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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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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淇宣布解散的那一刻，啦啦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
总算能好好休息了啊！
啦啦看着坐在墙边困倦的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又看向一旁跃跃欲试、精力充沛的小杰和奇犽，轻拍背包，悄然离去。
"我……我要为他们做点什么才是！"啦啦紧拽着背包向餐厅跑去。
"姐姐，5杯咖啡！谢谢！”
啦啦捧着盘子，张扬地浅笑。
"嗷呜……嗷呜……嗷呜……"似乎是睡着了，顿巴大声地打着呼噜。
紧闭双眼的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同时捂着耳朵。
突然，眼前一暗。
张眼……
抬头……
啦啦端着盘子，浅笑着。
啦啦把咖啡送到他们的手上。
"提提神！"啦啦的声音仍是那么的轻。
啦啦的声音总是和她人一样，轻飘飘的。
啦啦向一旁熟睡的顿巴走去。
依旧浅笑……
只是多了一丝……
玩味的笑。
"顿巴先生！"啦啦轻轻唤醒正在熟睡的顿巴。
"谁啊？"顿巴迷糊地张开双眼。
"是你啊！"顿巴的语气带着几分蔑视。
啦啦不语，只是轻轻把咖啡端向顿巴。
"给我的？"顿巴指着自己。
啦啦不语，轻轻点头。
"那我就要这杯好了！"顿巴的手越过啦啦端向他的咖啡，伸向盘子。
"嘿嘿！谢了！你可以走了！"顿巴大口喝着啦啦的咖啡，却嫌恶地向啦啦挥手。
啦啦仍是不语，只是轻轻摇头。
"是要拿回杯子吗？呐，给你！"顿巴添添嘴角，大方地把杯子递给啦啦。
啦啦轻轻向顿巴递出一张纸巾。
"刷--”
杯子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垂直的弧线。
"刷--”
啦啦弯腰接下。
"哎呀！真是对不起了！我要睡了！晚安！"顿巴用啦啦的纸巾轻拭嘴角。
"刷--”
纸巾被揉成一团，随意抛出，孤寂地落在地面。
"诶！顿巴，我说你这人……”
一旁的雷欧力终于看不下去了，站到顿巴面前，一副挑衅的样子。
"啦啦！你也是的，干嘛给这种人送茶……”
酷拉皮卡缓缓站起，看着啦啦尴尬地捂着雷欧力的嘴。
"雷欧力说的没错。"酷拉皮卡走向啦啦。
眼前的黑影仍在，顿巴不耐烦地睁开眼。
"真是的！你怎么还在这？别打扰我睡觉！”
啦啦托着下巴思索着。
"啪嗒！”
一声响指！啦啦似乎想到什么了，露出一个恍然大捂的表情。
"哦！对不起了！我只占用你3秒就好了！”
"1……2……3……”
数毕。
"嘭--”
顿巴倒地。
与先前不同的是，不再有那讨厌的呼噜声。
"原来是这样啊！"酷拉皮卡恍然大捂。
"什么？"雷欧力瞪着个大小眼。
"以送咖啡为名，对顿巴下迷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杯咖啡没有问题。下了迷药的，是那张纸巾。”
不愧是酷拉皮卡，连推理都那么帅。
"现在，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去给小杰和奇犽送咖啡了！”
啦啦端起盘子，转身离去，顺手拾起地上的纸巾。
突然……
停下……
侧身……
"对了！差点忘了呢！真不好意思！"啦啦端着盘子向一旁的西索跑去。
"给你的！"啦啦双手捧着咖啡，递给西索。
"我的？"很狐疑的语气，西索却……毫不客气地接下咖啡。
"恩！慢慢喝吧！提提神！我先走了！"轻飘飘的声音，透露出一种清爽的感觉。
西索捂着杯子，咖啡……温温的……似乎很好喝。
突然……
啦啦再次停下……
侧身……
"还有一杯咖啡，端来端去太麻烦了。怎么办呢？”
啦啦托着下巴思索，视线忽而在人群中穿梭。
找到了！
"你好！”
啦啦来到集塔喇苦面前，递出了咖啡。
"咔嗤咔嗤咔嗤……”
啦啦满头黑线……
