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18. ...
-
他们将解开洗脑控制的消息告诉了斯蒂夫，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但托尼决定在神盾局找上门来时将这个消息按下来，他不认为九头蛇会放弃冬日战士这把好用的武器，绝对会尝试再次将他带回去。说白了，他其实是不太相信神盾局的人，弗瑞还好说，其他人本来也非铁板一块，神盾局自己能渗进九头蛇的内部，难道九头蛇就不能往神盾局送人？
斯蒂夫一开始并不同意他，后来还是松了口，因为他不敢用巴基出事的风险来做赌注，他加入神盾局的时间有两年，但对各中体系并没有过多关注，斯蒂夫也不能保证其中没有九头蛇的人。仔细算起来，他是最早和九头蛇抗争的那批人，对他们有着很深的了解，虽然不如直接在其内部走过一遭的巴基和安琪，但也十分清楚九头蛇的阴险狡诈。只要给他们一个细微的破绽，他们就能狠狠的咬上一口，整出一堆事来。
巴基对于这个决定没有什么意见，安琪不关注这些，她打算在过完圣诞后将精力投到学习中去，不管是法术练习还是高中课程都得列上计划，毕竟再过半年，她就要去上学了。她想起这事情还很期待，上午遇见彼得时听说他在中城高中上学，恰好这所学校原本也在安琪的考虑范围内，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大概率会去那里读书。
有一个熟悉的人也不错，安琪经过短暂的交谈对彼得很有好感，毫不夸张的说，他很适合做英雄的，富有正义感和同理心，热情又腼腆，要让安琪形容的话，彼得很像一个小太阳，身上带着温暖的力量。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和众人去吃午餐，这顿饭比平时晚了快一个小时，安琪吃蔬菜沙拉时还嚼到了一个酸不拉几的小番茄，她喝了几大口牛奶才冲掉那股酸涩的口感，抬眼就看见对面的洛基恰到好处的假笑。
得，这番茄绝对是洛基得恶作剧。
安琪翻个白眼，将左手放在背后使了个小法术，洛基盘子里的拌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安琪笑眯眯的托腮看着他叉了几根面条塞进嘴里，脸色瞬间僵硬了，过了好几秒才重新开始咀嚼的动作。洛基艰难的咽下那口面条，然后放下了叉子，勉强保持优雅的风度端起手边的杯子喝水，索尔看着他一连灌下两杯，看起来有些担忧。
“洛基？”
“不，我没事。”洛基低着嗓子回答他，同时瞪了安琪一眼。
开玩笑，放了四倍辣酱的面条是那么容易吃的吗。安琪晃晃脚，冲洛基做了个鬼脸，跳下椅子走了。她已经吃完了，打算绕大厦走走消化一下。
再不跑就要被洛基抓住了。
复仇者也没管她，反正在复仇者大厦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Jarvis和星期五都时刻关注着安琪的动向，她在途中遇见了从公司回来的佩珀，两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安琪注意到佩珀气色看起来比她离开前好很多，而且时不时会下意识的抚摸脖子，她思量了一会，猜想托尼是不是向佩珀求婚了。
“佩珀，你很高兴。”安琪问她，“遇见了什么让你开心的事情吗？”
“噢，安琪，我还没有跟你说，事实上我也很惊讶。”佩珀摸了摸手指，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拉出来给安琪看。“托尼送了我这个——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想错吧。”
那是一枚戒指，看起来一点也不符合托尼平时奢侈华丽的风格，没有硕大亮眼的钻石，只在顶端有一颗小小的蓝色水晶体，周围镀着一圈银边；安琪看了会，笑道：“这个是托尼胸口的反应堆吧？”
“是的，他说，这是他自己做的，设计图也是自己画的。”
安琪眨眨眼，看出她笑容里的甜蜜，拉着佩珀的手撒娇：“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当花童了？”
佩珀忍不住红了脸，她在外总是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将斯塔克工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但说起这些事还是带着少女的羞涩。她轻声道：“还不一定呢……”
“我觉得就是那样，哇哦，我就要当花童了~好期待啊！”
其实不用安琪说，佩珀也能知道托尼这回应该是认真的，他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只是他的过往劣迹斑斑，佩珀不得不小心，害怕这次的期望又会落空。
她陪伴他十多年，能走到那一步吗？
安琪道：“托尼的世界里除了机械、战甲和复仇者们，还有你，你是特殊的。”
佩珀低头看她，揉揉她的头发：“还有你。”
两人一起微笑起来。
