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秦延聚回家之前去买了一个蛋糕，历眉今天出门之前特地嘱咐他去那家店买，说是那小鬼今天回国。
秦延聚拎着蛋糕准备走的时候，遇到了林源。
“啊！学长！”
秦延聚看着突然冲到自己跟前的人，觉得有些熟悉。
“学长，我是眠妹的朋友啊！”
秦延聚想起来了，在那小鬼身边一直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我记得你。”
“哇真的吗学长！好激动！”林源化身秦延聚的迷弟。“学长你也买蛋糕啊。”
“嗯，那小鬼她今天回国。”
林源点点头，“难怪，她最喜欢这家的甜食了。今天本来我和周舟要去接她，她非说自己要倒时差得回家睡觉没工夫招待我们。”
“那小鬼是乖戾了一点，你们别跟她计较。”
“害，我们早就习惯了。不过咱们眠妹啊，就是嘴巴毒了一点，其他的啊那是没话说。就是小时候太惨了，不过学长您放心，我和周舟护着她呢。”
“谢谢你们。”
“谢什么啊，不用。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她一样坚强的，小时候被虐待还能……”
秦延聚听到这里，猛地抓住林源的手腕，“什么？什么被虐待？”
林源奇怪道，“学长你不知道咱们眠妹小时候发生了啥啊？”
秦延聚觉得冒犯到了对方，松开了手，并表示不知道林森眠被虐待这件事。
林源把林森眠小时候的遭遇通通跟秦延聚说了。
秦延聚拎着蛋糕的手有点抖。
“学长，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实验室的人还等着我带蛋糕回去呢！下次见啊学长！”
“嗯。再见。”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林源刚刚的话一直在秦延聚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眠妹她第一次跟她爸的原配发现时，就被打进了医院，那会我记得她才9岁。”
“怎么打？拿花瓶砸啊，拿烟头烫她的背啊。”
“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把脚直接踩在她脸上，据说当时肋骨还被踹断了。”
“后来居然在外面不小心被撞见还被打了几次，好在没毁容啊。”
“她亲妈对她也不好，眠妹要是不冲着她爸笑，也得挨揍有时候。为什么，她亲妈想母凭子贵呗，眠妹得讨她爸开心啊。”
“也是还好她后来被抛弃了，不然更惨我觉得。”
秦延聚最后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家里的院子了。他抬头看着林森眠的房间，灯是亮着的。
林森眠啊，有这样的童年，你该有多恨这个世界啊！
秦延聚刚进客厅就听到了历眉的声音。
“眠眠啊，妈妈真的错了，你快出来吃口饭好不好？”
“少爷回来啦。”崔妈看到秦延聚回来了，赶紧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蛋糕。
“崔妈，这是怎么了？”
“这，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这客人走后，小姐就回房间不出来了。夫人都劝了半天了。您快上去看看吧。”
秦延聚上了楼，“妈，这小鬼怎么了？”
历眉急的团团转，“儿啊，妈妈做错事了，眠丫头是真生气了。这么多年，妈从来没见她这样子过。”
“到底怎么了？”
“今天，我，我把她亲爸的原配和她女儿请到家里来了。”
“妈你说什么！你！”秦延聚气得说不出话，他大口呼吸努力平复自己才没冲着历眉大吼。“妈你知不知道，那对母女小时候虐待过她！”
“啊？”历眉瞬间就红了眼眶，“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
秦延聚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从自己的阳台翻过去。两个房间的阳台隔得很近，秦延聚很轻易就跳到林森眠房间的阳台。
林森眠又是自己蜷在床边，她戴着降噪耳机，把头埋在膝盖上，连秦延聚进来都不知道。
秦延聚看着她，喉间一哽。他走到门边，对门外的历眉说，“妈，我来跟她说，你先去给她弄点吃的。”
“好好好！”历眉在外面应下。
秦延聚走到林森眠跟前，半跪在她前面，伸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
林森眠感觉到有人，她抬头，眼神迷离又带着惶恐不安。
秦延聚突然想起了刚刚林源跟他说的，不由得又开始心疼她。他帮她摘下耳机，轻轻喊了一句，“小鬼，别怕，是我。”
林森眠听到秦延聚清冷却又舒服的嗓音，这才有点清醒过来。
“哥哥。”
秦延聚微微一怔，林森眠已经很多年没喊过他哥哥了。其实也就是刚领养回家的时候喊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出国，两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很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是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哥哥在的，哥哥保护你，别怕。”
