾驭黑色健马的车夫单手拉缰，从车架处抬起了六连发式单手轻弩，配合持盾手时不时扣动激发扳手，像是一条盘踞在坚固防护后面的毒蛇。（注3）
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加声不绝于耳。双方你来我往互相交战了三五个回合，最后“唏呖呖——”一声马嘶响起，银甲骑士浑身染血，胯.下战马惨痛地倒下，黑棋战车占据了白棋骑士原本的格子。
虽然这只是一盘诺弥特尔战棋，但是棋盘上代表不同兵种搏杀的精妙幻术效果，模拟着真实的战斗场面，让这种面对面的冷兵器兵种棋子对拼的场面显得有些热血沸腾的悲壮。
“赢了就可以随便拿药水？好，这可是你说的。”中年武士听到老朋友的话语，眼睛一亮，虽然药水只能起效几个小时，不过几十几百金币的价格，当个助兴的赌局筹码正正好。艾尔蒙德端起茶杯三两口就喝干了价格高昂的霜雾红茶，看他的神情，丝毫不为自己中局的棋子退出战局感到生气或是惋惜，而是镇定自若地发出命令：“人马长戟兵，搭乘鹏鸟队抵达战车侧位，冲撞。”
随着他的声音，白棋后方的兵种大营里走出一队十二个半人半马、上身披半甲、手持尖刺长勾戟的战士，分成三队登上了降落在大营前面的硕大鸟类。训练好的大鹏鸟背部安装有特制的运输仓位，可以运送不超过一千五百磅重量的人或物品，是非常有用的运输工具。
三只大鹏鸟尖啸着振翅而起，从后方大营直直向黑棋战车所在的方向飞去，然后在与黑棋战车相邻的空白格子位置落下——这已经是大鹏鸟本轮的最远前进格数，并且作为单纯的运输兵种，大鹏鸟是不能降落在已被占领的格子内，即使格子里面的棋子是本方友军也不行。
刚刚落地的人马族战士们直接进入了相邻的格子，对刚才残杀银甲骑士的战车发起狂暴的冲击，他们利用自己行动速度上的优势，包围了战车，然后对战车上的驾车者、长矛手和盾卫者发起攻击，同时另有几支长戟对战车车轮车辐下了手。
相比起惨死于对方手下的同僚，人马族的战士们更灵活也更强悍，最终的战果也很明显，人马族长戟兵为白甲骑士们报了仇雪了恨，战车倒下了。
“好你个艾尔蒙德，居然开始使用人马队的冲锋战术了，有进步啊。”奥古斯特看到棋盘上的战局变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在战旗规则中，大部分人更喜欢用一些常见的人族、半兽人组、精灵族、大恶魔、大魔鬼、龙族或者半神等等威力强大的种族和兵种，而人马族是相对少人问津的一个种族，人马长戟兵更是极少见到会有人使用的兵种。
人马族的战斗力并不出众，除了自身的皮糙肉厚与速度灵活稍高些，他们低于平均水准的智商是个很大的问题，大多数时候人马族的兵种都是被当成炮灰使用。不过这个种族的兵种却有一个独特的优势，就是可以在借助车队、大鹏鸟或者魔法师等其他兵种移动后，额外发动一次移动距离不超过一格的二次攻击。如果只考虑这一点，人马族不过是比普通人族骑士多了一格行进的兵种，但是配合上大鹏鸟的兵种远程运输后还能再发动一格攻势，便是非常有用且有威慑力的攻击力了。
“还好吧，这两个兵种的搭配我也是看过规则书之后，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然后还进行了好几次试验。毕竟这玩意太依赖其他运输兵了，而且对对方的棋子位置所处的环境也有要求啊。”干掉对方棋子的艾尔蒙德将另一只脚也架到了桌面上，脚尖晃啊晃的，样子十足一个得志小人，好不得意。“如果不是用你自己的棋盘，我想调出人马族兵种来还是有点困难。这么贵的战棋，可不是谁都有钱把全部兵种插件和地形模块都配齐的——老书虫，咱们可得先说好，待会儿不管输赢，你这套战棋要归我才行，这里面各种东西都是齐全的吧？不全的话，我可是会跑去你们接待部要求补齐的——费用自然是挂账，嘿嘿，挂你这个法师协会的会长的帐。”
奥古斯特呵呵笑了起来，手指捋了捋自己长长的白胡子，语带调侃：“好像你上次来辉光城的时候，也从我手里弄走了一整套战棋吧？那一套可是用双色水晶做的棋子，起码价值十二万金币，难道你又穷得拿去卖掉换钱了？”
“切，你还说呢，你那套棋子连一块星辰金都没换来，只值大半块，最后还是我又把我的儿子抵押给铁匠才勉强凑过钱来给我家老婆做新衣服的。”每次说起这个话题，艾尔蒙德非常洋洋自得，左手抓起旁边小桌上的长剑，拇指在剑鞘口部一颗装饰用宝石上一按，锵朗朗，宝剑带着清越的龙吟弹出了一小段。“喏，你看看，我家老婆现在身形漂亮的很，杀起人来也爽快得很。”
