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番外——孤魂》喵儿在吹笛

1、第 1 章

　　“好香的味道。”魏无羡骑在小苹果上，直了直身子道。
　　“嗯。”蓝忘机看着他，手中握着缰绳道。
　　魏无羡偏了偏头，正对上蓝忘机的眼睛，那一双淡若琉璃极冷极清的眼睛里，竟有一丝丝柔和。
　　魏无羡看了又想使坏，他左手托腮，盯着蓝忘机，右手轻轻在小苹果背上敲打，道：“蓝二哥哥，我好看吗？”
　　蓝忘机盯着魏无羡，耳垂上染上些许粉色，低声道：“嗯。”
　　魏无羡又道：“那我是穿着衣服好看，还是脱了好看，蓝二哥哥？”
　　蓝忘机耳边发烫，别过脸去，嘴角动了动，不发一言。
　　魏无羡本来就没打算得到蓝忘机的回答，只是逗他好玩罢了。于是他又坐直了身子，道：“蓝二哥哥，咱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都好看。”一声低语传入魏无羡的耳畔。
　　“嗯？”魏无羡看向蓝忘机。
　　“只要是你。”蓝忘机道。
　　魏无羡听到这句话，乐了：“哎呀，蓝二哥哥都会撩人了啊。”
　　蓝忘机低头，不语。
　　魏无羡看着这样的蓝忘机，越瞅越喜欢，越觉得他可爱。
　　看了半晌，魏无羡道：“走吧，蓝二哥哥，我饿了。”
　　“嗯。”蓝忘机道。
　　一家小店，两位容貌气质不凡的男子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辣菜，还有一壶天子笑。
　　黑衣男子盯着冷面男子，道：“我这可吃不了啊，蓝二哥哥，要不，你陪我一起吃？”
　　白衣男子道：“嗯。”
　　这顿饭本就是专门给魏无羡点的，早晨魏无羡又没吃云深不知处的草根树叶，蓝忘机便带他下山，说是游历，实则为填饱魏无羡的肚子。
　　魏无羡夹起一筷子菜喂到蓝忘机嘴中，蓝忘机虽已做好了准备，却仍是微皱眉头，似是不适，不多时，便神色如常，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面的魏无羡收入眼中。
　　“你不能吃辣啊。”魏无羡道。
　　“嗯。”蓝忘机没有否认。
　　“很辣吗？”魏无羡问道。
　　“还好。”蓝忘机道。
　　魏无羡笑道：“要不中和一下？”
　　蓝忘机当然知道他说的中和是什么意思，低声道：“回去中和。”
　　魏无羡笑着吃完了饭，又打了一壶天子笑，准备在路上喝。
　　回去仍是蓝忘机牵着小苹果，魏无羡骑着小苹果，两人慢悠悠往回赶，忽的一个满面是血的男子横倒在了他们面前，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两人便扶起那名男子，对他施救止血，同时也听清了他的低语：“有鬼！”
　　于是便形成了蓝忘机牵驴，驴上驮着一个晕倒的人，魏无羡叼着根草在蓝忘机周围转悠的场景。
　　蓝思追蓝景仪和几个蓝家其他弟子正准备下山夜猎，与归来的魏无羡蓝忘机正好碰上。
　　魏无羡看到他们俩，眼睛一亮，拦住他们嘻嘻道：“来来来，给你们个活，把这个人和小苹果带回去，记得给小苹果喂苹果，我跟含光君去办点事。”说着将缰绳放到了蓝景仪手中。
　　蓝景仪疑惑地看了魏无羡一眼，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马露出“我已了然”的表情：“知道了，你和含光君快去办吧，今天先生不在。”
　　蓝思追红了脸，咳了两声。
　　魏无羡笑着敲了一下蓝景仪的脑袋，道：“你脑袋里都想着些什么啊，是下山办正事。”
　　“下山？”蓝思追问道。
　　魏无羡道：“嗯，今晚我们不回来了，你们也别去夜猎了，看好这个人。”
　　蓝思追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人不简单，道：“好的，魏前辈。”
　　倒是蓝景仪问了出来：“为什么呀？”
　　魏无羡道：“不要问，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回去之后，先把这个人整理干净，再封他五感，将他安置在黑一点的地方,不要让他接触到月光，明白了吗？”
　　蓝思追道：“嗯，明白了，魏前辈。”便率众人带着驴子及驴上的人回去了。
　　待他们离去后，蓝忘机才开口：“为何？”
　　魏无羡和蓝忘机一眼便看出了那人的诡异，是故魏无羡知道蓝忘机问的是为何要将那人交付给蓝思追他们，而且还让那人听见要封他五感。
　　魏无羡道：“试探他的弱点呗，这是一个饵，而且这对思追景仪都是一次历练。”
　　“这是一只山鬼，能力还很强，山鬼认地，我说我们下山办事，他肯定会以为我们去端他老窝了，肯定会逃，而且他不会伤思追景仪，所以，我们只需在山下等待即可。”
　　蓝忘机便与魏无羡一起下山，回到了他们碰见那人的地方。
