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隔壁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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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一刻，木叶全年温暖的阳光正好斜斜地照进窗口，将餐桌边的两个人影罩上一层毛茸茸的鹅黄色。
“……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背朝窗户的银发男人诉说完早上的际遇，轮廓清晰的面部始终显示的是困惑的表情，英挺的眉毛微蹙，一向深邃的眸子也满满是不解，“为什么？她衣服穿得好好的，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而且我已经报上姓名了啊。”
对面的年轻人有着耀眼的黄发，“扑哧”一声笑出来时眼睛眯起，两道弯弯的蔚蓝“海岸线”在金色的睫毛间若隐若现。
“朔茂先生，您刚刚确实有些不妥，”忍住笑，波风水门抬眼不紧不慢地说到：“小夜木是女孩子，又刚好处在少女的阶段，对于男女之别会格外敏感些。像您刚刚那样一句招呼不打地出现在窗口，会吓到她也是正常的。”瞥一眼桌上放置的不属于这间屋子的碗碟，水门又忍俊不禁。
“好吧，我明白了。”旗木朔茂顺手把玩起方才由隔壁的女生作为防身扔给他的刀子，刀片上反射的阳光是银亮色的，一如他的发色，“看来一会儿要向她道歉。否则被记恨上，以后团队行动时会变成障碍。”
水门笑，“能有您作为带队，新朔茂组一定很快能走上正轨的。”金发青年忍者发自内心地尊敬眼前的上忍前辈。
“但愿。”“新”朔茂组呵……银发上忍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茫然。
“不过，”像是猜到了前辈的想法，水门神情一动，再开口换了一个新话题：“您为什么昨天在投票时没有给小夜木通过呢？”明明昨天那场比试很精彩，连亲身负责测试的漩涡玖辛奈也给对手下忍相当高的评价，他更是毫不犹豫地给下忍的各项成绩都打了高分，唯独朔茂将分数卡住了，“就算是自来也老师都不情不愿地给了小夜木一个及格分呢。”不明白具体细节只知道自来也看“天才”新人不顺眼，可即便如此仍是还算公允地给及格了。
朔茂听后弯了弯嘴角，“小夜木很厉害，但是升级中忍不是靠一场战斗就可以的。”他解释到：“中忍需要的因素又很多。现如今她的实力我完全认可，但在没有亲自看过她执行任务之前，我还是想请火影大人暂缓给她晋升的决定。”
“您认为她还缺少什么呢？”水门虚心地问到。
“现在我也说不太清楚。”朔茂的视线追随手中的水果刀，“小夜木身上有着所有天才少年忍者共有的傲气，然而比起其他忍者，她又有更强烈的判断意识。显然她不是那种别人告诉她应该怎样她就会认同的人，即便在上级下命令时她可能会执行，却不等于她内心认可。”
“独立意识。”水门明白了，“这的确不多见。”忍者大多以服从命令为最高宗旨，越是行动力强的忍者便越少有意识地对上级命令进行思考。水门抿了抿嘴角：“您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对么？”
朔茂微笑，抬头打量对面领悟力惊人的年轻人，“水门，你很聪明。”毫无恶意的评价，就像是长辈在看晚辈那样。
“想必您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更为出色。”水门并不保留自己对曾经叱咤于战场上的传奇英雄的崇敬。
朔茂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为什么不赞成下忍泉竹立刻晋升，“说来可能也好笑……”
“您说。”水门善意地笑笑。
“小夜木和卡卡西差不多大……”这话一出来，水门立即面色一动，神情了然——他的确领悟力极强——只听朔茂继续说到：“多年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些，卡卡西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从忍校毕业，紧接着晋升中忍时才6岁……当时我也认为这是出色的表现，毕竟我的童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可等到时过境迁，我现在却有些后悔让他那么早就面对战场。”中忍是可以在队伍中担当队长角色的身份，位高者任重，他也是花了几年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
“同为少年忍者中的佼佼者，这两人确实很像。”水门颔首会意，再看向银发上忍时眼神中又多出了特别的钦佩。是什么使得曾经第二次忍界大战上扬名立万的“木叶白牙”变成了如今充满温情的“常人”，是时间？是生活？还是某些责任……
“那孩子也因为这个‘不懂事’的父亲受了苦。”目光始终停留在银白的刀刃上，这色彩连接了血缘。
