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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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无语了一下，但还是很快选择了确定兑换。
他已经在水里泡累了。
几分钟后，林清言完成换装，回到了队伍里。
化妆师保留了他眼角的闪片和下颌鱼鳃的特效妆，衬衫和西裤则是带有些复古宫廷元素，让他看起来更有一种刚从海底来到人类世界的人鱼小王子的感觉了。
凌浩的目光在林清言身上停留了片刻：“现在方便带我们去找王昌了吗？”
“王昌？那是谁？”林清言疑惑。
“啊这，林清言居然不知道王昌是谁？”
“没好好看本吧”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说了林清言真的很拖后腿，之前团综他就是这样”
齐闻皱了一下眉：“就是刚才问你的那个人，你不是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唔，我知道他是谁啊。但他叫王昌？”
林清言歪了一下脑袋。
齐闻都被他气笑了：“不是吧，你不是天天见他么？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知道？”林清言表情看起来有些疑惑，“他又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你……”
“齐闻你等一下。”葛欣开口，“我觉得林清言的意思是，小人鱼不知道王昌的名字。你想想，你家猫会知道你的名字吗？”
对哎！
这下大家明白过来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哪里了。
刚才进到宫殿里看到小人鱼，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这里是人鱼住的地方，但其实……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王昌养在这里的宠物呢？
或者说。
他只是王昌的一件藏品。
就和其他的珍宝一样。
只是他是个活物。
反应过来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
看向林清言的眼神都带了些怜悯。
可林清言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他带着众人来到了一扇门前。
“这里就是王昌经常待的房间啦，昨晚他进去了之后就没再出来了。”
肯定死了呗。
反正大家都是过来寻找死因的，还能活着不成啦？
“这个门要怎么开？”葛欣问。
“踹啊。”林清言理所应当。
“踹？？”
“嗯啊。”林清言神色平静，“刚才你们不就是把我家的门踹开进来的么，再踹一次不就行了么。”
“……”
你这是在报复吧。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投向了路鹤游。
路鹤游：“……”
路鹤游：“……不能用钥匙开么？”
“我不。你们都看了踹门，我没看到，我也要看。”林清言顿了一下，“你是不是踹不动啊？”
“……”
刚才那扇门是木头的，这扇怎么看都是石头的，踹得动才有鬼了吧？！
“我来。”
凌浩拨开路鹤游，抬高腿，猛地一蹬。
“哦！”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门应声而倒。
“好棒好棒，都进来吧。”林清言一边海豹鼓掌，一边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
路鹤游心里不爽的感觉更明显了。
刚才林清言进门前看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靠，林清言是不是又在用眼神说“就这”了？？！
凌浩也有点不爽。
一句好棒好棒就没啦？
而且门可是他踹的哎，他一条腿都麻得没感觉了，林清言进门前居然看路鹤游一眼是什么意思？啊？？
气人！
这俩人同时斜睨了对方一眼。
而碰巧在俩人视线焦点的齐闻：“？？？”
我啥时候得罪他俩了！？
王昌果然死在这间房里。
死得透透的，大字状趴在地上，身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林清言一进房间就蹲下去看尸体，吓了葛欣一跳：“哎你……”
她怕小人鱼会被尸体吓到，毕竟那可是他“主人”，突然死了，应该会对他是个不小的冲击吧？
谁知林清言看了一眼就站起身来。
还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多虑了。
小人鱼就只是好奇而已。
这间房间很大，比外面有水晶池的那间还大。
十来人很快四散开来，各自搜寻起了线索。
弹幕也跟着讨论了起来。
“王昌也太他妈有钱了吧，收藏品这么多”
“而且全是鱼相关的，看久了瘆得慌”
