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找时光机 ...
-
纽约，斯塔克工业。
“这里就是地下三层……”佩普往前走了两步，叹气，转身看向电梯里目光兴奋的费奇，洋裙拖地的妮可，一个穿黑袍的巫师，长着羊角的漂亮女人，趴在栏杆上面颊双腮的苍白男子，一匹有翅膀的红马，蹲在马背上的蛇蜥，飘飘荡荡面目模糊的幽灵，由透明的蠕虫聚合成不稳定的身体的男人……以及被这群人挤到角落的彼得·帕克。
佩普女士和小蜘蛛对视一眼，怪人们鱼贯而入，马蹄踢踏着踩在地板上，黑色的裙摆如同盛开的鸢尾花，蠕虫直接在佩普面前分裂成两份，越过她后重新聚拢，巫师的袍间像是藏着幽暗的光影，一闪神便消失了，羊角女人弯下腰想给佩普一个吻手礼，于是她不得不向后仰去谨防对方的角戳中自己，苍白男子依旧有气无力，幽灵关切地围着他转圈，彼得默不作声地搀着对方走出来，抬头望了眼巨大的空间。
“地下三层有独立电梯，你们以后通过那部电梯上下班。”佩普语气很淡定。
于是彼得不得不怀疑……不淡定的自己是否反而是不正常的那个。
费奇则是转了一圈回来，表示要去安排剩余人员入驻，然后和佩普一起上了电梯。
彼得：“……”希望这个部门别的人员正常一点。
在这两人离开后，所有怪人突然都停住动作，交换了个眼神，彼得汗毛倒竖，暗中戒备。
然后这些奇幻生物开始交谈，用彼得听不明白的语言，还夹杂着英语和德语，他眨眨眼，所有人形与非人形的生物都转头望向他。
妮可的裙摆中突然钻出三条毛茸茸的巨大长尾，直接向彼得袭来，疑似有人鱼血统的男人突然变得灵活极了，一翻身就躲了过去，其他人不远不近地评估着，默契地让出空间，小蜘蛛本还在着急怎么隐藏身份的同时躲过这一击，突然，想到了图尔斯说过的话——
他拿出羊皮纸卷，默默地读出那一行字：“妮可·奥尔瑟维·科波菲尔·萨曼尔女士？”
猫妖的姿势僵硬在了半空中。
奇幻生物们一时面色有些古怪，这种魔法波动——
图尔斯这个所谓的圣殿骑士难道是个黑魔法师？
……
那么图尔斯现在在哪呢？他降落在了星城上空。
时间大约是夜间，排除掉许多扰乱性线索后，复仇者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星城。
“你是谁？”
图尔斯转头，看见了一位举箭对准他的女性，她身穿劲装，戴着兜帽，面色严肃。
西娅皱眉看向对方，他白色的披风在夜晚分外显眼，当西娅发现图尔斯时，他正站在高台的边缘处，像是个想要纵身一跃的奇怪coser，白金配色的兜帽和面罩掩盖了面容，绯红色的瞳孔瞥过来，不含任何情绪。
对方举起右手，温和地招了招手，然后掀开面罩露出了正脸。
西娅：“……”
长的好看也不能掩饰他的古怪。
“图尔斯，一位骑士，”对方温和地说道，“我追查自己失踪的朋友来到这里，对了，我还是以一位半吊子魔法师……你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好？”
“和你无关，”西娅迟疑片刻，抬了抬下巴，“跟我来，说一说你失踪的朋友都是谁？”
“抱歉，”图尔斯说，“因为某些原因，我暂时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
“难道他们是什么名人吗？”西娅挑眉。
话是这么说，两人间的气氛还算平和，因为图尔斯率先表示了他的友好——他并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外貌，而且一直待在安全距离之外。
突然，西娅捂住心口，忍住那种突然涌上来的嗜血欲望，通讯器传来奥利弗的声音：“西娅，我们找到线索了。”
“我马上来——等等，我这里有个人……”她转头看向图尔斯，“跟我来吧。”
……
阿尔西托腮，她左边坐着杰森，右边坐着迪克，屏幕上则是通过罗伊的眼睛看到的画面。
三人正位于马戏团的观众席上，这是流动马戏团，如今正在星城做表演，随着表演场上一只狮子漂亮的动作，周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阿尔西将平板放到膝盖上，也开始附和众人一起鼓掌，她别过头对面色不大好看的杰森说：“别臭着一张脸了，我们在看表演唉。”
“你不是来找狗的吗？”杰森抬起手肘碰了碰她的脑壳。
“泰拉现在好得很……”阿尔西又低头看了眼平板，“你看，我的马我的猫我的小狮子都丢了我都没着急……就算是明天核弹爆炸，今天看表演也该开开心心的，不然我们就白花钱了。”
一旁的迪克伸出手，越过阿尔西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然后低声对阿尔西说：“……你说的对，但我们好像是没花钱混进来的。”
