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不做人啦》我爱小狗

16、成为校园大佬（四）

　　吴行畅快地蹲在厕所里，一泻千里，与此同时排泄物的恶臭味充斥着紧闭的小小隔间。他今天不知道吃坏了什么，肚子不久前就开始响个不停，现在终于排出来了，让他身心舒畅，也没觉这股气味刺鼻难忍。

　　他蹲了一会，感觉肠子里的存货都卸干净了，准备抽纸擦净，伸手在纸筒下方一扯——空的，没有厕纸。

　　“孙哥，没纸了，帮我拿点纸进来！孙哥？”吴行喊了两句，四周寂静无声，孙其畅不知道去哪了，没有人理会他。

　　吴行猛地站起，挂在膝盖上的裤子滑落至脚下，他赶紧提起裤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腰上。牙齿止不住的打颤，他颤动地伸出手刚想打开门，余光别见地上蹲坑里的一滩黄色流质物，下意识转身，一脚踩住冲水阀。

　　“嗤”地一响，没有水流出。

　　他连续踩了几下，只有干瘪的嗤嗤声响。

　　吴行见没水了，松开冲水阀。下一刻，水管传出沉闷的声响，持续不断，像是有什么被死死堵在水管里，有那么一瞬间吴行觉得这是人的呜咽声。

　　在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他惊慌失措地拉住门上的插销杆用力一拔——纹丝不动，无论他如何用力，那根生锈的金属插杆始终卡在孔里，一动不动。

　　吴行脑子一片空白，开始用力撞门，砰砰地撞击声回荡在空荡的厕所里，很快戛然而止。

　　他停下动作，余光中坑里的排泄物已经不见了——深红而粘稠的液体流淌而出，很快溢出了蹲坑，肆意的四处蔓延，脚底已经浸泡腥臭的血液中。

　　与此同时，重重的抓挠声在隔壁响起，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顺着门板一路往下刮，一遍又一遍。吴行双腿不由一软，直接跪倒在猩红的地上。

　　刺耳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咯咯地声音，像是婴儿的笑声。一开始声音从隔壁的地上发出，声源似乎在移动，不一会，甜蜜而诡异的笑声在吴行的上方回响。

　　笑声骤然兴奋起来，仿佛见到了喜欢的东西。

　　吴行不敢抬头，低头无神地盯着地上。他想大声喊叫，但是喉咙里好像有一块石头，把他的惊恐和无助堵回心里。

　　笑声越来越凄厉，这时，一只青紫的，肿胀的手从隔间门板的缝隙里冒出，淌在血水中四处摸索。吴行本能地往旁边一躲，却被这只手狠狠抓住手臂，一把拖入缝隙里！

　　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碾碎，吴行痛不欲生，紧闭双眼，脖子却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扼紧，耳边传来恶鬼含糊不清的低语。

　　“爱……不爱……”

　　“爱……不爱……”

　　对方一直重复着这两句，像是在逼问他。吴行喘不过气，他用尽全力，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嘶哑的回应。

　　“……不爱……”

　　窒息感骤然消失，紧箍在脖子上的双手缓缓松开，吴行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下，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疼猛然从下身暴起。

　　……

　　孙其畅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吴行所在的隔间。刚才他喊过，敲过，没有任何动静。难道王演一不在厕所她就伺机而动？

　　他回过神，快步走到白明秦身侧，把吴行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一旁的林小玲听到后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看着白明秦走到孙其畅所指的隔间门前。

　　白明秦敲了敲门，然后拍了两下，见没有效果，他一脚踹上门板，正当他要补上第二脚，门悄无声息露出一道门缝，随后缓缓地自动打开。

　　他皱起眉头，目光移到旁边的隔间上。

　　手触及门板，正要推开门，白明秦脸色一沉，朝地上看去——只见暗红的血水顺着台阶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片刻后颜色稍微浅一点，更新鲜的血液从里面一波一波地往外流。

　　躲在门口的两人也看到了这副可怕的景象，他们并没有逃开，而是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什么。

