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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朵红玫瑰 ...

  •   瞿秋白没想到顾燕帧二人能这么持久,等她锁好房门,两个人竟还在走廊上纠缠着。

      她叹了口气,抬脚从两人身上跨了过去。

      谢襄被顾燕帧用脚控制住,看到瞿秋白还以为自己要得救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无视自己。

      “瞿秋白!”

      “别闹了,快点来吃饭,再晚都得挨罚。”

      被瞿秋白这么一提醒,两人才互看不顺眼的分了开来。

      ……

      这天早上,瞿秋白没在食堂看到沈君山,她看向纪瑾,“沈君山呢?他吃好了?”

      纪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今天还没见过他呢?”

      “那他去哪了?”

      “你还问我?你不是他室友嘛。”纪瑾咬了口馒头,反问道。

      瞿秋白莫名心虚,“我一个没注意,他不就不见了嘛。”

      ……

      今天的天阴沉沉的。

      等到大家站到操场上集合,瞿秋白这才看到沉着脸站在中央散发冷气的沈君山,周围一圈呈真空状态。
      她拦住从那边走过来的朱彦霖,指了指男人,问道:“他怎么回事啊?”

      朱彦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一来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搁这放冷气呢。”

      瞿秋白眯起眼睛,难道在她没注意的地方,她有什么举动惹到沈君山了?

      她干啥了?

      ……

      上午的训练,他们背上装备和枪支,去树林里跑圈了。

      谢襄和顾燕帧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活像两个菜鸡小学生互啄。

      瞿秋白拉着黄松,这才没人打扰到这两人。

      瞿姆妈:襄襄啊,麻麻尽力了,接下来的就靠你自己了。

      没想到,就他们这么玩闹般的训练,竟然超过了一直领跑的沈君山,成了第一。

      接着下午的体能训练,两人仍然保持这个状态。
      刚才是因为场地原因,教官管不过来,现在,学校操场再大能大到哪去,教官一眼能看到底。
      这下,顾燕帧两人不受罚,谁受?

      ……

      晚饭时间,在谢襄他们受罚的时候,瞿秋白觉得自己也该去找沈君山谈谈。
      他们可是室友,有什么话说开了,对大家都好。

      她眼神搜索目标,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发现了目标人物。
      赶紧端着饭碗凑到沈君山身边。

      “沈君山,你早上——”

      还不等她一句话说完,男人竟然直接端着还没吃完的碗离开了食堂。
      据她这两天的观察,沈君山是个很遵守纪律的人,活得一板一眼,从来都是吃多少盛多少。
      现在,为了躲她,竟然还不吃饭了?

      没错,瞿秋白已经发现男人在躲避自己,可是原因她还没弄清楚。

      “秋白,吃饭呢?”是同期的学员,打过几次招呼。
      瞿秋白点点头。
      “沈君山呢?他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嗯?
      “没有吧,怎么这么说?”
      “我今天早上正好看见他出门。要是没生病,脸怎么能红成那样……”

      瞿秋白恍恍惚惚地别过同学,脸红?难道是发烧了?
      不对啊,昨天是她洗的冷水澡,又不是沈君山。

      那是……害羞了?!
      !
      不会吧,沈君山没这么纯情吧?
      况且,同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等等!
      他是不是发现我是女生了!?

      瞿秋白努力控制心跳,可它就是不争气地越跳越快。

      他真的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

      谢襄完成处罚内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食堂没了饭,她又不肯去吃沾了顾燕帧口水的馒头,只能捂着肚子回到宿舍。

      211门口,正好迎面碰上脸色不好的少年。

      “瞿秋白,你怎么了?”

      “啊,是你啊。”瞿秋白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没事。”

      咕噜噜,谢襄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

      “饿了?我那还有点吃的,跟我来吧。”说着,领着谢襄进了自己宿舍。
      谢襄顺手带上了门。

      “沈君山还没回来?”谢襄谢过瞿秋白的饼干,扫视一圈。

      瞿秋白,“应该吧,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啊,你们不是舍友吗?”

      “是舍友就得什么都知道?”瞿秋白呛声道。
      这句话今天听得太多了,心下越发烦躁。

      谢襄愣了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瞿秋白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这是谢襄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瞿秋白了。
      “你现在这样,就像我们初次见面那天,浑身都是刺。”

      “……抱歉。”瞿秋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和沈君山吵架了?”谢襄啃着饼干,在瞿秋白身边坐下。

      瞿秋白牵强地笑了笑,“那也得人家愿意和我吵才吵的起来啊。”

      “发生什么事了吗?”

