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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偲伶心里那口小鼓,逐渐恢复些正常规律的敲着,当然多少也逐渐恢复了些正常的判断力,用自以为表现得很自然的审视,和小小责备的眼神看向他。

      陌尘看偲伶不再说话,也没有再动筷子吃下去的那个意思,竟然轻轻把手伸向那个,偲伶认为今天最大败笔的菜,像吃一道再平常不过的菜肴一般吃起来。

      偲伶看他吃得异常的从容、优雅,仿佛和自己吃的并不是同一道菜一般,不免有些怀疑,自己前面吃的是道假的番茄炒蛋,这一份才是自己正儿八经做给他吃的那个菜。

      看着他,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变得有些微酸,可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开心的吗?自己专程做的菜,难吃到自己都难以下咽,他却能用吃的很香四个字来形容。

      “那个……你…要不别吃了,这菜已经凉了,下次!下次我再给你重新做点别的吃,好吗?”

      偲伶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拦下他一口一口正要再度从碗里夹起的东西。

      “你吃饱了?”

      他看了看偲伶,顺便瞟了瞟偲伶的手,届时她的那支爪子,正洋洋洒洒的挂在那只,有些沁凉中带着脉络浮动的手腕上。

      偲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略显局促的赶紧把手抬起,迅速的应着他的话说下去,想尽快的掩盖点那些微妙的细节。

      “嗯,前面吃了大半碗饭,吃得很饱了。”

      虽然吃了很多口米饭,但一多半都是直接一口下肚的,所以要说吃饱可能是有一点,但是绝对不是真的吃饱那种完全不带饿的。

      “嗯!那我做的牛排你应该是吃不下了。”

      顾陌尘拿起身侧那个已经彻底凉透的咖啡杯,慢慢走向那个宽敞的独立式厨台,顺手的清理着杯子。

      “嗯,是吃不下了。”

      “等等!你说你做的牛排?你是会做饭的啊!那你还让我来做饭给你吃?”

      这会儿的偲伶仿佛想明白了点什么,但又有些不解,鼓舞着偲伶直接将心里话,原原本本脱口而出,当然,那会儿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疑惑有何不妥。

      陌尘将洗完的杯碟放入烘干程序,缓缓转过身来走向偲伶,距离变得越来越靠近,她那已经站得笔直的身形。

      偲伶看着他不发一语,却越发放大的身影、增高到偲伶需要仰视的那个距离,一时间竟感觉自己像那氢气充盈的气球一般,再不保持流畅的呼吸功能,很快便会成为那个气满到爆,又或是直接双脚离地飘起来。

      陌尘微眯了眯眼,看着偲伶,微微前倾,双手自然的撑在偲伶已退无可退的抵靠位置。

      偲伶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脸,他的发,他那有些看不透,却异常好看的双眼和薄唇在闪动。

      那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一粒种子,逐渐发芽后轻轻摇晃攀升着,痒痒的,让人感到紧张,却又极度依赖。

      “我没说过不会做饭,而且,吃你做的饭不一样。”

      说完,他朝着偲伶身后轻轻抽取了一张纸巾,平静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按压着擦拭着手中余下的水渍。

      偲伶顺势赶紧调整了下呼吸,又想迅速回味下他刚才说的什么,但仿佛不重要的还是重要的话,偲伶很遗憾的通通没听进去,但该看的不该看的却都看了个完整。

      他看着偲伶那心虚得有些脸红的样子,仿佛是想再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走向厨房处做起了牛排。

      沈宅

      当偲伶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十足的吃货后遗症状态,一个葛优躺直接就在床边那张躺椅上,睡得连半个梦影子都没见着。

      “沈偲伶!沈偲伶!你个笨蛋接电话了!快接电话!你怎么还不接电话!再不接电话我就飞过去揍你了啊!……沈偲伶……。”

      一个中气十足的清脆女声,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响着,声音跌宕起伏的效果仿若就在身侧一般,让前一秒还充斥着慵懒睡意的卧室,顿时变得聒噪起来。

      偲伶被炒得有些烦了,蹙了蹙那处光滑如新的眉头深处,不带睁眼的向左转了个身,一个不太优雅的轻快摆腿,瞬间朝着空无一物的前方飞去,许是还处于不想醒来的梦境之中,停在空中的腿在划出那道不那么优雅的弧度后,又软软的落回躺椅之上,余下半截小腿在那处忽上忽下的悬挂着。

      然而这么一招常用的摆腿动作,好像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中气女声依旧不依不饶的,在寂静得有些黝黑的室内不断回响着。

      “这谁啊~!大周末的还让不让人睡个懒觉了………啊呀呀………!”

