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绝不相让（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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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月前，木叶忽然收到加急密信。发信方来自鲜为人知的古老家族纳伊（ナイ）——据说其年代久远程度不亚于片那一族（泉竹不禁“呵呵”）——在长长的历史洪流中，纳伊家族和许多至今变得神秘的家族一样，曾经在世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强大莫测的力量堪可与片那一族相提并论。且相比片那族奇怪的遗传方式（只传女），纳伊家却并不计较子女后代何为正统的问题，而是遵守最原始的丛林守则：强者统治。
或许是因为这样，纳伊的血统能够始终保持纯正。但也正是对纯正的血统有着相当程度的痴迷，后代中有尤其偏激者立下祖祖辈辈族内结婚的规矩，被后人当作圣旨保留至今。而今，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战火和频频出现的家族内部纷争之后，小道消息称纳伊家的后裔已经残存不多了。
不过人数倒还是比片那族人多就是。有趣的还有：纳伊家和片那族似乎有某种微妙的联系，世代有所来往，有传言说能找到片那的地方必能找到纳伊，只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了。
许是为了摆脱外界对家族潜在的伤害，纳伊们从第一次忍界大战之后就藏了起来，“不再”过问外界冷暖。如今突然又冒出来，不知是为何。
向木叶高层写信的纳伊人身份扑朔，乃是一名自称为家族真正继承人的神秘人士。从信中用语及其本人简洁礼貌的陈述中可以得出性别为男子，称谓据悉是为了避免信件受人截获而至信息外露因此不便提及。
由于纳伊的特殊性，即便是放在和平年代，这样的一封信尚且会受到木叶村大人们的重视。何况是在战火频频时期，任何派别都想要拉拢到尽可能多的盟友，疲于征战且很有可能在近期迎来大战的木叶村也不例外。碰上神秘强大的家族主动递来橄榄枝，长老们自然要计较一番。
然而坐地空谈讨论不出真东西。不久木叶高层派出可靠人士明里暗里下功夫好好调查了一番，带回来的不少风声指明纳伊家复出似乎确有其事。
于是，朔茂小组的两人及水门小组的卡卡西和指导上忍（同时也是本次任务的临时队长）水门一同赴国都展开调查。不过与其说是调查，大概也是已经得到了相当确切的消息，这一趟是真的要潜入纳伊驻地去会一会这个自称“真正继承人”的纳伊男子。而今他们正是打着赴国都保护重要人士参加年度祭奠的幌子，渐渐摸索这个神秘家族的踪影。
“有道是大隐隐于市，这个‘没有人（纳伊，ナイ；ない，即無，什么也没有的意思）’的家族看来是深谙此道嘛。”状似目不暇接地看着周围的热闹景象，泉竹还不忘对身旁的队友凉凉地调侃上一句。
“此等规模的祭典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在木叶虽然人们也会庆祝，但终归没有国都这样的场面。小丫头，你来的巧啊！”侧身让两三个赶热闹的小孩子过去，泉竹的目光刚刚掠过那些小孩儿们兴致盎然的快乐脸庞，回过头时刚好有一只手按在她头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听手的主人继续说到：“好好珍惜机会吧！”
“我珍惜啥机会？”泉竹翻起眼瞧向银发男人，“再热闹跟我们这些人有关系吗？”
朔茂低头瞅瞅她，含笑：“不错嘛。我就是考验考验你，既然你有这个觉悟，我也就放心了！”
“你是不是太闲了！”泉竹作势一抬肘，朝他的腰部撞去，但动作太慢，朔茂已经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哗，好险好险。”朔茂凉凉地呼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仿佛刚刚那一幕真的很惊险——他果然是闲的吧？“知不知道腰对男人来说很重要的？”半真半假间带着促狭，引来泉竹半信半疑的审视。
但她仍旧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废话，对女人而言就不重要了？”
