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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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条爆料就被扒出来其中之一的主角是林清言。
而林清言这三个字么，简直就是流量密码，只要一带，很快这事儿就上了热搜。
“林清言林清言，又是林清言，林清言怎么不住在热搜上好了”
“我记得林清言这种事不是第一次爆出来了吧，这次又是跟谁鬼混被抓了啊”
“emmm……看起来像昨天那个帅哥编剧”
“就是他，发色身高都对得上”
“话说回来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觉得齐闻很惨吗”
“齐粉都快哭死了，昨天林清言引导网友网暴闻崽，闻崽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心疼死我了”
“我说林清言怎么突然有脑子了，原来是跟编剧搞上了”
“没想到选秀拿皇族剧本，现在录个综艺也要搞？乌烟瘴气的，他怎么不去死啊！”
……
快死了快死了你别急。
这不是等着你们这个世界的大反派上线干活呢么，他消极怠工你催我也没用啊这。
林清言闲闲地刷着手机，仿佛在看一个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瓜。
甚至还拆了袋面包边吃边看。
旁边的欧宇宁多少有点无语。
他见过看自己黑料大哭的、崩溃的、发疯的，甚至剑走偏锋开始狂喜的。
就是没见过林清言这样拿自己黑料当电子榨菜的。
但林清言这种情况先前也没少出现过，尤其是黑料这种事，都是林清言自己去解决的，欧宇宁懒得过多插手。
估计是林清言也跟自己一样麻木了。
“这是今天下午的直播台本，你先看看。”欧宇宁递过去一个资料夹，“我一会儿来接你。”
“哎好。”林清言应下。
说完欧宇宁就走了。
正好，热搜上那些黑粉的辱骂来来回回就是那些车轱辘话，一点新意都没有。
没意思，不看了，不如搞钱。
刚才林清言又确认了一遍原身留下来的资产。
几张银行卡加在一起凑不出一千块来，甚至还有几张信用卡还款期临近，那可是一笔非常夸张的支出。
原本他以为综艺节目录一期给一期的钱，结果问了才知道，一般都是按季结。
好家伙，《不要回头》合同可是一口气签了三期，等录完再给钱，他怕是早就已经饿死了。
至于顾青予那边……
算了，林清言就没对那五百万报过什么希望，他当时纯粹口嗨。
还是得想点办法搞点快钱。
林清言擦干净手，翻开台本。
今天下午这场直播是个带货直播，但平台方也知道林清言带货是不可能带货的，所以报的价是个站台的价格。
也就是，需要。
说实话这个价格多少有点磕碜人了，毕竟现在有点粉丝基础的网红直播出场费都是六位数。
不过林清言转念一想，原身这一千万的粉丝，九百万黑粉，一百万僵尸粉。
人家花五万块请他去当个啥也没用的漂亮花瓶已经不错了。
但问题就在于，五万块对原身这负资产状况来说，也不够啊。
唔，如果这时候来个人送钱就好了。
就在这时，林清言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
嗯？陌生号码？搞诈骗的？
果断拒接。
十秒钟不到，这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林清言再次拒接。
我可是反诈APP的深度用户。
又过了十秒，林清言的手机屏幕上第三次出现这个号码。
这执着劲儿多少有点感人了。
林清言接起：“喂你好，不买房不贷款不办套餐首富老公刚死继承了八十个亿遗产非常爱国从未去境外办卡消费三个儿子都是弱智用不着早教班，谢谢。”
“……”
对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嗯？话都被我堵死了也不至于摆烂吧？
行吧。
林清言正准备挂断电话。
对面突然开了口：“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这老烟嗓，有点儿耳熟啊。
林清言舔舔下唇：“啊，上个星期刚结，怎么，你忘记给我随份子了？行啊，记得随两份，一份结婚，一份丧偶，谢谢。”
“……”
对面又无语了。
过了几秒，突然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听起来你精神不错嘛林清言，我白担心你了。”
这语气这声音这笑声……哦想起来了，是凌浩。
？这个老狗比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哪来的我号码？
林清言警觉。
见林清言不说话，凌浩也不废话，直言不讳道：“我看到热搜了。”
听见这句话，林清言撇了撇嘴。
听见凌浩打来这个电话，他能确定这热搜十有八九就是凌浩干的了。
在原著剧情里，自从凌浩看上主角受之后，主角受就没少遭罪。
凌浩干的事包括但不限于，给主角受买黑料自己挺身而出帮忙解决、□□主角受自己从天而降英雄救美、找人抹布主角受自己……