“不会，卡卡西非常优秀，没有人会看轻他。”水门语气柔和而坚定地说到。
朔茂笑笑，“那就好。”抬头对金发上忍感激地点点头，为他的理解和支持。
水门回以和煦的笑容。又闲坐片刻，他开口：“估计小夜木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我去找她吧。”朔茂说着要起身。
水门抬手虚挡，“我先来吧。刚刚的误会还没解除，这会儿小夜木若是再看到你恐怕反应会更激烈。”他猜中了。“反正就是隔壁，我过去帮忙解释一下。”
朔茂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动，“拜托了。”金发男子转身走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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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泉竹换过衣服洗漱过，坐在餐桌边吃昨天买回来的面包等餐点，伸手要倒牛奶却摸了个空，正想着去冰箱里拿，猛地想起那盒牛奶早被她在刚刚当暗器扔给了先前闯入她家的“白毛”怪人。
——居然又是白毛？这几天以来她已经接连遇到三个白毛（分别是卡卡西、自来也、朔茂）的家伙了，有大有小，没一个跟她对盘的。
“命格反冲！”莫非因为她是纯黑色系？
这时，房门处却传来敲门声，笃笃声不急不缓，力度正好。
“谁呀？”思前想后不知道谁会在这会儿来登门拜访，泉竹只得起身去开门，“请稍等。”
房门开启，金发青年温和的笑容立即落入眼中。
“我记得你。”出云和子铁说过他是木叶英雄“金色闪光”，也是那个拽拽的“学长”卡卡西的指导上忍，没搞错的话昨天和玖辛奈上忍对打时，泉竹也捕捉到了这个人的气息躲在树丛里。一连串记起不少人，她开口：“有什么事么？”
“我住在你的隔壁。”未着急回答，水门解释到。
“我知道。”注意到两人还站在门口，泉竹想了想，往旁边退了一步，“进来吗？”
“打搅了。”要解释的话需要时间，水门没有推脱地走进了房间。
泉竹在他身后关上门，请水门坐下后，才开口：“有什么事么？”又是这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波风水门。”见泉竹要开口，他笑笑提前道：“我认得小夜木下忍。”
“哦。”正好，省得她废话了。不过她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水门抿嘴轻轻一笑，开始近距离地打量眼前的女生。16、7岁的外表，但实际年龄应该不出12岁。又黑又直的长发披在脑后长至后背，与昨天见到时相同款式的黑色短裙改良和服着身——应当是特别修改过的，非常适合女生的身形——白色腰带系成蝴蝶结，裙摆只到膝盖上两寸，不长不短正合适，袖口虽然是典型的和服形状，但口稍窄，袖稍短，几乎不会妨碍行动。
“是这样的。”在脑中形成一个具体印象后，水门注视着乌黑的眼瞳再次开口，表明来意。“……事情就是这样，猜想你可能会和朔茂先生有些误会，所以我来帮忙解释一下。”
泉竹至始至终坐着听完，从起初的气氛到现在也差不多消气了，“冒失鬼。”这是现今她脑中朔茂给她的第一印象。
水门失笑，谁曾想那位年届29岁的强大而有为的上忍会被一个小女生评价为“冒失”。
“总之，请你原谅。”水门诚恳地说到。
“唔，至少他还算机灵，让你来当说客，正好省了一顿锅底。”泉竹撇撇嘴，表示自己其实很大方。
水门愣了愣。锅底？瞥了一眼厨房中架在灶上的铁锅，随即他就明白过来，又是哭笑不得。
“对了，小夜木你刚刚说知道我住在你隔壁的事情？”想起他进门时自我介绍，泉竹表情淡淡地说知道。
忍者都是一群早出晚归神出鬼没的生物，即便是住在一栋公寓里，人与人之间除非关系要好，否则鲜少走动。平日里不是闷头研究卷轴就是出外做任务或者修行，所以这么多年来水门和泉竹即便是邻居也很少照面，想这么聊天更是头一次。
“对，”泉竹指指自己的眼睛，“只要是见过一面的人，我都不会忘记。”虽然做忍校学生的“小孩子”泉竹和早就是忍者的水门日常时间表差别很大，但这么多年来，总会有那么几次偶然在窗口或者楼下或者走廊里见到的机会，泉竹便记住了。
“原来如此。”水门了然。
泉竹继续说到：“你是三年前搬来的对不？那天下午我刚好在学校多留了一会儿，”因为要陪出云罚跑圈，理由是上课睡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隔壁房间的灯是亮的，我就知道有人住进来了。”
眼神一亮，水门笑，“我懂了。”他对这名站在窗口阳光里的温暖的黑衣少女油然生出几分好感。
“这下你可以让那个叫什么旗木朔茂的人来见我了。”泉竹诧异地瞥他两眼，道，“不是据说有任务的么。”
“好，”水门笑着点点头，“我去叫朔茂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5.隔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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