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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此云月眼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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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一向都觉得男子的美到斯璨这样的已经算是一个极致,想不到眼前这位虽然与璨是完全不同的模子,却是同样的精彩。
如果说斯璨是像钻石一样的眩目光彩,那这个叫云申的男子就是玉质的。五官与轮廓细致柔和,嘴唇都是淡淡的暖玉色,连光照到他身上都会被通通折散,碎成一层雾笼在周围。
珞对美色一向最没抵抗力,看得入港就越发舍不得移开目光。
云莘自然注意到这双眼睛,脸上不禁浮出一抹淡红的血色。看来却只有越发的柔弱娇怯,让人心头生出一种既怜惜又想去欺凌的古怪念头。
珞一直梦想有个像这样标致的弟弟,恶作剧的心活络起来就止不住。索性就直接上前去:“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啊?”
云莘正在酝酿怎样开口求救,没提防她横插这一问,颇为无奈的回答:“有啊,还蛮多的。”脸色红得愈加利害,就是这种神情仿佛欲拒还迎,也让人欲罢不能。
珞竟不罢休的拉过他一只手来细看:“你的皮肤真得是……像女孩子一样。”云莘局促起来,满脸的尴尬却只有让人更想要欺负他。“让你这样漂亮的男孩子去面对刀剑真是暴殄天物。”
云莘已然动怒,只是举棋不定是不是能发作,璨也诧异起来,璎珞一向不是这样没节制的人,难道真的是色令智昏?平生第一次斯璨懊恼自己的长相。
“如此看来像璎姑娘这样的人,去面对棍棒就最合适了。”一贯在人前沉默不语的月晴伦忽然开口搭话.
“月晴伦!你就是针对我哦!!”
“有吗?”月晴伦挑眉一笑,“只是你既然这样喜欢他,与其用言词讨好,倒不如出手去帮他把他哥哥救出来。”
“你哥哥?”
“是!”云莘立时顾不得生气:“我大哥云出月为掩护大家逃走,独自一人去行刺叛王云季风,如今生死未卜,还请姑娘帮忙搭救。”
“他一个人噢!”璎珞大诧。
“是的。”皇少伟苦笑摇头:“居然还成功了。”皇少伟一直担任西南道监察,西南各国的消息通通都由他这里汇总,“据目前最可靠的消息,云出月应该正藏在玉带峰上。”
“璎姑娘,还请您……”云莘泪盈于睫惶恐的不得了,生怕听到拒绝。
璎珞被他那双眼睛看到骨头都要酥掉,只得应承:“好了,好了,你不要急我马上就去救。”话音未落,璎珞眼风便瞟到月晴伦得意的招牌狐狸笑容,登时恨得牙痒却已经没有办法。
独自飞行在西南部稀薄的空气里,璎珞一直都后悔不迭。早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深入敌后,怎么也要好好拿乔,说不定还可以让那个漂亮的小孩认自己做姐姐。
不过此刻她已经在玉带峰上空盘旋了两圈,自问已经看得很仔细,但为何竟捉不到一点痕迹?据月晴伦的推算,那个叫云出月的已经在这雪地冰天里困了六天,会不会……早已冻成冰尸,或成了熊豹的美餐?
