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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屯骑校尉卿酒来了 ...
出了伙房,卿酒还是觉得有必要去圊溷一趟。等憋着气上完冲出来,卿酒又被蹲在暗处的李队管吓了个半死,整个人吸了好大一口气。
啧,可以当场去世了。
李队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摆摆手示意他跟着走。
离了圊溷很远,李队管才放松身体,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啊!真的是太恐怖了!天哪!我宁愿一辈子憋着也不上!”
一旁的卿酒:“……因为你,我刚刚可是吸了好大一口。”
李队管作揖语气诚恳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在那里我是真不想开口说话。”
要不是看到李队管嘴角的笑意,卿酒差点就信了他的鬼。
卿酒翻了个白眼:“你可是因为白日里的事情来的?我是不去的啊!”
李队管突然正经起来:“我们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为上效命。”
卿酒不甘示弱,用力的拍了几下胸脯,咳嗽几声:“屯骑校尉可是要跟着将军冲在最前面的!死得贼快的那种!你看我这小身板,能不能抵住安岩一个长刺都是问题!你还让我做校尉?!”
李队管皱眉,上前一步与卿酒对视,卿酒被他看得发毛。
突然一双手就掐上了卿酒耳朵。
“疼疼疼!”卿酒吃痛,双手想捂又不敢捂悬在耳朵下方。
李队管淡淡道:“你在我队伍里混吃等死有三年了吧?堂堂七尺男儿怕死是个什么东西?!”
“我就是怕死!我才二十岁,凭什么就要为了我不认识的人拼死拼活地豁出我这条性命!?”卿酒瞪着眼睛,怒道,“更何况又不是我自愿来这儿的!是你们把我掳来的!要不是我聪明怕早就死了!”
李队管一愣,松开了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卿酒。
“卿酒,你有想守护的东西吗?你根本就不是怕死,你明明有那个能力……”
想……守护的东西?
“想守护的东西早就碎了。”卿酒打断他,“藜朝没有什么值得我守护的东西。”
李队管一怔,随即道:“我想守护的,是我藜朝万世太平,是我藜朝百姓丰衣足食。战争一旦爆发,便不分男女老幼,每一个人都是这个国家的战士。”
卿酒沉了眸子:“我没那么大的胸襟,他人之事与我何干?我自己活下去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忘却的幼时记忆,又重新涌了上来。
李队管许久未说话,看着卿酒的眼睛,语气颇为郑重:“的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也不勉强你。那你可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
……
“我们一整个队都将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包括你。”
“届时还未等你死在战场上,你就将死在自己将军手里,带着你的同袍。”
卿酒很为难。他不想做什么人上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胸襟考虑要去为国捐躯。他很想活着回老家喝老家独有的佳酿“醉生梦死”,他很想老家的小桥流水,虽然一到梅雨季节被褥也会有发霉的味道,但他就是很想。
卿酒来了这里三年,因为年纪小受了同袍不少的照顾。因为没有爆发过正式的战争,卿酒连踏出藜朝边境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一直都是同袍替他做的。
“前两日,我方发现安岩族正小规模地以采猎为名侵扰我藜朝边境。这次只是一个开端罢了,我想不久一场大战就要爆发了。”
“你说你想回你家乡喝酒,可你是否想过,若安岩入境,你的家乡是否还会有人去酿酒?又会有多少个孩子像你一样被强征入伍?又会有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你可曾想过?”
“这,就是我想守护的。也是我藜朝几万儿郎想守护的。”
“可我老了,腿脚也不利索。我十五入伍,今年六十有余。若可以,我仍愿意提刀杀敌,护我藜朝江山。卿酒,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这小老头儿今夜是怎么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想到正经起来还挺有几分威严。
卿酒沉思,队伍里的其他人,辜负……
原来,卿酒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血。
少顷,卿酒抬眸:“姑且行吧。”
李队管一喜,眸子一亮,满是欢喜,却又很郑重地拍着卿酒的肩头:“这才是我藜朝儿郎该有的担当!”
卿酒翻了个白眼:“行了吧,我要睡觉了,明天还有操练。”
“去吧。”
卿酒叹了口气,回了营帐。
“艹!你们干嘛呢?!”
卿酒刚掀开帘子,九双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自己。
吴乘风冷着一张脸:“我跟他们都说了。”
卿酒:“……我不是有意……”
“行了,都睡吧,很晚了。卿酒也早点休息吧。”吴宇启率先睡下,背对着卿酒。
吴宇启是他们队里最得人心的。说话有分量,众人纷纷道了句“早点睡”便也都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沈将军便来了。
沈将军没有戴头盔,卿酒这才看到沈将军的样貌。是那种很普遍的老人的样子,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也有。或许是因为长年习武久经沙场,他又比寻常老人多了几分精神。
遣散了众人,独留他们二人在营帐里:“卿酒,你可想好了?”
卿酒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很尊敬地问:“要是我不干,还有活路吗?”
沈将军将屯骑校尉的衣服递给他:“没有。你的同袍也没有。”
卿酒心里无语,走了个形式:“愿为将军肝脑涂地,愿为藜朝身先士卒。”
沈将军也是个爽快人:“成!本将军已经上过奏章向皇上表明此事。现在,你便是我藜朝屯骑校尉。”
沈将军一把勾住卿酒的脖子,拽着人就往外走:“走走走,去看看你的骑兵!”
