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本能》那年风雨亭

4、小话痨上线

　　舒舒服服的睡了午觉。才过去半小时，一个人好无聊。打量寝室，想起自己昨天过来的画面，一身白裙，白色帆布鞋，齐肩披散的头发，拿着衣服袋子，背着书包，典型的淑女。室友都不敢和我搭话，进来后整个寝室音调比在走廊上听到的小了好多。彼此客客气气的，随着晚上卧谈会我的抑扬顿挫、大吼大叫、张牙舞爪，今早起来全寝室都说被骗了，让我弥补她们受伤的心。只有苏栗，我的初中同学，她尽然还要保密费。算了，起来做寝室卫生吧，当做对她们的补偿。
　　忙忙碌碌中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已经四点过了，肚子好饿，准备偷偷去小卖部觅食。弯弯绕绕到寝室后面，避免被前面老师、教官发现。哪知道一回头面包房居然开门了，啊哈，运气好到爆。
　　“老板，我要一个酸菜饼，一杯绿豆汤。”超小声的喊到。
　　“马上好。同学怎么没军训呀？教官让休息了？”
　　“嗯。”我这是回答那句“马上好”的，没说谎。
　　“来，给你。桌椅板凳都打扫过，随便坐。”
　　“好的，谢谢。”四下张望，选了最角落里的位置。
　　苏栗对我讲过，她来这所学校就是因为这儿的饭菜种类多，好吃。饭菜就吃过两顿，没感觉出来。不过这绿豆汤和酸菜饼昨晚吃过确实不错。酸菜爽脆，绿豆浓稠，不错，不错。
　　“顾申，快点儿，这会儿面包房没人，我们去垫垫肚子，饿死了。”
　　“你小声点儿，等会儿被发现看你怎么办？”
　　“什么叫看我怎么办？你别忘了，我们是一起的。”
　　“我是被你胁迫的。”
　　“脸呢？你脸呢？拜托你要点儿脸会不会？”
　　吵吵闹闹，又是那两个人，他们怎么过来的？算了，不认识，当没看见，继续吃我的东西。
　　“老板，给我两个牛肉饼，两杯绿豆汤，再要一个玉米饼。顾申，你要什么？”
　　“你刚刚不是叫了吗？”
　　“我叫的那是给我自己吃的，你要吃自己叫。”
　　“你猪呀，吃那么多？等会儿晚饭你吃的下吗？再说了，还的回去军训，你吃那么多肠胃受的了？”
　　“停停停，分你一点儿，行了吧。”颇显无奈又咬牙切齿的腔调。
　　“顾申，你大爷的，你到是过来帮忙拿呀？坐着不动，等我伺候你？唉，你别拿这杯，我喝过的。”
　　“一，我大爷不在这儿，你大爷在这儿。二，别妄自菲薄，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自己。”
　　“噗嗤。”还是没忍住笑出声。难得遇到这么逗的男生，吵吵闹闹的，做不到一直无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知错就改一直是我做人的标准。
　　“没事儿，你是不是也觉得顾申挺过分的，所以才笑的？”他拿过托盘，居然朝我这里走过来。
　　“不是，我是……”我该怎么回答呢？尴尬死了。
　　“你端哪儿去呢？人家笑你是猪，吃那么多。”
　　“我没有。”赶紧否认。
　　“那你笑什么？”
　　这人居然还没听出同伴的弦外之音，还好意思一个劲儿追问我。两张脸同时望着我，我该说什么？难道说，他冒充了你大爷，不嫌弃你是你的荣幸？肯定不行呀。
　　“嗯，我笑这酸菜饼好吃。对，好吃。”一本正经，不容置疑，说的就是现在的我。
　　“嗐，酸菜饼有什么好吃的。牛肉饼才好吃呢？要不要分你一点儿？”说着放下托盘坐了下来。旁边的顾申瞪了他一眼，也无奈的坐过来。
　　“不用，我不喜欢吃肉。”
　　“怎么又一个不喜欢吃肉的？和小五一样？”说着转头去问他旁边的顾申。
　　“小五要吃肉。”
　　“吃吗？我怎么不觉得？算了，管他去。同学，你几班的呀？怎么没军训？”视线再次落到我身上。
　　“你们不也没军训？”谁来把他拖走？
　　“我们，那个，我们有事儿，请假了。”侧头去看顾申，换来一个白痴的眼神。
　　“酸菜开胃，多吃点儿饭，就不容易低血糖。”
　　“我不用开胃，也不低血糖，这话你应该对小五说。唉，不对呀，你吃的酸菜饼？”抬头望着我，目不转睛。
　　“嗯。谢谢。”一句话回答两个人。
　　“顾申，你大爷的，你什么时候认识女同学了，我居然不知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然后张牙舞爪吼叫。
　　“扶小五过去时，她也被人扶过去，坐小五旁边椅子上。你眼神儿不好，不怪你。”喝着绿豆汤，吃着牛肉饼，口齿清晰，不疾不徐的说到。
　　“你可以呀，记性真好。”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也一直觉得他记性不差，走面前过一眼都能记住。后来还是他告诉我，苏栗和兰兰看他的眼神太犀利，没敢对视，就只能看着旁边不吭声的我，这才记住的。
　　“介绍一下，我叫杨易，这是我小学同学，现在的哥们儿，顾申。你呢？叫什么呀？”