珞几度想放弃,还是再次强打精神,只因她不敢想像那张精雕细刻的脸若是换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会是怎样的令人心疼。
“来都来了。”珞把心一横直冲下去做超低空的搜索,就算是被敌人发现也顾不得了。
幸而皇天终不负她,总算在第四次盘山而下的时候,从一角凸岩的缝隙里隐约看到了传说中应该是很触目的黄绿色荧光。
原来云莘为了方便日后的搜寻,事先将云出月御寒的白狐裘泡过秘制的药水,透过配套的琉璃镜就会显出醒目的黄绿色。却没料到这狐裘被雪遮去了大半,让珞找得好不辛苦。
即使已经凑得很近,脱去镜片的璎珞仍然分辨不出白色的长毛裘衣与雪地的界线,心里一面不由得叹服云出月的伪装术,一面也在犹豫这一动不动窝在雪地里的还是不是活人。
璎珞迟疑不决的掀开那件狐裘,促不及防一蓬雪飞散开,随即一股大力瞬间将自己反转过来,双手被牢牢钳制,一个冰凉的东西已抵在喉咙口。
珞一时发瞢,再回魂时脑中只留下一句话:天下近战第一人。想当初皇少伟看不得她一副要去当救世主的张狂样好心关照她:见了面首先要表明身份,以免多生事端。云出月实力惊人,若让他先出了手不死即伤。
天作证,她不是故意要无视皇少伟的逆耳忠言,她只是没料到一个在雪地里困了六天的男人还可以如狼似虎!
璎珞尚在神驰,却听得一把清醇的亮嗓在耳边响起:“你是谁。”连忙稳住心神,朗声答道:“在下名叫璎珞,是力修王派来营救阁下的。”
“力修王?”
“对,应的令弟恳求,吾王……”
“云莘吗?他已经到力修了?”珞只觉手腕上力道一轻,忙乘胜追击:“是的,他此刻已经很安全。”见他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璎珞只能继续:“皇少伟也让我向你带话。”
“你认识少伟?”
“嗯,他说上次拼匕首输给你他很不服气,等你到了力修他要和你比剑。”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不伦不类其实纯粹为了取信,果然璎珞觉得腕上一轻,已经得得自由。
“刚刚得罪了,请不要见怪。”
拥有那样细工精作的弟弟,璎珞早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来观赏绝代佳人,不料一见之下大失所望:他和他长得通共不似一个爹妈所生。若不是他眉间的淡红色云族王室徽记,珞简直怀疑有人李代桃僵。
当然她也知道风刀霜剑会令美色打折,但俗话说得好美人就是美人再怎么恶搞也是美滴。反观眼前这个灰黄瘦小,胡渣不整,小眉小眼的东西分明就是自身底子不够。
云出月当然不会知道璎珞的愤慨,只皱着眉道:“我们就这样飞回去吗?”
“嗯,不然你现在想怎样?”
“没事。”云出月不自觉眉峰皱得更紧。
珞为报复方才白刃抹喉之仇,冷不防直接在云出月的腰带上找了个趁手的地方,猛得一提便破空飞起。没听到意料中的那一声惨叫,珞不禁有些诧异。回头看他的神色,原本灰黄的脸更加不见血色,一双眼睛则是一付很想闭起来却又拼命瞪大的样子。
“你,还好吧?”珞担心他已然吓傻。
“没事。”回答得居然很快,而且稳。
璎珞再吃一惊,带着一肚子人不可貌相的心思继续疾驰。
中心城(力修国首府)自然关山阻隔,但西南行宫却是不远,璎珞全力飞行不过半日已经到了。像御风而行这种事,重点在控制气流,多带一两个人也不是问题,因为是由气流托着人在走,璎珞的工作只是保持平衡,但云出月似乎有天生的平衡感,带着他飞全不费力。
璎珞在宫里享有特权,便与云出月直接飞入了大殿。甫一落地就听到一叠声的通报,然后便是一片吵杂的脚步声。璎珞刚准备好迎接欢呼,就看到云莘飞奔而出,满满的兴奋都写在脸上:“大哥!”
