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畜2.0之后》江竹吟

9、别介意啊

　　“你是程方的妈妈吧，看起来很年轻啊。”
　　柳苑：？？她长得这么老么？
　　柳苑微笑回应，“不是啊，我是他的姐姐。”

　　“呀，怪不得呢，我看也不像。”旁边的女士保养得当，一副臻于名贵的衣着打扮，身上的珠宝也极为讲究。似是等家长会开始等得无聊，她开始照着气垫自带的镜子往脸上扑粉。
　　一边说着抱歉的话，却没有对着她，“你别介意啊，最近我们小区那里有个女孩初中就做了妈妈呢。”

　　“……不会。”柳苑扯了扯嘴角，眼角的余光瞥见女人继续从桌上的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红。
　　柳苑看了下手机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抬头环顾四周，大多是上了年纪穿着西装或便服的长辈，而她一个还没毕业的青涩实习生面孔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程方的书桌整理得很干净，书、资料和卷子什么的都分门别类的用文件夹摆好。
　　虽然在背后这么窥视别人的隐私不太好，但柳苑的视线仍不由自主地飘过右边、离抽屉边缘有些近的地方。
　　谁让它太显眼了呢。

　　是几封粉色的信封，很容易就能联想到的含义，旁边还有一些用塑料袋装的巧克力、饼干等之类的零食。
　　应该是尚未来得及处理，因为袋子没有封紧，以致于里面的一些瓶瓶罐罐脱离了抽屉的边界，如果再施加一个外力马上就会掉出来。
　　这位弟弟意料之中的受欢迎呢。

　　柳苑小心地将这些蕴含着少女心事的物件推进抽屉里别人不会一眼看到的角落。
　　然后她把在校门口被热情的同学塞到怀里的校报搭在双腿与书桌之间，随手翻了翻，浏览一遍，大致是近期的校内新闻，还有美文欣赏栏目。

　　这会儿身旁的女人又来找她搭话：“你们家的程方挺厉害的嘛。”
　　话题一转，柳苑没反应过来，“嗯？......您是指？”

　　“你不知道吗？”女人拿着口红的手一顿，转头，看起来挺诧异。
　　脸上的粉浓得盖过了原本的五官，嘴唇颜色涂的很艳，像电影里烈焰女郎手里快要枯萎的红玫瑰，不和谐的是有一抹甚至越过了嘴角边沿。
　　说实在的，她一个女生也没能认清全部的口红颜色，柳苑只能凭最直观的视觉感受去判断。

　　“门外贴着排名呢，这次的全市联考他得了市里的前五。”女人漫不经心地抿了抿唇，让口红均匀一些。
　　快开始了。先前见过一面的班主任此时早已经进来，在讲台前琢磨着电脑和投影仪。
　　“还可以更努力些，但以他的性子估计会骄傲。”她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回应女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自然，竭力地扮演一个尽职尽责关爱弟弟的姐姐。

　　“哎呀，也不用这么严格的啦，偶尔要让孩子们放松放松呢。”女人慢悠悠地说道，“就像我们家小幺，我也没怎么管过他，该玩就玩，该学习就学习。照样前十，虽然比不上你们程方，但做妈妈的也满足了。”
　　“那也挺好的，劳逸结合。”柳苑回道。

　　“不过你真的是他姐姐吗？我记得……”女人话一顿，突然转头紧紧地盯着她，眼里有几分探究的意味，“程家现在只有他一个孩子吧。”
　　为什么……用现在？
　　以及女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是一般同学家长的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