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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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复仇者大厦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已经睡着的众人都被叫醒，接替Jarvis工作的星期五请他们前往会议室，告知了安琪三人遭遇炸弹袭击失踪的事情。
娜塔莎敲着桌子：“能够详细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稍等，罗曼诺夫女士。”星期五的投影出现在会议桌的旁边，“sir正在回来的路上，别担心，我会为您讲述我所知道的一切。”
“15日晚上十点整小小姐和佩珀小姐进入房间准备休息，哈皮先生是在十点二十八分离开客厅回到房间的，十点四十分别墅灯光全部停止工作，监控系统正常，没有检测到异常人员进入或是能量产生。”
屏幕里投射出别墅的平面图，其中用红黄蓝三种颜色标注了佩珀、哈皮和安琪的房间，皆在二楼，安琪的在最里面，接着是佩珀，哈皮在楼梯的另一边，距离跨越半条走廊。
“十点四十分小小姐从房间里出来了，猜测是有些失眠，我询问她是否需要播放音乐来助她睡眠，小小姐拒绝了，她去浴室洗澡，然后在客厅吹头发，进入房间时是十一点十分。”画面里有一个灰色的小人从房间里出来，在星期五说过的那些地方停留，然后又上楼去了。
星期五道：“监控录像到此为止，在小小姐进入房间的瞬间，我和二号都被迫陷入休眠，无法运作。”
“16日零点过三分，我重新激活，此时别墅已经被炸毁，小小姐和佩珀小姐失踪，手机信号无法追踪，哈皮先生受伤，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屏幕上换成了别墅一片狼藉的图片，众人看着最显眼的那个深坑，都陷入担忧之中。
“能知道她们有没有受伤吗？”斯蒂夫问道。
会议室的门打开，走进来的托尼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看起来脸色很差：“安琪受伤了，佩珀暂时还不清楚。”
“现场检测到了爆炸产生的三个冲击坑，一个是在别墅门口，一个在客厅，还有一个在佩珀小姐的房间里，先后顺序是房间——门口——客厅，以及在小小姐的窗户外的花坛上提取到了两个脚印，距离别墅一百米的一个摄像头拍到了两辆遮掩住车牌的黑色轿车，出现时间是15号晚上十一点零五分，离开时在16号零点整。“
布鲁斯：“能追踪到车辆所有人吗？”
“很遗憾，班纳先生，我在资料库里查到了登记在案的车辆拥有者的相关信息，但他们都已经宣告死亡了，但不知为何车辆还在使用。”
“用来迷惑视线的手段罢了，Jar，继续搜索监控，把这两辆车的行驶路线拼凑出来，找到他们最后的落脚点。”
Jarvis沉默了一会，将一则新闻投影到屏幕上：“五分钟前，警局收到一则报警信息，城郊处发生了汽车爆炸案，无人员伤亡，经过现场照片对比，在爆炸中损毁的正是视频中的车辆。”
克林特听着，忍不住爆出一句咒骂：“sh*t！”
其他人也面沉如水，犯罪者明显有组织有计划，每一步都环环相扣，基本没有留下多余的线索给他们。这种踩入陷阱里的感觉让他们十分难受，所有的东西都被凶手算计到位，他们被牵着鼻子走。
“这是针对托尼的一场阴谋，他的目的很明显，抓走安琪和佩珀，因为她们是托尼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接下来一定会给托尼发消息，以此向他炫耀，嘲讽托尼的无能。”娜塔莎仔细分析道，将一些蛛丝马迹拆散开来。“制造爆炸的和绑架安琪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暂时性的合作，喜欢炸弹，制造恐慌…或许局长会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至于绑架，托尼你应该好好想想，你得罪过什么人？”
托尼看着他们摊手：“我得罪过的人多了去了，有能力付诸行动的还真没几个，一时半会找不到人。”
正在这时，Jarvis带来了一个好消息：“sir，哈皮先生醒了。”
“他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他想和您通讯。”
视频界面打开，托尼能看见哈皮那张苍白的脸，他心里的阴云散开一些，说道：“抱歉哈皮，能再次看见你真高兴。”
哈皮吃力地点点头：“别担心，我很快就能恢复的；我得告诉你，安琪和佩珀被带走了。”
“你看见是谁了吗？”托尼追问道，神色看起来分外紧张。
