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赋之八岐》一介道姑

28、生死

　　“祁…哥哥，祁……娘亲……”苏澄扑在祁连怀里，含糊不清地说。
　　“澄儿不要难过，你祁哥哥抱你。”祁连抱着苏澄举高高，转圈，很快苏澄就被哄笑了。
　　“祁…哥……好！”苏澄开心地说。
　　“朱颜，你这别有了小璃，把澄儿给冷落了，小孩子心思简单，会觉得你不喜欢他的。”祁连说道。
　　“哪有？我这不是忙着照顾小璃嘛，澄儿是哥哥，多担待着些妹妹，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么！”朱颜安抚好苏璃，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晚宁呢？他近日怎得如此之忙？”祁连问。
　　“最近江南地界突发洪水，好多房屋百姓都受了灾，朝内正争论如何治理呢！”朱颜有几分哀婉地说。
　　“洪水？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不说这些了，你看小璃的钴蓝色眼瞳，比你的还要纯净一些，该不会你身上的混血，小璃澄儿各自继承了一半吧？”祁连哀叹道，随即又问。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人妖混血我也未曾见过，或许澄儿日后能进化血脉，重回赤影猫一族。”
　　“阿颜，我回来了。”苏亭的声音从前院响起。
　　“夫君！我在这里。”朱颜起身走动，身上的浅蓝色襦裙随风飘荡，宛如碧波。
　　“爹……爹”苏澄喃喃细语，也在祁连怀里挣扎起来，准备下地迎接苏亭。
　　“别急，我和你一起去。”祁连揉了揉苏澄柔软的短发，跟着朱颜。
　　苏亭一袭暗青色官服，手里拿着官帽，面容相比三年前并无任何变化，不过多了几分沉稳和睿智。
　　祁连松开怀抱，苏澄如乳燕一般奔至苏亭腿上，软软地叫着“爹……爹。”
　　祁连笑看这一家三口，不对，四口，还有小璃在后面熟睡，其乐融融的样子，觉得好生有趣，自己什么时候能这样呢？
　　转眼一百年过去，苏亭已成四朝元老，权倾朝野的丞相，那回魂金丹不仅治百病，普通凡人吃了更是能延年益寿，在这期间，兵部侍郎林铖病逝，其女林婉代替父亲职位，也从了军，成为军功赫赫的女将军！
　　苏亭已经一百二十岁了，两鬓霜白，满头白发，已是垂垂老矣，而且多年的朝廷纠纷早已使他精疲力尽，只怕是命不久矣。
　　朱颜为了和苏亭携手白发，也幻化成老妇模样，背脊弯曲，满脸皱纹。
　　苏澄和苏璃双双长大成人，苏澄入朝为官，乃礼部尚书，却迟迟没有婚娶，反而闲来无事便黏着祁连，令苏亭甚为担忧。
　　而苏璃早早便嫁了人，那人便是当年赏识苏亭的尚书徐继胜的长孙，徐阶，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倒是天作之合。
　　这天，朱颜刚刚给苏亭喂药入睡，起身走到院内找到祁连。
　　“祁连，苏亭就快要老死了，能不能有办法……”朱颜消去法术，重新显露出原本的容貌。
　　“不行，人之生老病死，本为常态，苏亭食金丹躲过病字，本已逆天，如今你若要让苏亭不死，只怕物极必反。”祁连躺在树枝上，啃了一口桃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