“哎，陆琪娅怎么突然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本子？那是什么”
陆琪娅就是研究小组另外的女生。
“是研究小组里女孩子给她的，当初两个人一起上的岛，但那个女生突然发疯一直念念叨叨美人鱼美人鱼什么的，后来太严重就被遣返了，走之前给了小娅这本手札”
“我去，这个怎么没听她说过？”
“其他人的故事他们也没说啊，这个综艺看到现在确实有点懵，感觉故事是好的，就是讲不清楚”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觉得齐闻的路子其实是对的，就是对每一条线索仔仔细细分析，虽然时间要得比较长，但设计应该就是这样的”
“唉，闻崽都不说话了，看得我好心疼啊”
“还不是林清言非要刷存在感”
“烦死他了，一个人毁了一部综艺”
“而且别人都在找线索，就他一个人坐在旁边吃东西……”
水里泡久了就是容易饿嘛。
王昌这间屋子里好吃的还不少，林清言摸了一包巧克力拆开，吃了一颗。
……很好，没有扣分提醒。
那就继续吃。
于是林清言坐在沙发上吃了一包巧克力，两块小蛋糕，三袋小饼干，还在冰箱里拿出来了一大瓶可乐。
“？”
“为什么王昌的房间里会有这种东西？”
“林清言是来野餐的吗？”
其他人终于把证据搜完了。
还是交给了路鹤游。
线索很零散，数量还大，其中还有不少和王昌没什么关系，反而是指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了？”
“是啊，我刚才多看了几个个人的回放，稍微了解了一点他们的故事才勉强能看懂一点……”
“这要分析到什么时候去哦，不会要直播到明天吧”
“这编剧到底是谁啊，弄这么大一个噱头，自己都接不住”
“编剧叫十安，也是《擒获》和《成桑》的编剧”
“那两部烂片啊……难怪了”
剧情逐渐变得无聊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弹幕一点一点减少，人数也在断崖式下跌。
主控室那边也开始了动作。
随着嗡嗡声响，一条一条信息传了过来。
嗯？
你影响我吃冰淇淋了。
林清言翻了翻一滑滑不到头的信息，又看了一眼默默倒计时到最后80分钟的时钟。
算了。
还是浅干一下活。
于是林清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林清言要干什么？”
“不会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在录破案节目而不是吃播了吧”
“他这是也要参与分析？”
路鹤游正对着一份份线索眉头紧锁。
刚才齐闻又开始了分析，给出了不少猜想，他们现在也不确定应该提交哪一个出去。
突然一阵好闻的味道飘了过来。
不是脂粉气耳的香水味，而是很清新的味道，非要说的话，是海洋的味道。
是……
林清言？
林清言靠近，伸手越过路鹤游，从他面前拿过了一张写有线索的纸条。
海洋的味道转瞬即逝。
路鹤游短暂地怔住了半秒。
《不要回头》的线索分为两种，一种是物品，另一种则是纸张，比如说王昌的手写草稿纸、简报之类。
林清言拿起来的就是一份影印文件。
“你乱动什么……”齐闻皱着眉不爽道。
“我看一下。”
“你刚才都没参与，你能看得出什么……”
林清言嘴里的软糖还没吃完，他一边咀嚼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线索。
半分钟后他放下：“嗯，看完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份文件是什么啊。”
要知道这份文件可是纯英文的。
林清言虽然从小被林家养大，但学历非常拿不出手，而且之前他们在选秀节目里请了几个国外的舞蹈老师，别的选手都可以跟老师用英语简单交流，而林清言一开口就闹了个大笑话。
那段夺命英语到现在还在小破站鬼畜区。
素材常青树。
“你等一下啊。”林清言转头就走了。
“他干什么？”
“看不懂跑了吧”
“不懂装懂浪费时间……”
这时倒计时来到了最后一个小时。
所有人的心都着急了起来，心说不要跟林清言多浪费时间了。
谁知林清言很快就回来了。
还抱着两桶冰可乐和两打纸杯。
“打本还是要嚯冰阔落才有感觉嘛。”林清言拧开瓶盖倒起了可乐，“爆米花我已经在炸了，你们等一下啊。”
？？？
什么意思？
什么打本什么冰阔落什么爆米花？
林清言倒完乐可，拿过刚才的文件放在桌上：“这份文件看logo，是属于研究所的葛欣教授的吧？但是这一份剪报的这里提到，葛欣教授上个月就已经失踪了，请问这位葛欣，您是谁呢？”
我去！好细节的信息！
所以，这是谁啊？
众人霎时把目光转向了葛欣。
葛欣抿着嘴，一言不发。
“最好详细说哦，咱们以完成主线为主。”
林清言抬起眼，一双眼睛清亮得像是能倒映出所有人：“不然凶手就赢了，所有人都会被扣分，负分会被抹杀的哦。”
在林清言这番话的威逼利诱下，葛欣顿了顿，还是说起了自己来到岛上的目的。
“我……其实也叫葛欣，我是来找我姐姐的。”
“您姐姐是哪位？”
“这张寻人启事上的……”
一共几十份线索。
林清言挨个儿拿着盘问，很快就引导着所有人把自己的故事给说了出来。
主控室的副导演看着直播间逐渐回涨的观看人数。
