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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episode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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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自已都是在笑,直至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无力、孤独、悲伤、愤恨、渴望的替代品而已。自己远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强,只是不断地放纵着自己,沉溺在这名为懦弱的螺旋。拒绝取代了面对,麻木着自己,禁锢着自己,诅咒着自己,厌恶着自己,用自以为是的保护一寸一寸腐蚀着自己……自己的里面,可能早就有些东西烂掉了吧。
练级需要的是什么?经验值!
于是旅团给我这个辅助职业增加经验值的方法也不外乎是最经典又传统的两样,打怪,做任务。
只不过,这个“怪”从物种起源上来讲,应该算和我是同一种生物罢了。
“COIN”的正面和反面不过是一线之隔,怎样靠近这个临界点同时又能够保证绝对的准确度,这个就是团长大人下旨的特训重点。
顺带一提,那个能力被正式取名为“COIN”。在空中旋转的硬币,背负着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轻盈得很残酷,不断翻转起舞,一边是能够燃尽一切具有实体物质的业火,一边是可以让人瞬间爆发出可怕能量的秘术,将终结推向了未知的极端。
而同时,对于我自身而言,似乎一直都保持在相对禁止的情况下,除掉最基本的生存陛下之外,多于的能量以具现化物的形式囤积起来,在需要的时候,比如说受伤,或者,呃,打怪做任务的时候不至于不够用。
当然以上结论或者说假说都是经过诸位资深念力者讨论后得出的,我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去理解。
不过说起来,可能是因为与生俱来的关系吧,其实对于念来说我从来都没有很可疑地去让大脑判断出下一个指令,然后按照指令去操纵念的运行。使用念和把吃进去的东西消化掉一样,几乎是不需要费什么精力的。所以,对于旅团众以及书中所说的很多东西理解起来稍微有一点麻烦。话说既然,知道原理了之后就可以很轻松地控制身体各个地方的念了。
但就算是使用方法上有点不同,资深念力者提出的增加经验值方法确实是非常有用的。在一个个实验体上发动不同程度的念,用身体去感受那个临界的存在。不同的对象应该放出怎样的念量,持续时间的绝对控制,这些事情是谁都没有办法教的,唯独不断的实践,别无他法,比起天赋什么的,更加看重努力。
于是大量地摸索,大量地练习,大功率长时间反复地输出自己的念,确实是很累的事情。但这也是第一次,这么拼命地想要达到什么程度,想要为了谁或者什么而努力,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第一次给自己找了个变强的借口。
呐,安尼娅已经很努力了吧……
……话说我这么努力,你就给我这么个定位吗,团长?
喂喂,那边那个活活活活笑着的老头,你的眼神很微妙欸!!你旁边的那个比我奇怪得多了的豆包人你怎么不去看的啦!就那个脸看上去像是橡皮泥堆出来的那个,是人类吗?!
什么吉祥物,你当我福〇阿!!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库洛洛不知道去接谁的一个电话便开始笑得很深奥,然后若干个小时后的自己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果然是现实——猎人协会会长大人与幻影旅团团长大人气氛和睦地面对面坐着聊天。
那啥,你们,王见王不是应该你死我活、要不就明争暗斗一场吗?为什么老头你能够这么蛋定说着猎人协会这种身份不方便,所以拜托幻影旅团帮个忙去灭掉个新兴起的非正规军队这种话啊?!有未成年少女在现场欸,为什么要把这种政治的黑暗暴露给无知少女让她白纸一般纯洁的小心灵抹上现实的黑墨水啊!!
呃,想吐槽的请自重,想说什么在心里说就可以了。
说起来也是啊,猎人协会这种几乎算是统治这个世界的最高层机构了,想要维持自己这个地位肯定用了很多手段吧。所谓有光就一定有黑暗面吗?
正义与罪恶所做的事情也不都差不多嘛,只不过正义的使者大概比较喜欢讲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大道理罢了。
所以说,只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再怎么荒诞也好,那样的话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名正言顺,肆无忌惮。世界本来就疯掉了,何必再把自己装得跟个正常人一样,假惺惺又自找麻烦地活着。
即便确实有点否认自己仍旧属于通常意义上的正常人,或者说是普通人,总之就是大部分的那种人,但为什么要说我是旅团的吉祥物阿吉祥物?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定义阿,对于库洛洛你而言,对于整个旅团而言,究竟我的存在是什么样的意义,虽然答案这种东西怎么样都可以……但这种意识不明的描述我还是很在意阿,在意阿!
而且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气氛和睦得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难不成库洛洛收了猎人协会一大大大笔旅团活动经费什么的吗?应该不大可能吧,但果然还是很可疑的,到底这两个人之间那微妙的笑,翻译成人类语言的话,怎么看都有“一直以来都拜托你了”这么一种意味。
大人的世界啊。
泄恨一样用小叉子把面前的点心搅成糊状物,淡黄的蛋糕,白色的奶油,红色的草莓酱,还有其他乱七八糟东西很不均匀地混杂在一起,有种微妙的破坏之后特有的质感。
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会长老头正看着我。欸,不就是搅糊了一小块蛋糕嘛,再说我也不是喜欢浪费食物的人,会吃掉的啦,干嘛这样看着我?
