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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都兴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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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梁乙勍就带着她的那队人马回了京城。
待刹那夜回京的时候,梁乙勍身边,已多出两位追求者。
一位是先太子唯一留存的嫡子无能郡王李庆宏,梵名婆多,先太子乃先帝元后所出,元后寿短,仅留一子二女,先太子是元后唯一留下的儿子,所以早就立为太子,可惜太子崩于帝前,才换如今的皇帝,否则这无能郡王如今可能早登大宝,不过这无能郡王早有妻房子女。
还有一个,出身就差点,非皇室子孙,但是听说美姿颜,会唱会跳,颇有一些伶人手段,深受小娘子喜爱。
那无能郡王,竟跑到梁相那要纳梁乙勍为妾,差点把梁相气死。
“都给我震惊了,我的天哪。”嵬名大小姐听说了无能郡王李庆宏要纳梁大娘为妾,大吃一惊,尴尬到不行,“他是怎么想的?他就出生好点,也不过是个郡王罢了,陛下指婚的北山郡王出生虽不怎么样,现也是个郡王,身有实职,再不济好歹是妻,哪有去给他一个赋闲的郡王做妾的道理,他是不是还觉得,陛下只是暂时替他坐一坐皇位,迟早还给先太子一脉?”
“我倒是觉得他挺有想法的,他是想拉拢我父亲,你想妹妹再亲能有闺女亲吗?他觉得拉拢了父亲,他就回皇座有望了,毕竟要不是人家爹死的早,现在已经至少是太子了。”梁乙勍分析说。
嵬名大小姐说:“不,我还是不能理解他小小的脑瓜里神秘的构造,简直绝了!而且他虽和北山郡王刹那夜同龄,你看他头发好像没剩下多少了,看着比我爹还老。”
梁乙勍一脸不怀好意的说:“你爹,那是谁都能比的嘛?对吧!”
“也是,那可是我爹,兴庆城里头一号的老头。”嵬名大小姐说。
那梁乙勍倒没有明着拒绝那个无能郡王,也不过戏耍着他玩罢了,就想看看他到底多搞笑,这个郡王不仅想梁乙勍给他做妾,还想梁相给他倒贴。
虽然在大白,不分嫡庶,孩子的尊卑主要看母亲的出生,所以皇室也有贵族的侧室,但是除了登上大宝的帝王或者继婚而来的妻妾外,少有贵族同侍一夫,所以大凡做妾的都是奴身,在大白做了奴就算不得是个人了,大白游牧民族学习大唐文化又没完全透彻,多少还是有奴隶制度在身上的。
所以在一般贵族看来,奴算不了是个人了,好端端去做妾就是不当自己是个人看。
倒是那个好看的海因侯子,仗着自己有些伶人手段,故意学了几段赵唯一的经典名段在唱,逗得梁乙勍好生欢喜,他也是想博一个上位,娶上后族,将来就和皇室后族搅和在一起了,凭他好看的样貌生个美貌的闺女,将来做国丈国相也有未可知。
梁乙勍出来宴席,突然对面的戏台亮了起来,那个美貌侯子全然不顾身份,竟然扮作一个花魁模样登台献艺。
梁乙勍乐得咯咯笑,她确实有三分喜欢这个侯子,主要还是喜欢美颜,突然想起刹那也也是回了京,之前请了他也来入席,没见到他人,转头问边上的好友:“那个镇国将军李爱仁呢?他不是回来了吗?”
好友正和嵬名大小姐聊得正开心,回头答梁乙勍说:“梁大娘,你说的是北山郡王刹那夜吧?他这人生性冷淡,不喜热闹,偶在兴庆,也从来不与人交往,更别说出来饮宴了,他怎么会来?”
“可是他说会来,没看见他人,你们怎么都叫他梵名?好像很熟一样…”没等梁乙勍说完,好友又转过头去和嵬名大小姐说话,两个眼睛离不开嵬名大小姐。梁乙勍心想,好家伙,我把最好朋友介绍给你,是叫你们甩开我的?
正思间,就听见小二传菜:“烤羊一只!”
