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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入V通知】 ...

  •   年年说服了夏拯,放下心来,告辞离去。外面珍珠不在,之前年年怕她听到风声,特意打发她去送账本给常卓。

      她嫁妆中在静江府一带置办的田地庄园铺子都带不走,已经和常卓商量好了让他帮忙打理。

      夏拯见状,让药童送她。年年拒绝了。兰心苑离这里不远,这么麻烦做什么?

      时已近午,阳光炽烈,年年怕晒,一路沿着浓荫行走。刚走到竹涛院外的竹林中,斜剌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手腕一把扣住。

      年年吓了一跳,刚要喊,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是我。”

      年年抬头,看到了段琢那张风华绝代,矜贵绝丽的面容:“阿琢?”

      怎么又撞见他了?。

      段琢面沉如水,一对亮如星子的美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扣住她手腕的力量大得惊人。

      年年蹙眉:“你弄疼我了。”

      段琢冷哼一声,左手拖着她向前行去。年年猝不及防,被他的力道拉得跌跌撞撞的,不由恼了:“你做什么?”

      段琢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阴郁,放慢了脚步。

      他拖着她一直到了竹林深处,这才放手。

      林深竹密,绿荫蔽天,遮挡了重重暑气。地上厚厚的竹叶也不知多久没人清扫过了。四周幽静无比,偶有鸟雀振翅,草虫鸣叫,隔绝出单独一片天地。

      年年只觉手腕疼得厉害,低头看去。她纤细的玉腕上多了一圈显眼的红痕,在一片如雪的肌肤间分外醒目。

      段琢又在发什么疯?

      段琢也看到了她腕上他的杰作,皱了皱眉,忽地伸手。年年将手一缩,哪及得上他的速度,被他将她绣了金银线的广袖强行掀起。

      段琢目光凝住。

      他握住的一圈红痕上方,手臂内侧,星星点点布了几处显眼的青紫,那形状,分明是……

      段琢瞳孔骤缩,如被烫着般,猛地将她手甩开。

      他的力道极大,年年被带的身子不稳,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扶住身后的青竹才稳住身形。心中大恼:段琢这个疯子,动不动就发疯,把她当什么了?活该他最后斗不过聂小乙,成为炮灰。

      她心中快气死了,面上却丝毫不露,眼眶一红,盈盈泪水浮于眼睫:“阿琢……”声音委屈之极。

      段琢冷笑:“我看你们好得很嘛。”

      年年红着眼看向他:“你在说什么?”

      “呵,”段琢左手指节捏得格格响,星眸戾气毕露,几欲化为实质,“不想生他的孩子,不要上床不就行了,何必求药?说到底,你还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形状漂亮的红唇抿成一条线。

      年年震惊:“你怎么知道……”是了,他在竹涛院外的竹林出现,应该刚刚就在竹涛院中。他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将她和夏拯的对话都收入了耳中。

      “福襄,”段琢目光阴郁地看着她,“你自己愚蠢,被人算计,事已至此,愿赌服输,后悔又有什么用?”

      呸,你才愚蠢,你才后悔。谁想嫁给你这个阴晴不定的蛇精病啊?要不是剧情要求,看我理不理你?

      年年被他气得够呛,呛声道:“好,你说的,我以后好好和聂小乙过日子,不后……嘶,你做什么?”

      他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腕,恰恰扣在先前红肿之处,疼痛钻心。年年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手腕疼痛也不肯求饶,只泪盈于睫,愤怒又委屈地瞪着他。

      两人对峙,一时谁也不肯低头。

      年年眼中的泪越蓄越多,强撑着不肯眨眼,蓦地,一滴清泪滑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段琢如被火灼,猛地松手,目露懊恼之色。

      年年护住自己的手腕,低下头,越来越多的珠泪滚落。

      段琢如遭雷击:福襄她……哭了?她性子高傲倔强,从他认识她起,几乎没看到她哭过。

      初识时,她只有七岁,因为得罪了他,被他拿匕首指着。那时,小小的她没有哭,而是在第二天就想法子找回了场子,叫他吃了好大的苦头。

      离别那年,她十三岁,常孟葭的生母于侧妃和百夷人勾结,害她掉入东江,生死一线;聂小乙下水救了她,却被于侧妃以此为借口,坏她名声,搅和了她与长乐侯府的婚事。那时,她也没哭,而是找出了于侧妃当年谋害王妃的证据,一举将对方掰倒。