晚上的活动没什么意外的，洛基虽然不招人待见，但看在索尔和安琪的份上其他人勉强接受了他，仅限于从见面就下意识拿武器变成了对他保持视而不见的态度，正好洛基也不屑于和复仇者们进行交流，双方就保持着一种平和而诡异的氛围度过了一个下午。安琪在晚餐后送完礼物，她在伦敦那家瓷器店里拜托店主烧制的都是缩小版的真人模型，连Jarvis和星期五都有，模型上安琪都加了防御魔法，这样就不会轻易被摔碎了。当然，小姑娘送的东西他们都会好好收起来，不可能让它遭到损坏的。
至于午夜钟声过后安琪的生日，复仇者们也已经准备了礼物。佩珀送了一条手链，她自己抽空画的设计图，坠子是朵小雏菊。托尼将新研发的一套装甲送给了安琪——他特别为小姑娘制造的，连型号都单独拎出来，叫做Fairy-00，颜色给她漆成了白色，本来是想选择像他的Mark系列那样的金红色，不过还是打算交给安琪来选择了，到时候再改涂层就行。
斯蒂夫送了一套绘画工具，经过那段时间的学习安琪对绘画上了心，学习久了也想看看其他风景换换脑子，就挑空余时间跟他学画画了。娜塔莎送的是某高定的一条洛丽塔风小裙子，顺便一提，安琪的衣服大多是娜塔莎和佩珀搭配的，大概是换装养成游戏的真人体验版。
布鲁斯送了一个亲手做的水晶玻璃球，底座颜色是绿的，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绿巨人；据他所说，这是浩克特别要求他加上去的元素；克林特送给安琪一把弓，特意改造过，安琪这样的力气也能用在实战里，平时还可以挂在墙上做装饰。
至于阿斯加德的两兄弟，索尔送了一盆花，说是阿斯加德的特殊品种，花瓣是浅浅的天蓝色，看上去像是水晶制成的一样，花香味还能助眠。洛基——老实说安琪还真没想过洛基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毕竟他来的挺晚，安琪也没特意和他说过。诡计之神从阿斯加德拿了一本魔法书给她，教授幻术诀窍的，洛基知道安琪对这个感兴趣，他每次使用幻术时都能看见安琪闪闪发亮的眼睛。
小姑娘的心思总是很好猜。
巴基的礼物是一个大玻璃罐，里面装着水晶纸包装的糖果和纸折的小星星，安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糖果的寓意，她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含着，果然是柠檬味的。至于纸星星，每一颗打开巴基都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安琪没多看，将拆开的那个又折回去了。
安琪笑着给了他们每个人一个拥抱，她第九百九十九次感叹自己的好运，要有多幸运才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她从九头蛇灰暗冰冷的实验基地里逃出来，记忆破碎混乱，是他们向她伸出援手，将安琪拉出泥泞的沼泽，又抹去她噩梦般的过往，让温暖的阳光重新照耀在她的身上。
假如安琪没有被托尼带回去会怎么样呢？不会有这个假如，他们相互选择，如今已经成为了不可分割的存在，而他们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生日过完后索尔和洛基也没离开，索尔是因为托尼的原因，洛基则是没人去管他。托尼将复仇者召集起来，和他们讲了“奥创”计划。他和布鲁斯已经大致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进行一些测试便可以考虑投入使用，众人对此反应不一，但侧重点基本落在一个方面，那就是奥创自身的安全性。
“托尼，这个…奥创，该如何保证它对人类的安全？你说它是成长性的智能AI，我们要怎么确定它不会产生变化？”
“我可以查看它的核心代码，他的一切都会以代码的形式记录下来，只要他产生了错误的数据，我就可以查到，可以及时制止。而且我使用了很多安全锁，他想冲破没那么容易，安全锁和Jar相连，假如奥创打破了，Jar会第一时间知道。”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纰漏，双重保险带来极度舒适。既然解决了这个问题，众人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意见了，他们都打算给托尼最后的测试做实验者，安琪第一个举的手，因此她得到了一个主角剧本——被邪恶坏蛋追赶的无助女孩。
“虽然但是，我会好好扮演的！”安琪保证道，至于邪恶坏蛋的剧本则是交给了阿斯加德两兄弟，毕竟洛基点子多，还是恶作剧之；但洛基对此表示不满，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最终坏蛋由索尔扮演。
他们商量好之后，就挑了个晚上，找了一块废弃的民用区，托尼将奥创的数据传进一具战甲里，让Jarvis悄悄跟着，自己则和娜塔莎克林特等人埋伏在一边，万一测试失败，就及时出手救援。