“大概，我现在很混乱，你知道的，脑震荡。当时我和安琪找到了那个信号屏蔽仪，正打算拆掉它，一个炸弹就从外面扔了进来，刚好落在我的旁边，我一下就倒在地上，整个视野都是模糊的，安琪她也被震晕了，我看见有一个……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走进来，我没看清他们的脸，但是佩珀好像认识那个男的，似乎是曾经的同事。”
“他们说了几句话，那个女人给佩珀打了一针，然后我就完全晕过去，再醒过来就在医院里了。”
“你有看见他们的脸么？”
“没有。”哈皮说道。“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状态，眼睛几乎看不清东西。”
托尼有些失望，但他很快振作起来，劝慰哈皮：“你好好在医院休息，我找时间去看你。”
“现在还是赶紧找到佩珀她们吧，我这边不是大事，我很担心她们，特别是安琪，她在之前就受伤了。”
娜塔莎：“安琪的伤势严重吗？”
“我是听见爆炸声赶过去的，不知道是谁闯进了别墅，佩珀的房间被炸掉了，我当时看见她穿着战甲抱着安琪从房间里摔出来，佩珀只是有点晕，但安琪……她后背受了伤，烧伤，还吐了血，她说是有弹片嵌进身体了。”
“oh……”托尼自责的发出一声叹息，他无比后悔将安琪她们送走，或许还不如待在自己身边安全，至少在经历爆炸时他还能保护她们，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他将别墅的地点隐藏的很好，连房地产上写的都不是真实的名字，但依旧被人找到了。
挂掉通话后，斯蒂夫很快理清计划，进行分配：“我和娜塔莎去信息库里提取资料，找那个炸弹犯，还有佩珀小姐同事的信息，到时候会发给Jarvis进行分辨。其他人，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知道就算我限制了你们也会私下里偷偷做的，但一定不要打草惊蛇。托尼，绑架安琪的人肯定会联系你，你要冷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她们救出来。”
托尼闭上眼睛，沉默的点点头，其他人也点头同意。
克林特甩了甩箭矢，试图减少内心的焦躁感，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七分。
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
安琪被掐住脖子抵在墙上，脸庞因为缺氧涨成紫色，她费力的呼吸着，瞳孔几近涣散，她试图搬开基里安的手，但失败了；背上的伤口因为挣扎的动作而开裂，疼痛感让她从濒死的混沌感中清醒过来，安琪努力集中精神，翠绿色的眼睛盯着基里安，那种孩子样的稚气一瞬间从她脸上消失了，她从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吐出两个音节：“松手！”
伪善的男人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条件反射般缩回手去，安琪滑落在地上，她咳了几声，将呼吸平复下来，然后直起身子仰头看基里安。佩珀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基里安刚刚给她注射了一管试剂，安琪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高，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你给佩珀注射了什么？”
“一种病毒，会带来很有趣的改变，我更乐意称呼它为——‘进化’。”
“进化？”安琪笑了一声，擦掉嘴角渗出的血迹，“连九头蛇都不敢妄想解出‘进化’的密码，你居然敢说。”
基里安看一眼佩珀，耸耸肩：“或许是的，只是一个不成熟的产品，概率对半开。”
他的目光又转回安琪身上，颇有兴趣的挑眉：“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个十岁的小孩，你是谁？”
“我是安琪。”安琪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或许？到那时候，伟大的钢铁侠大概会很乐意同我玩个游戏，看看他是选择你，还是佩珀呢？”基里安微笑起来。“我对佩珀有兴趣，外边可是还有个对他感兴趣的女人。”
“你想让托尼一个人做选择？”
“难道他可以分身吗？当然是二选一。”
“噢，真是不错的主意，你就是想看他失去亲人的痛苦样子，对吧？”
“我从十年前起就以此为目标，我要将他拥有的东西全部毁掉，财产，爱人，名誉，我都要让他一一失去。”