      先前,谢襄找过机会问了关于谢良辰的事情,她真假参半,应付了过去。
      谢襄倒是对她越来越敞开心扉。

      可能是气氛使然,瞿秋白有了谈心的想法,可她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最终还是只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缄默了一会,她重整好语言。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上我们还好好的,结果他突然推门离开了,之后还一直躲着我……”瞿秋白越说越觉得委屈,“我没做什么惹他的事啊。”

      “这么听起来,好像是沈君山的问题,那你干脆让他冷静几天不就好了?”

      瞿秋白该怎么说,难道要说他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才躲着自己?

      “算了算了。”她摆摆手,“我们两个各自冷静冷静吧。”

      ……

      外面的天亮了,窗外有啾啾的鸟叫声。
      瞿秋白窝在被窝里,眯着眼看向旁边的床铺,那里整洁的像是没睡过人似的。
      床头柜上也没了熟悉的水杯。

      如果她没听错,昨天,直到寝室熄灯,男人都没回来。
      大概是凌晨时分,才感受到一身凉气从旁边袭来,但那时的瞿秋白已经被周公缠住,没及时看到他的身影。

      呵,会翻墙了不起咯?

      瞿秋白睁着眼躺到了六点二十左右,谢襄他们寝又传出了极具活力的打闹声。

      真好,要是他们能分个人过来帮自己倒杯水就好了。

      看来今天她是得去泡大澡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瞿秋白尝试着从床上挪起来,可惜,不行。
      只能继续瘫着。

      咔嚓,寝室的门被人推开。
      瞿秋白抬头去看。

      “沈君山?!”

      男人冷着脸,大步走近,皱紧了眉,手上却动作温柔的把瞿秋白扶了起来,一边端起水杯递到她的唇边。
      “动作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

      瞿秋白撇撇嘴,嘟囔着,“还不都怪你来太晚了。”

      ……

      等瞿秋白赶到食堂,人群已经散了,幸好黄松还帮她藏了个馒头。

      她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对于沈君山发现了自己女生身份这件事,她大概已经确定了百分之八九十。
      今早,时间匆忙,等她换衣服的时候,不用她自己关门,沈君山就头都不回地出了宿舍。

      现在,是不是坦白从宽比较好,还能挽回一个朋友。

      就这么一人思考着,一人躲避着,一周竟然很快就过完了。

      自那天起,沈君山重新睡在宿舍,早上的冷水也照常备好。
      但平日里,沈君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瞿秋白主动找话,他也不回。

      看来,他还是在躲自己。

      ……

      户外训练,宋教官让他们两两一组坐仰卧起坐。
      瞿秋白终于和沈君山碰上面了。

      沈君山帮着瞿秋白压住脚,瞿秋白动作快速,每次都要做到最标准才躺下。

      少年的脸一次次接近自己,又一次次远离,勾得他心在烧。
      几乎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视线落在少年的唇上,再也舍不理挪开。

      他的唇粉粉的,看起来很软,尝起来应该也很甜——

      !

      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君山敛住心神,为力求心无旁骛,他移开视线。

      恰在这时,他们旁边一组的顾燕帧二人,因为谢良辰动作过大,四瓣嘴唇出人意料地贴在了一起。
      只见谢良辰当场愣住,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了顾燕帧,跑远了。

      顾燕帧和谢良辰……接吻了?

      沈君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急急咽了口口水,却被呛的咳嗽。
      面对少年的关心,他更是不敢回视。

      ……

      长长的跑道上,一个个奔跑的身影穿梭于星星点点的阳光中。
      不经意间,他竟发现自己的视线里只存在一个人的影子:他迈着矫健的步伐,修长的双腿有节奏地相互交替,黑色柔亮的发丝张扬着青春的气息……

      ……

      周末,学校放假,谢襄不想一个人住宿舍,就换回女装去了谭小珺家借宿。
      周五晚上,就着机会,小珺说是有朋友请客吃饭,还是吃西餐,拉着她出了家门。

      途中,谢襄问道:“什么朋友啊,这么阔绰。”
      “哎呀,这你就不用管了,跟我走就是了。”谭小珺挽着谢襄的手,带着她往一家高档西餐厅走去。

      没了男装擅闯女厕所的误会,谢襄和曲曼婷在谭小珺的帮助下聊得还算开心。

      餐厅里装潢得很是精致,典雅的钢琴曲令人放松,空气中弥漫着佳肴的香气。

      小珺翻着菜单,打断了两人的寒暄,“赶紧点菜吧,我都要饿死了。”

      “等一下,人没来齐呢。”
      说到这个,曲曼婷心情都down了下来,她抬手托住下巴,看向窗外。

      “还有谁啊?”