“云莘!”云出月的声音里有释然的欣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瞬而逝,眼中不停燃烧着的火焰也在刹那间熄灭,仿佛生命嘎然而止,整个人笔直的仰面倒下。
皇少伟恰好是从殿后进来,下意识的接住他,才发现这个躺在自己怀中的家伙全身冰冷僵硬浑然不似活人。
众人皆是一声惊呼,云莘大惊失色,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情急之下竟摸不准脉,几乎要哭出来。璎珞在一旁也是瞠目结舌,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不比死人多口气的家伙,刚刚在几个小时之前用一柄匕首将她制住,动弹不得。
“大家放心他没有大碍,只是太过疲惫虚脱了。”月晴伦的声音总是有一种沉静的力量让人可以在慌乱中镇定下来。
大家都松一口气,七手八脚抬他到东偏殿的厢房里躺下。
等褪去全身衣裤后才发现情况远不像虚脱这么简单。因为逃亡中不可能将御寒的工作做得太好,玉带峰上又是万年冰封。云出月全身上下都冻得青紫,双足的小趾更是已经发黑。
璎珞在房外看云莘进进出出眉头越锁越紧,也不敢上前去搭话,只好拉住皇少伟:“哎你相不相信啊,刚刚我就眼睛一花,匕首已经在脖子底下了,我都没有看到他出手耶,太夸张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啊,一丈之内不能让云出月先出手。”
“我那里会想到,”璎珞懊恼不已,“总以为他在那里困了这么多天,能走就不错了。”
“我和你说哦,云出月最强的还不是他的速度,最厉害的是他的意志力,简直不知道他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崩溃。”
“噫,对了,皇少伟你和他很熟的吗?我依稀记得他叫你少伟哦!”力修国一向民风严谨,通常只有很亲密的朋友间才会直呼其名。
“也不算是很熟啊!”皇少伟显然也有点诧异:“我们只是两年多前见过。你知道的嘛,每隔三年都会有一场各国皇家武士之间的对抗赛,那年力修就是派我去啊,云出月是出云国的代表,我还记得比赛地点是在圣苍的□□。”
“怎么打架这种事情不派斯战出马,反而会派你去呢?你……又不是很强!”
“所以说你不懂,斯战老大一出道走的就是气吞山河路线,玩得是真枪实弹,这种供人观赏的比斗怎么会请得动他。我嘛无论如何贵族里总算是还好吧!?”
“哦!对了,当年的战况怎么样,输了?”
“嗯!但其实我也打到很后面了,半决赛就是对云出月。我是运气太差,第一场抽到和他拼匕首。”
“哈~~”璎珞撑不住一声笑出来。
皇少伟苦着一张脸:“我当时不知道厉害,兴致勃勃的上去,结果被羞辱,秒杀!和你一样,都没有看到他出手。第二场是比法力,我一心想反败为胜所以出手就是全力,果然他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最后还是……,我以为赢定了,稍稍松了一点劲,就被他抓住机会。他是真得能顶,你以为他不行了,其实还早!那种在绝望中坚定的眼神真是让人过目不忘。”皇少伟虽然口口声声被羞辱,但语气却满满的都是赞叹。
“后来呢?”
“后来他赢了我去争冠军,不过还是输掉了。没办法对手太强,苍宙王亲自出马,而且一上手就是‘血海生波’他连逃都没处逃。”
一听到苍氏四王,璎珞不由拽拽的:“宇,宙,空,野,四王也没什么了不起,苍野王还不是被我干掉。”
“你不一样,你是传奇人物,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皇少伟大笑,他一直留守西南,也就没看过璎珞的阵前英姿。原本听传闻以为是怎样通天彻地的人物,真实见到却觉得除了会飞这点的确惊人以外,其它倒更像一个普通缺心眼的小女孩。
“怎么叫遇弱则弱!”璎珞正心怀不满的嘀咕,却见一个近侍跑过来传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就觉得四肢无力像是也要虚脱,匆匆忙忙拉了皇少伟跑去吃饭。