卿酒非常不想去,他连自己队伍里的同袍都没有解释清楚,更何况他本就是最低阶的小兵,什么功勋都没有突然成了校尉,哪里服得了众。现在去怕是会被捻成大漠里的一粒粒沙子。
沈将军圈着卿酒的脖子走了一路,卿酒又不敢反抗,歪着的脖子已经酸得不能在酸。
校场,七百骑兵排列为一个方队,每个骑兵都严阵以待,身上精良的装备也是卿酒平日未见过的。看气势就知道训练有素,若是实战,足以震慑敌军。
将军站在站台上:“昨日我就已经打点好了,最前面的三个是我的亲兵,左手起,战邶,酷楚力格,丘起尘。他们会助你熟悉你的职务。日后你不需要了可以告诉我,我便会撤回他们,你大可放心。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本领吧。”
呵,将军还真是有把握他一定回来啊。
卿酒看着台下的骑兵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嗯……其实呢……算了,有不服得就上来单挑吧。战场上,实力说了算。”
既然走到这步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群殴,卿酒可吃不消。
“那就请校尉赐教了!”
卿酒看着第一个站出来的战邶,又瞪大了震惊而又疑惑的双眼看向沈将军,一脸不可置信。
说好的打点,说好的协助呢?
沈将军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卿酒:……
一个士兵替卿酒牵来一匹马。长得不错,骨骼匀称,毛色也很漂亮。看样子,是匹烈马。
卿酒刚踩上脚踏,马就开始耍脾气,一个转身差点踩到卿酒。
卿酒被吓了一跳,弹出老远。
众骑兵便开始嘲笑起来。
卿酒翻了个白眼默默吐槽:“说好的严肃,认真,铁血,不苟言笑呢?”
等马安静下来后,卿酒左脚点地跃身而起,快速上马勒紧缰绳,马匹瞬间前脚翘起,众人都以为卿酒马上就会人仰马翻时,卿酒将缰绳向右侧一扯,双腿轻轻一夹马肚轻松稳住了马匹。
骑着转了一圈,等马匹习惯了卿酒才敢握剑,摸了摸马匹的鬃毛小声咕哝:“大马啊大马,你再闹脾气,我俩就都要完。待会儿我们赢了,我给你唱曲儿听啊。”
心里再怎么吐槽,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卿酒骑着马在战邶面前站定:“对不住啊,技术不太行。”
战邶还错愕着卿酒能这么轻松制服沈将军的马,听到卿酒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快速看了一眼沈将军又看向卿酒:“得罪了。”
卿酒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得罪还上来搞我?!”
“砰!”两把剑瞬间碰撞在一起擦出火花来。
卿酒咬着牙接下了战邶突如其来的一击,连人带马退了好远。
“艹,一上来就搞这么大的吗?嘶,右手已经完全震麻了,再握剑可能一招都接不下来。”卿酒将剑换了左手,骑着马开始绕场躲开战邶。
战邶乘胜追击,丝毫不给卿酒喘气的机会,提剑准备一击必杀。
一招便被震怕了的小喽啰,还想做屯骑校尉?
卿酒嘴角微勾,起身轻踩马鞍借着墙壁翻身便来到战邶身后,一脚踢中了战邶后背。不过因为战邶速度很快,这一脚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实质性伤害。
“好戏来了!”卿酒落下一瞬间,又一脚狠狠踢上了战邶的马屁股,借势又跃了起来。
这一脚卿酒至少用了七成力。
不怕它不疯魔。
卿酒骑的马很厉害,看到主人的动作便知道要做什么。起初绕场已经熟悉了地形,在卿酒起身后迅速让开,给战邶足够多的空间来攻击卿酒,又在卿酒下坠时迅速回来接住了卿酒。
而战邶的马被卿酒狠狠一踢,完全失控,无论战邶怎样控制都像疯了一样乱窜,将战邶颠了下来。
“嘿,大马!就是现在!”
卿酒抓住时机一夹马肚子迅速上前,剑尖对准的是战邶的脖子。
卿酒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准备起身反击的战邶,嘴角微勾:“这才叫‘得罪了’。”
战邶后退一步,收了剑。单膝下跪双手作揖:“属下见过屯骑校尉。”
卿酒下马将战邶扶了起来,做足了面子工作:“大家都是同袍,用不着这么大的礼。”
而心里却是:“该!谁让你震疼了我一只手臂!”
“将军,他武艺并不精湛,和战邶比试中他接了战邶一下就蒙了。赢了战邶,完全靠的是计谋!”
方队里又一人站了出来,是酷楚力格。看身形,得有两个卿酒那么大了,气质倒是和他刚刚说的话。
挺符合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卿酒挑眉:“哦?这位将士的意思是战邶的计谋不如我喽?”
“你!”那人被卿酒堵得说不出话,说了句“你”便没了下文。
“校尉只会这么堵人?”方队里另外一个将士又站了出来。
本来卿酒是做好被挨个挑一遍的,不过刚刚沈将军不是说已经打点好了的吗?怎么出来的全是他的亲兵。
希望破灭得太快了。
卿酒很肉疼地看向沈将军:将军,您就是这么打点的吗?
沈将军,目光漂移:呵呵呵……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尼采《悲剧的诞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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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屯骑校尉卿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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