似乎是收到了我的眼神提问,老头活活地笑了笑,转向库洛洛,“流星街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人?”
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当老头提到流星街的时候,库洛洛的表情有点变了,一瞬间而已,随即被另一个很奇怪的笑所取代。豆包秘书也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为什么呢,库洛洛的这两个表情完全不明白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虽说看不懂库洛洛表情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可以往起码还可以大概有个感觉,好事坏事脑残事的预感,而这次,真的是一点方向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目击到这些的我,意外地在意,怎么说呢,像是隐约觉得有个很重要的东西不希望被错过,很重要,无奈还是悲伤,分辨不了。
关键词提示,流星街。
听上去像是个地名,仅仅名字的话,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不过从老头说的话里能够推测出来些东西,毕竟他是在看完我之后再对库洛洛说的,那么很有可能他不知道为什么认为我是流星街这个地方出来的人,而且库洛洛大概也是那里的人。这么说我和库洛洛其实是同乡?!不大可能吧,那个小破地方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人啊!这么说来,流星街指的也许不是个具体的地方,而是有它特定的什么含义,库洛洛和我都有符合这个含义的因素,老头自己却没有。
嗯,这样想似乎比较说得通。老头看走眼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先算成是零好了,猎人协会的会长既然这样说出来了应该是很有把握的吧。会让那个豆包人这么诧异,说明我和库洛洛都有的某种属性在我身上并没有很明显地体现出来,甚至可以说是隐藏得有点隐蔽。
然后把分离出来的推测总和一下,在库洛洛身上体现得相对明显,而在我身上很难被发现的,某种不是很常见的共通点,而且还是老头和豆包人没有的,嗯,嗯,呃,莫非,不会吧,这么说,也许,难道?!
纹身?
库洛洛的在额头的正当中,而我的基本上被头发遮住了,所以很难发现,而且世界上有纹身的人占的比重应该也不多,老头和豆包人也没有。欸,难道说念力者的圈子里,流星街指的有纹身的人?
总感觉不大对的样子,老头这么在意这个干嘛,他也想去纹一个啊,而且“有趣的,纹身的人”至于让库洛洛有那样的表情吗?……不可能的啦。
果然凭借这么点信息随便乱猜是我脑残,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问库洛洛本人这种又快又方便的方法,只是回基地一路上的库洛洛一直都是一副心情好的有点诡异的样子,进化前残留的敏锐本能告诉我还是不要我去问比较好。
很不可思议的气氛,完全无视交规,道路杀手一般疾行于高速上的这辆豪华跑车的空间里,那种心情好的有点诡异的气息居然充盈到让我这种可能神经稍微有些大条的人觉得难以忽略。
说起来这个会长老头派头还真是很大啊,有关拜托幻影旅团帮忙的具体信息竟然劳驾别人特地上门过来拿。好吧,其实原因多少猜得到一点,就算说是以协会会长个人名义委托的,但要是有谁通过黑了他那里的网发现猎人协会和幻影旅团暗中有着微妙的联系的话,应该是个蛮麻烦的事情,而会长可能也不希望自己手下的谁和旅团有直接的联系才这么做的。
都是我的瞎猜,真相是怎么样的,对于我而言无所谓,只不过想这个可以稍微先转移一下思考的注意力,好让我不要一直去在意别的事。
“团长,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虽然大概已经有点知道你想问什么了,咳,想知道什么呢,安?”
记得库洛洛说有大屠杀活动的时候团员们都还很兴奋的说,怎么猎人协会兜了一圈回来就剩派克诺妲一个人和一小堆请假条了?话说就算是假条,也不能假得这么明显吧,什么吃坏肚子去医院抢救了,简直就和“早上上学的路上因为送个突然倒下的老奶奶去医院结果不小心迟到了”这样的初中生解释迟到并不是因为睡过头了一样。而且唯一还在的派克也是一手拿纸一手拿笔,脚边放着个不大不小的包,俨然一副写完假条也打算撤退的架势。
有活动,但团员却一个个故意拒绝参加,对于团长而言……“没、没什么,别太往心里去啊。”海拔上确实矮了一点,不过看在说不定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振作不起来的库洛洛这么可怜的份上,还是努力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非强制性参加的活动没人参加,这种事情也是成长的一个环节吧,想开点吧,还有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在这里呢,起码在派克说明完我做出是否也跟着一起撤这个决定之前,我还会在这里的。
脸色有点不大好的派克,吱唔了好久,突然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无比悲壮地开口,“呃,那个,团长,我,呃,我的衣服晾在外面不过看这天估计马上就要下大雨了的样子所以我要快点回去收衣服所以对不起了,团长、小安对不起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
说起来,平时很少看到派克动手,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一下子基地里就剩下被回音包围的库洛洛和我了。
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