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虚妄》青麟背上王六郎

2、龙门秘宝（二）

　　陆延川站在大道尽头，背后弯刀倒映霞光，映照七彩斑斓，身上衣袍随风而起，猎猎作响。唐尚脚下几个起落便到了陆延川身边，见他兜帽拉的更深，已快遮去了半张脸，神情阴冷，不由道：“陆延川，你怎么了？”

　　“嗯？”陆延川的身子猛地一颤，却似大梦初醒一般，神情陡然一变，恢复了往日的轻佻傲慢，见到唐尚，他惊讶道：“阿尚，你谈完了？”

　　唐尚心下一沉，面上不作声色，道：“谈完了。”陆延川笑了笑，道：“她愿意带我们去楼兰古城？”

　　唐尚摇头道：“听她所言，楼兰古城近日怪事连连，我没有请她带路。”陆延川嗤笑一声，道：“我早就说了，不必如此麻烦，南戈壁的那些马匪岂是你我二人对手，要去楼兰古城，再简单不过了。”

　　唐尚按下城中怪事不提，反而问起陆延川的行踪，陆延川微微一怔，道：“阿尚，你怎么会这么问？”

　　唐尚淡淡道：“我同那姑娘谈完话，便出来找你，但你却自这镇中消失了，我找遍了镇上各处才终于在此处找到了你。”

　　陆延川闻言，也陷入回忆，缓缓道：“我离开你后，本来是想在这镇上逛逛，但不知怎么的，我却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有个小姑娘和我说了些话，之后我想起你应该快谈完了，便来这等你。想不到我才刚到，你就来了。”

　　唐尚眉头一皱，道：“小姑娘？”

　　陆延川见唐尚眉头紧皱，不禁揶揄道：“阿尚，你可莫要多想，我再如何饥不择食也还不至于对小女孩下手。”他忽地拉住唐尚的手，将他的人扯到身前，坏笑道：“况且，我现在有了你，再美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何况是那什么都还没有的小姑娘呢。”

　　“陆延川，你！”唐尚闻言，不禁面飞红云，低斥道：“休的胡言乱语！”

　　陆延川捉紧唐尚的手，吃吃笑了一阵，忽地，他伸手出去碰到唐尚脸上的面具，沉声道：“阿尚，按照唐门的规矩，面具是不能给他人看的，若犯此条，便只有杀了那人再回唐门受罚，但如今的你杀不了我，那便只有成为我的人，我才会替你保守秘密。”

　　唐尚的脸色陡然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刻板，他亦沉声答道：“我知道，我这条命是你的。”

　　陆延川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不住摇头道：“错错错。”

　　唐尚不解的看向陆延川，但见陆延川抬高兜帽，露出那双细长的眼，紧紧盯着唐尚，似一条毒蛇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不止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也是我的，我说一你便不准说二，我说南你便不准说北，阿尚，我要你从里到外都刻上我陆延川的名字！”

　　这些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似擂鼓敲在唐尚心间，令他眩然，他第一次见到可以将一队歪理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头头是道的人，当然，即便是他对自己这条性命毫不在乎，也受不了陆延川的霸道与蛮横。

　　唐尚沉声道：“陆延川，我虽是欠你一命，但我依旧是我。”

　　唐尚平日鲜少与人接触，加之性格使然，鲜少动怒，就连此时，他已只稍稍提高了声调，并未显出怒容。

　　岂料陆延川却是眉头一挑，怒上心头，猛地捉住唐尚衣领将他拖向自己，冷笑道：“再说一次。”

　　唐尚与陆延川相处时间不长，却也知他性格激烈，脾气说来就来，容不得别人忤逆，如今的他，眼泛寒光，显然已是气得不轻。

　　但唐尚亦有自己的坚持，便当真将方才的话又再说了一次，本以为陆延川会就此对他出手，却不料他忽地推开唐尚，拉下兜帽，冷笑一声：“真是阴魂不散的虫子”便自飞身而去。唐尚上前察看一番，却瞧不出这些虫蝎的来历，正疑惑间，忽听陆延川冷然道：“唐尚，你我是何关系？”