　　忽然天空闪现点点光芒，飘落下来，围绕在蓝忘机和魏无羡周围，蓝忘机略皱眉头，本能觉得不对，但又感觉不出光芒里闪现出的杀意。
　　魏无羡则点了一下他眼前的一小只光芒，忽觉眼前一黑，倒下了。蓝忘机转身刚好看见，失色道：“魏婴！”急忙托住了他，而这时另一只光芒碰到了他的额头，他只觉困乏难忍，但又坚持将魏无羡轻轻放倒在地上，拥着魏无羡才昏睡过去。
　　魏无羡来到了一座孤山，他略决疑惑，但仍大步踏上了山。远处有悠悠琴声传来，却不成曲调。
　　是《问灵》！魏无羡心念一动，快步向声源处走去。
　　说不定，蓝湛在那儿！
　　转过一块巨石，他看到了蓝忘机。
　　蓝忘机闭目凝神，双目紧蹙，听着那来灵的回音，铿铿两声，是“不知”。
　　蓝忘机略失望的起身，收了琴，向来灵略一点头，向魏无羡走来。
　　“蓝……”魏无羡刚想叫出声，可却又停住了，因为他发现 ，这个“蓝忘机”看不见他。
　　魏无羡正准备跟上去一探究竟。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叹息，那孤魂渐渐化出了形，正式魏无羡前世的模样。
　　孤魂自言自语道：“莫再寻我了啊，莫等我了，归不来的，希望这一次，能让他断念吧。”
　　这一段是魏无羡的记忆吗？魏无羡自己也有些懵，他不记得了。
　　那孤魂来回走了几步，又跟上了蓝忘机。
　　魏无羡也跟了上去，见“蓝忘机”又奏起了《问灵》，孤魂散形，又与“蓝忘机”一问一答。
　　此刻“蓝忘机”弹的琴声，传入魏无羡耳中都化为了言语：
　　你可知魏婴？
　　你可见过他？
　　你可知他在何处？
　　而回答除了第一个问题外，都是“不知”。
　　在最后一声“不知”落下时，那琴弦又自发弹了起来，传入魏无羡耳中，是：
　　你为何寻他？
　　“蓝忘机”略一怔，大概是没有想到问灵时还能被灵反问。
　　他沉默片刻，最终弹出了四个音：我心悦他。
　　此刻孤魂沉默了，“蓝忘机”沉默了，魏无羡也沉默了。
　　魏无羡心中热流上涌，可他仍不记得，是幻像吗？
　　“魏婴。”蓝忘机的声音从魏无羡身后传来。
　　魏无羡转过身，就对上了蓝忘机那双淡若琉璃的眼睛。
　　“蓝湛！”魏无羡扑到了蓝忘机身上，像只受惊的小兽。
　　蓝忘机拥住魏无羡，道：“嗯，我在。”
　　魏无羡抬头，问道：“蓝湛，你可曾这般寻过我？”
　　蓝忘机看了那一人一灵一眼，低头道：“嗯。”
　　魏无羡微微颤抖，颤声道：“谢谢你。”
　　蓝忘机微僵，低声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你’和‘对不起’。”
　　半晌，魏无羡起身，道：“那这便是你的记忆了。”
　　蓝忘机道：“不是，不只是，还有你的。”
　　魏无羡疑然。
　　蓝忘机顿了顿，道：“我不知道这个灵是你。”
　　魏无羡疑道：“可我不记得我干过这种事了，我又没有记忆缺……”
　　不对，他有，有一段记忆被湮灭了。
　　那是他死后的第三年，云梦江氏招魂时他被招来了，为了挣扎出来，他只得舍弃了自己的一段记忆化为分身。难不成，舍弃的就恰好是这一段？
　　魏无羡叹道：“原来那么早，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他又自嘲道，“可我忘性大，忘了这段了。”
　　蓝忘机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他顿了一下，“至少，我等到你了。”
　　魏无羡道：“那这就是一个能制造幻境的妖物了，那他制造幻境都是随机的吗？”
　　蓝忘机又望向那一灵一人，道：“不是。”
　　魏无羡沿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
　　蓝忘机转过脸，对着魏无羡，一字一句道：“是制造出我们互相不想让对方知道的记忆幻境。”
　　魏无羡疑道：“为什么你不想让我知道啊？”
　　蓝忘机道：“就如同你不想让江澄知道你剖丹一样，我不想让你知道。”
　　魏无羡道：“真是苦了你了。那我为何会不想让你知道呢？我觉得按我的性子吧，就是不想让蓝湛你知道在那时你已寻到了我，而我却没有告诉你。”
　　蓝忘机颤声问道：“为何，你不说你就是魏婴？”
　　魏无羡哑然，叹了口气：“说什么，说我是魏婴，难不成要让你一个仙门名士带着一只孤鬼去夜猎，而且还是魏婴！”
　　蓝忘机道：“我可以的。”
　　魏无羡道：“我不想让你身上再背负与夷陵老祖有染的骂名，不想让我这摊浊泥污了你这朵白花。”
　　蓝忘机猛地拥住了魏无羡，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道：“对不起。”
　　魏无羡道：“你说过，你我之间不必说‘对不起’和‘谢谢你’。”