自从出云国出现叛乱,斯璨与一干文武大臣便坐镇西南行宫,被收容难民,调配关防,支持组建流亡的反对政府等等一系列的事件忙得不可开交。璎珞就看着西偏殿主厢房的人流水介的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对于政事,璎珞一向不愿意牵涉太深,而小玉人那边又为了他家老大的伤势一直都愁眉不展。璎珞穷极无聊只能日日拉着皇少伟解闷,日子久了倒成为密友。
云莘虽然看起来怯弱弱不经事,其实却精通医术。云出月的外伤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已然痊愈,而且血脉和顺,呼吸正常;但不知为何就是迟迟醒不过来,间或也有睫毛轻动,手指伸曲的小手作,可就是睁不开眼睛。云莘束手无策,一张脸终日都是愁云惨淡。
又过了几日,西南的战事渐定,虽然云出月暗杀叛王云季风成功,但他本来也就是个傀儡,一个倒下自有另一个顶上。叛军有圣苍的军队支持,实力雄厚,而力修现在拼尽全力尚不敢豪言自保,又怎么会有余力去帮人家复国。只能尽力提供粮草军备,帮助保王派划地而治,先守住一块根据地稳下阵脚再图后事。
而这对于力修自然也是大有好处,出云国地势崎岖,尽是些崇山峻岭深涧险沟,易守难攻。若是让圣苍控制了出云的全境,力修的西南防线马上就要吃紧。现在只求保证出云国内的两股势力双峰对峙处于胶着状态,对力修而言就已经是上上大吉。
这些曲折,璎珞当然不知道,也没兴趣要知道。她最近的兴趣所在是月晴伦,这个家伙平素对任何事都淡淡的,一副世界毁灭了也无所谓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对云出月特别关心,频频前去探访。
璎珞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在月晴伦从云出月房里出来的时候截住他,口气凉凉的揶揄:“怎么月半仙换口味了,这次又看上了谁?云莘可还是个孩子哦!”
“璎珞!”月晴伦苦笑,颇有些无奈半真半假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我只是喜欢璨,为何你总觉得我喜欢男人?”
皇少伟不明就里,冷不防被这二人的对答惊得目瞪口呆:“月……月先生喜欢……我们国王吗?”
月晴伦大笑,挑眉道:“你说呢?”
皇少伟被吓住,张口结舌噤声不语。
“璎珞我知道你好奇,不过云出月身份特殊,他会成为将来出云复国的关键人物,因为他曾经是出云国太子。”
“啊,但云莘说他爸爸只云宣王而已。”
“呵呵,云莘本来就不是云出月的亲弟弟。”
“难怪……”璎珞暗自嘟囔。
“难怪,他们长得不像?璎珞有件事我也一直想不通,你以前不见得如何好色无忌,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反正被月晴伦看明心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璎珞满不在乎的笑笑,浑然不放在心上:“你又怎知道我以前不好色,只是我原来不说罢了。不过还是有问题啊,我记得那个出云王被叛军杀死的时候不过是8,9岁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太子。”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如果有兴趣不如跟我回去,我慢慢说给你听。皇少爷若是有空,也不妨一起。”月晴伦语毕,轻挥衣袖迈步先行。
月晴伦不论住在哪里,不消三天就会让那个地方变得很月晴伦。璎珞他们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一丝似有若无的紫藤花香气,院子里的其它花木因为好几日没有修葺,原先剪过的伤口都已愈合,有一种欣欣向荣的生气。
月晴伦斜坐在一张宽榻上,从袖袋中取出一方白玉圭,竖起右手的中指与食指凝神念咒,羊脂白玉上随即显出一行行字迹。
“可以了吗?首先要从云出月的父亲云卓开始,云卓当年虽身居太子位,但地位一直不稳。幸而得到权臣梵千天的支持才得以顺利登基,登基后梵家势力愈盛,云卓更封梵千天的女儿梵静波为后用以拉拢人心。