“你家儿子后来肯定是自己挣脱了缰绳跑回来了，你有没有给那可怜的老板补上钱啊？”奥古斯特拉了拉身上的灰色法袍，跟着笑了出声。艾尔蒙德把自己的剑叫做老婆，把自己的马叫做儿子，号称“一人一马，一剑天下”。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跑到各地找有名的剑客武士打架，每次缺钱了就胡乱卖东西，而他家的马儿子也是个怪胎，无论怎么卖掉，第二天都能跑回他身边，简直就是合作骗钱的优质合作。
“切，能拿得出那么大块的星辰金出来，他算什么穷苦可怜，你这是在嫉妒我家有个好儿子。”艾尔蒙德将剑插回剑鞘，爱惜地摸了摸长剑。“老书虫我跟你说，我在战士协会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家伙。”
“让你觉得好玩，那我可真是替那个人感到不幸了。”奥古斯特端起茶壶，一个简单的魔法伎俩下去，微微有些凉意的红茶又重新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你才不过一百岁出头，现在就开始挑选徒子徒孙的话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找到一个合适的徒弟很难啊，当然要广撒网多捞鱼才行，再说了，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教导他们，我还想带着我的老婆儿子多在大陆上转转呢。”中年武士咧了咧嘴，“如果不是收到你们发来的信息，想着今年又该监控黑堡的行径，我才懒得跑回辉光城来，这里的小家伙们一个个的心态都浮躁的很。”
“是啊，西莱有点心急了，不过也没办法，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莫特鲁家的长老会给他和警备队的压力也不小。”奥古斯特细细品着红茶，而后摘下自己戴着的单片眼镜，慢条斯理地擦去上面的雾气，“冒险者公会和我们这些职业协会的定位还是不太一样，总是要面对一些来自官方的压力，而且据说游荡者协会那边反馈回的情况有点不太妙，灰面刃手下已经折损了好几组人手了。”
艾尔蒙德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最开始就应该直接出动高阶冒险者，而不是让那些普通的小贼去堆人命，而出动高阶冒险者最麻烦的事情，就是他们领取任务之后公会就完全失去了整个进程的可控性。”
他的手在剑身上摸了摸，又打了个响指，“算了，这种事情又不是想一想就能解决的，除了耐心等待也别无他法，还不如再下一盘战棋，从你老书虫手里多赢点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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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我将PHB里的牧师神术列表设定为可由升级免费获得的神赐神术，将PHB2、完美系列、万法等等其他扩展上增加的神术设定为额外神术，每等级获得的两个神术卷轴就属于此类，需要花钱购买的神术也属于此类
注2：过河拆桥在英语里是Never cast dirt into that fountain of which thou hast sometime drunk.文中直接用了比较中文化的说法
注3：传统战车的使用基本都是在古代，但因为各种原因逐渐消失，进入公元一世纪后基本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只剩礼仪用途，但是在奇幻文学中还屡见不鲜。大部分的战车都是双人或三人式，一人御马及持盾，一人持长矛或其他长兵器攻击，如是三人式战车，则马夫、持盾手、长矛手各有一人。
关于盾牌，西方冷兵器时代的盾牌大多数是使用木制骨架，覆盖一层或多层熟牛皮，比较注重的则会在最外层嵌入金属进行局部加强，或是直接加装一层金属。纯金属制作的盾牌多是礼仪用途，极少出现在真正的战场上，因为过于沉重不便移动。
关于连发式□□，我查了查资料，据说西方历史上有过正式应用的连发式十字射弩，但是除了文字描述，科考方面一直没有找到相关的实物，只拿出了一些模拟物，两只弩臂交叉成十字型。不过本文中我是按照DND玩家手册上的连发□□形制进行的描写，其实那上面对连发□□的设计更接近于中国的诸葛连弩，有专门的连发弩匣连在□□上，可装五支弩矢，加上弩机中本身的一支，就是六连发。
作者有话说
第121章 第三十三章 下（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