　　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支离破碎，浮到空中，只有那一人一灵，沉默对坐，无人可打扰。
　　幻境破了，两人仍紧紧相拥。
　　“啊！幻境怎么可能被破呢！”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两人分开，转身一看，只见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孩盯着他们俩，手中的拨浪鼓掉到了地上。
　　“团团，回来，到爹身后来！”一名男子喊道，正是他们带回云深不知处的那名男子。
　　叫团团的小女孩听了爹的话，跑到了男子身后，露出半个头，畏惧又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魏无羡看到他们，心中早已明白，负着手，缓步逼近，一步一句：“山鬼是这个小女孩，你是他父亲，你女儿夭折，而你不甘，因为你女儿死因不正常，因而化为山鬼。你爱女心切，不但用自己的血日以喂食，还装作被鬼追杀，拦路骗修士，靠你女儿制造幻境，夺取修士金丹，喂给你女儿，渴望通过这种办法让你女儿复生，对吧。”
　　说完这些话，魏无羡已逼到了父女两人面前，道：“可是什么金丹能使死人复活啊，都是骗人的，话本子里写的，你也信。若是金丹能使人复活的话，那岂非各个修士都能长生不老？”
　　男子扑通一下跪在了魏无羡面前，泪水划过他的面颊：“公子，您放过我女儿吧，这一切都是我让她干的，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呢，您要杀就杀我吧，别伤我女儿。”
　　小女孩抓住父亲的胳膊,，道：“爹……”
　　魏无羡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我想听听你的缘由。”
　　男子缓缓起身，道：“我不怕您笑话，团团是我和一个我爱的但不爱我的人的孩子。”
　　男子年少有才，可确仍迷恋上一个风尘女子，与之缠绵几日，那女子便有了身孕。男子家境并不宽裕，但他仍到处借钱渴望给女子赎身，并娶她为妻。
　　借钱并不易，可终是在女子临产前借完了。他筹完钱十分高兴往回赶时，却发现那名女子已被一富家娶为妾，而且没有了怀胎的迹象。
　　他冲到女子面前问她孩子呢，那女子只说在后院，他到后院一看，孩子已经没气了。他又悲又怒，质问女子为何要杀死孩子。女子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有人能娶我回去，我又何必等你那个等不到归期的赎身。
　　男子抱着孩子冰冷的尸体走到了山里，却遇到一只小鬼在喊他爹。他回身一看，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孩，与他手中的孩子一模一样。
　　他心知孩子已经成鬼，但却仍想复活孩子，因为孩子是山鬼，不能再到别的地方去看看。他想起之前话本上说的修士金丹可以复活人，于是他便试了，让孩子用幻术迷住他们，他来剖丹。
　　而这幻术要让两人见到的场景是不想让对方知道的，因为大部分情况对对方隐瞒的是一些对对方有害的事。两人分别进入对方的记忆，因此在揭露真相时会让两人愤怒，失望，不甘，亦或是懊悔。在他们情绪波动大时剖丹是最易的。而这一招也是百试百灵。
　　可奈何，他今日遇到的是魏无羡和蓝忘机，他们不想告知对方的，一个是绵长的寻找，一个是不愿玷污的心愿。
　　于是，说开了，这幻境也就破了。
　　魏无羡道：“你试过剖丹，应该也知道这是没用的。”
　　男子低下头，道：“我知道，只是一直不肯相信罢了，因此一直劝说自己是剖的金丹不够或是没有剖到好的金丹。”
　　谁又肯放弃能拯救最爱的人的一丝丝渺茫的希望呢？
　　男子不能，蓝忘机也不能。
　　像男子这样，只是爱错了方式罢了。
　　魏无羡道：“山鬼只能在这一个地方，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了，但若你能和你女儿不再害人，我能让你们在明日看到你们想看的风景。”
　　男子抬起头，脸上犹挂泪痕，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蓝忘机终于开口了：“可以。”
　　魏无羡蹲下身，摸摸小女孩的头，问：“你想看什么风景啊？”
　　小女孩眼睛一亮，抿了下小嘴，道：“我想看烟花，那种很漂亮的烟花。”
　　魏无羡笑道：“好，明日晚上，在山顶，给你看最漂亮的烟花。”
　　既许下诺言，魏无羡与蓝忘机便向父女两人告别，回云深不知处。一路上，两人皆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魏无羡终于憋不住了，对蓝忘机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道：“那件？”