　　“那个，我……我吃好了，再见。”在杨易目光注视下，我拿着手里的半块酸菜饼跑掉了。
　　“你把人吓跑了。”
　　“什么呀，明明就是你不吭声，别人觉得无趣走掉了。”
　　身后，依稀还能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笑话，又不是同班同学，干嘛告诉名字，再说，我又不想认识男生。有聊天的时间，还不如溜回寝室看我的小说去。
　　“小静子快开门，我要废了。”走廊喧哗声中，苏栗的大嗓门依旧那么突出。
　　“我的床呀，想死我了。小静子，你都不知道牛鼻子有多变态，我脚都废了……”四仰八叉躺床上，然后就开始吧啦自己受的苦。再看其他人也都焉焉的，无比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一劫。
　　“栗子，躺会儿就起来，还的赶紧去食堂门口集合，别忘了，你口中的牛鼻子只给我们15分钟，晚了，估计晚饭都没有。”兰兰拿着湿毛巾洗脸还不忘叮嘱。
　　“啊啊啊，没天理啊，没天理。我的晚饭，不能苛刻。”刚刚还要死不活的，瞬间生龙活虎，果然还是吃对她诱惑力大。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看牛鼻子一直盯着手表，就知道这晚饭，有人想吃上估计无比艰辛。果不其然迟到的人操场四圈，跑完重新集合。
　　“各班队友，稍息，立正，讲一下。剩下的人，按排队顺序，八人一桌，进餐厅依次坐好。不得喧哗。”好像是牛鼻子他们队长之类的人站在餐厅门口整队。
　　我们是七班，等前面班级进去后才能进，跟着大部队按部就班的坐好就行。
　　“军训期间，每一餐都要这样，全部人员坐好，统一开始就餐，时间半小时，就餐结束，依次离开餐厅。还有，任何人不能凭借任何理由剩饭剩菜，违者操场十圈。当然，饭菜不够的可以去9、10号窗口再添。现在，就餐开始。”刚刚站门口那位说完转身离去，干净利落。
　　看着面前的餐盘和里面份量不少的饭菜，心里直哆嗦。酸菜饼呀，绿豆汤呀，吃的一时爽，现在悔断肠。本来就饭量小，这会儿又不饿，怎么办？只能出绝招。
　　用脚轻踢苏栗一下，在她目光注视下把饭菜一分为二，抬眼询问，她果断摇头，再次分一点到少的那边，再抬头，眼里全是可怜和哀求，她看看自己的餐盘又看看我的餐盘，咬牙点头。然后我的慢条斯理和她的风卷残云形成鲜明对比，再然后没人注意下，光速交换餐盘。这技能可是我们风雨两年培养出来的，一般人学不来。
　　“噗呲，咳咳……”
　　“干嘛呢？不好好吃饭。”
　　“报告教官，我呛到了，没其他事儿。”
　　“那就好好吃。”
　　“收到！”
　　隔壁桌有人呛到，教官就到我们这片儿巡视过来，吓死我了，还好没被发现。吃个饭也会被呛到，也是够无语的。
　　吃完饭，教官巡查过后才可以排队出门，等到我们时已经走了一大半人，气氛更压抑，赶紧逃离。
　　“哎哎，那个谁？等等我。顾申，快你帮我叫住她呀，我记不住她名儿。”
　　“别喳喳唧唧，手舞足蹈的，没人看你表演。陈静，要叫你自己叫。”
　　“说了不知道名字，知道还用你叫呀。”
　　“脑子是个好东西。再说一次，陈静。”
　　“不带你这样骂人的呀。这语言表述能力也是没谁了，还好我能听懂你说什么。算了，我先叫人去。”
　　“陈静，陈静……等等我。”
　　“小静子，好像有人再叫你。”我和兰兰正在商量着先去打两壶开水，晚上好泡脚用，栗子拉了拉我。歪头向后看去，就看到一个男人边吼边叫着走过来。
　　“叫你好几声了，都不停下来。不知道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呀。”喘着粗气儿也不会忘数落人的男生，真没见过几个。
　　“你在叫我 ”说着用手指指向了自己。好像是在面包房见过的那个男生，不太确定。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 不应该啊，毕竟我这么帅。面包房，想起来了吗？”说完还特意撩了撩头发，也是够无语的。
　　“不记得了，有事儿？”怎么可能不记得，这简直就是个话痨呀，不想认识。
　　“你伤害了我，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刚刚我可是全部看见了，那手法可是相当的快呀，差点儿呛死我。”整个人还上下打量着我，满脸的不怀好意又促狭的样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再见。”看见又怎样，我还就不认识你了。转过头，大步向前走，才不管你是谁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知道你叫啥名，怎么可能认错？难道怕我去举报你？”他也没有跟过来，站在原地嘀嘀咕咕的不太清楚后面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