安琪演的极好，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头发乱糟糟的，还跌了不少跟头，街灯冷光偶尔照出她满面的泪痕；索尔戴着黑色的假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容貌也变了，看上去颇为阴狠，白毛衣上凝固着血迹，手里拿着一把尖刀，他身材高大，小姑娘看上去更显柔弱了。
她一边跑一边求救，嗓音里带着哭腔：“救命！谁能救救我！有人在追我！”
“省点力气吧，这里没有人会救你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索尔干巴巴念着台词，粗着嗓子，掩盖掉那股不自然的僵硬感。
娜塔莎：“如果只看安琪，要不是知道是假的，我都要相信了，再看看索尔…我要给差评。”
克林特：“有一说一，安琪这简直不像演的，我快怀疑索尔真的是坏蛋了。”
托尼咬着半块饼干：“注意，奥创已经开始行动。”
奔跑的女孩太过紧张，不留神被地上的碎石绊了一跤，她跌倒在一条巷口，而索尔也在此时加快脚步，距离安琪不过几步之遥，他甚至已经举起了那把刀，脸上带着扭曲的微笑。就在此时，一具立在阴影处的金红色战甲从转角处走出来，挡在安琪的身前。
“小姐，您还好吗？”
电子合成的嗓音听起来很寡淡，语气平整，安琪抽泣了一声：“你…你是谁？”
索尔感觉自己快憋不住笑了，他没想到安琪演技这么好，演的跟真的一样，他只能咬着牙将笑意全部憋回肚子里，这让他的面容扭曲，看上去更阴狠了。索尔挥动着刀刃，做出一副被人破坏的好事的愤怒表情：“你给我滚开！知道我是谁吗？不该管的别管！小姑娘挺能跑，一不留神还让你逃到这来了。”
奥创侧了侧头，Jarvis检测到他正在进行大量的数据运算，同时也在联网搜寻相关信息，Jarvis捕捉了他的标题——路遇恶人在强迫女性时该怎么做，态度之诚恳，就像是在社会主义熏陶下长大的标兵少年。
最后他做出了决断，奥创并没有让开，反而重重的往索尔那边走了一步，掌心里的激光设置打开，白色的光束在索尔跟前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他依旧是那副刻板的合成音色：“请您离开，先生，否则您会有两种后果，我将您扭送到警局，或者我将您打一顿再送进警局。”
托尼要笑死了，他拍拍衣服上沾到的饼干渣，小声道：“他真的个可爱的宝宝。”
索尔看着奥创犹豫两秒，瞅见安琪向他点头，便假装被他吓到，慢慢的往后退，最后绕进一条小巷走了。安琪还坐在地上，奥创将她扶起来，问她：“小姐，你的家在哪？”
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安琪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想，便回答道：“我家就在那边。”
她指了一个方向，而奥创没有再问，沉默的操纵战甲跟在安琪身后，安琪走了几步，找他搭话：“你是谁？”
“我是奥创，小姐，现在我送你回家。”奥创道，“以后不要再这么晚出来了，很不安全，你看，这里有很多坏人。”
“你是英雄吗？奥创，你帮我赶走了坏人。”
“或许不是，我只是一段程序，我不是人类。”
“英雄难道只有人类才能当？当然不，你在做好事，在做对这个世界有益的事，他们就会说你是英雄。”安琪想到什么，笑了一声。“如果你的选择违背了大多数的期望，他们又会转过头来说你是坏人了。”
奥创表示疑问：“为什么？”
“假如今晚那个坏蛋抓住我，对我做出伤害或者是干脆在这里被他杀死，这条新闻暴露在网络上，奥创，你觉得我能得到什么？”
“他们会对罪犯很愤怒，希望能够将他缉拿归案，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安琪：“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次一等的呢，是他们表达了愤怒，然后注意力又被别的什么事情吸引了，罪犯抓没抓到，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再次一点，会有人说，酿成这起悲剧完全就是我的错，假如我不在深夜出门，不穿好看的衣服，这个罪犯就不会将我定为目标，我最终也不会死。”
她摊了摊手：“谁能想到我只是被父母叫出去买点东西、或者是拿一封信呢？”
“奥创，你觉得是我的错吗？”
奥创死板的电子音勉强表达出他混乱而困惑的情绪：“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按照安琪的关键词上网搜索，确实搜到了不少这样的新闻和言论。
安琪在口袋里摸了摸，给自己剥了一颗糖：“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女孩子不应该穿花裙子，不应该在晚上出门，不应该做这个做那个，那女孩子应该做什么？”
“一个女孩子，想让她做什么？”
奥创低头看她：“我不太明白，我的核心算法告诉我要保护人类，保护你们，那你们产生争斗的时候，我应该偏向哪方？”