　　白明秦抬起头，手用力一推，门开了，浓郁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吴行躺在地上，头正对着门板，眼珠突出，嘴巴大张，惊恐和害怕凝固在这张脸上。他的裤子被扒下，赤裸的□□堆着一些暗红粘稠的肉块，上面覆满了血浆和脓黄的油脂，甚至还有一些细小的，被折断的骨头被包裹其中，露出惨白的断口。

　　他被挖心掏腹，内脏器官被恶意地摆在曲起的腿间。

　　林小玲看到流出的鲜血后就不敢再看下去，她颤颤道：“怎么会这样，他没有回答不爱吗……”声音越说越小，成了微不可闻的喃喃自语。

　　孙其畅只能见到仰躺在地的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他咬牙不语，暗中握拳。

　　白明秦缓缓转头，看向第三间厕所隔间，男厕六个隔间两两相对，这是这一排的最后一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从那传来。

　　他听了一会，发现这声音像是指甲挠门。白明秦警惕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取下书包，掏出几张符纸塞进兜里，电击棒牢牢握在垂下的手中。

　　抓挠声越发清晰，门板像承受不住似的大力震动起来，婴儿的笑声突兀地响起。白明秦蓦地抬头，有什么东西在隔间里由下往上爬，马上就要出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东西的样子，又突然低头，弯腰抬手，电棍直直抵在脚尖前方——一只从门板底下伸出的手被紧紧按住。

　　这手肿胀无比，手臂又长又软，像是揉成的浑圆面团，柔若无骨地扭动着。白明秦只觉手下一空，电棍前端落到地面上——畸形的怪手挣脱而出，向蛇一样缠绕上棍身，瞬间抓住白明秦的握着电棍的右手。

　　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他，像是要把他拉入隔间里。白明秦竭尽全力试图掰开缠在手腕上的青紫手指，五根手指如铁链一般牢固，纹丝不动。

　　他艰难地向后退去，但无济于事，反而被怪力扯得向前迈了两步。笑声放肆的萦绕在上空，尖利的如同哨声。

　　一叠乱糟糟的符纸啪地拍上被禁锢的手腕，随后如秋天的落叶一样纷纷飘下，散落在地上的血水里，没有带起一丝涟漪。

　　在符纸落下的那一瞬间，白明秦被拽倒在地，在血水里挣扎着，被一点一点地拖行到隔间的台阶上。他费力地扭过头，通过门板下的缝隙看到另一只放在地上的手，指甲长而尖锐，不自然的弯起，沾着黏糊的红黄液体，像是用来开膛破胸的刑具。

　　难以形容的感受在心中泛起，白明秦精神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道：“丽丽？”

　　手上的力道一松，细长的手臂缩了回去。他从台阶上爬起身，浑身上下沾满了血。

　　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下一秒，站在门板上的畸形婴儿冲向还没站稳的白明秦，抱住他的脑袋，张开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

　　电光火石间，一个圆圆的东西横空飞来，正好卡在他裂开的嘴里，带着他一起狠狠砸到门板上。

　　终于取回防身用品的李修衍赶到，一进来就见到有个异形热情地搂着白明秦的脑袋，正要一口咬掉的场景。他想都没想，甩出手里的玩偶，正中红心。

　　李修衍也没想到自己的兄弟这么厉害，不过他没多想，注意力全都放在被血浸透的白明秦身上。他瞬间飘到对方面前：“你没事吧？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白明秦喘着气，脸上有几道细长的抓伤，正是那婴儿锋利的指甲留下的，他指了指地面：“没事，不是我的血。”

　　李修衍这才注意到血水从隔间里哗哗流出，口里塞着玩偶的异形正在飘着符纸的血水里翻来覆去，溅起一道道血花。

　　“没事就好。”李修衍松了口气，随即盯着打滚的异形和不断流血的隔间，紧张道：“你妹来了，你赶紧走。”他说着，一手提起异形，举得远远地看了一会：“这应该是你外甥。嘴很厉害，陈迎好几回差点被他咬断头。不过我的兄弟更厉害。”说完他随手一抛，把手脚乱晃的畸形婴儿扔出男厕。

