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参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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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堆积的案子处理的差不多之后，降谷曈跟安室透终于找了个时间见了一面。
安室透对这个分享了自己姓氏的女孩总是有着一份特殊的关心，他很早就安排让风见多关注降谷曈，并且明示如果需要的话就出手帮忙。
只是他与风见见面次数不多，也很紧迫，于是降谷曈的零碎消息反倒是从柯南小兰那里听得更多一些。
“听说你也在处理那个连环杀人案？”
并非用餐时间，安室透就只要了两杯咖啡，想想又点了一盘意面，询问过降谷曈后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
“嗯，教授他从沢田小百合案起就一直很关注这个案子。”降谷曈揉揉太阳穴，喝了口咖啡舒了一口气“他说能帮检方做点事，而且也可以作为教学案例。”
安室透作为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对这些事情也自然十分熟悉，听闻便笑了起来：“这么听起来，你们石泽教授的课还真不好过啊。”
“确实，听说去年学长做助教的时候被本科生烦得都躲起来了。”
安室透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除了那些不能说的事情，他们似乎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安室透与降谷曈的生活并无交集，若不是那次意外的预见，若不是时间的戏弄，两人本应井水不犯河水地路过。
可这意外的相识却不能带来更多的共同话题。
安室透低头挑了些意面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尝了一口，下一秒就放下了刀叉，把盘子往边上推了推，轻皱着眉头看向降谷曈：“别吃了，做的挺一般的……下次带你吃好吃的。”
降谷愣了一下，下意识扶了一把盘子：“啊……”
然后顿住，缓缓收回了手，对着安室透不解的视线抿抿嘴角，话在心里绕了几圈：“好啊，那就多谢安室先生了！”
她努力作出一副自然幽默的样子，但是刚刚她下意识的举动，未尽的话，神色中藏不住的尴尬……
还有他挑到盘子里却没有动的意面，和她干干净净只剩下酱汁的盘子。
安室透死死握住了手心。
他给的那个打不通的电话，她那些勤工俭学的微薄薪水……她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怎么可能能像他一样这么挑剔？
大概在她那一瞬间都想的是“味道还可以”以及“好浪费”吧？
或许……或许还有一点点他的举动造成的自卑与不舒服。
安室透很聪明，很会说话也很会交际，从十年前就是了。
可是在面对降谷曈的时候，他却一次又一次地犯错，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失语。
甚至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佐仓，有什么发现吗？”
目暮摘下手套，拿出手绢擦了擦汗。
佐仓摇摇头又点点头：“比对下来……和前几个案发现场实在是太像了。”
目暮叹了口气：“这次间隔时间又缩短了……上面给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们必须尽快解决，不然全国都人心惶惶的。”
“确实……”佐仓舒了口气“我想我们可以咨询一下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们，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新的角度。”
目暮点了点头：“小田切警视长也下达了类似的指示，另外鉴识课也在重新检查核对以前的一些物证。”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发现得更早一些就好了——大自然是最好的掩盖者。”
“确实”佐仓点了点头，眉头紧缩“犯人本就想对谨慎，又经过户外的自然天气破坏……体表残留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中井带着服部在东京警视厅刑事部中穿梭，而春野从一来就钻进法医解剖室没动过。忙忙碌碌了一早上，佐仓才跟中井与服部在食堂见了面。
“佐仓警部，有什么发现吗？”中井一边吃一边吐字不清地问。
佐仓点点头，神色凝重：“我跟大部分警部意见相似……应该是同一嫌疑人没错了。”
“你们俩呢？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吗？”
中井点头：“我要来了前面四起受害人失踪前的监控……不算完备。”
“但是就如之前说的，这四起很重要，至少有一到两起是在嫌疑人的舒适区，我跟东京北海道的人正在一起看这些视频。”
“后面几起的监控如果看不完我们到时候回去再仔细看。”
佐仓点了点头，看到服部有些犹豫的样子，问：“服部君有什么想法吗？”
服部嗯了一声，神色凝重，踌躇了一瞬：“我……还是想去实地走访一下，可以吗？”
佐仓轻轻笑着点了点头起来：“真巧，跟我们早上的意见不谋而合——那我也就不挑人了，你下午就跟我一起去走访吧。”
服部平次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鞠躬下去：“谢谢佐仓警部！”
这是服部平次第一次在走访某地前要向什么人做“申请”。他隐约想起做侦探时的来去自如，还有几个月之前在大阪拉着降谷曈去现场时，降谷曈那藏不住的震惊。
都是十七岁的服部平次，可是如今，他似乎也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向那时的自己。
降谷曈和佐仓警部曾经跟他说的深奥的话，他好像用了几个月才消化了一些。
这件跨越三个市区的连环杀人案聚集了警界和法律界的大部分目光。
特别是像石泽教授这样研究刑法的课题组。
只不过降谷曈虽然挂名石泽教授名下，但是本身走的是大学院而非研究科。于是除了这起连环杀人案外，降谷曈还要完成自己的课业和额外的课题。
于是忙到月上枝头才回到宿舍的降谷曈，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来自灰原哀的两个未接来电，于是慌忙打了回去：“喂，灰原？”
“降谷，你明天有空吗？”
降谷曈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明天的日程安排，嗯了一声：“明天下午七点以后可以……是有什么发现吗？”
“嗯，我们有些不成型的猜测……”灰原哀停顿了一下，语气低了几分“好像拥有混乱时间线的人……都和组织有关。”
作者有话说第8章 参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