安琪一直关注着佩珀的情况，听到基里安的这句话扭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翠绿色的眼瞳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种近乎冷漠的色彩：“你一直在为此做准备？”
“那当然，我以前不过是个小小的研究员，你看现在，我就快和他平起平坐了！我观察了他十年，找他的弱点，经营媒体挑唆民众情绪，很可惜，他终究不是什么钢铁打造的不惧伤害的神明，没有那身战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看，他已经在一步步走入泥沼了。”
“你恨他？”
“没错，我恨他！他还抢走了佩珀！我的佩珀！”
安琪嘲讽道：“就算没有钢铁侠，佩珀也不会选择你。”
“她会的！她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她！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爱上我的！”基里安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绕来绕去，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极力否定安琪的话。“她一定会的！”
“好吧，好吧，你说是就是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帮我找个医生来照看佩珀，我还需要处理伤口。”安琪没有继续刺激他，只敷衍道。
这段话基里安居然没感觉到什么不对，他点点头，维持着一副狂热的神情走了；过了一会，就有医生进来，冷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他帮她做了个小手术取出嵌在身体里的弹片，又给伤口换了药，留了葡萄糖给佩珀吊着提供营养。
安琪捧着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来，呼出一口气，喝了热水后身体里有了暖意，精神上像流水一样漫开的巨大疲惫感。
基里安的突然转变态度是有原因的，那来自于她的能力，安琪也不知道这种形容对不对；在那一瞬间基里安确确实实是想要掐死她的，她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于是她下意识的想，要是基里安能够松手就好了。
她记得当时陷入了一种很混沌的状态，眼睛还能看清东西，但是什么都听不见，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在动，但是感觉不出来自己说了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做了消音处理，她茫然的看着‘自己’和基里安交流，然后基里安出去，有医生进来帮她处理伤口。
那是她的能力吗？
直到现在安琪才拿回身体的掌控，她很累，一边思考自己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一边开始打瞌睡，最后趴在佩珀身边睡着了。
但没睡多久，她就被在昏迷中挣扎的佩珀弄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依旧很茫然，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退，安琪仔细回想了一会，才搞明白现在的情况。
在她攻击了基里安之后，那个男人显得十分生气，给佩珀注射了一种不知名的药剂，然后佩珀就陷入了昏迷，而基里安本来是打算把安琪掐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松开了手，还找了个医生过来帮她们包扎伤口。
安琪打了个哆嗦，手掌感觉到佩珀身体滚烫的温度，连忙去查看她的情况。
佩珀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就像是陷入了梦魇无法清醒过来，身上温度高的吓人；安琪连忙将杯子里凉下来的水一点一点灌给佩珀，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她，她对生物方面的知识并不了解，更何况她连基里安给佩珀注射了什么都不曾知晓。
她只好握着佩珀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这样能够唤回她的一些意志。
瘦弱的女孩跪坐在床边，低着头将脸贴在女人的手臂上，整个人显得无助又脆弱。
“佩珀。”她的声音里似乎都带着铁锈味的吐息。“佩珀，醒过来，求你了。”
神盾局内关于窜逃在外的炸弹犯的资料又不少，没办法确定到具体是谁和别人同谋，往别墅里丢了炸弹，但斯蒂夫还是将这些资料都传输给了Jarvis，调查佩珀同事的行动倒取得了进展，他们已经将范围缩小到了四个人。