      显然,对如此不识抬举的叫醒服务,偲伶是极度反感而毫不吝惜腿脚功夫的伺候上去,但一般情况下,都会在偲伶第一波凌厉扫腿以后安静的某物,这会儿却胆儿肥得越发有意志力了吗?想到这里正不耐的嚷嚷着,准备再翻个身,来个神龙扫尾力度让它消停下来。

      不知是应着这会儿微微有些起床气的状态,太过用力还是……,总之,在翻身以后,这个神龙的尾巴,怕是还没来得及展开威力时刻,偲伶居然一个不察,扑通一下!一头栽倒在那个还算稳当,又宽敞的柔软躺椅之下,跟她亲自挑选的,那个超结实的木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拥抱。

      【此处小插曲:亲自选择超级结实的木地板,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偲伶将外间那个与自己卧房联通的阳光房,改成了她时常活跃的舞蹈间,为了看起来比较协调,索性都跟舞蹈间内的木地板统一采用了超结实的木制材料铺就。

      第二个原因就比较直接一些,因为偲伶经常喜欢坐在地上,家里采用的都是大理石铺地板,偲伶觉得在地上坐久了难免凉了些,就换掉了。

      第三嘛!嘿嘿,主要觉得父亲的品味太过沉闷,选的都是些一板一眼的颜色,看起来与自己房间的风格不搭,所以依旧毫不犹豫的,把原来的大理石地板给全部换了一轮,不过在后来的某个时间,忽尔听到钟叔对着厨房阿姨刘姐惋惜,那一摞摞被撬起来地板出处之时,偲伶还是偷偷的在心里数了一把,那些被自己当做废品扔掉的红色票子,整整15万呀!15万!】

      偲伶趴在地上,有些顾不上去检查,到底是哪里摔得更狠一些,只觉全身都像被上了钢板一般的僵硬,微微撑起来一些,仿佛肩膀和腰身都要脱臼一般,疼得直往骨头缝子里钻。

      “啊~!我的肩!……哎哟~!我的腰……不行不行,卡住了!唉……!”

      “钟叔!……爸!…爸…!”

      偲伶忙不迭的高声呼叫起来,此时的她不搬点救兵来怕是不行了,睡醒后发现自己好几处睡落枕还好说,偏就在昨天已经摔了一大跤后,今天又来一轮,就算经常锻炼如偲伶这铁打的身板儿,这会儿也着实不太爬的上这高榻软垫了。

      卧室床上

      “沈偲伶你现在可以了呀!之前说好的每个礼拜一次电话现在都去哪儿了?你说说!你说说?现在这都过了十天半个月也没个影,说吧!最近你又野哪儿去了?”

      “哎!你这脖子怎么回事?还躺得这么直干什么?不像你风格呀!这是做什么高难度动作受伤的?”

      是的,这就是前面用那夺命连环call女声,不断扰她清梦,而后导致她摔成现在这副样子的那位女士,偲伶那闺蜜加死党之一的,徐欣女士本尊无他。

      看到她这打个电话就让自己躺得下不了床,还一副老神在在质问自己的样子,偲伶那无名火在正要发作的那个瞬间,被脖子、肩膀和腰间那一闪而过的抽疼硬是拉了回去。

      “好吧!徐欣,今天我忍你了,这笔账等我好了再跟你算,……撕~!……哎哟……!看来以后不能再睡躺椅了。”

      偲伶暗自拨着心里那个蹭亮蹭亮的小算盘,把徐欣这妮子,今天让自己摔个够呛这笔账给悉数记下,一边吃痛的表达了一把,今后绝不再睡躺椅的决心,果然任何事情都要亲身体验一把,才知道什么是可为,什么是不可为啊!

      “不就晚了一两个礼拜嘛!这么计较,活该被你爸送到国外去喝洋墨水的,依我看啊!你爸这次真没选错,在那边用洋文好好磨磨你这小暴脾气,也是挺不错的!”

      偲伶猫着嗓子,娴熟的和她同往常一般对侃起来,不过这次偲伶找了一个合适的分贝,生怕一个用力过头,又像前面似的牵扯着那几处痛点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医生说因为一个姿势睡太久,加之自己本来因常年练舞,身上有些陈旧性的损伤,还连续摔了几次,才反应比较大而已,只要好好固定、静养休息,没几天便可以下床走动。

      偲伶又是个极为尊医嘱的人,这会儿肯定乖乖听话绝不胡来的,毕竟,她还得赶紧好起来去见顾陌尘呢!

      没想到的是,偲伶竟没把在心里那抹悄悄的小情绪藏得太好,竟被一向心眼明亮通透的徐大小姐给看出些矛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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