　　后退到门口的白明秦看着自己的外甥落入洗手池，在里面翻滚打转。

　　李修衍手一摊，一本沾满血迹的作业本浮在手上无风自翻，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凝神道：“来吧。”

　　话音未落，那双可怕的手伸出缝隙，不仅是手，其余的部位竟也从里面挤了出去——一个身穿校服，下身不断在滴血，双手垂落在地上，长发掩面的女孩扭成一个怪异的姿态，站在李修衍面前。

　　她怪异的双手扭动着，像即将发起攻击的毒蛇一般，如蛇头的手掌在地上蜿蜒着爬向李修衍。

　　李修衍双手伸入悬空的作业本中，扯出一条血红的长裙。

　　他深呼吸一口，率先进攻。只见李修衍瞬间消失，下一秒，他闪现在对方面前，举起长裙往她身上一套！

　　只听咔嚓一响，长裙的内衬竟如同锋利的尖刀一般，两条畸长的手臂瞬间掉在地上，手臂和身体连接的关节被直接削断，藏在裙下的断口处血液汩汩流出。

　　李修衍松开长裙，正要给她一拳时，胸口一痛，低头一看，锋利的指甲自背后穿胸而出，不明的粘液和血液自指甲上缓缓滴下。接着他向前一扑，被身后蠕动盘起的两条手臂按在地上。王嘉丽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新的手臂已经长出来了，被砍下的手臂仿佛有生命一样，一条困住李修衍，另一条在他背上狠狠刮下，刺耳的刮挠声再度响起。

　　骇人的指甲上沾满了细碎的肉丝，血浆和骨屑的混合物。李修衍的背几秒钟就被刮出了一个大坑，露出森森的白骨和鲜红的烂肉，内脏在愈发单薄的血肉后隐约可见。

　　李修衍想挣扎着起来，可后背削肉刮骨的痛楚卸去了他所有的力量。他在剧痛中恍惚感到缠在自己身上的玩意松了下来，身后模模糊糊传来白明秦的说话声。

　　你怎么还没跑，想和我一样当被刨的萝卜吗，李修衍不着边际地想着。忽然间他身体被卷起，在突然响起的音乐声中被扔了出去，猛地撞到了什么上面。

　　被王嘉丽扔出几米远，趴在地上的白明秦还没有反应过来，红色的身影飞了过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李修衍落在自己身上，然后直接消失不见。

　　钢琴曲播完，厕所的灯熄灭了。

　　周遭再一次伸手不见五指，白明秦坐在地上，从书包里找出手电筒照了照，衣服的血没了，男厕地上的血水和王嘉丽也一同蒸发了，只有散落的符纸。

　　他站起进入男厕，所有隔间都空荡荡的，没有吴行的尸体。

　　刚刚发生的一切伴随着音乐结束，就像一场可怕的梦境，梦醒了自然什么都消散了。

　　白明秦想了想，捡起符纸扔进垃圾桶，而后来到洗手池旁，果然，李修衍的玩偶孤零零地躺在里面。

　　他拿起玩偶，触手感觉有些湿漉漉的，只好捏着玩偶的耳朵，那里是唯一没被不明液体沾上的地方，走出厕所。

　　走廊依旧黑暗且安静，此时的这种黑暗反而让人感到安心。

　　白明秦突然停下，打着手电筒四处张望，他好像听见李修衍的声音。

　　“我的身体怎么自己在动？”

　　白明秦忽然福至心灵，心中默念他的名字：“李修衍？”

　　“嗯？你在哪？我没看到你。怎么这么黑，开下灯啊。”

　　白明秦静默了几秒，心中回道：“你现在应该在我的身体里。”

　　“听上去好那啥啊，你是不是被你妹打傻了？”

　　他照着一副墙壁上的挂像，晃了晃手电筒，道：“我现在用手电筒照着一副挂像，是爱因斯坦，你看到了吧？”

　　李修衍沉默半晌才道：“一体双魂，都2020了，能不能有点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