朔茂先是一愣，随后瞧着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果然还是小丫头呢！”
虽然这位银发指导上忍已经不止一次对他的“年轻”同伴发笑，但这一次着实让泉竹一头雾水。“有错么……”黑脑袋瓜晃了一下，一脸困惑不解的表情叫身旁的男忍看了忍不住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大人、大人。”这时，走在两人前面的轿子里探出一只手来，随后是一张如花似玉又加之精心妆点过的脸庞，“大人。”那明亮的涂抹着粉红色的双目瞅着并排行走的两位忍者中高个银发的那个，水眸好像在一刻不停地打量着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容，似乎兴趣十足。
既然来自木叶的四人小队借保护重要人物的名义粉饰行动，就不得不听候差遣，包括听从达官贵人们的命令护送为他们的聚会助兴的姬妾。譬如说轿子里正坐着的这位。
“大人。”时常用来抚弦的纤巧小手又朝着泉竹和朔茂的方向扬了扬，似乎怕在熙攘的人群中难以引起他们的注意似的不断摆动着，“大人。”
泉竹的脸色唰地就阴了下来，朔茂看见了先是一愣，确定软轿中的人的确是在喊他后，便笑笑同时又揉了一下女同伴的脑袋，快步走上前去。
“有何指教？”说话时已经换上了疏远的神情。
美姬对此却毫不在意，转而趴在窗洞上瞧着窗边好看极了的脸孔笑，“大人，我以为您听不到我呢。”
“小姐不必这么称呼。”朔茂答到，“在下旗木朔茂。”
“那……她呢？”她扬起脸笑得明媚无忧，仔细看轿子中的这位收到贵族们宠幸的舞姬似乎年纪也并不大，只不过妆容粉饰了她的年龄。
朔茂顺着目光望过去，见指的是走在后面的泉竹。那黑发及腰的黑裙同伴，正四处张望着没有关注轿子边的谈话，看似百无聊赖，但是朔茂知道她一刻都没有放松地警惕着四周。不由自主地，朔茂克制地勾了勾唇道：“她叫小夜木泉竹。”
“她是忍者先生的什么人呢？”舞姬从善如流地改换了称呼方式问到。
“一位非常可靠的同伴。”朔茂毫不犹豫地回答。
“很重要吗？”舞姬又问。
“很重要。”朔茂点头。
“哦……”舞姬似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回头端详了走在不远不近处的黑裙女忍一会儿，扭过头来目光狡黠：“没有别的关系了？”
“什么意思？”朔茂扬了扬眉毛，狐疑地打量轿中仿佛天生带媚的少女。
“嘻嘻，”年少的舞姬捂住口偷笑了一阵，“她不是你的情人？”
银发上忍一愣，随后垂下眼帘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否认而是说：“若有情，那定是我的福气。”
舞姬没出声，端详着英俊的脸庞仿佛陷入沉思。
不久，朔茂又走回到了泉竹身侧，迎来女生半酸不酸的关切：“回来了？”
“嗯。”男子柔和地笑了笑，揽住女中忍瘦削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这之后回去的路上从集市里吃些东西吧。”
少女忍者黑眸骨碌一转：“咦？你这是要偷懒的节奏吗？”不是白毛的风格啊！
“顺便也给另外两人带些回去，他们恐怕还没吃饭呢。”朔茂松开手与她并肩而行，“闲逛还是算了。”
“切……”果然还是不出她所料。
沉稳帅气的男人只是低头，看着她撇嘴时也随之瘪了瘪的眉梢，朔茂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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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你教我的那些忍术，我只能做到保证威力了。”
手里拎着袋装的食物，匆匆回到大名宅邸。即便是这么一小段不长不短的路程，对于时刻保持戒备的忍者们而言也是极好的放松。
泉竹一路与朔茂闲聊，话题从大名有多少位宠姬到哪个更漂亮，再直接跳跃为谈论起在木叶修行的日子。
朔茂也似乎很惬意地享受这一小段相对悠闲的时光，耐心地听同伴说话、再恰到好处地发表一些评价，偶尔会忍不住用言语去逗弄一下炸毛时“尤其可爱”的“小姑娘”，然后再笑眯眯地顺毛。
“不，你的威力显然已经超过原先预设的了。”朔茂摇了摇头，“我清楚，很明显是不能指望你做到在发动忍术时和别人产生一样的效果，毕竟你的力量并不纯粹是查克拉带来的。但是所谓忍术也无非是一种战斗的武器，既然效用足够——何况往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无妨。你就按照你的节奏来，剩余的事情由我来帮你处理。”