      他认识她这些年,她吃再大的苦,受再多的委屈,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可现在,不过因为他几句话,她就哭了。

      想到她对夏拯说的那些话,他原本就钝痛的心如被刀绞。世道对女子不公,没有孩子的女子尤其寸步难行,她该有多绝望,才不想生下那个人的孩子。

      她还在想着他。

      是她一直表现得太好,让他觉得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他觉得她对不起他,他又何尝对得起她?他根本没有保护好她,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责备她?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福襄,你还想不想嫁我?”

      年年一愣,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我已经是聂小乙的妻子了。”

      段琢道:“你可以和他和离。”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和离了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年年别过头:“父王不会同意。聂小乙无过,我若无故和离,他和常卓都会被人非议。”

      段琢目中闪过一道冷芒:“若聂小乙死了呢?”

      年年愕然看向他。

      段琢看她神情,眸中戾气更重:“妇人之仁。”他转身拂袖离去,“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张。”

      年年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怔然许久。

      她记得,文中段琢性情高傲,喜怒不定,对女子看似温柔多情,实则薄幸无情,心肠冷硬。

      他喜爱福襄,福襄却在嫁他前夕被聂轻寒截胡,让他大失颜面,从此积恨在心。他怂恿福襄和聂轻寒和离,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添堵,让他们夫妻反目,不得安生。

      他真正对聂轻寒起杀心,则是在猜出聂轻寒的身世后。在几次杀聂轻寒未果后,利用了福襄对他的一往情深来对付聂轻寒。

      可现在,聂轻寒现在还在微末之际,身世未显,段琢怎么就动念要他的命了呢?难道她漏看了什么剧情?

      不管了,反正段琢和她一样的命,不管折腾得多厉害,到最后都注定一场空,全为男主做了嫁衣裳。可怜段琢那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到最后却结局凄凉。

      她难得对段琢起了几分同情心,叹息一声,依旧往兰心苑去,浑然没注意,竹林深处,郭燕娘捂着怦怦乱跳的心,目光闪动:她只是担心段琢,悄悄跟了过来,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

      求药不愿生聂小乙的孩子吗?可算是抓到她的把柄了。

      *

      郡王府刑房。

      低矮逼仄的屋子,四周窗户都用木板封死,里面黑幢幢的,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将四周的刑具照得影影绰绰。血腥味混合着各种难闻的味道充斥四周,地面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是染上的血迹还是别的。

      “再拶。”温润冷静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情感。

      膀大腰圆的婆子听命,用力收紧套在伏于地上的玛瑙指上的拶子,一声惨叫顿时传出。

      “堵住她的嘴。”那声音毫无怜悯,淡淡吩咐。很快,有人将玛瑙的嘴用破布堵住。玛瑙疼得浑身都在发抖,却发不出痛呼声,只在喉口发出嗬嗬的惨叫。

      常卓看得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别开眼,小声问聂轻寒道:“不是要审讯吗?堵住她的嘴做什么?”

      聂轻寒坐在椅上,手拿先前审讯的卷宗缓缓翻过,神态专注:“该问她的,早就问过了,如今不需要她说什么。”

      那他还审什么?常卓茫然。

      聂轻寒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叹,开口道:“把人带进来吧。”

      两个婆子架着玛瑙的娘走了进来。玛瑙娘仿佛已经瘫软,脸色发白,浑身抖若筛糠。

      聂轻寒示意继续给玛瑙上刑。

      玛瑙十指扭曲,血迹渗出,疼得浑身都在抽搐,却根本叫不出。玛瑙娘牙齿格格打架,骇得站也站不住,瘫软在地,蓦地崩溃哭出:“别拶了,别拶了,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玛瑙大急,拼命挣扎起来,然而她之前已经受过几番拷打,这会儿十指连心,那疼痛岂是轻易可忍,又急又疼,一下子晕了过去。