      “还有谁啊。”曲曼婷语气不明地重复了一遍,“沈大少爷呗。不让他来非得来。”

      谭小珺闻言,调笑着哦了一声。

      “等会吃完饭我还有个约会。”曲曼婷翻了个白眼,“他估计还要跟着。”

      谭小珺八卦道:“什么约会啊?”

      曲曼婷精神一震,调整好坐姿,“就是那天在帕尼莫救我的瞿秋白,她也是烈火军校的。我跟她约了晚上。”

      “瞿先生啊!”谭小珺听到熟悉的人名,心情激动,立即扔掉菜单,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曲曼婷,“你们关系很好?什么关系?朋友关系?还是……嗯?”

      一直没插话的谢襄悄悄竖起耳朵,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干什么啊,你喜欢她啊?”曲曼婷挑挑眉。

      “当,当然不是啦!”

      “不是,你结巴什么?”她微微一笑,“别想了,你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

      谭小珺还以为曲曼婷是在嘲笑自己配不上瞿秋白,她微微抬高音量,“怎么不行啊?你不能这么霸道!”

      曲曼婷从来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更别提小珺现在在跟她大声,那她自然得更大声地压过去。

      “就凭她不喜欢女人!”

      这句话,曲曼婷没控制音量,引得整个一楼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说完,她察觉不对,伸手捂住了嘴巴,却已于事无补。

      “曼婷?”

      沈听白和身后的人已经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嗯,来了?”曲曼婷施施然站起身,一时没发现刚才的那番话乱了多少人的心思。

      “这位是?”她看向沈听白身后的男人。
      看上去比沈听白高一点,也比沈听白年轻一点,二人眉眼相似。

      沈听白只当曲曼婷之前的话是在开玩笑,没多想。
      他侧身看向身后,介绍道:“曼婷,这位是我弟弟,沈君山。刚留洋回来。之前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还记不记得?”
      他又看向曲曼婷,“君山,这位是曲曼婷曲小姐,打个招呼吧。”

      沈君山没动。

      “君山?”沈听白又喊了一声,“君山?你怎么了?”

      沈君山这才回过神来,他神色恍惚,微微颔首,“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曲曼婷眼神询问沈听白,怎么回事?
      沈听白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幼小的心灵一下子受到双重伤害,谢襄不想自绝死路,呆在这里等沈君山回来。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她赶紧知会了谭小珺一声,然后在沈听白和曲曼婷二人诧异的眼神中,借口突然想起有急事,溜了。

      谭小珺跟上帮忙打掩护。

      ……

      晚上七八点,瞿宅。

      花园里亮着灯,瞿秋白在特意打造的秋千上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夜空。

      这个时代的星星,比现代任何时候的都要亮,都要大。
      就像银灰色的天幕下缀满一颗颗夺目的宝石,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

      “挑灯夜已深,微风轻推窗门,坦然抚心问,可曾情真……”

      兴致来得突然,她不禁柔了嗓子。

      “初遇你眼神,在我心里扎根,清澈如明月一轮,梦绕牵魂……”

      本该是低沉男声的部分被另一道清丽的女声代替。

      瞿秋白听到熟悉的声音,笑了。
      起身走到大门口,果然,看到了一抹动人的身姿。

      轻抬下巴,露出一张姣美的脸。
      女人一头乌黑的卷发,那双明亮的眼眸如星星般灿烂,头上戴了顶系着黑色蝴蝶结的小型红色礼帽,让她俏皮中透出一丝野性。

      “大明星可总算来了啊。”
      瞿秋白笑着站在那里,张开双手。

      因为在家,少年没有打发蜡,刘海垂下来,微微遮过眼睛,多了分温柔少了分冷峻。

      “哼!”,曲曼婷娇嗔一声,脚下步子却是不停,直直冲进了她的怀里。

      当年一别,细细一数,她们竟有整整三年没见过面了。

      “曼婷,好久不见。”瞿秋白收紧手,轻轻开口。

      曲曼婷眼眶一湿,哽咽着说道:“你还知道啊,臭女人!”

      两人你搂着我我勾着你,朝里走去。

      “还能记得这首歌?”

      “当然啦,那可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看话剧。”

      “厉害。对了,你家沈大少爷呢?”