只见小二抬着羊就上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黑衣高大之人,围着做饭的围布,围布上血迹斑斑,那人还在擦拭手上的油污。此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杀气,叫人连那香气腾腾的烤羊都感到胆寒发竖,还以为盘中不是美味的羊肉而是被残酷杀死的人肉。
羊肉上桌,大家都铁青着脸,刚刚熙熙囔囔聊天的声音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大白战神刹那夜,待他坐定在梁乙勍身后。在梁乙勍耳边说:“上次你生病,多是烂粥稀饭,没机会展示我的手艺,这次特意给你烤了只羊让你尝尝。”
“上次真是过意不去,这个福来她是个武婢,不会洗衣做饭,劳烦了您。”梁乙勍对刹那夜赔礼说。
刹那夜像是对梁乙勍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小声嘟囔着:“那我还是武将呢~”
刹那夜安静地坐在梁乙勍身后,仿佛融入了夜色中一般。边上的人又开始各自聊天,不一会儿就忘记了刹那夜的存在。
上回和梁乙勍一起选太子妃的两个娘子,被压了风头,格外生气,一个说:“你不是说她在大辽一事后,心气就散了吗?她怎么越发的神气了?那小侯爷给她扮娼伶,这大白战神给她烤羊肉!”
“这赵唯一一死,她不仅不伤心难过,反倒生出一副魅上惑主之相了,倒是我高估赵唯一的份量了,看来他俩也没多少真感情。”另一个娘子说,“不过当初我们给她陪跑,结果她也落得笑话一个,最后人家从大辽抬了一个太子妃来,真是笑死我了,害得我们白陪跑。”
这边那侯子唱完了戏,便上了宴,和梁乙勍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眉目传情,时不时还摸一下手手,搭一下肩的,看起来似有私情。
宴席散后,刹那夜就一直默默无声的跟着梁乙勍身后。
一直走到无人的地界,刹那夜质问梁乙勍:“你是在戏耍他?”
梁乙勍一脸无辜:“没有啊?”
刹那夜想着梁乙勍和自己有皇上的指婚却和海因候之子眉来眼去,更加生气:“那你就是戏耍我!”
“我何曾戏耍与你?为什么他们人人都叫你刹那夜?梵名不应该是亲近的人叫的吗?”梁乙勍靠近刹那夜,伸手去撩拨刹那夜。
刹那夜常年在军营中,日日面对的都是男子,又不善与人交往,看过的女人没几个,哪里受得了如此撩拨。
刹那夜对着梁乙勍说:“如果你觉得我一个奴生子配不上你这个女公子的话,你大可以去请旨退婚!何必如此戏弄我!”
梁乙勍媚笑着吻上刹那夜,刹那夜年近而立,从未得女子青睐,这下这个高大男人一下搂紧了怀中的女子,将她紧紧嵌进身体。
两人拥吻起来,刹那夜那没有经验的样子,喘着粗气,用尽全力去拥吻,几乎要把梁乙勍吃了下去。
这是刹那夜多年在梦中的场景,他用力吮吸着他这期待了多年的甘露。
待梦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大日头了。
“我的祖宗,你怎么把这个魔星弄到床上去了,本来要给你去退婚的,你都把人睡了,我还怎么去退?你就想和一个奴生子过一辈子?他现在是战神是郡王,表面看起来风光,可是他是一个奴生子啊!他的前程已经到了顶了,一个奴生子封到郡王,已经是陛下最大的仁慈了,以后你的孩子能封个伯封个侯已是顶天,而战神之名更是无官无俸的虚名,难道真的打仗打一辈子吗?那你不是得一辈子守活寡?”院子里传来梁乙勍父母的声音,梁乙勍的母亲年轻时号称兴庆第一美人,不过梁乙勍是像父亲的,好歹有第一美人的基因,至少样貌还是有所保证的。
梁乙勍就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这又是什么大事?我们大白女子生性风流潇洒,素来不拘闺阁,如今也做不得太子妃了,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我也未必得就嫁给他了~瞧你们急得,人还在我们府上,说话不要这么大声。”
“那海因候儿子你怎么打算的?海因候夫人是我闺蜜,你这样我如何交代?”母亲似乎认同了她的说法,又抛出另一个问题。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他又不是我的谁。”说的也是,那海因候之子外面情债也不少。
那日之后,刹那夜就把梁相府当成自己家,反正刹那夜自己的府邸常年不住年久失修,索性就住在梁府。
既然此般,婚事就必须提上日程,否则大白战神整天在梁府进进出出的,虽然大白颇为自由,但是说闲话也颇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