“嘿奥创，你应该问你自己，你的判定标准是什么？法律还是情感？又或者是跟随大众流，他们认同的你也承认，他们拒绝的你也推拒，你想遵守哪条准则？”安琪盯着他，询问道。
现在的奥创就像是一个对世界充满探索欲和好奇感的小宝宝，托尼在设置他时给了奥创很高的自由度，他可以通过任何渠道来学习，扩充自己的数据库，自我更新进化，在这方面托尼不会管奥创，他希望自己做出来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机器人，一个智能AI，所以赋予了奥创学习的功能。
对于这个世界的探索，要交由他自己来完成。
奥创陷入了迷茫，安琪也没有开口催促，他们走到街道口，那里灯火璀璨，晚归的行人来去匆匆，看起来热闹又繁华，和那片废城区形成了如此巨大的落差，灯红酒绿，男人牵着孩子走过广场，恋人在商店门口拥抱，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鲜活的、蓬勃向上的生气。
“你得离开了，不然你会被围观的。”安琪打量几眼身旁的金红色战甲，假如被人发现，奥创就会被托尼的粉丝们围起来要求合照签名等一系列请求，而他又不是托尼，到时候指不定又得爆出什么说钢铁侠请人代演托尼将要退出复仇者的舞台等脑洞大开的新闻了。
为了佩珀着想，还是低调一点吧。
奥创也收到了Jarvis发来的信息，他点一点头，金属战甲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知道，晚安，小姐。”
安琪抱了抱他的手臂，战甲太高了她抱不住，只能退而求次的拥抱他的手臂，她微笑道：“晚安，奥创，希望还能见到你，也希望那时候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假如测试通过的话，很快就能和他再次见面了。
“当然，小姐，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那个答案的。”
他们在路口分别，安琪目送着战甲飞走，有车辆在路口停下来，她小跑着钻进去，开车的是斯蒂夫。
“我的任务完成啦~演的怎么样！”
“很不错，比索尔好很多。”斯蒂夫回答，他从监控器里看完了全程表演。索尔坐在副驾驶座上，假发已经取掉了，他顺手将刀捏断丢进垃圾桶，然后道：“确实——我确实没什么表演经验，这还是第一次。”
洛基毫不客气地嘲笑他：“简直蠢爆了，我亲爱的哥哥，你看起来就像个木偶，你的刀还差点戳到自己。”
“我有点紧张，以前还没这么干过，我又不会当一个反派。”索尔反驳，虽然看起来底气不足。
安琪晃晃脚，笑着开口：“我们这里有过真正反派经验的只有洛基吧，感觉怎么样？被浩克抡起来做风车的时候。”
洛基瞥她一眼，伸手揪她的脸颊：“你再说？”
“我错了，对不起，请你相信我，下次还敢。”安琪立马认错，她转移了话题。“奥创的测试通过了吗？”
托尼的声音从车内音响中传出来，听起来有些失真：“还没有，甜心，这只是第一个例子，我们得排除偶然因素，你知道的，还得有测试。我打算把他换个造型放出去，至少不是用我的样子，或许哪天会有个新闻，纽约有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帮手了，让我想想他能取个什么外号出现在他们面前……”
安琪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成功，但她一时没有想起这种预感从何而来，而托尼的提议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只能压下疑惑。
她还在思考，索尔接了托尼的话：“要不叫Vision？幻视，我觉得挺贴切的，算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假如——假如有可能，也可以说是未来。”
托尼赞同他的想法：“非常不错！谢天谢地，你的起名能力还算正常，不过还是稍逊于我，毕竟斯塔克不是谁都能超越的，神也不行。”
众人都因为他有些自恋的话笑成一团，安琪也在笑，脑海里突然滑过一个片段，似乎是关于托尼的，但它一瞬间便消失了，安琪没抓住，她忍不住小声道：“什么？”
洛基侧头看她：“小猫咪，你在发呆？”
“没，就是在想事情，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略了，但是想不起来。”
安琪回答，她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找糖果吃，结果没有了，还是洛基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摸出了一颗水果硬糖丢给她。虽然看起来已经放了很久，糖果都已经和包装纸粘在一起，撕起来很费力，但安琪也没嫌弃，将它放进嘴里含着。
“可能是没到时间吧，就像一个闹钟，设置的时间到了就会想，我现在应该是还没到那个时间点。”
她扭头去看窗外，错过了洛基看她时略带探究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