　　如此一问，倒让唐尚愕然。陆延川鲜少问过他二人的关系，自相识到如今，他二人之间似水到渠成，并不需多言。

　　说是朋友，陆延川对他的所作所为却已非朋友可为，昔日缠绵之景陡然现于眼前，虽知陆延川并非故意为之，却也不禁红透耳根。但，若非朋友，陆延川又为何愿意为他奔走中原各处，打探那人消息，甚至还愿违背明教圣令，陪他一探这一望无垠的噬人荒漠。

　　唐尚心思百转之间，陆延川却又开口，步步紧逼：“唐尚，你是答不出来还是根本没想过？”

　　“这……”唐尚迟疑不定，在此之前，他确实从未深究过，故而也答不出来。

　　陆延川好似知他心思，笑声更为阴冷，神情也更为阴沉，难以捉摸：“若你要说你我是朋友，那便免了，我从未将你当做朋友。”

　　唐尚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失了平日的镇定，倒多了几分人气，不似往日刻板呆闷。

　　陆延川看着唐尚，目光转瞬一变，贪婪而炙热，他伸舌舔舐着干燥的唇，呼出的气似乎都能将空气燃烧：“我见到你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让你躺在我的身下，狠狠的要你，直到你昏厥过去为止。”

　　唐尚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陆延川第一次与他相拥，粗暴而强硬，丝毫不顾他的感受，撕裂的痛苦让他多次昏厥又多次疼醒，已记不清次数，第二日醒来时，身下被褥之上的血迹让他直想杀了陆延川解气，奈何技不如人，如今倒落得被他要挟，无力翻身的下场。

　　陆延川脚下一动，人已跃到唐尚身前，唐尚一惊，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数步，陆延川的手却先他一步搂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用力，拉近了两人距离，那眼中燃烧的灼灼烈焰看的更为真切，似能将人焚烧殆尽。

　　唐尚立时便明白了陆延川的想法，不禁低斥道：“陆延川，你不要乱来！”

　　陆延川的手早先一步摸上了唐尚敞开的胸口，指下跳动的脉动似有魔力，让他停不下手，他凑近唐尚耳边，轻吻着耳尖，低声道：“阿尚，你不想见他了？”

　　唐尚身子一僵，不敢再有动作，但话中却夹杂风雨欲来之势：“你在威胁我？”

　　“威不威胁又有何分别呢？”陆延川咬住耳尖，含糊不清的说道：“反正我现在就想要你，直到你求饶为止。”

　　过于露骨的羞耻话语让唐尚难以招架，许是陆延川天性风流，总喜说些令唐尚恼羞成怒的话，唐尚心知自己无法拒绝陆延川，沉默了一阵，终是妥协道：“那、至少……换个地方。”

　　陆延川眼神一转，忽地呵呵一笑，道：“也是，此地阿尚担惊受怕，也不能专心享受，我记得龙门荒漠之中有处客栈可以供人歇息，那今晚便去那处歇息。”

　　见陆延川让步，唐尚自是毫无异义，很快，陆延川便放开了唐尚，只在耳边低语的那些话语依旧让唐尚红透了脸，他抿着唇，转身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还未走出几步，便被人从后扑倒，摔在沙丘之上。

　　唐尚心知此举必是陆延川所为，抬手撑高身子，转头问道：“你要做什么？”

　　陆延川从后一把扯开唐尚衣领，露出大半截结实的背，低头咬上肩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忽地改变主意了。”

　　唐尚吃痛，皱起了眉，如此反复无常，也确是陆延川的作风。

　　直到唇间泛出腥味，陆延川才松了嘴，伸舌舔去渗出的鲜血，低笑道：“此地虽然没有床，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天为盖，地为席，这里好像也不错。”

　　想到昔日陆延川所为，唐尚的脸色越发红润，羞愧难当，他连忙叫住陆延川：“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