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权臣》忘楠楠

21、第二十一章:

　　曾沛是一个好男人，至少在樊轻文的心里面，他始终是有个矢志不渝对感情很是坚定的人，至少是现在，樊轻文对曾沛都没有一句多余的难言，两个人好像天生就是彼此的相吸相引，很是性情的两个人，会在冥冥之中不知不觉的走到一起

　　曾沛和樊轻文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一直彼此依赖彼此关怀，那个时候的樊轻文的家就住在这临州的这个尚书府里面，而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书生，没钱没势什么都没有，不过樊老爷和很多人都很好，对曾沛的父母都很是照顾，那个时候的曾沛心里便很是感激，心里面情感的小树苗便慢慢的在心里面深深扎起了根，至少现在仍然很是根深蒂固

　　樊老爷和樊夫人去世之后，曾沛便考取了功名，回来的时候，便迎娶了樊轻文，两个人在京城住了两年之后，便回到了老家临州，这里依然还是尚书府，而他这个曾尚书却到现在仍然只想做一个闲散的尚书

　　曾沛慢慢的看了看旁边的樊轻文，心里忽然间安稳了很多，难得夫人遇见了知心的人，应该去理解她，自从她嫁给了自己，好像从未听过她说起自己的诗词了

　　我笑笑，然后将小丫鬟拎来的茶壶给樊轻文续上了茶叶，曾沛慢慢的站了起来，帮着樊轻文理了理她发梢的碎发

　　曾几何时，我已经我自己也会嫁给一个这么一个体贴又温文儒雅的人，没想到却不曾想要嫁给何以年，不过事实已经如此了，无人能改变的了

　　“前些年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有一家瓦舍里面，就是有一个蓝衣小姑娘唱曲唱的特别好，会弹一手的好琵琶，那个时候我就去偷偷的看过，那个小姑娘眼角长得一个泪痣，给我迷的我特别喜欢……后来我才之后，这个小姑娘的身世特别凄惨可怜，然后我就给她拿了银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樊轻文对我说着，眼睛里面充满了遗憾，我细想着很多年前，确实京城里面有一个弹琵琶很好的姑娘，不过我从未见过，那个时候我总是在北街闲晃，而她好像是在南街，不过她很早便已经销声匿迹了，很是可惜

　　“我听闻，她很早就已经不唱了，现在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不过她得到了你的银两，应该接下来过的日子，也不会太苦的……”

　　樊轻文轻轻的笑着，眼神好像一尘不染一般，这一瞬间我仿佛很羡慕曾沛和她的感情，两个人很是谦和彼此，相依相守

　　“但愿如此吧！”

　　何以年轻声夺门而出，一身素衣脸色暗淡，神情很是恍惚飘荡，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一天一夜没有睡的样子

　　何以年就是整个晚上都没有睡，他想了很多的事情，也想了很多事情关联的人，他们一定在当年有一个计划，不过计划还没有完全实施就被打压了下来，这一刻都变得无迹可寻了一般，好像就这样消失了一样，无处可寻

　　何以年恍惚的揉了揉眼睛，用门口的盆子里面的清水扬了扬自己的脸，然后恍恍惚惚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一旁的曾沛刚想和他打个招呼，他便转过身的看见了我们三个人，曾沛笑笑，清风中微微透着一丝丝的尴尬

　　何以年一瞬间便清醒了很多，这不是自己的邻居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一愣，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一晚上没有睡的事实

　　“你们是？就是那个尚书吗？”

　　曾沛文雅的鞠躬，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何以年赔礼的也向他鞠躬，两个人十分的恭敬谦和，此时已经中午，而何以年却仍然很是迷糊，但他仍然保持的小心翼翼

　　“在下曾沛，那位是我的夫人樊氏，今天我看你的房门有马车，便知道你们可能回来了，得知我们很多年一直都没有见过，今日特来拜会……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也是秉持着这个心情的”

　　曾沛的文人气息真的是从骨子里就一直都有的，何以年莞尔一笑，彼时有些尴尬却很是难得，他不应该防着新邻居的

　　“我叫何以年，那位是我的夫人司正，我们来自京城，这段时间没事的话，曾沛曾尚书便可以带着贵夫人便来逛逛吧！我的夫人是一个很容易闷的，正好缺人说话”

　　何以年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慢慢的看向了他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睛里面黯然失色，双眼的神韵全无，眼神里面泛着一丝丝的红血丝，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

　　他慢慢的拉了拉我的手，然后看向了我，少年的神色不改，对任何人都很是谦和，即使一个晚上没有睡，也可以很镇定自若的保持所谓的冷静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也可以听一听吗？”

　　何以年一问，顺便眨了眨眼睛，我看向他，忽然间的心头一颤，这是他第一次撒娇吗？好像很假的样子，不过却很是容易让别人接受

　　“不知道，你别问……”

