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沙栉》》鬼人皇叔M23

5、第五回 瑟瑟风之爱

　　落落十年伤。

　　急促的脚步由远至近，在空荡的大理石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门把被熟练地扭开。
　　“我爱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答我的问题？”
　　应着声音抬起头，“什么？”
　　“两年前就已经催你了，现在风之国虽然政治稳定，但国外无数的忍者对沙隐虎视耽耽。刚又接到雷之国联姻的请求，为了村子的发展和能有可靠的外交支援，你必须考虑和雷之国的联姻！”马基说完，一掌将联姻书拍在我爱罗眼前，一群大名也跟着应合起来。
　　“我拒绝。”
　　我爱罗听清了来意，说完低下头继续批阅文件。
　　“不可以！这事情已经拖到现在了，你要么立刻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担任风影夫人，稳定民心，要么立刻答应雷之国的联姻，为了村子你没有别的选择！”
　　说罢甩门而出，大名们也跟着扬长而去。

　　“竟然拿我爱罗的幸福换取政治同盟，不可原谅！把我爱罗当什么了！”
　　两年来，联姻的问题一直纠缠着我爱罗。为弟弟着想的勘九郎一拳砸向墙壁，愤怒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手鞠在一旁却显得很冷静，望向我爱罗。“你要怎么做，我爱罗？”
　　“虽然联姻的确是无法给我爱罗带来幸福，但是马基的话也不无道理。对于风影来说，村子的保障应该放在第一位。我之前也暗中调查了雷之国公主，自上一次木叶之战之后就一直很喜欢我爱罗。她为了这次联姻也等了好些年了，可能联姻也不是件太坏的事。我爱罗，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爱罗沉默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背过身朝窗外望去。二十二岁的风影已经过了一米八，背影却依旧冰冷寂寞。
　　手鞠想要看清我爱罗的表情，却发现视线已经越不过他伟岸的肩头。
　　一望便是好久，窗外尽是翻腾的黄沙。
　　心像是被掏了个空，凉凉地有点难过。
　　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终于还是被自己问起。
　　答应？还是拒绝？其实自己根本无所谓。

　　好，答应吧，只要能保护村子。
　　我爱罗静静地合上眼睛。
　　屋子里安静地没有一点嘈杂，手鞠和勘九郎等待着我爱罗的回答。
　　好吧，那就联姻吧。
　　只等着开口应诺。
　　我爱罗睁开眼睛。
　　心像是被猛砍了一刀，震地快跳出胸膛。

　　——茫茫风沙之中，一朵艳色的菊花孤独地摇曳着。

　　记忆飞快地掠过脑海。
　　表情冰冷的少女趴在巨大的熊猫背上，用高傲的眼神望着自己。
　　拥有异常能力的她从大蛇丸手中救下自己，送她的梳子被珍视地挂在胸前。
　　暴走的尾兽在她的歌声里瘫痪，枕在她的臂湾里第一次得到的睡眠。
　　还有离别时她眼中掠过的一丝悲伤。
　　她是谁。。。。
　　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开启，熟悉的菊花香铺天盖地地涌来。
　　是她。
　　我爱罗心头一紧。

　　离。他几乎要念出那个名字。

　　要么立刻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担任风影夫人。
　　眉间忽地传开一阵暖意。
　　“拒绝联姻。”我爱罗说得坚定。
　　也算是手鞠和勘九郎料到的回答，“那么你要怎么做？我爱罗？”
　　我爱罗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两人。“沙漠里怎会开出菊花。”
　　终于望清他的表情，冰冷却暗隐着一丝激动。“它在唤我去找她。”
　　“谁？”
　　我爱罗把视线投回窗外，外面的风沙很大，把它吹得四处歪斜。它却倔强地不愿凋落。
　　“离——”
　　“谁？”勘九郎思索了许久。
　　“那个森林里的孩子？！”手鞠猛地忆起那个神秘的少女。
　　我爱罗没有否认，坐回椅子上，交叉的双手抵住下巴。
　　两人诧异地盯住我爱罗，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一个陌生的女孩竟能让我爱罗记住十年。
　　手鞠和勘九郎眨巴着眼睛呆呆地望了我爱罗很久。

