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有音乐回响》AKC安沐

4、第三章

　　第三章
　　A.K.C又来唠唠嗑啦！
　　我本来就是在百度贴吧唠嗑的，所以前两章更的文都很少，见谅见谅哈，以后我会尽量更大粗长的。
　　说实话，人真的好少啊……少就少吧，在的人开心就好^-^。我本来是想要是百度贴吧写的反应还不错的话，我就试着再在晋江更一部我的成品文。这部文是从0开始的，我一般在手机备忘录里面都是直接往上敲，没有底稿的。我这种纯freestyle型的楼主是不是超级给力啊？
　　我一定一定要再跟你们吐槽一下，我昨天为了把文发上来也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我本来想要是我直接把备忘录里面写好的文复制粘贴到贴吧来，会不会让你们看着很累。结果事实证明了两件残酷的事：
　　1.压根没几个人
　　2.完全发不了图
　　我真的是要抓狂了，发了好几次图，系统显示发送成功了之后，退出来再点到帖子里面去一看，压根就没有发上去，我真的是……
　　没办法，生活再艰难都要笑着活下去，对吧……然后我就默默的复制粘贴，刚刚歇口气，就很惊讶的发现贴吧有字数限制，我只发了半截上去……
　　我真的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是剧情的分割线——————
　　—宿舍场景
　　“开学第一天，还适应不？”顾欣雨刷着校园论坛，眼都不抬一下地问陈凡薇。
　　压根没有什么作业可做的夜晚比忙碌的夜晚更无聊。
　　“还行吧，”陈凡薇在本子上勾勒出一个漫画人物的肢体框架，“都还挺好。”
　　“你们二班是好了，可我们五班呢，”柳依依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死死捏住自己的鼻子，“一群可怕的体育生，开学第一节体育课就让我感受到了他们浓浓的青春活力。”
　　“怎么？都很帅？”陈凡薇挑了挑眉毛。
　　“一个比一个抽象，而且身上还布满了野性的酸臭味，一个个都像几百年没洗澡。”
　　柳依依在高一（五）体育特长班，自己却是一个没有体育优势的女孩子。她的相貌平平，身材有一些微胖。小眼睛塌鼻梁，却并不想智力障碍人群一般有着一副憨厚的看相，正相反，她看上去古灵精怪，倒还有几分可爱。
　　大方快热的柳依依很快就和顾欣雨结为兄弟。柳依依将自己在学校论坛掌握的一手消息一点也不漏地分享给了顾欣雨。
　　“这个人，”柳依依指着论坛学生个人简介中附上的照片，“他叫江起凡，在我们学校算得上是明星学员了。他的钢琴技术可不是盖的。在我们这猛汉班，他也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照片上的人似乎是幼年时期的江起凡，穿着运动服，看不出和音乐的关联，只觉得确实朝气蓬勃，笑容爽朗。
　　“他旁边的是我同桌诶！”
　　顺着顾欣雨的惊呼，陈凡薇将视线转到了林安然的身上。他穿着黑色的燕尾西服，手里还拿着一本琴谱，笑得很开心。
　　至于在大约十三四岁的年龄穿西服……除了参加比赛，陈凡薇实在想不到一个十三岁心理健康的男生穿西服化淡妆的原因。
　　莫名又想到了前一天在班级群里掀起的钢琴小风波，林安然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被书桌上的几包零食吸引了注意力。
　　男生宿舍里，林安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地叩击着。
　　林安然：“把你论坛的背景照换一下吧。”
　　半晌，江起凡狡黠地回了一句：“哦？”
　　“你换就是了。”
　　“这张照片里面我笑得最帅嘛。”
　　“把我p掉也是可以的。”
　　“多好看啊，干嘛要p掉？”
　　“麻烦你别闹了……”
　　“哈哈好好，我知道了，”江起凡在隔壁宿舍犹豫着，最终还是咬咬牙敲下了一句话，“你这样想还是有些太可惜啊……”
　　林安然愣了愣。
　　或许是看他半晌没有回话，又或许是江起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些许不应该，这样一句刺眼的话被江起凡悄悄地撤了回去。
　　林安然望着手里黑色的盒子，取下了耳廓上环着的助听器。
　　在取下的瞬间，宿舍里其他三个舍友的讲话声，以及外放的抖音，统统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犹如装在气球里的水一样，闷重而厚实。取下助听器，就像是卸下了自己全部的伪装一样，他的本性似乎就是一片寂寥的黑暗，永远生活在无声而封闭的黑暗里。取下助听器，就是完全将所有的声音都硬生生地从他本就模糊的耳畔抽离，“如同沉入大海的石头，绝望，无助，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音乐对于林安然来说确实太过于遥远，就像是一场醒了太久却还是感动于其中的梦一样。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忘记站在舞台上的光辉，没有办法完全忘记音符在指尖流淌的感觉，没法完全忘记自己被人们赞美时的骄傲……
　　同时，他又无法忽略自己自动将一切声音都蒙上水雾的耳朵……
　　就是一场梦而已，醒了就好了，让它沉默在回忆里，埋没在时光中吧。
　　陈凡薇最讨厌的两节课，一节是要人命的体育，另一节是要人脸的音乐，“唱歌人选千万条，千万别选凡薇这一条”，这是顾欣雨对于广大G高学子们的衷心劝告。
　　陈凡薇唱的歌确实音色感人，再加上一根筋的她嗓门并不小，不会用丹田发声，所以她要是狠下心来练某首歌，估计在半年内，整栋宿舍的同学都无法记起那首歌的标准曲调。
　　偏偏命运多舛，第一天有体育课，第二天就有音乐课。偏偏还是和五班一起上的公开展示课，要抽查同学们的音乐功底。
　　“来了的同学请迅速入座。”
