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赋之八岐》一介道姑

37、酒馆

　　第二日，苏澄和苏璃徐阶一同赶到了沧州，苏澄一袭白色丧服，头上围着白巾，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悲伤和绝望。
　　苏璃同样一袭丧服，和徐阶一起为朱颜烧了三炷香，脸色苍白，这种父母双亡的打击，对两个尚未成年的半妖还是太大了。
　　傅府上下到处都是惨白的绸缎，苏璃夫妇二人跪坐在灵堂中，府中的下人早已遣散回家，硕大的傅府只剩下苏璃徐阶苏澄祁连四人。
　　苏璃倚着徐阶宽厚的肩膀不停地哭泣着，满脸都是泪痕，嘴唇惨白。
　　苏澄在一旁拉着苏璃的手，安慰道：“小璃，别把身子哭坏了，娘亲最为疼你，看到你这般模样定然伤心不已，你还有你的夫君，还有你的兄长我。”
　　“兄长……”苏璃哭声小了些，还在抽泣着。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我会陪着你的。”徐阶轻抚着苏璃的背，温柔地说。
　　祁连当天去了趟妖界，总算得知了答案：妖族死后，魂魄会自动落进与鬼界相连的忘川，洗去所有记忆和血脉，化为一团干净的魂魄，在妖界转生。
　　忘川之河奔流不息，河面上漂浮着几团纯白色的灵魂，向荧光一样，祁连看了许久，还是看不出这些一模一样的魂魄中哪个是朱颜，黯然失色。
　　回到人界，朱颜的尸身已经下葬，就在苏亭的墓旁，也是遵从了朱颜的遗愿。
　　祁连找到苏澄和苏璃，告诉二人他要离开人界，在妖界定居，希望能遇上朱颜的转世。
　　“我与你同行，反正这人界我已经待腻了。”苏澄立即说道。
　　“祁叔，我还有我的夫君徐阶，恕我不能同行。”苏璃抱歉道。
　　“无碍，小璃，你在人界好好呆着，有事来妖界找我们即可。”祁连笑着对苏璃说。
　　祁连双手结印，打开了妖界屏障，带着苏澄进入了妖界。
　　妖界不似人界那般繁华，族群与族群之间常常发生战争，还格外看中血脉，祁连一个不知血脉族群的妖和苏澄一个半妖，实在是不好生存。
　　“祁叔，我们接下来去哪？要回赤羽林找我的祖父吗？”苏澄换了一袭天蓝色卷云纹的长袍，秀发高高束起，眉眼像极了朱颜。
　　“苏澄，我们不去赤羽林，那里不欢迎朱颜，还有，从今天起就不必叫我祁叔了，先前你父母的辈分摆在那里，现在……还是叫我祁连吧。”祁连缓缓地说。
　　二人打听了一番，发现这里不太发达，连流通的货币的都没有，还是以以物换物的原则做生意。
　　做生意……有了！
　　祁连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自己的谋生之路——开酒馆！
　　祁连早在十里香时，就学会了酿酒，在人界陪着朱颜苏亭时，也经常酿酒和二人同饮，早已熟能生巧。
　　“先去找个闲置的店铺吧。”祁连微微颔首，说道。
　　“你等等我去打听一下。”苏澄跑了起来，走向一旁卖草药的老伯。
　　很快，苏澄就跑了回来，兴高采烈地说：“有了有了，妖魔两界交界处有一乱魄山，山脚下有一店铺，那家店的价格是最便宜的。”
　　“好，那我们就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