"请……你……喝……的……咖……啡……”
没反应？难道是听不懂？
"咔嗤咔嗤咔嗤……"思索了片刻，啦啦脱口而出。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同时擦了擦额角的汗。
"咔嗤咔嗤咔嗤……”
集塔喇苦接下啦啦手中的咖啡。
啦啦的微笑僵住，然后，逐渐化开。
"咔嗤咔嗤咔嗤……”
餐厅……
"姐姐！三杯咖啡！谢谢！”
"好的！”
啦啦接过盘子，转身。
两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奇犽--小杰--”
啦啦呼叫着眼前的两个熟悉的人影。
其中一个人影转过身来，向啦啦使劲挥手。是小杰！另一个人影则是在一旁低头摆着POSE，应该是奇犽吧！
啦啦来到餐桌旁坐下，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这。
一个很霸气的少女，眼中充满了仇恨，丝丝的哀透过眼睛流露出来。
"你好！我叫啦啦！你呢？”
啦啦把盘子里的咖啡端到小杰和奇犽的面前，然后很自然地把盘子里最后一杯咖啡端到少女面前。
"我叫阿妮达。”
阿妮达喝了口自己的茶，把啦啦的咖啡推到一边。
"很美的名字呢！”
啦啦看向阿妮达，可是她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奇犽的身上。
"的确很美呢！不仅名字美，就连人也一样美。"很熟悉的声音。
是雷欧力！啦啦转头，还有酷拉皮卡！
只是……
"雷欧力！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安分！怎么可以随便把手搭在女孩子的肩上！"啦啦冲雷欧力大吼。
餐桌上的咖啡荡起一层涟漪。
"哦！对不起！对不起！"雷欧力急忙把手抽回。
"阿妮达，这是我的朋友，叫雷欧力。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啦啦把咖啡轻轻推到阿妮达的面前。
阿妮达凝视着面前的咖啡，很快的，又将视线转移到奇犽的身上。
"你们别跟她牵扯地得太深。因为这个人主要是来找我的。”
奇犽轻轻端起咖啡，放到嘴边。
阿妮达猛地站起。
"我听到外面的传闻。有人说，今年的猎人测试会有揍敌客家族的人参加。”
啦啦看看阿妮达，又看看奇犽。
"那这和奇犽又有什么关系？奇犽又不是揍敌客家族的人！”
啦啦的话飘荡在上空，轻轻飘荡着，久久不能散开。
奇犽背脊僵硬。
"哈哈哈！他根本就是揍敌客家族的人！完完全全！”
看着阿妮达的反常，奇犽的沉默。啦啦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可是，是揍敌客家族的人又怎样呢？”
沉默……
阿妮达握紧拳头，努力地抑制，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愤怒。
"揍敌客家族的人为替人办事。杀了我的父亲。所以……"阿妮达摸着裤边的刀子，轻轻抽出。
啦啦一怔。
"怎么可以这样？"啦啦出手夺下刀子。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啦啦会这么做。
阿妮达懵在原地。
"出高价请杀手杀人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啦啦站在阿妮达的面前，递出刀子。
"你又知道些什么？”
阿妮达猛地将啦啦推向一旁。
啦啦跌落在地，眼中没有愤怒，而是溢满同情。
被愤怒和无尽仇恨吞噬的阿妮达，杀死揍敌客家族的人一直是她生存下来的动力，一直都是。但啦啦的一句话，似乎又否定了她长久以来生存下来的动力。愤怒和仇恨在深深交织，阿妮达已失去理智。
"你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吗？你知道那种感受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阿妮达上前紧紧揪住啦啦的衣领，摇晃着啦啦。
"对不起。我不知道。"啦啦低下头，轻声说。
阿妮达一怔。