林森眠下午回到房间后，坐在地上，脑海里几乎都是章文母女两人的面容和声音，小时候的一幕幕又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她觉得浑身都刺痛，难受得不行，下意识去找她的耳机，她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大约是累了，也是刚刚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人，林森眠蜷在地上，睡了过去。睡过去也不安宁，噩梦接着一个又一个。直到秦延聚的出现，在章文的巴掌快落在她脸上时，他叫醒了自己。
林森眠瞬间感觉到了安全。她下意识地缩进秦延聚怀里。
秦延聚小心翼翼地搂着她。
半晌，秦延聚听到林森眠说。
“哥哥保护我一辈子好不好？我想一辈子都待在哥哥身边，想一辈子都待在爸爸妈妈身边。”
秦延聚抱着林森眠的手一僵，随后轻轻拍她的背。“好。”
似乎得到了安心，林森眠在秦延聚怀里又睡了过去。
翌日，林森眠醒来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抓了抓头发，下床去浴室开始洗漱。
洗漱完的林森眠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擦了擦头发，把电脑开了机，捣鼓了一下后，打印了一份东西，然后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历眉整个人窝在沙发上，她已经不敢去敲林森眠的门了，只能焦急地在楼下等。突然听到有声音，历眉赶紧往楼梯方向看去，是穿着居家服的林森眠。她猛地站起来，看着她，讨好地喊了一声，“眠眠啊。”
“妈。”林森眠也应了一句。
历眉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还愿意叫自己妈妈！
历眉赶紧抹了抹脸，“肚子饿不饿，妈去给你下碗面！”
“嗯。”
林森眠在餐桌边坐下，把手机开机。刚开机，微信提示音就开始响个不停。林森眠皱了皱眉，觉得吵，干脆把手机关了静音，然后看点开微信。是她和周舟林源的三人小群，当时因为群名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定成了“异父异母一家人”这么土嗨的群名。
你林哥：眠妹眠妹！今晚出来！你林哥和舟姐给你接风！
逆水行舟：对啊对啊，咱们今晚去吃烤肉啊！我好久没吃烤肉了！
五行缺木：行啊，几点？
逆水行舟：你在哪里啊现在？学校？家？
五行缺木：在家。
你林哥：我俩都在学校呢，我们一起过去接你？反正太阳广场离你家近。
五行缺木：好。不过别太早，我妈还在还在给我煮面呢。
逆水行舟：咋？这时候还煮面？
五行缺木：嗯，刚醒。
你林哥：行，那我们六点过去接你。
五行缺木：好。
林森眠放下手机，朝厨房喊了一声，“妈，今晚我不在家吃。”
历眉从厨房探出头，“啊？想出去吃吗？”
“周舟和林源说出去吃。”
“好好好，那你吃完让阿聚去接你。”
“不用，我就在佳惠广场吃，近的很。”
在走着去佳惠广场的一路上，林森眠发现林源总是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
三人拿了号后周舟就找厕所去了。林森眠这才看着林源，“有事你就说吧。”
林源“啊”了一声，然后又小声地说，“这么明显？”
林森眠嫌弃道，“好歹你在我身边也是跟了八年了，你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我还看不出来？”
林源嘿嘿地笑了笑。
“所以是什么事啊？”
林源脸上的笑又消失了，换成了忧愁，“今天我在理工楼下等阿舟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的给她送情书了。”
“这哥们穿越过来的吧，这年头还有人送情书啊？”
“土是土了点，但是现在的小女生很吃这一套啊。”
“谁说的，我就不吃。”
“你不是正常的小女生。”
“我怎么就不是正常的小女生了。”
“你已经断情绝爱了。作为天花板，最高级别的撩人手段都撩不动你。”
林森眠歪头想了想，并不打算否认。“所以呢？”
“我着急啊！要是，要是万一阿舟哪根筋抽了答应那男的了怎么办！”
“她答应就答应呗，关你什么事！”
林源是真的急了，“老子喜欢她啊！你看不出来吗！”
“？？？”林森眠震惊了，她是真没看出来啊！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人互掐已经是日常了，浪漫的火花是一点都没有啊！这道题对于“断情绝爱”的林森眠来说的确是超纲了。“啊，啊？？？？”
“你啊个屁啊！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啊！”
林森眠心道，你生个鬼的气啊！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天天在我面前晃悠，你们的任何行为我都习惯了才没注意到的好吗！
“所以呢！你想干嘛！”
“当然是阻止别人的截胡啊！喂，眠妹，你说，你林哥是不是你朋友？”
林森眠心中警铃大作，“是，是啊，你要干嘛！违法的事我不做！”
林源把手上的菜单卷起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呢！我要你做我的助攻啊！”
“助攻？”
“眠妹！”林源抓住林森眠的手，“林哥下辈子的幸福就靠我们两个了！”
“你自己品品这句话？？？”
林源不理会，他凑近林森眠，“下个星期就是阿舟生日了，我们……”
林森眠：“懂了懂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