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珍珠饼

2、好久不见

　　楚梦走到冰箱从冷冻里拿出一袋饺子，见着褚楚趴在桌子上发呆，敲了下褚楚的头。
　　“妈你干嘛呀！”褚楚疼的摸摸头，愤懑地叫道：“您女儿成绩不好估计都是被你敲坏的！”
　　楚梦听了笑道：“行了别跟我贫，把这袋饺子拎到楼下给你姜阿姨他们吃，听见没？”
　　褚楚点点头，欢欢喜喜地拎着饺子往楼下走。

　　常年未住人的房子里杂乱不堪，空气白茫茫地，泛着细小地尘埃。

　　“姜阿姨，我妈让我来给您送点饺子。” 褚楚环顾四周没人于是喊了一声。

　　姜晴从客厅边的主卧走了出来，姜晴长的很漂亮，池越一部分都遗传了母亲。在褚楚的记忆里，姜晴是个很温柔的阿姨，小时候经常给她糖吃。

　　褚楚见着姜晴又乖巧地叫了一声阿姨，姜晴脸上未施粉黛，面容憔悴，可见着褚楚便温柔地笑了起来，“楚楚现在都这么大了……长的越来越好看了！”“现在还没收拾好，楚楚先来客厅坐一下吧。”姜晴拉着褚楚往客厅走。
　　“没事的，阿姨你忙你的，我妈让我给您带点饺子。”褚楚把那袋饺子放在桌子上，朝姜晴甜甜地笑着。

　　姜晴看看那袋饺子又看看褚楚，这房子是楚梦给她们住的，出了事以后，其他人都避着他们一家，生怕惹麻烦，只有褚楚家……姜晴突然鼻头泛酸。眼泪聚在眼眶。
　　“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褚楚察觉姜晴情绪不对，觉得在留在这不太好。
　　“谢谢楚楚，有空来阿姨这玩。”
　　“好的，阿姨再见！”褚楚刚往门外走，转身碰上了回来的池越。
　　“楚楚……？”池越不确定地喊道。
　　听见了褚楚跟妈妈的对话，池越依然很难将眼前的褚楚和以前的褚楚联想在一起。

　　眼前的少女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杏眼高鼻梁，及肩短发，整个人看着干净利落。

　　褚楚看着眼前惊讶的池越，生出了一股想逗逗他念头，于是反问道 “对啊，你没认出来？”

　　“说实话，我真没认出来。”池越挠了挠头，还是那副不敢相信地表情：“不过，你变化也太大了，我记得你以前是这样的。”池越双手比了个圆随后又快速合起：“现在成这样了。”

　　褚楚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
　　池越你这个直男，忒不会讲话了吧。

　　意识到说错话的池越懊恼地解释道：“对不起啊……我不该提那个……你现在真的挺漂亮的…我这个人真的……总之，对不起。”

　　池越磕磕绊绊地解释道，耳朵尖以一点点的速度变红，大概是没遇到过这种哄女孩子情况。
　　“傻。”
　　褚楚觉得这样的池越好笑，伸手捏捏池越的耳朵。

　　池越倒是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褚楚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那样，她尴尬地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声再见就跑走了。

　　愣在原地的池越一脸茫然。

　　一口气跑上楼的褚楚心砰砰直跳，

　　这感觉怎么跟考试作弊一样，兴奋又隐迷呢。

　　“你这孩子，让你去送个饺子怎么慌张地跑回来，做个事毛毛躁躁的。”楚梦拿着筷子敲了一下褚楚的头。褚楚撇撇嘴，嘟囔道：“考试再考不好可别怪你女儿，生生的一个聪明女儿硬是让你敲傻了……”
　　楚梦哼笑了一声：“我不敲你，你也就那样。”
　　褚楚做痛心疾首状，嚎叫了起来。
　　“天呐！您还是我亲妈吗？”
　　“不是，医院抱错了。”楚梦配合褚楚冷淡地接下去。
　　褚楚嘁了一声，闭嘴没讲话。
　　*
　　半夜，褚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偷偷跑到阳台上，发现池越他们家灯还没关。
　　她顺着阳台往院子里看，模模糊糊有个人影，褚楚小声地喊了一声，楼下的人像是吓着了，褚楚看见他明显的抖了抖。
　　褚楚哈哈一笑，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池越。楼下的池越小声地应了一声。
　　她看见池越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于是褚楚觉得没趣又躺回床上梦周公去了。
　　早上六点半，楚梦准时出现在褚楚床前，摇着褚楚的身体，“楚楚起来吃早饭，吃完饭跟池越一起去学校。”褚楚昨晚没睡好这会正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不想上学了……好烦……起不来……”
　　楚梦二话没说直接拎着褚楚的耳朵：“你赶快给我起来，人家池越都吃完饭等你了！”“他干嘛呀？他怎么这么有精神？”闻言褚楚不情不愿地起来刷牙洗脸。
　　吃早饭的时候楚梦一直催她，褚楚直接拿着两个包子直奔楼下“妈您别催了！我现在就走了！拜拜！”
　　褚楚一溜小跑地到楼下时，看见池越确实在等她，突然心里就有点愧疚。
　　“抱歉啊！让你等了挺久的，都怪我妈早饭烧的太晚了。”褚楚打哈哈地讲道。
　　坐在家里吃饭的楚梦莫名被了个锅。
　　池越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两个人走路一会儿就到了公交车站，
　　清晨的空气太好了，窗外的风吹的褚楚无比清醒。
　　“你昨晚干嘛了？那么晚还没睡？”池越挑起话头看着一脸欢快的褚楚问道。
　　褚楚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着池越。
　　池越被褚楚盯的发麻。
　　“我想起来了，你昨晚不也那么晚睡吗？”褚楚直勾勾地盯着池越：“你昨晚干什么了？”
　　“我？”
　　还没等池越说完，前面一个急刹车，褚楚突然猛的向前一倒。手里的包子就这么滚到她的脚边了。
　　接下来的动作让池越膛目结舌。
　　褚楚神色平淡地捡了起来，拍拍灰咬了一口。
　　池越把话憋了回去，就直直地盯着褚楚。突然觉得褚楚跟昨晚那猫一样，不挑食。
　　褚楚看见池越幽深的目光，眨眨眼笑道：“害……这不是……没吃饱吗……怕浪费吗…”
　　池越无言以对，竖起大拇指在褚楚脑门按了一下：“不错，传统美德值得弘扬。”
　　褚楚觉得还是再解释一下还有必要的，要扭转一下她的形象，于是她严肃地说：“我妈讲，掉在地上的东西三秒以内捡起来还是可以吃的。”
　　池越：“……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