嘿嘿这个晋江就不能说了。
总之干的坏事不比他这个炮灰少。
但不同的是，林清言干的事都是反噬到自己的身上了，而凌浩干的确实都会折腾到主角受，但他预想的那些功劳最后都会算在主角攻的头上，成为主角攻受之间感情的一个又一个催化剂。
行吧，我俩可真是一对卧龙凤雏工具人。
但是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按理来说，这个被买黑热搜的剧情应该是属于主角受的才对，怎么变到自己这个炮灰头上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没按时死，所以还需要继续帮主角受承担倒霉黑锅么。
哦，也就是说接下来还得承受双倍debuff了是吗。
谢谢，更想现在就死了。
“林清言，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帮你。”那边凌浩又开口。
“怎么帮？”
你不帮死我就不错了。
林清言心说。
“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公关团队。”凌浩语气骄傲地顿了顿，“你也知道的，我粉丝很多，出一些负面消息也是常有的事……”
等一下，“你粉丝很多？”
“啊。”凌浩没想到林清言的重点在这里，“对啊。”
“多少粉？”
“截止五分钟前，两千三百四十五万八千七百六十六。”
“……”你好仔细啊。
“打个商量。”林清言舔了一下下唇，“你粉丝借我用用？”
“？”凌浩没懂。
“你不是要帮我么，我不用你的团队，只要一会儿我发条微博，艾特你，你什么也不用做。”
“你看怎么样？”
林清言说得很快，但非常清晰。
凌浩老实说他是完全没懂林清言想干啥。
但听起来他好像也没什么损失的样子。
“行啊。”凌浩答应了。
还挺爽快。
“不过我有个条件。”凌浩又道，“加我微信。”
他从昨晚加到今天都没有通过！
小问题。
林清言马上通过了。
于是电话在愉快的氛围中挂断了。
林清言挂完电话就发了条微博。
刚刚发出去，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还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个攻二电话号码这么多的吗？
林清言接起就是一句：“你还有什么事？”
“啊、啊我……我……什么……”
谁知对面传来的不是狗比老烟嗓。
是清清亮亮的小狗音，颤颤巍巍的，透着点小紧张。
这声音林清言认识。
是十安。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林清言就跟十安聊了几句，知道了十安现在大学还没毕业，比自己小了几岁。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小朋友，跟自己上辈子的小表弟差不多大。
林清言对待小朋友是非常有耐心的，他立马就换成了关爱祖国花朵的语气：“没怎么，刚才接了个骚扰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顾时安瞬间沉默了。
什么骚扰电话，林清言的语气明明就是跟熟人说话的口吻，而且刚才他给林清言打电话，林清言可是占线了五分钟。
足足五分钟！
是跟顾君见在打电话吧。
顾君见肯定是看到热搜来质问林清言了。
顾君见那种人会说什么话顾时安都能猜到了。
肯定是不近人情、不讲情面，冷冷地狠狠地说着最冷漠无情的话。
把人的自尊踩在脚下的那种。
顾时安可太懂了。
他想着林清言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时间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对不起。”
？
林清言一下被顾时安给整不会了。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没关系……？”
完了。
林清言这语气听起来一点都没有原谅我的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我和顾君见的关系了，是不是也要讨厌我了也要离开我了。
顾时安感觉十分绝望。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林清言又开了口，他的声音顿了顿，“但，没关系。”
！！！
林清言怎么这么好这么温柔啊！
顾时安想冲进手机里抱住林清言猛蹭。
“我、我其实有件事想告诉你……刚才有导演来问我《鱼》的版权了，说是想把它改成电影。”
虽然这不是顾时安的本子第一次上大荧幕了。
但还是第一次有导演在不知道是他的情况下主动找上门来。
这就是对他本子的认可。
可是顾时安知道，《鱼》其实有一半可以说是林清言完成的。
他在节目中一边分析一边帮他补bug，还挖掘出来了很多此前他没想到过的细节，让整个故事的完整度又拔上了一个台阶。
这可是他和林清言的第一份共同回忆。
“所以我想把版权费全部都给你。”
？
你又给我整不会了。