"从来都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直到有一天，真的失去了，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一种空虚，一种冲动，想要就此了结自己的冲动。但终究没有，没有了结自己。因为我知道，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无论有多难，只要活下去。活下去……"啦啦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
阿妮达轻轻松开啦啦的衣领。
"111号，你在第二场测试的时候就淘汰了，却偷渡上飞艇。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尼特罗会长不知是什么出现在啦啦的面前，带走了阿妮达。
啦啦怔怔地看着阿妮达离去的背影。
突然……
啦啦猛地站起，端起餐桌上的咖啡，追上阿妮达。
"对不起！"啦啦深深凝视着阿妮达黑白分明的眸子。
面对着眼前真挚的道歉和浓郁而别有寓意的咖啡，阿妮达忧郁了。
"如果伤害到你的话，我很抱歉！"啦啦深深埋下了头。
手中的重量突然减轻。
啦啦抬头……
"很好喝！”
阿妮达放下嘴边的咖啡，将杯子递给啦啦。
"如果，伤害到你的话，我很抱歉。还有，谢谢你的咖啡。”
这是……阿妮达说的？
啦啦端着咖啡，怔怔地看着阿妮达离去的背影。
啦啦转身，坦然一笑。
"大家！咖啡都凉了！我去换一杯吧！”
大家看着啦啦如此高兴地忙碌着端咖啡，心中却一阵酸楚。
啦啦，比外表看起来，还要更坚强。
"姐姐！两杯咖啡！一杯要加很多很多的糖，一杯不加糖。谢谢！"啦啦趴在点餐台懒懒的说。
"你可真勤快啊！”
"哪有？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急需一杯加满糖的咖啡来放松心情。”
啦啦的脑海中浮现奇犽帅帅的身影，一双冰冷的双眼下一个令人心疼的瞳孔。
"拿去吧！”
"谢谢！”
啦啦接下盘子，穿梭在飞艇里。
"我无法改变你的命运，我只能做些事情让你开心，为你默默祈祷。”
"刷--”
指甲穿过腹部。
"刷--”
手从腹部抽出。
"咚--”
一个男人倒下。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滴落在地。
奇犽久久凝视着手上的鲜血，嘴角向上扬起。
"啪嗒……”
杯子摔落在地，化成一片片锋利而冰冷的碎片。
奇犽转身，瞳孔一缩。
是啦啦……
她都看到了……
他杀人的经过……
啦啦的瞳孔瞬间变成妖娆的火红色。
只有在极度恐惧和愤怒下，窟卢塔族人的眼睛才会变成妖娆的火红色。
她是恐惧……还是愤怒……
恐惧吧！
奇犽扬起头，正视着啦啦的目光。
此时，透过奇犽的双眼，啦啦看不见，看不见那个隐藏在冰冷双眼下让人心疼的瞳孔。
看不见……
看不见……
看不见……
"这下，你看到了吧！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阿妮达的声音从啦啦身后传来，贯穿奇犽的耳朵。
听不见……
啦啦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看见阿妮达突然拿着刀子从她身后冲出，向奇犽刺去。
奇犽的身影则消失在黑暗中。
"不要……为什么……不要……住手……住手……"啦啦怔在原地，喃喃自语。
指甲抵在咽喉部。
奇犽的指甲抵在阿妮达的咽喉部。
下一刻指甲就会穿透咽喉。
那么的无情，那么的冰冷。
"住手--”
奇犽抬头，指甲依旧抵在阿妮达的咽喉，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就是我！杀人是我的天职！"冰冷的声音，卷席啦啦身体里唯一的温度。
"如果你要杀阿妮达的话，就先杀我吧！"啦啦脱口而出，没有半点犹豫。
奇犽凝视着啦啦，火红眼已消失，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坚定。
指甲慢慢离开咽喉，阿妮达睁开眼，绝望地看着啦啦。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奇犽步步靠近啦啦。