      “别提他了,他还想跟来,多亏我机智把他打发走了。”

      “呵,就你还机智呢,不过是仗着沈听白他喜欢你罢了。”

      “呸!我靠得可是我自己!关他什么事!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啊!”

      “行,我闭嘴。”

      ……

      待文叔端来茶水和点心,曲曼婷还赖在瞿秋白身上不肯下来。

      瞿秋白知道她的性子,反正没多重,便由着她。

      “秋白啊,你怎么在家还束胸?”曲曼婷顺着瞿秋白的锁骨一路摸了下来,挺平的,还硬硬的,“真挺像男人的。”

      “别闹。”瞿秋白歪过头横了她一眼。

      两人黏黏糊糊地“互诉衷肠”完,曲曼婷已经知道了瞿秋白目前的处境。
      她心下一跳,想起了之前在餐厅里,自己不恰当的举动。

      “那个,秋,秋白啊……”她畏畏缩缩地看着眼色。

      “嗯?”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曲曼婷干脆闭着眼,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半天没得到瞿秋白的回应,她偷偷睁开眼睛。
      就看到瞿秋白神色不明地把玩着打火机。

      “你要是生气就直接骂我两句,别,别不说话呀。”许久不见,曲曼婷没想到瞿秋白变得更吓人了。

      瞿秋白眯了眯眼,“没生你气。”

      她直起身子,带动着身上的曲曼婷也坐了起来。

      “这么说来,沈君山认为我喜欢男人?”

      曲曼婷撇撇嘴,“你本来就喜欢男人啊。要是喜欢女人,我可就危险了。”

      瞿秋白捏了捏鼻梁,“可在他眼里,我是个男的。”

      “哦,那又怎样?”

      跟曲曼婷讲话有时候就是心累,她叹了口气,“原本我们两个就已经闹得不是很开心了,现在,他恐怖更是不会理我了。”

      “你怎么他了?你打人家啦?快给我说说!”

      相比较跟谢襄的谈话,复述给曲曼婷的瞿秋白讲得则更为详细。

      说完,她觉得口渴,便端起了杯盏。

      “诶?听你这么一说,沈君山那小子不会是喜欢你吧?!”

      噗咳咳咳!

      瞿秋白一口茶喷了出来,她急忙取出手帕擦拭起来。

      “曲曼婷!”

      获得瞿秋白一枚瞪视的曲曼婷并没收敛,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会错,于是仔细地分析了一遍。

      “秋白,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曲曼婷,“你都说了,沈君山平常一副老子最牛的冰山模样,跟其他人说不上半句话,但学校里,他就只跟你和那个啥纪瑾说过话。”

      瞿秋白,“那是因为纪瑾是他朋友,我是他室友。”

      曲曼婷,“那他知道你早上得喝凉水才能起床,之后就每天帮你水。”

      瞿秋白,“那还是因为我是他室友,他只要不是没人性,这点忙还是会帮的。”

      曲曼婷,“那你还说了,他在你换衣服的时候盯着你,之后还害羞到满脸通红的跑走了!”

      瞿秋白咳了一声,“所以,我才说他可能是发现我的女生身份了。”

      “不是吧,我反而觉得……”曲曼婷顿了顿,“他可能是喜欢上男装的你了。”

      “……以为你真能分析出什么的我简直是就是白痴。”

      “唉唉唉,你怎么骂人呢!”

      “我的曲大明星啊,我骂的是我自己!”

      “哦,那好吧。”

      曲曼婷据理力争,“肯定是这个原因,难怪刚才他听到你也喜欢男人,就整个人呆掉了,直到吃完饭都魂不守舍的。”

      “你确定不是我吓到人家了?”

      “那,那也不一定嘛。”曲曼婷弱了下来。

      瞿秋白叫来文叔,让他帮忙整理出一间房,曲曼婷要留宿。

      转过身,曲曼婷还在思考。
      突然,她眼前一亮,提议道:“要想知道他到底是喜欢上了男装的你,还是只是知道你女生身份,我们可是试试嘛。”

      “怎么试?”瞿秋白半信半疑地问道。

      瞿秋白附耳过去,听完,沉默了良久。

      “我怎么觉得,你这计划,好像在卖我?”
      如果自己真跟着曲曼婷那不靠谱的计划行事,那才是真的折了夫人又折兵。

      “哎呀,被你听出来了。”曲曼婷在瞿秋白暴起的一瞬间张开嗓子去喊文叔,一边喊一边跑上了二楼。

      得,还是她自己想法子吧。

      瞿秋白没想到,曲曼婷是真的想要撮合她和沈君山两人,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拖她的后腿,争当两人的爱情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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