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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子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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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芊芊,快跟我走!”伟能一冲进自习教室,就拉着我的手作势奔出去。
我一时没反映过来了,一只手还拿着书,就被她拖着走几步,才意识我对她为何如此着急一无所知,便甩开了她的手。
“伟能,冒冒失失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看她这副架势,必定是与我有关,且能让她慌乱着这样的,也肯定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她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事态,便抬手捋了捋刘海,定了定神,“芊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难过。”语气虽恢复了平常,眼中却仍是充满了担忧。
“到底怎么了?”这下,我便更加不解,“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我刚刚看到姜子……”伟能话刚说一半,便有生生咽了下去,只见她乜了眼我身后侧,又接着说“你自己好好问问姜子鸿。”
说完,扭头就走,顺带还狠狠地“哼”了一声,续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气势凶凶地离开了。
我一楞,又一疑惑,才转身意识到要做追她回来问个清楚,这无缘无故的和姜子鸿有什么关系。回身却见姜子鸿斜倚在教室门框,他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衣,单手斜插在裤袋中。
那样子,不由让我想到小说里的男子,姜子鸿倒也是那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模样,那样子就像是靠着迈巴赫一样悠闲。可也终究不同的,姜子鸿他一破大学生,就算是法律系大才子,又怎么能和那个“他”比?又或许,十年后还是能比比的。想到这里,我不由低头“噗嗤”一笑。
他却已快步走到我身边来,伸出只空余的手扶上我的腰,仅单手便将我搂在怀中。低头,将脸埋在我劲间,那暖热的气息袭来,让我觉得微痒。
“这么瘦,风都能吹走,还是要多吃点才行。”子鸿顾做深沉。
但那语气实着跟我爸似的,我笑着推开了他,问:
“你又惹着伟能了?”
他却但笑不语。
“你们一个是我从小至大的好朋友,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我皱了皱眉,“也就你能耐了,伟能那个性子也能叫你气得跳脚!”
他拉着我的手,坏笑着说:“怎么,你们女生不都说什么死党的男友就是死敌吗?这能怪我吗?”说完,有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这人!
难道,这还是我的错啦?!
他倒是会撇清责任!真是要被他气死。
我瞪着他,他却赶紧讨好般的拉着我的手,亲了一下。
又一本正经地说:“过两天,我就要跟着导师去美国参加辩论赛了。”
“咦?”我记得原定去参加辩论赛的不是学生回主席王巨君嘛?这人不是和子鸿是死对头嘛,怎么舍得生生地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子鸿。
“恩。”子鸿像是了解我的疑惑一样,无偿为我解惑,“说是他家里有事,不得不回去。”
“怎么这节骨眼上还出事啊!他们家里人倒真会添乱,好不容易得的机会,这回倒是便宜了你了。”
“哼,”子鸿抛出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老公我才不呢!”
“喂,谁说我是你老婆啦!”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却又满脸委屈,“是你自己承认的啊!”
我一愣,转而一想,的确,他刚刚就称“老公我”,明确来说也没说是谁的老公。反而急兜兜地承认自己的他老婆了。
好啊,居然敢兜着圈子来占我便宜。
欺负我舞蹈系他法律系我就说不过他不成。
我挣开他紧握着我的手,狠狠揣他一脚。
“叫你欺负我!”
“啊~啊~老婆饶命啊!”
“还叫!”再踢。
“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啊,还敢骂我是臭男人了。”
此刻,他妄想要逃,我右手撑着讲台,抬腿,左手再找支撑点,上提气息,便轻而易举地越过讲台。伸手便逮住正欲逃跑的他。
“嘿嘿,叫你小瞧我。动嘴说不过,动手嘛,想我舞蹈从小学到大,是我的专业加爱好,劲大不过你,难道手脚没能没你灵活吗?”
“啊,啊,饶命~”
姜子鸿一声惨叫接着一声,全然没有刚刚那副浊世翩翩佳公子模样。
我与他两厢较量,全然忘记伟能说过话。
姜子鸿在被他导师的电话成功解救后,成功逃离了现场。
被他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于是我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寝室。
此时,伟能却来了电话。
“喂,伟能,什么事?”
“什么事!赵芊芊,你到现在还糊涂着。”
听出伟能的心情很不好,我也有的紧张,“怎么?”
“赵芊芊我跟你讲你的宝贝子鸿在外头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我警告你多少次你还糊里糊涂莫不关心你会后悔的到时候你就别哭着鼻子来找我……嘟……”
伟能一口气吼完了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子鸿?有别的女人?
是啊,他一风流倜傥的法律系才子,有是学生会副主席。除了跟在我一起经常会使坏之外,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更不像王巨君那样每天摆着张扑克牌脸,那还不是普通的扑克牌,是定制的,上边还写着:你欠我钱。
因此,即使大家都知道舞蹈系的赵芊芊是姜子鸿的女朋友,可仍都不少系花级女生前仆后继,让姜子鸿在我面前得意好几回。
但子鸿向来都有分寸,而我也相信子鸿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再说,我也没那么脆弱吧,还哭着鼻子。若是子鸿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分手那是一定,哭又有什么用?
伟能说的不定就是哪个大一的小妹妹刚来不知道行情,所以缠着子鸿罢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咦?那刚刚见到子鸿时,他怎么没和我讲呢?
换作先前,他老早就说出来向我炫耀,要我对他好的,不然他就跟别人跑了。
哦,对。他后来不是给导师叫走了嘛。嘿嘿,还好这事我提前知道。等明天见他,我倒可以假装生气问问他,也好反将他一军。
如此想着,心情顿时大好。
回到寝室,又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是让我回家吃饭。
妈妈很早就不在了,爸爸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虽说家里的李阿姨在赵家照顾了几十年,但终究是孤单的,回去多陪陪他也好。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正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拦住了去路。
我心中一惊,开口竟有些结巴,“王,王,巨君……”,我定了定神道,“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你倒知道关心我,”王巨君一脸的讽刺,“你不是满心只有姜子鸿嘛。”
汗,这人,活像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不过就是当年学生选主席时,自己身为文艺部长,没去支持他,而是去捧了子鸿的场嘛。最后还不是他赢了子鸿,还这么记仇,至于嘛。
“喏,给你,拿着。”
顿觉手中被他塞入一硬物,仔细一瞧,竟是块八卦图造型的玉。即使天色灰暗,路上也没路灯,也能这块玉色泽通透,玉身浑圆厚重,竟还是一半白一半黑。这玉倒是奇了。
只是,这无缘无故的,他给我玉做甚?
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王巨君解释,“这是给你护身用的。”
“呃?什么?护身?”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巨君,你还记得你是党员吧,怎么还搞迷信。”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别笑,给你,拿着就是。”
那他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更加疑惑了,今天好象并不是愚人节吧?
正想问个清楚,却发现他竟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算了,今天还有事,改日再还他吧。
出了校门,就见江叔的车已等在了离校门口二、三十米之处,我跑过去上了车,和江叔打过招呼后,便坐着大奔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