五年后云卓羽翼渐丰地位稳固,终于抓住机会猝起发难。梵千天获罪身死,家产充公,仆役四散,梵氏的其它亲贵也纷纷落马。
按时间推算,在云卓向梵氏下手之际,梵静波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但不知出于何种打算她没告诉云卓,而且在整个事件中她没有为自己家族的人求情,当然也可能是她知道自己的声音不会起任何作用。
所以当云卓处理完外面的事,回头打算废后的时候,云出月已经出世,根据出云的传统,皇后所生的长子一出世就是太子。云卓虽然暴怒,但儿子已经生出来了,总不见得杀掉,于是被迫承认云出月王子的身份。只是借口王子应该与母妃住在一起,将云出月和废后梵静波一起幽闭在冷宫。
冷宫生涯想必清凄,云出月十二岁时梵静波抑郁而终,十七岁时云卓也因病生死。后来云兴王拥立云卓幼子即位,云宣王逐渐失势。也就在那时云出月开始入住云宣王府,随后他在各种皇家的活动中崭露头角,成功获取两年前那场九国皇族之战的参赛权,并赢得亚军回国,一时间名声大振。
云出月拥有足够高贵的出身,良好的声誉,而且完全没有自己的势力,他会成为各路义军都愿意拥立的对象。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他,他将来会成为力修的西南屏障。”
虽然听得是别人的生平,皇少伟也觉得太过起伏跌宕。难怪他从来不认输,难怪他永远屹立不倒,只因生命中有太多次站在悬崖边,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于是坚韧和拼搏不再是一种品格而成为习惯。皇少伟从小父慈母爱,生活优越,云出月的经历他完全无法想象,只觉得恐怖。那样纤细的一个人,看背影简直像女生的一个人,原来他瘦弱的双肩上曾经背负如此之多。从此,皇少伟对他的总是感觉钦佩中带着怜惜,他从小受过太多爱,看到没人爱的孩子,就想要分出一点来。
直到第八天上才有好消息,云莘欢天喜地的一殿一殿跑告诉大家他大哥,已经醒过来了。皇少伟一面跟着走,一面追问细节。云莘说话都带着笑:“是自扬哥哥啦,一直不停的闹,结果把大哥闹醒了。”
走进病房里光线有些昏暗,云出月像猫一般蜷缩在锦被中,越发显得清瘦,脸上仍带着疲惫但一双眼已经明亮如昔。
“少伟。”云出月精神看来不错:“谢谢你老是来看我。”
“你都知道哦?”
“是啊,你们每一个人说什么做什么我通通都知道,你呢每天跑到这里,叽里咕噜一阵,然后拍拍我的头再走。”
“那你为什么不起来呢?”
“因为我实在张不开眼睛,起不了床。我撑这么多年了,累了,让我多睡一下,总可以吧。”
“哎,你睡是可以啦,拜托你先醒过来和我们说一下再去睡好伐,会担心耶!!”云自扬忍不住插嘴。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吵耶,每天跑过来乒乒乓乓,然后就是大声喧哗。我就是被你吵得啊一直睡不安宁才会睡这么久好不好!”
看着他们云家兄弟斗嘴,璎珞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微笑的感觉。果然这样单纯温暖的快乐,是不能用理智来制造的。
原本斯璨就决定不日启程回中心城,现在云出月已经醒来刚好可以同行。一路上又有不少云族贵族来投,斯璨便将城北的明阳公主旧府修整了一下,按排云氏诸公子入住。皇少伟因为熟悉西南事务,也被调回中心城专职云族人士的沟通工作。
而很奇妙的是,虽然没有经过什么的正式的推选工作,但云出月很快已经成为出云一族年轻一代的领袖人物。皇少伟有任何事谊都只需与云出月讲,一切就会妥妥当当全不费力。
后记:总算将第一章写完,却觉得好没精神。为什么故事在自己脑子里的时候就还好,写出却是如此的罗嗦冗长。自己都看得很不引人入胜,是因为没有绍协互动的关系吗?
希望下一章会好一点啊,如果还是这么不好看,都想放弃了。都想重写一下,不要用这么平铺直述的手法交待背景,但又要怎么来设置悬念呢??
残念哪,MS情节一向不是我的专长。
晋江的水大强人多,好希望有人可以指点我,就当给一个初码字的小孩子一点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