“噫，我就喜欢你这靠谱！”泉竹昂起头半真半假地说。
“哦？有多喜欢？”偶尔朔茂也会被女同伴成熟的外表所“骗过”以至暂时忘了她的“真实”年龄，他会情不自禁地开起一些小玩笑，就像是调情那样，轻松但是难免会给心中有意的泉竹以一种暗示的错觉。
“……”泉竹像是被噎住了，瞪着眼没说出话来，倒是脸蛋有要发红的迹象，“你——”她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把后半句说出来，扭脸到一边抿着嘴只顾走路。
“咦，不会吧，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朔茂其实拿捏得清楚这女同伴的脾气，此时敢这么说也是清楚凭泉竹的胸襟不会这么早早地就开始闹脾气。闹着玩罢了。
他倒是真心以为一切都是闹着玩罢了。
泉竹不理他，闭着眼往前走。“梆”地一下撞到个人，手中的食袋险些松开。
“喂，你走路看路啊大婶！”
“喊谁大婶呢小子！”
朔茂要笑不笑地匆匆上前两步，按住气得呼哧呼哧的同伴有礼道：“我朋友撞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两位不碍事吧？”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心惊：他眼睁睁地看着泉竹是朝两个人当中的小女孩走去的，怎么一眨眼其中另一个男人就将两人位置调换过来，叫泉竹撞了上去。
“我擦！皱纹都快长出来了，明明就是位怪阿姨，叫你大婶也没错啊。”外形张扬的年轻男子堪称粗鲁地回嘴到。
“胡说……咝，话说好疼啊。”泉竹捂着撞到的地方直抽气，瞪眼瞧立在面前的男青年，眼神晦涩，“你是人生的吗？什么材质的。木头人啊！”是她看错了吗？刚刚似乎是小女孩拽住男青年把两个人的位置替换了过来。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朔茂和泉竹两人之所以看到了不同的景象并不能说是其中一人看错了，运动视觉正常的人甚至并不能注意到泉竹撞上的两个人位置交换的过程，目力很强的人才能发觉是男人出手调换了他和小女孩的方位，唯独本身能够达到接近临界速度的人，才有着极致视觉足以确信不疑地看清女孩的手法。即便是泉竹，也仅仅只能是感觉小女生的手势一晃，仍是要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朔茂则甚至没能意识到真相。
“是你虚胖吧大婶！”
“你说谁胖？不对，你说谁虚！呸呸呸，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泉竹被成功地激怒了。
“唉唉，好了好了。”朔茂无奈地将同伴往身后拉，面对着两位陌生人疏离道：“我们撞到了两位，这是我们的错。已经道歉了。阁下出口伤人似乎是没有道理的。”顿了顿又说：“也罢，今天这样的场面，难免街上有冲撞的事情发生。我们也不想扫了两位的兴致。这样吧，你看若是我朋友将你撞伤，我们这就去医馆一趟，医药费我全出。若是我朋友手里的菜汤洒在了你身上，哪怕一点，你不满意，我也大可赔偿一件新的。你们说呢？”
泉竹躲在朔茂背后听着，自始至终气呼呼地瞪着眼睛，像是对方胆敢无理取闹漫天要价，她就立马扑上去挠人。衣着算得上光鲜的年轻人听了听，张口正要回复，只见身旁比他娇小许多的女孩用手中折扇不轻不重地敲在年轻人手背上，首次开口：“不必了，这种程度的冲撞还用不着大呼小叫。你那朋友收势又快又巧，菜汤没有一点洒出来。萍水相逢，一笑而过就行了。”声音清冷稳重，小小的女孩倒有几分与外形全然不符的男子气概。说罢，也不等朔茂回答，将折扇往和服袖口里收起，便又说：“梗，走吧。”
“是，小姐。”方才还张扬的年轻男子此刻便收敛了不少，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和服小姐，点点头便跟上了。没再瞧泉竹和朔茂一眼。
待两人走远，泉竹也好像从没生过气一样，回头面色平静地问队友：“那眼睛的颜色浅的快看不见了。难不成是日向的旁系？”
朔茂抿了抿唇，面色略沉，“若木叶真的有这样的‘日向’就好了。”
“也对。”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3.绝不相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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