虽然林清言是很想要人送钱没错，但这钱他哪会要啊，听起来就很像画饼的样子，他上辈子已经吃了很多老板的饼了，这辈子是一口都不想再多吃了。
最重要的是。
鬼知道什么时候能兑现。
但顾时安很执着：“你不要的话那我也不卖了。”
威胁我是吧。
气人。
林清言顿了顿：“这样吧，你帮我个忙就行。你微博有多少粉丝？”
“一百八十多万吧，不太记得了，怎么了？”
之前顾时安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偶尔发发照片。
几年下来也意外攒出来了一些粉。
林清言算了算，虽然比起凌浩差了一截，但也应该够用。
于是他又把说给凌浩的话再说给顾时安了一遍。
顾时安当然是一口答应。
“对了，我……可不可以加你微信？”
“当然可以。”
好耶！
有林清言微信了！
顾时安开开心心地就把电话给挂了。
林清言放下手机一看，好家伙，这小朋友比凌浩还能磨叽，一个电话愣是跟他废话了十分钟。
林清言揉揉耳朵，点开微博，又发了一条新的出去。
然后什么也没管，扔了手机就去睡觉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过去的十来分钟里，路鹤游拿着手机，对着一个他刚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的号码沉思了老半天。
然后打开百度：
电话一直提示占线是被拉黑了吗？
最高赞回答：是的呢亲亲^3^
“……”
靠。
他一早起来就看到了热搜，然后听左制说林清言早上回来一句话没说就回了房间，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
这不就想着关心林清言一下。
毕竟林清言先前……对他也还挺上心的。
可是林清言什么时候把他拉黑了？？？
路鹤游越想越不舒服，他准备再打一次。
可没想到这次刚解锁手机，两条推送弹了出来。
是他的微博互相关注。
而这个互相关注，是林清言。
在十分钟前和刚刚，林清言都分别发了一条微博。
内容非常言简意赅，分别是：
[爱心]@凌浩
[兔子]@十安shian
而这两条微博在短短十分钟里点赞转发评论已经被刷上了十万。
“？？？”
“？？？？？”
“我没看错吧？林清言这什么情况？？？”
“不道歉，还在微博撩男人！？！？”
“还一撩撩两个？？？”
“我尼玛我是真的震惊了，我以为林清言以前就很不要脸了，没想到现在更加不要脸”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齐闻的粉丝、凌浩的粉丝，再加上一捏捏顾时安的颜粉，把林清言的微博给冲了个遍。
中途还加进来了苦林清言久矣的路鹤游粉、WOE部分团粉、当年选秀节目其他看林清言不顺眼的秀粉，以及没啥事干就是本着“来都来了”的中华传统美德过来凑热闹的路人。
一时间，林清言的微博互动量达到了顶峰。
和他相关的热搜也一直挂在榜首，久居不下。
“林清言干完这破事就死了？”
“？救命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啊我怎么没看懂”
“林清言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于是所有人又开始满世界打听起了林清言在干什么。
很快，一条不起眼的微博被挖了出来。
这条微博来自一家非常小的直播平台，名叫斗日，已经成立好几年了，一直处在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状态，主营业务是直播带货，有时候会请一些很糊很糊的小明星来站站台，基本就是个勉强度日的小公司。
然而他们几天前发的一条直播预告，说请到了一位神秘嘉宾。
嘉宾没有照片，只有一个黑色剪影。
当时这条微博无人在意，等到大部队闻讯赶来的时候，也才个位数的赞转评。
可眼尖的黑粉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黑漆麻乌的剪影，绝对就是林清言没跑了。
而且好巧不巧，这场直播，就在今天下午三点。
也就是半个小时之后。
哈，谁会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战场立马转移到了斗日。
此时的斗日公司。
运营正如往常一般百无聊赖地刷着后台数据，突然她瞪大眼睛，坐直了身体。
等到她数清楚了新增数值到底是几位数之后，她突然尖叫了一声：“妈呀——！”
一时间整个公司的人都回头看向了她。
是的没错，这家公司就是一家字面意义上的小公司，整个公司所有人都在一间开间里办公，每个部门平均0.75个人，也就是运营兼职人事，行政兼职财务，出纳兼职产品经理……
没倒闭算奇迹。
“怎么了小尹？”老板探出头。
“余、余总，咱们的app下载量暴增，注册用户数也暴增……我的天，居然还在上涨！”
于是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然后是一声高低错落的“妈呀——！”
斗日自成立之初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这是怎么回事，后台出错了吗？”余总难以置信。
