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枫叶轻飘

14、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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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說等我死了以後.你不可以愛上別人.但我不能這麼自私,以後你有喜歡的人就讓他連同我的份一起愛你.讓你在愛他的時候，也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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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同时打破两个人沉默的世界。

　　“俊。”
　　“妈妈。”
　　“回家来吧。”
　　“我不会回去的，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不回来你会后悔的。”
　　“旖旎在你那里？”
　　“……”

　　“还好吗？”
　　“不用担心。”
　　“看来旖旎真的被那个死人替代掉了呢。”
　　“什么？”
　　“旖旎，知道在那里吗？”
　　“在身边啊，想找她吗？”
　　“不是，听说她办了休学的手续，要留学吗？”
　　“是啊，留学的话就不用被朋友欺骗了吧。”
　　“是说自己吗？”她冷笑几声，“高中还没有毕业的话还真是有点担心啊，不过竟航哥也会陪着她嘛。”
　　“是啊，不会让她再受伤了。”
　　“……”

　　“伯母，不坐会儿吗？”旖旎转过头凝视者那位高贵的妇人。
　　“一会儿有机会的。”
　　“这样有用吗？”
　　“你说呢？”她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关上门。
　　浮华背后总是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辛酸和无奈，身为其中的一员从出生到未来就像是行星围绕着恒星转动的轨迹般，一早就已经定好了，而每一个与命运挣扎的最终也只有是命运的成服者。
　　伸开的手心飘然的降落着，她慢慢地拿起，对着月光，那是久违的温柔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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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穿著蓝色的衣服吗？”
　　他看着她轻轻地摇摇头。
　　“因为这种感觉就像在蓝天里，可以无拘无束地飞翔然后溶入你的世界啊？”
　　“丫头，你很傻。”他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知道吗？你的眼里总有一丝忧伤，就算是很开心的时候也总是散发出那种说不清的悲凉,就像是那种淡淡的蓝色。”
　　“……”
　　“因为喜欢你，所以也喜欢这种特别的感觉啊。”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你很傻，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喜欢你，怎么办？”
　　“那就喜欢我呀，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喜欢我呀。”她俏皮地说。
　　“如果我离开了你，就把我忘掉，然后开开心心地和别的男孩一起幸福地生活。虽然被你忘掉有些伤心，可是看到你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我不会把你忘掉，你也不会离开我。”
　　“不要强留住不属于你的东西，只要偶尔想想就足够了。”
　　“不要，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旖旎淘气地嘟着嘴，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永远，永远，我会像这个片叶子，永远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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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同她躺在花园的草坪里。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啊。”
　　“那我就把自己送给你好了。”
　　“不要，你怎么能送给别人？又不是礼物，怎么能送？”她生气地指责。
　　“好，不送自己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望着生气的她痴痴地笑。
　　“我要……要……”
　　“不是不用送了吗？”
　　“不行，我要……要……星星。”
　　“星星？”
　　“恩，就像你一样的星星，明亮、温暖又充满爱的。”
　　“好，就送你所有的星星。”
　　他和她静静地躺在一起望着蓝天，看候鸟迁徙，倾听风吹过树间发出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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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望着满天的繁星，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他深情地看着柔弱的她，幸福地笑着。
　　“你看那颗星星。”她高兴地指着一颗明亮的恒星。
　　“是北极星。”他眼里闪烁着光芒。“你再看那边。”他随手指向不远处。
　　“是什么呢？”她疑惑地望着它。
　　“是天琴座。”
　　“天琴座？”
　　奥菲斯是希腊首屈一指的音乐大师，他的音色清新美妙，只要一弹起竖琴，连森林中的猛兽也忘了凶狠，山谷的河川也忘了流动。奥菲斯与妻子尤丽黛相爱至深，某日尤丽黛却因意外过世了，奥菲斯悲不可遏，一路追踪妻子的踪影，至到地狱的国度。
　　奥菲斯苦苦哀求冥王把爱妻还给他，但是冥王怎么也不肯。悲恸的奥菲斯只有不停地拨弄琴弦，他的琴音低婉哀怨，许多幽灵听了，都忍不住潸然泪下。最后冥王终于也被感动，他准许奥菲斯把妻子带走，但是有一个条件必定要遵守，冥王严厉地警告奥菲斯：‘在你回到阳界凡间之前，绝对不能回头看她！’
　　奥菲斯感激地把尤丽黛带走，一路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松懈。不久，人世间的光芒在远处闪耀，还差一步，两人就可以重回阳界了。可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奥菲斯却忍不住回头望了妻子一眼，仅仅是这么剎那之眼，尤丽黛的手‘啪’一声松开了，开始快速地往后坠落，从此隐没在黑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奥菲斯痛失所爱，开始带着竖琴在广袤的山野大地漂泊流浪，一路上演奏着凄绝的哀歌，天神看了不忍心，就把奥菲斯的竖琴放到夜空里，于是变成了天琴座。
　　从此以后，在宁静的夏日夜晚，人们就会听见悲伤的琴声从天上传下来，呜呜哀鸣，低婉凄恻。
　　“是吗？”
　　“恩，有很多古希腊的神话，可是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他用手轻轻地拭去她脸荚上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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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呆呆地坐在音乐教室的座位上，他优雅的站在讲台上拉动着小提琴。优美的旋律弥漫了整个教室，旖旎入迷地听着。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被遗忘。
　　“丫头，”他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在干什么呢？又走神了。”
　　“啊，”她疑惑地望着他，期待着他重复刚才的话。
　　“没有。”他调头收拾起来。
　　“要走吗？”她着急地问他。
　　“恩，只顾着走神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没有……我……我哪有！”她不服气地狡辩。
　　“丫头。”
　　“恩。”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恩。”
　　“丫头，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忘掉这个世界的存在，忘掉有时间的存在好吗？”
　　“恩。”
　　“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也不要去管，珍惜属于我们的每一分每一秒好不好？”
　　“恩，”她看着他甜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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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她牵着手奔跑，打闹。忽然急速的风出落了行人路上的叶子，一时间仿佛置身与花海，她飞舞，快乐地不停转着圈圈。
　　她微笑着看着他静静地站立着摇着手，温柔的眼神里散发出幸福的味道，有一点点眩晕。当他慢慢地走近她，拉住她的手示意停止的时候。
　　泪水……他倒在她的怀中，就像以往一样安静的睡着。而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在她的脸上泛滥开来。她不知所措的任由他安静的躺在她的怀中，那颤抖的手抚摸着俊秀的面容。
　　救护车“呼呼”地开，车厢里一个俏皮的少女静静地哭泣，那张清秀的面容变得越发的麻木，笑容也早已逝去。
　　“对……对不起……我……我要……提前……放手了。”
　　“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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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被深深埋在心底的一点一滴一丝一缕地涌出，泪水带着隐藏许久的思念不停地流淌，似乎回到当初那些他才离开的日子，伴随着不断抽搐的心痛，柔风轻轻地扬起她如丝般的长发，飞舞，交织，缠绵.然后渐渐的俊的影象越来越多,心里的痛也越来越深.深深的痛楚让她明白,无论是星还是他,命运都会让如此相似的他们在自己的眼前结束生命的轨迹,所以因为她爱他而不愿再次看见他的离开，而决定将那份不舍的感情放手……