　　魏无羡道：“还有哪件事啊，就这对父女。”
　　蓝忘机盯着他，道：“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件事。”
　　魏无羡问道：“什么事啊？”
　　蓝忘机那低低的声音一下下敲打着魏无羡的心：“我们之间的事。”
　　魏无羡脸上发烧，咳了两声，心中奇道：咦，我怎么会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这时，蓝思追蓝景仪迎面而来。
　　蓝思追见了他们，气喘吁吁地道：“含，含光君，魏，魏前辈，我们，没能看住，那个人，他，他跑了。”
　　魏无羡道：“无妨，回去好好休息，辛苦你们了”
　　蓝景仪道：“是啊，累死我了，真的要好好休息了。”
　　蓝思追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魏无羡道：“去吧去吧。哎，等等。”
　　两人转身刚走了没几步，又被魏无羡叫住。
　　蓝思追道：“还有事吗，魏前辈？”
　　魏无羡一手一个小朋友圈住了他们的脖子，对他们道：“明天你们上街去买些烟花，要好看的那种，多买点，买完给我。”
　　蓝景仪疑惑道：“干嘛买烟花，又不过节，难不成你御剑不成，还要靠烟花飞天？”
　　魏无羡拍了一下蓝景仪的脑袋：“又瞎想什么呢，脑袋里就不装些正经的东西。反正我有用，你们给我买就行了。”
　　蓝思追道：“好的，魏前辈。”
　　次日，蓝景仪和蓝思追从山下采购了一大车烟花，魏无羡看着烟花，问道：“我让你们买的那种定做的买了吗？”
　　蓝思追指着一堆烟花道：“嗯，就是这些。”
　　晚霞为天空染上最后一丝光彩，随即天空变为阴沉。
　　山顶上，男子和小女孩并排而坐，仰望着天空。
　　小女孩问道：“爹，什么时候有烟花啊？”
　　男子亲了亲小女孩的脸颊道：“快了。”
　　一声鸣响打破夜的寂静，天空绽开了一个绚丽的烟花，随即四面八方都绽开了一朵朵烟花。
　　男子和小女孩站了起来，都“哇”了一声。
　　突然男子道：“团团，你快看这边。”
　　小女孩看向父亲所指的方向，天空绽开的烟花形成了几个字：
　　愿团团幸福快乐
　　小女孩激动地拉着父亲的手，大声喊：“我今天真开心！”
　　而山的四面，是被魏无羡派去的蓝家小辈，反正蓝启仁不在，他可以随便作。
　　蓝景仪边点火边埋怨道：“这个魏无羡，又给咱们指派一些莫名其妙地活。”
　　蓝思追抬头，恰好望见天空的那几个绽开的大字，道：“大概，那就是魏前辈让我们做这件事的目的了吧。你看！”
　　蓝景仪也看到了那几个字，笑道：“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被他喜欢成这样，不仅没喝他的粥，而且还能看到他放的烟花。”
　　蓝思追笑着，不语，只心道：魏前辈不也是很喜欢含光君吗？
　　那边，魏无羡打了个喷嚏，手中还拿着火折子，对蓝忘机道：“也不知道是谁又说我坏话了，我猜是你叔父又在骂我这只猪拱了你这棵好白菜了。”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目光柔和，不承认，也不否认。
　　魏无羡又点了一只烟花，道：“你说，他们会看见吗？”
　　蓝忘机握住了魏无羡握着火折子的手，道：“会。”
　　当天空最后一朵烟花谢幕时，小女孩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对父亲说：“我真开心，爹。”
　　男子回头一看，小女孩的身形渐渐隐于透明，他惊慌地问：“团团，你这是怎么了？”
　　小女孩道：“爹，我今天很开心，也意识到了之前自己做过许多坏事，我觉得，我也该走了。”
　　男子颤抖的抓住小女孩的手：“不，团团，不要走，别留下爸爸一人……”
　　小女孩只剩上半身，对男子道：“爹，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啊，来世我还做你女儿。”
　　小女孩魂体散尽，男子呆呆的望着女儿消失的地方，希望女儿只是搞了个恶作剧，马上就会出现。
　　他就这样等了一晚，小女孩没有出现，他倒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女儿是因为怨念才留下的，如今怨念散了，她也该走了。
　　男子站了起来，走下了山，靠着自己的才学谋生，又娶了一位良妻，育有一女，与团团长得极为相似。
　　女儿一出生，看着男子，张口就问：“爹，你还记得我吗？”
　　男子抱着女儿，笑道：“当然记得。”却不知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