“两千万……”
“三千万……”
“导演，破五千万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直播间最高的人气也才三千万出头。
林清言盘线索有这么好看吗？
“该说不说，林清言每一句话都问得好准啊”
“他看到每一条线索居然都能猜到是属于谁的”
“对，而且他看人那眼神，我去，是我我都不敢撒谎！”
“哈哈哈，左制企图撒谎了，结果被林清言拿刚才盘过的证据给堵了回去”
“笑死，猛男无助.JPG”
“谢谢林清言，我觉得故事已经变得很清晰了”
等最后一份线索反扣上，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层层叠叠到离谱的程度了。
所有人都在跟着林清言的思路分析。
一时间微博、知乎、百度……各个社交平台的热搜都被《不要回头》给霸了屏。
“好啦，现在大家应该很清楚了吧。”
林清言往嘴里喂了一颗爆米花。
这还是刚才凌浩特意给他端过来的。
嗯对了，打本嘛，要是没有可乐和爆米花，那味儿就不对了。
如果可以点奶茶外卖就更好了。
“……所以当年王昌居然把自己流产的女儿胚胎当成了‘肉’献给了有钱人。”陆琪娅还没说完就反胃了，“他怎么能够！”
“他就是个畜生。”葛欣抿紧了嘴，“我姐姐这么多年一直被他强迫，一年到头不停地生孩子……”
后来。
王昌尝到甜头，不满足于自己这一个老婆的工作效率，开始从世界各地诱骗、绑架女性来到这座岛，逼迫她们生育。
然后将一具具未成形的婴孩重新塑性成鱼类的模样。
贩卖至全球。
当人口开始减少，男性被认作是劳动力的象征，女性的地位愈发低微。
他们都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除了用来生孩子一无是处。
可最后，还是靠着一个个“母亲”“养育”了残存的人类。
但从始至终，他们都在感恩那个什么也没做的男人。
“这个主题好沉重啊。”一个女孩子抹了一下眼角，“而且这种表现形式太过于残忍了，我有点没办法接受，我、我有点难受……”
其他女生都轻声安慰起了她。
林清言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他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女生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齐闻这时候道：“可是我们知道了整个故事能怎么样呢？我们还是不知道王昌是怎么死的啊。”
“还重要吗？”葛欣道，“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想杀了他，他死得其所。”
“可是找不出凶手我们要被抹杀……”
“你到现在还在想着被抹杀的事吗？”
齐闻哑口无言。
此时林清言又开口：“想知道王昌怎么死的很简单，盘一下时间线就知道了。”
“王昌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路鹤游和齐闻今早才乘直升机来的，没有作案时间。你们研究所的所有人都能够互相证明，也都可以排除。至于女孩子……王昌一米八高一百八十重，比他矮的根本就不可能。”林清言说着又给其他人排除了时间，“最后，只剩管家了。”
管家一愣，慌里慌张地辩解：“我……我？不、不是我啊！你们听我解释……”
“那你盘一个出来我们听一下逻辑。”林清言托腮。
他不会！
他哪有什么逻辑！？
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管家被无情地全票通过。
不对，其实还差一票。
齐闻那票。
他说什么也不想跟林清言。
即使……他也觉得林清言还挺有道理。
投票结束。
游戏结束。
所有人被请到了旁边的休息室。
“现在请编剧老师给大家复盘。”
镜头给了顾时安一个特写。
顾时安戴了个白色的口罩，坐在坐在所有人对面。
“哎我去这个编剧老师长得有点好看啊，我突然原谅他剧本写成这样了”
“？前面你怎么看出来的，就露了一双眼睛”
“这身高这打扮这气质还不够帅哥吗”
“草，他身上这件衬衫10个w起，还买不到，跟林清言身上的是一个牌子”
“啊那不就更帅了吗老公！”
齐闻知道十安这个编剧，很有来头，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卖了好几个剧本，还都是国际知名大导演执导。
……虽然最后大多票房都极为惨淡。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表现的机会。
他可是特意看了好多本书呢！
“十安老师，您能跟我们说说您的这个故事吗？”齐闻率先开口。
“没什么好说的，林清言刚才已经说完了。”
“呃……”
怎么感觉您还有点儿不耐烦呢？这不是您的本子吗？
齐闻又问了几个问题。
都被顾时安用一两句话给挡了回来。
他灰溜溜地坐到了一边。
“那请问我们投对了吗？凶手到底是不是管家？”
这是众人最好奇的一个问题。
然而等到屏幕上出现凶手的名字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居然是凌浩！