　　大门急匆匆地打开，他俊秀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出现在那高贵的妇人的眼前。
　　“旖旎，在哪里？”
　　“真的回来就只是为了她吗？”
　　“先让她走，”他叹了口气，“我们再说。”
　　“她真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吗？”
　　“放她走。”他用狠狠的眼神看着她心痛的脸。
　　“好，你去问问她愿意走吗？”

　　门又一次被打开，而这次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泪水一滴一滴地坠落。
　　他慢慢地走近，温柔而又急切地搂住她。
　　“我来了，旖旎。”
　　“俊，”她渐渐转过低下的额头，拭去残留的泪痕。
　　“我们走。”
　　“俊，你答应过我，还记得吗？”贵妇人优雅地走来。
　　“妈，送她走后我们再说。”
　　“旖旎，那就你说吧。”她深沉地凝视着。
　　空气忽然变得冰冷，在她坚定的眼神里不禁颤抖了一下。
　　“俊，我——”
　　“我来说，”他看着她，眼神里传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无论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都不要惧怕，心怎样想就怎样做，我的心永永远远都只属于你。”
　　“俊，真的很高兴。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星的存在，有时候真的会不自愿地迷失，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那你是说，让我们冷静一下，如果我可以真正面对你的时候而你也没有腾出你的心，那时我们——”
　　“你走吧。”他的语气骤然有些深沉，有些心痛的感觉。
　　紧扣的十指悄悄地放开。
　　她的心不知是不是早已无法再破碎，感觉刹那间化为了乌有，带着留有他温暖余温的手，带着碎了一地的心，一步一步远离那个想永远陪伴的。
　　“旖旎，就算你无法忘记星我也会一样静静地陪伴着你，保护着你，如果哥愿意我会带着他对你的那份爱一同爱你。”
　　黑暗吞噬了不愿离去的身影也吞噬了两颗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