阿尔西笑着正想说什么，面色突然一变，神情古怪地说：“……核弹好像真的要爆炸了。”
“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嘛？”
……
西娅和图尔斯简短地聊了几句，虽然她并不一定相信图尔斯说的话，但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他们去见了奥利弗。
“所以，你也不确定他们是否在星城？”奥利弗问。
“最后的线索显示他们肯定到了这里，然后就断掉了，”即使是图尔斯，靠着一点点气息查到星城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的魔法也并不能重现被消除了多次的讯息。
“如果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无法帮助你。”绿箭侠团队中，负责指挥战斗的黑客女士，费莉希蒂这么说道。
“稍等……”他的指尖冒出浅蓝色光晕，像是有无形的能量震荡起空气，费莉希蒂摸了摸手臂，感到一股奇怪的被窥视感，她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图尔斯。
“你干了什么？”奥利弗举起了弓。
“我询问了一下这个城市，是否可以相信你们，”图尔斯平静地看向他们，“失踪的是……复仇者们。”
几人对视了一眼。
“星城并不平静，”奥利弗说，“看样子等着我们的会是一场恶战。”
“等一等，”西娅歪歪头，“你可以听到城市的声音？那么能从中获得我们敌人的讯息吗？”
图尔斯摇头：“整个城市的声音永远是杂乱无章的，是混乱的聚合体，只有足够强大的意志才能脱颖而出，将混乱变为理智，将纷杂变为平静，还得需要一点点偶然或者外力，从中分辨出关于你们的消息已经很难了。”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他笑道，“我战斗力还不错的样子。”
“最近出现了几只小贼……ummm，”费莉希蒂耸耸肩，“偷走了挺危险的东西。”
“那么我需要带上我的剑。”图尔斯这么说着，从虚空中取出一柄金色的长剑，无鞘，剑体表面布满了裂痕。
“它的名字是弗朗伊米戈，”图尔斯忍不住微笑，“是我妻子取的。”
“有什么寓意吗？是斩龙者之剑的意思吗？”一旁的西娅忍不住问道。
“不……在精灵语中的意思是‘比杀猪刀好用点’，我的妻子也经常拿去拍土豆。”
奥利弗：“……”所以这把剑是因为不堪受辱才裂成这样吗？
……
莱娜将口中的糖咬碎，扭了扭脖子，墙头的白猫叫了一声，恶龙抬起头，朝它露出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白猫脚底一滑，摔落到高墙的另一边。
她走出小巷，红发随风飘扬，阿尔文基因实验室门口的守卫抬起枪，向她做了个警告的手势。
莱娜舔了舔唇，做了个“嘘”的手势，月光凝固在她指尖，野猫嘶声嚎叫，守卫拿枪的手微微颤抖，大喊了一句：“什么人？”
声控灯应声亮起，大公陛下拢了拢风衣，啧了一声，守卫们晕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女人张开绯红的双翼，有如一道红光，又似一支染血的箭支，骤然消失。
……
阿尔文基因实验室的地下十六层，罗伊无奈地抬头，他确信自己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但通讯另一边已经很久没有说话声了。
“红罗宾……你是睡着了吗？”
“磁场……不对劲，”提姆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注意……头顶……”
罗伊面色一变，射出钩锁跃到横梁上，下一秒，他站立着的地方砸下一整块混凝石板，寒冰与熔焰交织，如果在远处就会发现，这个地方被蒸腾的雾气整个儿笼罩住了，像是局部起雾，其实只是，唔，两个不太寻常的家伙打起来了而已。
就在罗伊躲闪时，有人抓住他的手臂，向后一丢，罗伊眼角的余光只瞥见纯白的披风闪过，然后便是一道金光与红光相撞，震动产生的奇异声波令他趴在地上适应了半天，然后被奥利弗扶着肩膀站了起来。
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奥利弗开口道：“罗伊，怎么是你？”
……
“额……”阿尔西尴尬地说，“出了点意外，你们说现在去找时光机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找时光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