　　音乐刘晏老师带着一副金属框架的圆框眼镜，举着事先安排好的座位表，指挥着教室内一团乱的纪律。
　　辽眼一看，顾欣雨坐在离自己还有些远的第一排，右边是林安然，再右边……
　　好像是昨天眼熟的江起凡。
　　果不其然，只要是音乐课的才艺展示，就逃不过江起凡这样明星学员的支持。
　　“面对着比他庞大的钢琴，弹奏出第一个音的时候，他便成为了我憧憬的人，他的音色如同24色调色盘一样色彩斑斓，旋律仿佛都在起舞，手指飞快的舞动着，旋律怒放着，又内敛着；缺氧着，又乖张着……”
　　旋律流畅，线条自然，感情丰富，强弱分明，手指的律动丝毫没有任何纠结。弹着钢琴的江起凡，头发随意的凌乱在脸上，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用头发折射出一种耀眼的光辉。星光似乎也是灿烂的，是迷人的，可以将整个舞台都骄傲地占为己有，在演奏的过程中，终是有一种唯我独尊的狂放与不羁。
　　曲罢雷动的掌声永远是演奏者最期待又最紧张的部分，它反映着自己的情感是否顺利地传达到了每个听众的内心。
　　江起凡轻轻翘起了嘴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迎上了来自林安然的复杂目光——赞许，又羡慕。
　　“有进步啊！”
　　“总归是比不上你。”
　　“别闹，”林安然浅浅地笑着，“我也这么多年没有再接触了，手都僵了，没办法回到原来的水平了。”
　　“你要是想的话，那还不简单？”
　　“关键是我不想啊……”
　　江起凡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凡薇倒是一脸蒙圈——不是说不会弹琴的吗？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么多年没弹又是什么意思？
　　在江起凡的视线以外，林安然轻轻的弓起手掌，在座椅把手上轻轻地敲击着。
　　“薇姐，你要去哪？”柳依依趴在桌上，嘴里懒散地叼着一支笔。
　　“去小卖部买零食。”
　　“诶，那给我们带一点。”
　　“回来记得vx转账哈……”
　　陈凡薇独自穿行在体育课的噩梦操场，夜里的学校是寂静无声的，温润的月色朦胧，陈凡薇默默体会着夏夜的美好。
　　视线突然被音乐教室所发出的微弱灯光吸引。这个时间点，除了管理宿舍的王嬷嬷李嬷嬷郑嬷嬷，不应该再有别的老师了。
　　想到音乐教室是全校唯一不被监控覆盖的区域，陈凡薇就开始忍不住遐想。她悄悄地将身体潜在音乐教室的门边，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进来音乐教室的开着的窗。
　　音乐教室里，林安然有些颓然又有些眼含期许地坐在钢琴前，眼神迷离的一下一下敲击着“do”这个音。
　　林安然在下午听了江起凡的琴声后，心里竟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充满了对再一次按动钢琴的渴望。这种强烈的渴望一直持续到上完晚自习回到宿舍，甚至迫使他翻过窗棱进入到音乐教室里面。
　　已经有三年没有接触钢琴了吧？
　　家里的人为了不让他想不开，把家里那一架漂亮的三角钢琴变卖了，久违的硬质木头触感，差点让他找回了十三岁时的骄傲。
　　“喂，你这是违纪行为诶。”
　　林安然似乎在发呆，没有听到陈凡薇好心的叮嘱。陈凡薇有些恼羞成怒，干脆翻过了不高的窗户。让她实在无语的是，林安然在她闹出如此大动静的同时，仍然很专一地做着自己的动作，完全忽略了陈凡薇的存在。
　　“喂，你听见了吗？”
　　陈凡薇翻过窗户，拍了拍林安然的背。
　　林安然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和他一样在大半夜来到音乐教室。出于这一点，他很放心地将助听器留在了宿舍抽屉里。于是很尴尬的，他只知道陈凡薇在和他讲话，却并不知道具体在讲些什么。
　　林安然抿了抿嘴，只能将错就错，笑了笑：
　　“你好啊，好巧。”
　　“蛤？巧什么？”陈凡薇一脸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大半夜到音乐教室来是违纪行为，被发现了很有可能要记过的？”
　　林安然抿了抿嘴。陈凡薇声音很小，语速又很快，他实在是猜不到她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听不大清楚。”
　　“什么？”
　　“就是，”林安然大致看懂了陈凡薇嘴唇的动作，深吸一口气，“抱歉，我是真的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你……”
　　陈凡薇不作声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林安然的心跳恐惧得漏了半拍：“嗯……我的……耳膜有些损伤……”
　　“那你上课怎么听讲啊？”
　　看着林安然一脸茫然，陈凡薇看了看音乐教室贴着墙壁的黑板，拿起粉笔轻轻写下“上课怎么办？”
　　“我会戴……助听器。”
　　林安然愣了愣神，又轻轻地笑道：“有点奇怪，对吧？”
　　陈凡薇撇了撇嘴，写到：“身体构造不同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顿了顿，她又拿起粉笔写道：“没其他事的话快点回宿舍，这么晚呆在音乐教室发现了要被处分的。”
　　林安然望着女孩写的那句话发着呆，等缓过来的时候，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操场一片漆黑的夜色中。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啊，”林安然默默的说着。确实奇怪，陈凡薇是第一个没有好奇地详细打听自己与常人不同之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