      聂轻寒从刑房出来时已是正午,炽烈的阳光照在他温和平静的面容上,一袭青衣纤尘不染。

      常卓抹了把头上的汗,犹有余悸:“没想到女人嫉妒起来竟是如此可怕。我就说嘛,我姐怎么可能像玛瑙说的那样。我姐真是倒了八百辈子……”一个“霉”字尚未出口,忽然想到年年被害后嫁的正是身边这人,他一下子将话吞回,讪笑道,“要不是她运气好,这人刚好是你,一辈子就毁了。”

      聂轻寒望着远处的重檐庑顶,没有说话。

      一个才留头的小厮低着头跑出,将一封信塞到聂轻寒手中:“聂姑爷,有人给你的信,关于郡主的。”

      聂轻寒接过信,拆开扫过,神色微变。

      常卓好奇地探头探脑:“信上说了什么?”

      聂轻寒将信揉成一团,眸色沉沉,指节攥得发白。

      小厮笑嘻嘻地道:“送信的人说了,信中所言句句属实,姑爷要不信,可以向夏大夫求证。”

      *

      回门宴过后,聂轻寒和年年便启程回了玉鼓巷小宅。年年原本还想问问聂轻寒,玛瑙那边审的怎么样了,她的祖母有没有事?聂轻寒却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年年莫名其妙: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莫非玛瑙那边审问得不顺利?

      年年没有太在意。大半天下来,她只觉精疲力尽,稍微梳洗了下,就歇了午晌。

      迷迷糊糊间,有人抱她入怀,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寝衣。

      熟悉的草木清香包裹而上,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柔嫩的肌肤。她困得厉害,不满地推拒:“别闹。”

      他捉住她手,轻柔抚过腕上段琢留下的那圈红肿,声音淡淡,几乎听不出情绪:“年年,给我生个孩子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宝贝们,本文将于下一章入V,届时会有三更掉落。由于要码的字数较多,明天的更新会推迟到晚上十二点发,请大家多多支持(づ ̄3 ̄)づ╭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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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皇叔》 :铁血暴戾皇叔VS冷情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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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版:
    兄长幼子成婚,皇叔定王千里迢迢赶至。
    初见新娘,定王如遭雷击。
    斯人国色天香,眉心一点红痣妖娆无双,分明与十年前弃他而去的妻子处处肖似。


    十年心病难愈,屈辱难堪,他以为他恨她入骨,却不知,恨到尽头,皆是相思。


    二、《南朝美人》 :一心报恩小可爱VS狠戾厌世大美人
    北晋南下,南郑覆灭,郑宫美人集于一处,任人挑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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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娘神情冷淡,视若无睹。


    阿韶不在乎。
    上一世,杳娘救她一命,将她送离大司马府,保她衣食无忧。
    这一世,她定要努力报答她,不能叫她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可谁能告诉她,与她同吃同住,亲如姐妹的杳娘,为什么竟成了流落在外的南朝皇孙?


    阿韶抱住自己眼泪汪汪:我的清白!
    元绰含笑抬起她的下巴:小阿韶,你不是要报答孤吗?


    三、《给反派boss做姐姐》 :匡扶正义小姐姐VS世界bug大反派
    绑定了“匡扶正义”系统的云朵,娇纵、美貌、懒散、任性,
    偏偏业绩全优,所向披靡,没有她完不成的任务。
    直到她遇见了萧屿,
    后来她才知:那个被她捧在掌心,清风朗月般的少年,有着天底下最冷酷的算计,最硬的心。
    好在,她最不怕的就是啃硬骨头了。


    萧屿出生即为太子,七岁亡母,十二岁知晓残酷真相。
    滔天恨焰无从宣泄,他一把火点燃昭阳殿,拼死逃出了京城。
    再睁眼,尸山血海中,一只干净的手轻柔拭去了他面上的血迹。
    萧屿软软地叫了声姐姐,内心满是戾气:呵,虚伪。


    起初,他望着气息渐无的她,笑容天真:能为我死,是姐姐的荣幸;
    后来,他面无表情写下一千遍“我要做个好人”,恨不得将强迫他的她碎尸万段;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死死拥住她,眼尾发红,冷静全无:世上一切皆可奉于姐姐,唯独“离开”二字休要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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