“你们都不上网的吗？是因为今天下午咱们请的那个嘉宾，林清言！他今天被骂上热搜了，肯定会波及到咱们公司的……当初我就不同意请他！”
说话的是行政，他是齐闻的粉丝，一整天都坐在工位上摸鱼，几乎吃完了全程的瓜。
引导微博上的黑粉找到这条直播预告就是他放出的消息。
不然谁能找到这么犄角旮旯的微博啊？
其他人都有些茫然。
斗日虽然是家互联网公司，但绝大多数都是二次元死宅，他们对娱乐圈的明星本来就认不全，当初拍板名单的时候也就图了一件事。
林清言便宜。
是他这个粉丝体量里最便宜的了。
“啊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那我取消今天的直播好了。”余总有点拘谨，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可没想到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楼层。
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生。
他面容精致，气质干净，长得极为漂亮，尤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笑，就像是漾开了细碎的阳光。
“哇——”
一时间斗日的开间里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你们好，我是林清言。”
“哦哦你好你好，林清言……哎？”余总有点紧张。
林清言居然已经到了？
那、那这还取消不取消了？
旁边的运营走上来，低声道：“余总，品牌方的货都到位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播，不然损失就太惨重了……”
行政还想说什么，但在损失惨重面前。
好像被骂一骂，问题也不是很大了。
于是他悻悻地闭了嘴，只能偷偷在粉丝群里纠集了更多的粉丝。
他要让林清言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
……不过林清言确实长得，还、还挺好看。
行政忍不住又瞥了直播间一眼。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三点。
在数千万人的翘首以盼中，斗日的官方直播间终于开始直播了。
画面轻微地卡顿了一下。
然后，林清言出现在了所有人的屏幕中。
镜头没有调整好，放得有些近，猛地一切进来就像是在和林清言视频似的。
瞬间，所有人都同时不争气地心动了一下。
淦，这谈恋爱一样的视角……
今天我们都是林清言的男朋友女朋友。
但很快设备就调试好了。
林清言手里拿了一张纸。
他微微垂着眼，无情地播报道：“大家好，今天我们直播间会带来的产品有，螺蛳粉、拌粉、酸汤粉、酸辣粉、冬阴功海鲜米粉……”
？？？
今天光卖粉是吧？
等长长的商品名单念完，林清言终于抬起眼，看向了镜头。
于是几千万人又不争气地同时心动了一下。
……淦！林清言怎么眼睛这么水！皮肤这么白！长得这么乖！
一部分原本属性就是哥哥姐姐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粉的粉丝的心，都不可忽视地动摇了一下。
稳住稳住稳住。
不可以被美貌打败！
今天是来冲林清言的！
要坚守阵地！
弹幕字有点小，林清言眯着眼也看不太清。
余总福至心灵，立刻让人搬来了一个大屏幕，特意用来投弹幕。
这样就看得舒服多了。
“凌浩、十安、路鹤游……”林清言随便点了几个名字，“好多熟人的名字啊，怎么，今天来的都是他们的粉丝吗？”
“明知故问！”
“不要碧莲！”
“大绿茶子里我家浩砸远一点！”
“离我家路鹤游远一点！”
“离我家闻崽远一点！并道歉！”
……
弹幕齐齐整整地刷了起来。
林清言点点头：“知道了，要我离他们远一点是吧。”
弹幕：？你还很有自知之明地互动起来了？
“好，可以满足。”
林清言从旁边拿过来了一台电脑。
这台电脑平时都是直播助理在旁边帮忙操作的，但今天只有林清言一个人，他就自己操作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大家的诉求我都看到了，但这种事呢也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肯定要看到一些彼此的诚意。”
林清言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很快直播间的右下角就出现了几条链接。
“很简单哈，酸辣粉代表凌浩家，拌粉代表十安家，螺蛳粉代表路鹤游家……”林清言慢条斯理地挨个念了过去，“好了，你们打榜吧，十分钟后，销售量排在第一名的我就直播删掉他的微信。”
在场的工作人员震惊了。
弹幕也震惊了。
我靠？
这是什么众筹版“给我五百万离开你儿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