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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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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对此嗤之以鼻。
但她鼻子很灵敏,而后每次常老师闻到烟味,都会不理他。
常老师总是会说呢,“我慢慢戒掉好吧。”常老师挺无奈的。
常老师烟龄好几岁了,不容易戒。就给自己买了好多口香糖。但小余爱吃糖,这些糖最后都进她嘴巴了。
上大学以后,小余有个大学同桌,是个帅小伙儿,烟龄也很大了。
不清楚什么原因:大二那学期开始就告诉她要戒烟了。
每天小余都会问他一句:你今天抽烟了吗?他总是想打她。
有次他去完厕所回来说:“你不知道厕所多难闻,烟味想吐”。
他有一个计算戒烟时间的软件,每天都会打开看一看。有天小余班里有女生偷偷问:“你同桌怎么胖了?有点油腻了,不帅了!”然后小余告状了,她同桌瞪她:“转告她们,我这是戒烟戒的,多吃了点饭,转移注意力!”又凉凉来了句:“怎么就不帅了呢?”
小余的这个同桌,烟戒掉了,并且有女朋友了。
奥,而后小余知道,戒烟其实挺难的。看到自己同桌这难受的样子。
常老师,那时候每天去操场跑步。小余没有陪过他,以为他是为了减肥,常老师是胖型的。小余每天总会刺他一句:你是不是又胖了。
不是小余不想陪他,小余是个很懒的姑娘,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关键还不胖。
小余其实挺毒了。喜欢说实话,总是得罪人。
而常老师是以小余马首是瞻的人。
有次,高三最后一学期唯一一次去郊游,虽说是郊游,但学校规定不让带吃的。小余她们都说,这是去“踩草”。
走了很久,才到地方。也是这次发现常老师和小余没在一起前,玩的伙伴。
好多人……
小余印象。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碰到那些男生之前,她还挺开心的,春夏交接之际,温度正好,心情很好,还有自己喜欢喝的饮料。
碰到那些男生之后,听他们调侃:“常老师,××,不介绍一下啊?”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用眼神打量小余。
“……”
小余转身就走了。
常老师追过:“怎么了,和你在一起后,就没有和他们一块混过了”。
看到他们,仿佛看到常老师自己。
凉凉来了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
小余发现对常老师了解得很少,像吸烟,就是后来才发现。
是自己的错。
常老师说:“遇到你之前,我很混,遇到你之后,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上岸了。”
“之前很多,和他们一块都是太无聊了,才和他们一块出去玩,喝酒,吸烟。”
“但和你以后就没有了。”
就这样,愉快的“踩草”,结束了。
小余和常老师吵架了。
小余恢复了高二的那种生活,下课就趴桌上睡,一直到上课。
常老师就帮小余把杯子的水换掉,每节课都是如此。
她们俩人也都不说话,不传纸条,也不发消息,不打电话。整整一天。
第二天,突然下雨了。课间操跑步取消了,半个小时的班空空出来了。
常老师就做小的。蹲到小余桌前,用手暖她的脚腕。
小余呢,不理他。
小余旁边得走廊是去接水的必经之路之一。常老师蹲了20多分钟吧,这么一大坨,在走廊很碍事。
愣了好多会儿,常老师去接水了。
“记得喝,好多天没喝水了”,常老师凉凉的说。
小余心里不是没波澜:好多天没喝水?我又不是鱼?哪天没喝水!
但就是不理他。常老师无奈了,走了。正好上课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