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直面贫穷的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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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来到异世界的第一天……
一个无辜又可怜的布鲁斯·韦恩失去了他的梦想。
02
此时此刻，我正坐在小卷毛克拉克那和我的单身公寓比差不多少的出租屋的沙发上，和这位从窗而降的“B”对视。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想点什么。
什么B？
B什么？
这个B别告诉我就是“Batman”的“B”？？！
不不不不重要……
不不不这很重要！！！
为什么他的打扮和我好像？
为什么他的打扮和我非常像？
为什么他的打扮和我简直一样？
要不是我大脑空白我甚至要站起来去克拉克的洗衣机里看看是不是我的制服被偷走了。
而且，不单单是我的大脑空白。
就连刚刚还懒洋洋地趴在我怀里的阿尔弗雷德都懵了。他突然站起来，从我掌心下头拱出去，歪着脑袋盯着对面那个“B”看，发出一声软乎乎的“喵”。
然后，他从我怀里跳出去，巡视领地一样绕着那个人走了一圈，最后回头看看我，再看看他，跳到了另一张沙发里盯着我们瞧了。
我：“……”
03
沉默。
沉默还在蔓延。
我们依旧彼此对视，直到……那个“B”摘了面具，露出一张令我感到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
——那是我在镜子里会看到，而且也只在有反射的时候才会看到的，和我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容颜。
黑发，蓝眼，有点苍白的皮肤。唯一明显的不同，大概就是他的头发比我的要短一点。
而我，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此刻，眼睛也因为震惊无法自控地瞪大，死死地盯住那个“B”。
我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我们听到了彼此近乎一样的声线：
“你是谁。”
我们一起沉默了。
我们一起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I am Batman。”
我：“……”
他：“……”
这个非比寻常的答案让我空白的大脑找回了理智，盯着对面那家伙，缓慢而又坚定地在脑袋里冒出几个问号。
哈？
我说我是蝙蝠侠，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异世来客，我不知道“说好是我的哥谭首富”身份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克拉克都说知道“我”了，所以我不好说我是布鲁斯·韦恩，用“蝙蝠侠”来指代自己比较方便。
但是对方这个家伙……他什么意思？
他怎么也自称蝙蝠侠啊喂！他不该是个有身份的人吗？！
胡乱的思考从我思维中飘闪而过，而真正的思维结果也已经冒了出来。
我知道我是异世来客。
我当然也知道平行世界理论。
在我的世界里，虽然我没见过，但确实有能力是【穿越】的人。这种人才和我这个强化自身异能的完全不一样，几乎是能力一觉醒就会被严密地保护起来，补助极其高（划重点），也就只有他们去世之后，才会选择性地公布几位前辈的能力。
穿越类的能力着实挺有趣的，而且很大程度上是不受控的。据我所知，有位前辈的能力是空间旅行，他确认了平行世界的存在，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见识过所谓的平行世界。
按照他的理论，平行世界是指独立成型的世界，彼此不会相互依存或者相互影响，但因为世界确实存在，所以也有可能发生世界壁垒薄弱导致个别存在交互的事情。
比如他，又比如我。
平行世界存在无数种可能性，甚至可能有完全镜面的世界存在，也就是说，两个世界之间的相似程度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那个世界，就存在着另一个你——这样的相似性。
我忍不住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看他；
而对面的“我”竟然也一直在看着我。
我们依旧彼此对视着，几乎又是同一时间，说出了彼此的答案：
“你是这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
“——噗。”
04
瞬间，我和另一个我——算了暂时还是叫B吧——同时转过头，用“蝙蝠侠”式目光去盯发出笑声的小卷毛。
原本端着咖啡杯正笑着的克拉克顿时一僵，脸上连礼貌式的微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杯子还擎在半空中，一时之间又不好喝又不好放，只能干咳一声，努力调整一下表情，那双晴空蓝色的漂亮眼睛里努力摆出无辜淳朴来：
“我只是……咳——觉得不愧是你——而已。”
嗯？不愧是我？
那是。
我非常礼貌：“谢谢。”
B：“呵。”
于是我把视线挪回B身上了。
在克拉克意外搅散了我们俩之间的奇怪气氛后，我和那个B终于不再那么“默契”，或许也因为他和克拉克熟，而我只是刚认识他一小会儿的陌生人。
反正，我依旧在沙发上没动，看着对方重新把头盔戴回脑袋。
在似乎漫长的安静思考时间之后，我想了又想，忍不住发问：
“所以，你真的是布鲁斯·韦恩？”
B沉默了几秒，发出一声鼻音算是肯定我。
我抬手捏捏鼻根：
“所以……你也真的是，哥·谭·首·富？”
我明确地感觉到B看我的情绪产生了点变化。他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
“你随我回哥谭。”
05
我沉默了。
我的拳头攥了紧，我觉得我鼻根都在泛酸发紧。
我说：
“……还是不了吧……”
说实话，我觉得我上当受骗了。
我有点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我记得很清楚，说服我来异世的理由是，我会成为亿万富翁，因为布鲁斯·韦恩就该是哥谭首富。
可它根本没告诉我！
这个世界妈的已经有个布鲁斯·韦恩了啊！
布鲁斯·韦恩合该是哥谭首富……
可没说是哪个布鲁斯·韦恩啊！
我都过来了我上哪儿找理去啊！
可能是我的回答过于出人意料，克拉克的惊讶都写在卷毛上了。
他看看B，看看我，又看看舔爪子的阿尔，语调都有点飘：
“你不回哥谭？”
“……还是不了，”我说，“怎么说呢……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哥谭。”
克拉克一滞，发出一声短促的啊，似乎是接受了我的理由。
唉。
说实话，其实一直没怎么幸运过——重点是反正我也没享受过亿万富翁的幸福就没什么无法接受——的我其实早就习惯了接受现实让自己保持乐观。
我往沙发靠背上倚了倚，叹口气，开始思考未来的出路。
“就……请问……这个世界……”我说，“做义警的话，有工资吗？”
克拉克登时僵住了。
然后，我听见“另一个我”分外冷酷无情的声音：
“没有。”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直面贫穷的第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