　　“哈。”勘九郎突然笑着打破沉默。
　　我爱罗终于也有记挂的人了。
　　勘九郎看着面前冰冷的风影，心却被一股暖流冲激着全身。
　　手鞠知道勘九郎在想些什么，于是一手搭上勘九郎的肩膀，轻轻地用了用力道，望着我爱罗笑起来。
　　“可是已经过去十年了，她还会在那森林里么？”
　　手鞠的话像是泼了盆冷水，我爱罗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找找看吧。”勘九郎鼓励道。
　　“那好，我立刻派人去找。”手鞠也立刻说道。
　　“我亲自去。”我爱罗站起身，连脚步也匆忙起来。
　　两人注视着我爱罗急急离去的背影对视了一眼，“手鞠。”勘九郎抵着额头苦笑着，“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手鞠拿手肘戳他一下，“你少来啦。”

　　清晨的鸟鸣动听极了，快要入秋，风渐渐大了起来。落花覆在草地上，美得如梦如醉。
　　巨大的熊猫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忽得一阵秋风，吹动它的茸毛，干净得像是透明的。巨大的熊猫眯起眼睛，望向天空里的一丝浮云。“起风了——”

　　“风影大人，是否立即开始搜索？”打着敬礼姿势的沙忍向我爱罗问道。
　　“你们不用离开这里。”我爱罗制止沙忍们进行搜索，让他们在原地待命，自己和手鞠、勘九郎一起步入幽深的森林。
　　森林并不像暖暖的湖边，深得有些可怕，即使是白天，也被高耸的树木遮蔽了日光。
　　走了很久，周围尽是没有见过的景象。
　　难道真的不在了吗？失落伴着不停息的步伐越发猛烈。

　　“喵——”丛中突然传来一阵猫叫，三人立刻止住脚步，追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火红的“爱”字印进猫儿的双瞳。
　　“猫儿？”我爱罗的声音有些激动。
　　猫儿认出了他。
　　和小时候一样淘气，一跃跳上我爱罗的肩头，在他的头颈上窜来窜去，它是在和他打招呼。
　　我爱罗双手抱起猫儿，打量着它，猫儿已经变得很沉。不远处又传来几声猫叫，望过去，是好几只刚出生的黑色小猫。
　　“离在哪里？”我爱罗急急地问它。
　　猫儿从我爱罗怀里跳下，背着我爱罗摇了摇尾巴，意思是“跟我来”。

　　她还在。
　　我爱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来了个巨大的腾跃。脚步紧紧地跟过去。
　　又跟着猫儿跑了很久，眼前突地刺来一片阳光。在阴暗的树林里像是发着金光的宝藏。
　　加快脚步跑去，直到阳光将自己笼罩。
　　止住脚步，映入眼帘是十年前熟悉的湖水，清清澈澈，没有一丝改变。只有背后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茂盛。
　　我爱罗更加急切起来，环顾四周搜索那久违的踪影。

　　沙沙的风声灌进耳朵，没有察觉到背后正有一个漆黑的身影立在高耸的树干上，一双冰冷的眼正监视着这个红发的男子。

　　终于，菊花的香味伴着风的推送，吸进我爱罗的肺里。
　　我爱罗欣喜地转过头。
　　背后的身影已经凶猛地冲下树来，男子侧额上的“爱”字刺疼她的眼，来不及收手。
　　“我爱罗，小心！”勘九郎大叫。
　　眼疾手快，我爱罗一个转身，一把抓住背后袭来的手腕。那只紧握苦无的手颤抖一下，我爱罗从白色的手肘看上去，对上面前这双惊讶、美丽的眼。

　　那突袭者很久才反应过来，动了动橘粉的唇：“你。。。。”
　　勘九郎和手鞠倒是被这样的见面礼吃了一惊，打量起十年前那个神秘的少女。
　　个子已经那样高了，快赶上我爱罗的肩头。曾经稚嫩的脸虽有变化，却依旧如洋娃娃一般淡然美丽。一头卷发仍是那么长，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一簇粉色的梅花插在头顶被盘起的小发里。
　　我爱罗松开她的手，与她面对面站着，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一阵阵涌上来，难以言语。
　　被放开的女孩退后几步，站在不远处用力凝视眼前这高大男子。记忆里红色的发，红色的爱痕，还有她从没有忘记过的冰冷的表情，冰冷的眼睛。
　　他们都记得。
　　十年前离别的场景回到眼前，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咚”的一声摔下来。
　　突然女孩朝他奔过来，一把扯住他胸前的衣襟往下拉，同时踮起自己的脚尖，她是想要将他的容颜看得更为真切。
　　直到我爱罗甚至可以从她的身上闻到菊花香底带有植根的味道，女孩终于开口。
　　“我爱罗。”
　　我爱罗望着她，任由她扯着他。
　　“是我”。
　　我爱罗低低的声音漂浮在空气里，离慌乱地睁大了眼睛。
　　我爱罗看见，那把已经陈旧到快要破碎的梳子静静地挂在她胸前。