这……
“凌浩不也是早上坐游艇来的吗？他应该也没有作案时间才对啊！”有人提出异议。
“不，凌浩前一天就在岛上了，左制那边潜水发现是线索里有提到这一点。”
对哦！
这不都是林清言盘过的吗！
但是不对啊，最后的管家也是林清言说出来的吗？
这、这……
齐闻大声道：“林清言你故意误导大家！现在都要扣分了，到时候有人被负分抹杀了你看你好意思吗？”
而此时凌浩表情倒是有些玩味。
他看向林清言，林清言此时眼角的闪片被晕开了一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迤逦。
林清言……
这是在保护他？
就算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也要保护他？
被人保护。
这还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不会有人负分的。”林清言声音清亮，“我给你们每个人至少赚了3个c级支线剧情，你们可以拿这个来兑换东西，也可以兑换分数。”
果然，这时候工作人员上来核算，每个人不仅没有扣分，反而都赚得盆满钵满。
除了齐闻。
他因为最后投错，被扣得实在是太多了，一下分数就垫了底。
第一期的《不要回头》就录制结束了。
但真正的发酵从现在才开始。
不少大V都在挑灯夜肝，疯狂分析《鱼》的剧情和隐藏剧情。
因为他们发现作为人鱼的林清言好像彻底从这个故事里被摘出去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在复盘结束后，所有嘉宾都选择了一条弹幕进行回答。
林清言选择的就是“那请问人鱼跟这个故事的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别忘了，小人鱼的名字叫做Joshua，约书亚在旧约圣经中，蒙神重用，是百姓首领。
“而且线索中从来没有任何一条指向现实生活中有人鱼这种生物。
“好了，我的回答到此结束。”
林清言短短一分钟的回答瞬间又引爆了讨论。
直到他们准备离开海岛，《不要回头》在热搜上的版面已经侵占到了80%。
导演组看傻眼了。
榴莲TV的高层也看傻眼了。
而林清言满脑子都在想——
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岛了。
今天可真是累死了。
早上天不亮就出门上班。
现在下班，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好歹以前他上班只是被虐心，现在录个综艺，虐心又虐身的，真是要了他的狗命了。
好累好累。
他不想上班了TAT
大家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小型直升机，除开驾驶员只能坐两三个人的那种。
现在同时离岛的人太多，飞机不够用，导演组正在焦头烂额地联系人。
林清言困得人都快没了。
凌浩看在眼里，他走过去：“我的飞机应该提前到，要不你跟我一起先走？”
顾时安耳朵贼尖。
飞机？
先走？
你看我同意吗？
“不了，我的飞机也在附近。”顾时安过去横插一脚。
凌浩笑了一下，他听说过十安这人，在南加利福尼亚大学读编剧专业，但家境顶多就是吃穿用度不愁的普通富二代程度。
飞机？
别开玩笑了。
他以为是那种坐一两个人的小直升机吗？他的可是能坐8个人的重型直升机，两千万呢。
这个话题路鹤游就插不进去了。
他站在一边，听着几个人的话，主动给自己来了句“就这”。
齐闻在一边看得出十安和凌浩之间似乎有些不对付，于是他凑上去：“凌老师，一会儿您能不能带我回去呀？”
“可以。”
凌浩的回答很冷淡。
没关系，这时候十安应该也要邀请自己了吧？
等了十分钟。
没说话。
真尴尬。
也不是没说话，他俩只是没跟他说，都去跟林清言说了。
林清言困得要命，他靠着树，眼皮打架：“你们谁先来我坐谁的。”
话音刚落。
还真就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一架非常夸张的直升机。
庞大，漂亮。
凌浩认得，那是贝尔525，要将近一个亿。
……他买不起。
此时舱门放下。
林清言半梦半醒地走了上去，顾时安也跟了过去。
顾君见接到顾时安的电话时在回京市的路上，顾时安说的地方正好在航线上，他就同意了。
此时顾君见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
他随意瞥了一眼。
就看见了林清言。
穿着跟顾时安极为相似的衬衫，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眼尾被拉长出一片暧昧的阴影。
他掀睫看了过来。
闪片很亮。
双眸更亮。
但俩人只是简单地对视了一眼。
顾君见收回目光，正襟危坐，拉了拉领带。
旁边的任寻倒是有点看不懂了。
啊这，这林清言怎么又跟三少走一块儿了？还跟三少穿的这……
这叫什么？
情侣衬衫？
不是，这三兄弟，怎么就可着一个林清言使劲儿造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