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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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他成为首领之前连想都没想过的事，但是太宰的行为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森鸥外的目光停留在天羽身上一会儿。
天羽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拿着一包刚刚找到的板蓝根说“找到了，这就走。”
“不，天羽，你还是留下来吧，一会儿还有事情要给你做。”森鸥外微微笑了一下，转而又对太宰说“总而言之，戏弄大人这种事情不许再做了。我要封你的口？这怎么可能呢。第一，要是我想这么做的话早就已经动手了，这简直是比呼吸还简单的事，你算算今年以来天羽阻止你自杀阻止了多少次了？这真的很辛苦啊。还有一次为了解除椅子下面的炸弹，甚至连像电影主角做的事一样的。”
天羽听了挑了挑眉，太宰治这个人整个人都散发出很绝望的气息，总有种这个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了的感觉，天羽有幸观摩了一次太宰治的自杀，然后天羽大概看了他一分钟吧，便把他救了下来。
“为什么要救我？”当时太宰治是这么问的。
“因为你在求救啊。”天羽湛蓝的右眼盯着太宰治说“我感觉到你在说——救救我，所以我便救了。”
太宰治在听到这话后便沉默了好久。
然后，太宰治的每次自杀，天羽都精准地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救下，然后按着打一顿。顺便一提，在天羽十三岁时，森鸥外便把她交给尾崎红叶教导了，借口是——他只守备十二岁以下的女孩，天羽很不幸地在今年超出了范围，其实也是怕再这么教下去，小天羽的成长会超出他可以掌控的范围吧，换一个人，成长速度会稍微慢一点。然后天羽就去尾崎红叶大姐那里学习体术和剑道了。
话题再扯回来。
森鸥外不可能让太宰死。
要说为什么的话——如果太宰真的死了的话，组织内部还坚强留存着的先代党就一定会吵闹道“果然首领的替换是个阴谋”。阻止先代党成员对森鸥外的暗杀计划，这样的事情今年以来已经发生了两件。不用说，那些背叛者们都被处刑了，但是仍然无法想象暗地里不认同森鸥外的“先代党”还有多少人存在。
所以说，不可能让太宰死。
然后，在这一年里，将太宰放在身边，不能让他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有太宰在，天羽这个孩子会安分很多。森鸥外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天羽对太宰治感兴趣的话，早在一年前天羽就已经离开港口Mafia了。天羽这孩子，几乎对什么都没有太大兴趣，不在乎活着，也不在乎死，正如她的异能力提线木偶一样，她就是个没有共情能力的人形怪物。而且，森鸥外感觉得到，天羽这么听夏目老师的话是因为夏目老师可能掌握了有关天羽的重要秘密，他也想知道这个秘密，只有这样，天羽才会正真听话。
“太宰，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的话，看情况给你些能轻松去死的药物也是可以的。”森鸥外这么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片，然后用羽毛笔在那上面流利地写起了字。然后余光便瞥见了天羽一刹那间脸上闪过的神情，警惕，以及小小的不满。
“真的？”太宰难得提起兴致。
“作为补偿，我想让你调查一些事情。”森鸥外一边写着字一边说道。“怎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也没有危险。但是除了你以外没有能拜托的人，而且天羽会陪着你的，算是给你在调查过程中解解闷。”
被提到名字的天羽额头抽了抽，解闷？！当她是玩具吗？！
“真可疑…...”太宰不快地看着森鸥外“不过天羽在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
“你知道在横滨附近的擂钵街的吧？”森鸥外无视了太宰的话说道。“最近在那个地方附近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某个人物出现了。我希望你能去调查一下这个谣言的真相。这是叫做‘银之讬宣’的委任书。只要给黑手党的部下们看这个委任书，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会听从你，随你怎么用。”
太宰在森鸥外递给他的纸片和他的脸之间来回观望，说道：“某个人物指的是？”
“猜猜看吧。”
太宰叹了口气：“并不想动脑子。”
“就猜一下呗。”
太宰暂且用阴沉的视线注视了一会儿森鸥外之后，开了口。“照例说黑手党的最高权力者不应该会去担心街头的谣言。说明那是一个重要到无法放置不管的谣言。另外，如果是要使用到“银之讬宣”的谣言的话，大概重要的不是那个人物本身，而是谣言的具体事件。这是一个必须去确认真相、摧毁源头的谣言。一个光是谣传就会造成危害的谣言。再加上你没有去拜托专家或是优秀的部下而是交给了我和天羽的理由来看的话，那个人物只有一个可能性。出现的人是先代首领是吧？”
“如你所说。”森鸥外郑重地点了点头。“在这世上，不可能从墓里诈尸起来的人却存在着。我可是亲手确认了那位大人的死亡，并且办了盛大的葬礼。”
森鸥外抚摸了自己的指尖。指尖上，那个瞬间的触感依旧残留着。有着像是砍断了巨大树木的触感。虽然在目前为止的工作里已经不知道切了多少人了，但是像那次一样沉重的反应是在过去的手术里没有过的。他用手术刀割断了先代的喉咙暗杀了他，然后做了伪装：因为并发症引起了痉挛，所以需要做呼吸道处理而切开了气管。在十四岁的少年——太宰的面前。
“不可能从墓里诈尸起来的人吗？”太宰这么说道。然后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像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的确是除了我和天羽之外就没有能拜托的人了呢。”太宰这么说着，将对方递过来的纸片夺了过来。“药，约定好了哦，一定哦？”
森鸥外微笑着说：“这是你的首次工作。欢迎加入黑手党。”
太宰大步地朝出口走去，而天羽则是看了看手里的板蓝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放下板蓝根，跟着太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