　　勘九郎和手鞠站在远处，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为什么，感觉不到你身体里的尾兽？”
　　“被抽取了。”
　　离震惊地看向他，“那么你。。。。”
　　“已经死过一次了。”他说地很平静，听上去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谁干的？”离的眼神凶了凶。
　　我爱罗没有回答。离哪里肯舍，继续追问他。
　　“一个叫晓的组织。”
　　离望向我爱罗的眼睛，“既然没有了守鹤，怎么还会没法睡觉？”
　　一尘不变的不眠之眼，像是有深深的痛苦记刻在淤黑的眼眶里。
　　“不知道，也许永远也没有办法睡。”语气听上去冰冷冰冷的，惹得她一阵心疼。

　　河边的风大了起来，巨大的身影朝河岸边靠近。一步一步驮过来，笨重得可爱。
　　“果然成为风影了啊。”巨大的熊猫在岸边停住脚步。
　　“丧？”我爱罗和离同时望向她。
　　丧搓了搓熊爪坐下来，背一弓，占了很大地方。
　　“风影是什么？”
　　他沉默。
　　“就是沙之国最强的忍者，并且管理沙隐村的最高事务。”丧给离解释道。
　　离“哦”一声，她向来对忍者这些事没有兴趣。
　　猛地想起什么。“我爱罗，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么？”声音带着期盼和激动。
　　我爱罗的眼神瞬间怔了怔。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过要怎么跟离说联姻的事，急急忙忙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离却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大脑一片空白。
　　“嗯？”离皱皱眉。
　　“我想睡觉。”
　　“。。。。。。”离的表情尴尬地僵住。
　　丧被眼前的两人逗乐了，呵呵地笑起来，宽厚的肩膀也跟着微微抖动。

　　云被风吹急了，大片大片地遮住阳光。
　　我爱罗坐在她的身旁，鼻翼间满是淡淡的菊花香。斜眼去看，那头金色的长发半温柔半眷恋地攀在自己的臂膀。隔别十个秋天，她竟能美得这样恍若隔世。
　　“快唱。”说得像是命令。
　　离下意识地扭过头来回敬他一个横眉冷对，却又撅了撅嘴。
　　十年不能睡觉，真是可怜！
　　离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算是默认答应了他的要求，清了清嗓音。

　　我若闭上眼 便是你冰冷的脸
　　用我的歌声融化你冻结的心扉
　　我说睡吧睡吧
　　梦见送你的一朵玫瑰能温暖这寒冰

　　丧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因为身子太过笨重，艰难地趴倒在地上。
　　离的歌声冰凉冰凉的。
　　她是和自己一样，如此寂寞孤独的人。
　　有些倦意涌上大脑，我爱罗的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我若垂下头 便是你寂寞的眼
　　用我的守候陪伴你孤独的灵魂
　　我说睡吧睡吧
　　梦见送你的一朵蔷薇能伴随这黑影

　　字字句句中饱含的查克拉冲击着大脑，靠着大树的勘九郎和手鞠也呼呼睡去。

　　在云端有一座花园在睡梦中我最爱去那里
　　那里没有孤独让我伤心我的花园没有孤独

　　我爱罗的身体渐渐失去重心，朝侧面倒下来。
　　被她温柔地接住。

　　在云端有一座花园那里花儿有暖暖的温度
　　我知道一个没有人会失落的地方
　　我知道一个没有人会哭泣的地方

　　周围太安静了，落叶催人入眠。视线里要容下她的脸也已经很困难。
　　“我爱罗，虽然能做的只是让你做个好梦，但我却很高兴能有这样的能力。”
　　她说的很轻，甚至像凑上他耳边的低语。
　　菊花的香味笼罩着周围的一切，淡淡地，那是只属于她的味道。

　　睡眠的感觉太过安全太过温暖，我爱罗没有办法抵制自己不去迷恋上。

　　“离。。。。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