　　樊轻文笑笑，不好意思的解释的说道

　　“我们刚刚在说，前些年京城里面有一个蓝衣小姑娘，弹琵琶一流，不过这些年便消失匿迹了一般，你夫人便安慰了我”

　　何以年笑笑，双手拽了拽桌子旁的木凳，让自己显的十分的镇定，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在别人口中一直活着的蓝衣小姑娘，现在已经失去了当年的稚气，如今已经成熟了很多，变得更加了落落大方，这么多年了，她不会经常弹琵琶了，而是学会了隐忍自己的情绪，她便是红鸳

　　现在她不会再穿蓝色的衣服了，现在的她很是喜欢红色，她认为的红色是能让她看着心里欢喜心里舒服的颜色，她真的变了很多，甚至很多人都已经不认识她了

　　“何御史也认识吗？看你的神情好像不一样啊！”

　　樊轻文笑笑，她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她可以很快的便看出一个人在想什么，就因为这样，曾沛有的时候很是害怕他自己说错一句话

　　“没有，我不认识……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何以年说着，然后喝了一杯茶，我慢慢的看向他，他笑笑，那个瞬间我便感受到了曾经的那个何以年，那个在囚牢里面狠狠看着我的何以年，便是这个眼神吧！便是这个心情吧！

　　“怎么了？生气了吗司正……”

　　樊轻文笑着看着我的眼睛，我轻挑眉毛，并没有害怕，而是感觉到了从前的那般感觉，从前的时候和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和从前相比，现在的我比从前更加的独立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们俩都不认识这个蓝衣小姑娘自然是不错的，不过樊夫人你一直都这么会察言观色吗？你这样我的不敢说假话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争取不让她看出我的任何一点心虚，樊轻文十分的镇定自若，看来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问她了

　　“是吗？其实所谓的察言观色都是小的时候我父亲教我的，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在户部做侍郎，生怕说错一句话，他便眼睛了这种所谓的观察，其实你仔细的盯着一个人的眼睛你便会发现一个人有没有心虚有没有说谎，其实很简单的”

　　樊轻文说的很是轻松，而一旁的曾沛却很是慌张，慌张到此时的手心已经流汗了

　　他从认识樊轻文到和樊轻文成婚，从未敢骗过樊轻文，而樊轻文对他也也是真诚，两个人相守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

　　“是这样啊！那夫人帮我看看我的眼睛”

　　我笑笑，然后看向了樊轻文，樊轻文看了我一眼，耳朵微微的泛起了红色

　　“你的眼睛已经受过伤吧！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好点了，不过你的眼睛神韵很少，老了之后可能会失明，其实失明也是很痛苦的，既然你的眼睛成这样了，那你也不用介怀，谁又可以保证谁老了之后不会老眼昏花了呢！”

　　我还没有回答，一旁的何以年便笑了，他轻轻的站了起来，双脚有些发软了，他太困了，而且还没有吃饭，很是难受

　　“不好意思了两位，你们聊吧！我去接着睡觉了，太困了受不了了……”

　　何以年揉了揉眼睛，跌跌撞撞的起身便拐入了房间里面，然后还给自己关上了房门，一旁的曾沛直接便傻眼了，没想到这御史大夫居然可以困成这样，不是刚刚睡醒吗？怎么可以又去睡了？难不成这就是画本子里面所说的觉多之人

　　我笑笑，这场面稍微的有些尴尬，樊轻文慢慢的将茶几摆正，然后小心翼翼的揉了揉我的眉毛，我慢慢的看向她的眼睛，她冲我一笑，片刻之间我仿佛看见了所谓的世外桃源

　　“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如果不喜欢一个人那么就没有必要在一起将就，其实所谓的将就一个人，不是你将就他，而是你在将就一个人的感情，没有人感情一直以来都是一帆风顺的，其实所谓的一些事情在一个举动之下，就能看出来……你不够爱何以年是吧！你的眼睛也是他伤的是吧！”

　　我一愣，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将我的心事说了出来，我自始至终都不够喜欢何以年，我也一直在将就他的感情，至少我觉得我可以让我们俩彼此释怀，即使以后失明也没有关系

　　“你说的挺对了，不过我却认为感情是可以发生改变的，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他，接受他给我的一切，其实没有人是可以改变现状的，能改变的也只会是我们自己，我一直都觉得，我缺少一个契机……至少是一个勇气……”

　　樊轻文点点头，她笑笑，然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我喜欢她的性格与内敛，不过我们都已经嫁为人妇了

　　“从前已经过去的，我们现在要的，只是现在而已，你刚刚说的挺对的，其实我可以理解你，即使不释怀也要努力去爱”

　　即使不释怀，也要用力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