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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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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王舒悠还记不住名字的男生回答了她的疑惑,“你说得很对,我只是很疑惑,王舒悠你明明也是闪亮生物中的一员,为什么能够这样准确地说出我们的心情呢?”而且是比大部分闪亮生物更为闪亮的生物,他从教室外走进来站到柳闲庭面前,鞠躬,“我喜欢你。”然后默默走掉。
哦哦哦,八卦,大八卦,路人男喜欢柳闲庭!王舒悠四顾的时候很遗憾八卦女不在,不然她们一定可以好好交流一下感想的,很有些拔剑四顾,无人共舞的心情。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相信呢,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在她心里,她仍然是那个站在主席台下仰望上面光芒万丈的少女的那个普通女生,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在别人眼中也已经是闪亮生物了呢?她不知道自己该窃喜还是该努力平静。
柳闲庭抚额,“小悠,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会觉得困扰呢,知道了怎么可以装作不知道呢?不能负担人家的感情,怎么可以轻松地告诉自己那个人跟我没有关系呢?”
“咦?原来庭庭你还有良心可言啊!”王舒悠惊讶。
柳闲庭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嗯,没有淑女气质的,“你当我是什么?石头吗?”
王舒悠摇摇头,“不是石头。”接着补充,“是冰山。”
柳闲庭哭笑不得。
魏行宇凑上来,“柳闲庭同学,我今天突然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说完掏出一把瑞士糖,“来,我请你吃糖。”
柳闲庭呆呆地接过糖,忍不住问,“我说,魏行宇你袋子里总是装着糖吗?”一个大男生,而且是一个著名的运动美少年,裤兜里装的竟然是瑞士糖?
魏行宇摇头,“也不是每天,只是我二师兄又要来玩儿了。”
“哦。”柳闲庭点点头,被这个强大的门派打败了,以雄辩的唐僧为首,这个门派就没个正常人!
第二个礼拜三无聊的文学社活动,王舒悠正百无聊赖地构思着她那个小白故事,突然发现周围的大家兴奋起来,回过神疑惑地问身边的某人,“怎么了?”
“郝老师让我们上去表演!”某人兴奋地说。
表演?王舒悠想念音乐教室的大钢琴,可是那个太大了,没法显摆,书法也不适合,没有笔墨纸砚,粉笔完全发挥不出来嘛,正在思考呢,郝老师见没人上台,立马点名,“王舒悠,你上来以身作则吧!”
王舒悠晃荡着上讲台,突然来了灵感,“我给大家讲几个鬼故事吧!”
郝老师黑了脸,默,文学社活动,社长带头讲鬼故事。
原本快睡着的后排男生大声鼓掌。
啧啧,真给面子,王舒悠绘声绘色地开始讲鬼故事,话说第一个拖把故事可是X中经典鬼故事,上辈子只要是X中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可是偏偏她来了这么久也没听见,很是遗憾。不知道这鬼故事到底是如何流传出去的,可千万不能失传啊,讲完这个下面安静了一下。
然后还是那些男生大力鼓掌,“,“社长,再来一个!”
王舒悠笑眯眯点点头,来了个背靠背。
现在是白天,鬼故事的后果还体现不出来,其他人以前只是听别人模糊地讲过,哪像王舒悠讲的鬼故事那样详细可代入性强,她一下去立刻就有男生上来活灵活现地编故事。他们已经发现了,遥远的跟他们生活难以扯上关系的故事听上去也不害怕,但是细节详细结果留有余地的故事杀伤力才是强啊。咱不是文学社吗,最不缺就是会编故事的人了,编鬼故事的人是一波一波的,不少女生不甘示弱也上讲台去编了。
两节课结束,出门之后的大家脸色都有点白,连郝老师的脸色都是青白青白的。
强,真强,王舒悠兴奋地用笔记下来,没忘把原创作者的名字也记下来,她又可以多个精华帖了!似乎大家都没听过什么正宗的鬼故事啊,她脑子里的那些鬼故事鬼笑话可能还能骗点稿费啊。
这次活动的影响是深远的,文学社的成员都是来自于全校不同的班级的,他们很快就把故事流通了出去,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件事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女生们晚自修上厕所都得成群结队去上。
出乎王舒悠的预料,那些经常在一站晃的高手们对她新发的怪谈贴很感兴趣,除了贡献了很多积分给她之外还兴致勃勃地接起了龙,每个人把自己听过的那些简短的鬼故事传上去。
一时之间一站一片鬼故事贴,王舒悠找到周恒川,干脆划了一块怪谈区出来,对怪谈的补充,王舒悠写了灵异神怪四个字。同时放了一篇她刚“学会”写字那会儿写的一篇关于神仙的文章上去。
投稿出去的鬼故事效果也很不错,编辑打电话来问还有没有更多的文章,直接做个专题算了,听到这个消息王舒悠都乐得快傻了,立马找出收获积分最高的几篇鬼故事,问主人愿不愿意在纸媒体上发表,联系上的人都用很新奇的语气答应了。这些传说中的IT精英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在少女向杂志上发表文章的一天。
王舒悠用邮件给编辑发了过去,电子稿就是方便。
这天早上王舒悠被苏依大大的黑眼圈吓到了,“依依,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苏依恶狠狠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们文学社传出来的那些该死的鬼故事?”
“哦,呵呵呵。”王舒悠跳了一步,往后挤了挤。
苏依是什么人,她从幼儿园小班就认识小悠了,对她的习惯那是一清二楚,一看见她的反应立刻就眯起了眼,“背靠背那个该死的故事该不会就是你讲的吧?”
校车上的众人目光刷地一下向王舒悠集中。
王舒悠硬着头皮回答,“是我讲的。”发现了依依不善的眼神,她怕死地补充,“可是我只讲了两个,另外两个不是我说的!”
魏行宇打着哈欠问,“该不会另外一个刚巧就是拖把吧?”
王舒悠摸摸头,“是啊,好巧,好巧。”
这下苏依同学彻底爆发了,“我这几天天天被人拉着去上厕所啊,一天上多少次女厕所啊,原来都是你祸害的!”一顿狠捶。
“八戒,救我!”王舒悠叫。
魏行宇双手环胸站在车门边,“师父,我得承认,你真是活该,就算大师兄不出手我也是要出手的。”他这几天都得确认一下床底下确实没什么东西才敢睡觉。
捶完了苏依揉揉手,这种程度的打击对小悠这种皮厚的物种来说完全是小意思,她展开了终极攻击大法——挠痒!小悠最怕痒了!
王舒悠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敢情校车上的其他同学对她的怨念也很深啊,都在默默帮依依堵路,她窜到车门前,拉过魏行宇挡在前面。
魏行宇本来想走开,但是某人正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叫他的名字,到底还是不忍心,“大师兄,你的报复也差不多了。”
苏依放下手,瞪他一眼,“你就知道惯着她,看看她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整一个祸害!”
这句话可真有大师兄的架势,但是却是事实,魏行宇苦笑,“是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就算曾经当过天蓬大元帅,不也被某人的紧箍咒给束缚住了吗?
阳光灿烂的少年突然用无奈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王舒悠的心抽了抽,默默放开了抓着的衣角。虽然那天那样激昂地在庭庭面前说了热血的话,但是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资格说那些话呢。
“对不起。”魏行宇听到背后的小人儿轻轻说了这句话,但是那样轻,让他几乎疑心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