Jarvis得到信息后用了大数据来做调查对比，将那些基本没在纽约出现过的排除列入备选名单，确认了其余人的大致活动范围，然后从里面挑出来轨迹重合度较高的几个，再进行运算。这么一筛选，留下来的还有八个人，六个炸弹犯，两个佩珀的同事。
托尼仔细看过佩珀同事的照片，两个都是曾经与佩珀共事过并且对其展开追求的男士，他总觉得其中一位有点眼熟，直到Jarvis从档案里找出一张十多年前的照片，他才猛然回想起来，发现自己见过这人。
基里安。他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皱，有些焦躁的搓着手指。
他在十三年前见过基里安，当时这人想要和他探讨一个研究项目，但托尼那天忙着和美女春风一度，随口敷衍了他几句就走了，在床单里滚的时候哪想得起来这个人，当然也就没去赴所谓的约。
到现在托尼能想起来还是因为第二天基里安看他的眼神，一种由被忽视后的愤怒感转化而成的怨恨，他见的很多，后来也就抛在脑后了。
所以…就是这个人吗？
“Jar，和基里安活动轨迹重合度最高的是谁？”
“是曼达林，sir。”
托尼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切到下一张：“能追踪到曼达林藏在哪里吗？”
“正在追踪。曼达林和基里安有过私下合作，还有另一位女士，玛雅·汉森小姐。”Jarvis将一张项目申请表格投影出来。“基里安和玛雅曾经申请过一个生物研究的项目工程，目的是研究人体潜力进化是否能够人为操控，但这份申请被驳回了，评定人认为他们在异想天开。后来基里安开始创办商业公司，值得注意的是，他所在的公司里似乎存在人口交易，附近的流浪汉基本看不到踪迹。”
“以及，他在不久前约谈过佩珀小姐，请求她为自己的项目投资，但是被佩珀小姐拒绝。投资内容关于控制大脑区域使人体器官再生，基里安还拿出了军方的证明。”
“因为项目被驳回，所以转为地下自行组织发展，抓流浪汉去做实验？然后又因爱生恨抓走了波茨小姐？”布鲁斯拿下眼镜擦了擦，抽了口气。
“明显是的，他还和九头蛇有一定联系。”娜塔莎拿着一沓资料推门进来，放在最上面的纸张上印着一个明晃晃的骷髅图案。“基里安是私下里和九头蛇的一个研究基地搭上了线，为他们提供资金支持，然后从他们那里得到一部分的技术资料，算是做交易，偶尔还会帮他们处理一些被废弃的实验品。”
克林特皱着眉，他先前已经找以前的认识的人帮忙打听消息了：“又是这些家伙，迟早有一天要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天边已经大亮，时钟指向六点整。
斯蒂夫问道：“已经可以确定是谁了吗？”
“基本就是这两个人了，正在找决定性的证据。”托尼话音刚落，Jarvis就转播了一则发布在社交网络上的视频。“sir，曼达林公开承认近日纽约发生的多起爆炸皆是他本人所为，甚至还剪辑了您别墅被炸掉的片段进去，以此向高层进行挑战。”
众人都观看了那段视频，夜色里的别墅被猛烈的白光吞噬，继而是燃烧跃动的火苗，旁边是滚动的字幕：“连钢铁侠的别墅都被我炸了，你们还能抵挡什么？”
“媒体的注意力会转移到你身上的，你需要发布声明吗？”娜塔莎问托尼。
托尼冷着脸：“召开新闻发布会？太浪费时间了，就让他们去找那堆废墟吧，然后再写几篇什么钢铁侠大势已去的新闻报道给那些人看。Jar，能够确定曼达林的位置吗？”
“已经开始定位。”
标注出来的地图上显示出一个红点，还在缓慢移动，那是Jarvis在根据曼达林周围的监控摄像头来模拟他的行走路线。托尼站起来，召唤了战衣，率先往标注的地点飞去，其他人没他这种黑科技，但Jarvis安排好了悬浮汽车——斯塔克工业的新科技，灵感来自于纽约大战时的洛基，紧随其后追赶而去，他们内心的愤怒同样不少。
在网络上大放阙词的曼达林大概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复仇者围攻，他在小巷里潜行，打算找机会逃出纽约，然后再制造几起爆炸案引发恐慌。
他听见身后有东西破风而来的声音，回头一看，金红色的身影正漂浮在他的身后，然后落下来，面甲上反射出远方天边的光亮，看起来十分冷酷。
“曼达林，基里安在哪里？”托尼的声音冷冷的，他抬起手，将掌心炮对准曼达林。
曼达林后退几步，打算找个机会从旁支小道里逃走。
“劝你放下武器，你逃不掉的。”他听见一道严肃的男声，十分耳熟，在各大教育片里经常出现——是美国队长。
周围又出现几个人，他们围起来，将曼达林的路堵死。
整个复仇者都集齐了。
曼达林僵着脸，觉得今天的自己应该去买张彩票。
他慢慢举起双手放在头顶，很有眼力的说道：“有话好好商量，我投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