"不是不敢，是不会！"啦啦的语气充满坚定。
"刷--”
指甲抵着咽喉，冰凉的感觉贯穿全身。
奇犽加大力度，鲜血顺着脖颈流下，一种窒息的感觉从咽喉传到大脑。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死心？”
奇犽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犹豫。
"为什么要死心？你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对你有信心才是。出生在揍敌客家族并不是你左右的了的，接受杀手训练也是逼不得已。你其实不想杀人，只是习惯了杀人而已。没有人有固定的所谓的"天职"。奇犽，你其实并不想杀我，只是想吓跑我而已。我听得到……你的心跳，它告诉我……你很痛苦，需要解脱。也许，从黑暗到光明的过程很长、很繁琐，但我愿意等，等待有一天你重新自我。”
奇犽一怔。
在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落在啦啦和奇犽身上。
奇犽轻轻放下手。
"我认输！”
阿妮达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或许……她错了……一开始就是错的……
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又何必再坚持下去……
鲜血不安分地顺着脖颈流下。
奇犽眼中竟闪过一丝疼惜。
"疼吗？”
啦啦轻摸着脖颈的伤口，轻轻摇头。
"对不起……”
奇犽低头。脚下一群蚂蚁围着地面残留的咖啡。
"呵呵……可能是咖啡加了太多糖的缘故，把蚂蚁都引来了！真不好意思！”
奇犽抬头，啦啦已包扎好伤口了，白丝带在脖颈上安分地沉睡，没有一丝波澜。
"你喜欢甜食？”
啦啦摇头，白丝带随之摇摆，飘荡在温暖的空气中。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我买了好几趟的咖啡，可是都忘了加糖。这次加了糖，却打翻了。真不好意思。”
奇犽怔怔地看着啦啦。
"走吧！”
奇犽手插口袋，酷酷地从啦啦身旁穿过。
"去哪？”
"喝咖啡！我要喝甜的，超甜的。”
看着奇犽酷酷的背影，啦啦笑了。
"还有……"奇犽停下，头侧向一旁。
"不要为打翻的咖啡哭泣，生活总是要继续。”
当咖啡打翻的那一刻，奇犽看见了，闪烁在海蓝色眸子里的泪花。
啦啦一怔。
"奇犽！”
奇犽转身，手酷酷地插在口袋里，瞳孔不再冰冷。
"怎么了？”
"你的全名是……”
啦啦的声音微微颤抖。
"奇犽·揍敌客。怎么了？”
"犽？”
一分钟，格外的长。
奇犽深深凝视着啦啦海蓝色的瞳孔。
"是啊！不是牙齿的牙，不是惊讶的讶，是奇犽的犽。世上独一无二的犽！”
啦啦捂着嘴，海蓝色眸子中闪烁着泪花。
此时，空中似乎樱花飘落，飘舞在奇犽和啦啦身边。
思绪回到了揍敌客门前唯一的樱花树下。
樱花飘落，飘舞在树下两个小孩子身边。
樱花树下弥漫着浓郁的咖啡味。
地面上横躺着杯子，咖啡从里流出。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8岁的奇犽安慰着面前比他大一岁的小啦啦。
"给我个理由。要是你不随便动我的东西，咖啡就不会打翻。"啦啦猛地抬头，怒视着眼前的奇犽。
这杯咖啡，对啦啦有特殊意义。谜喜欢喝咖啡，这个是啦啦特地为谜泡的咖啡。
"理由啊？"奇犽仰头看着上空飘落的樱花。
清风吹过。
樱花卷席着干涸的土地，粉色发丝与樱花共在清风中飘舞。
"她的头发真美。"奇犽怔怔地看着空中摇摆的发丝，喃喃自语"什么？”
"不要为打翻的咖啡哭泣，生活总是要继续。"奇犽看向啦啦，缓缓说出。
好象有点道理。
"我叫阿阿。你呢？”
啦啦停止哭泣，露出微笑。
"阿阿？呃……我叫奇犽·揍敌客。”
奇犽摸摸头，还是决定说真名。
"犽？"啦啦皱起眉头。
"是啊！不是牙齿的牙，不是惊讶的讶，是奇犽的犽。世上独一无二的犽！"奇犽激动地挥起双手。
啦啦含着微笑，眼中充满了崇拜。
樱花飘落，飘舞在啦啦和奇犽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