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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回 放逐 ...


  •   斑这样策划的目的很简单,他可不想看到佐助在袭击木叶的时候风之国再来插一脚。在他看来风影我爱罗并非不够有力量,倘若是独个对决未必能肯定谁是败者。不过就是好在我爱罗当上了风影,没法再像曾经杀人不眨眼的修罗一样,他现在要顾虑的有风之国千千万万的生命。
      另一方面又考虑到风之国国土面积大,成比例地忍者数量也多,万一发起神经在他们那年轻有为的风影大人的带领下来搅和战局,那事情就难办了。
      “同盟国真是麻烦呐。”阿鸢嘁一声,转念又想起那个金色茸毛的小动物,简直难受得牙痒痒。“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让风影得去了呢。”“六道仙人真是不开眼阿,要是留给我该多好。”

      鼬知道他会来找他。就在他们都熟悉的山洞里,我爱罗决定和他做一场交易。
      风影颈间的勒痕入了那双不漏细节的眼,鼬打量他几眼,想必一定和那女人大打了一场才得以摆脱。
      “看来你又给她下药了。”
      我爱罗不回答,听见鼬哼一声。“你也就这种手段能让她太平。”
      “彼此彼此。”我爱罗的声音冰冷坚硬。
      鼬显然听出话里有话,忽然抬眼直视他,“你跟踪她?”
      “她的一举一动我都有权过问。”
      红色的血轮眼下轻笑一声,顿了顿:“你可真是个。。。。”
      “占有狂。”
      洞外的光芒从我爱罗的身后散落进来,初春夕阳的余晖将他笼得只剩最后一个漆黑的轮廓,即便是鼬也能感觉出那被称之为‘影’的高大伟岸。尽管鼬一点不怕他,一点也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鼬问他。
      “她的身边再没有别的男人。”我爱罗的声音随着淹没的暗阳越发冰冷。
      鼬从石上站起来,朝着我爱罗的方向慢步走去,阳光罩着他半张脸,另一半依然陷在黑暗里。
      “你是暗指你的眼线已经遍布我的周围,还是说你正在挑衅我?”
      我爱罗皱了皱眉,“我没有时间寒暄。”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急着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男人。”
      鼬瞥见我爱罗的拳头瞬间握紧,又勾一下唇角。“你明明有很多其他选择,比如,木叶的漩涡鸣人。”
      我爱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给我一个接受的理由。”落日终于完全淹没,山洞顿时显得阴暗潮冷。
      风影在没有及时找到凶手的情况下拒绝交出人犯,雷之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村子的存亡已经岌岌可危。丧会将她交给强者,无论我爱罗持怎样的意见,他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武力,并且在他看来他已经没有继续利用的价值了。
      我爱罗暗自苦笑一下。
      “我想你会保护她。”
      “所以?”
      “带她走。”

      离醒过来的时候,纯白半透明的帘纱敞开着,阳光正暖洋洋的照在她身上,可是离却感到觉浑身无力。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忽然一阵恶心涌上来,想呕却又没呕出来,于是捂着嘴不停地咳嗽起来。
      白色的大袖管苍白无力地横在床沿,显然昏昏沉沉了好几天。

      恐怕是因为春天了所以变得嗜睡了。
      离撑着床,脚沾到地上,揉成一团的被褥上留下了上次和我爱罗争吵的痕迹,离把它们捡起来。
      看来我爱罗自那天以后也很久没来过这个房间了。离皱起眉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确易怒、神经质、容易不安。
      难得的平静下来,许多反映自己脾气不好的词藻就频繁地从脑海里冒出来,从很久之前,离便发现自己已经难以掌控自己的心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翻身又爬回床上躺下,侧头望向窗外,透明的纱帘被照得晶莹剔透,只是看也能感到阳光很暖。

      我明明想要走的,我明明想要离开这里!这个鬼地方,为什么丧会要我跟你来这里呢!
      如果我现在就从这里离开,是不是能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呢?!
      你是不是也不会再来找我?
      离猛地皱起眉,这感觉和心痛又有所不同,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

      明明很温暖。
      金色的光线刺痛她的眼睛。
      明明很温暖。
      却忽然难过得想要落泪。

      我爱罗换下杀场的战服,上面的灰尘已经根本无法拍净,雷忍大军前部已经压到风之国边境,尚且安静的后国也很快将面临一场浩劫。
      我爱罗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她,而这几天竟漫长得如地狱一般,战争的精神压迫让风影变得更加冷漠寡言。
      谁会渴望战争呢?
      即使是我爱罗也不会,或许在曾经那个残忍血腥的年纪他不曾排斥过,但现在,不一样的东西太多了。
      “我爱罗。”勘九郎早就按照他的吩咐配好了毒粉。
      我爱罗接过来,“解药。”
      勘九郎又把解药交给他。“解药的药效是一天,另一个的话,一星期上下吧。”
      很好,够毒。
      “我爱罗,你打算怎么做?”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不再想想其他办法吗,你不想想,如果她醒过来,而你却不告诉她真相,她会怎么想?你这么做是错误的,和手鞠商量一下,一定可以有办法的!”
      “她不会知道的。”她绝不会知道,丧绝不会再让她回来,绝不。我爱罗紧握住手里小小的毒罐。
      勘九郎皱着眉看他,声音却低了一个弧度。
      “你真的舍得让她走?”
      我爱罗的表情却哀傷而平静,沉默着打开装着解药粉末的瓶罐,一口全部吞下去。

      我爱罗回风影居找她,现在他的每一个步伐,每一个动作,更像是在向一个结束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沉重。。。。
      我爱罗见到她的时候,离已经哭的跟个待宰的小动物一般,几乎要分不清眼睛和鼻子。我爱罗怔在那里,离朝他扑过来,狠狠地扎进他怀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她又怎么会知道,刚刚还狠心决定要再一次丢弃她的那个人,心脏又难受到纠成一团。
      那是一种难以阻止的干扰,致命的。

      我爱罗扒开她的脑袋,熟练地抹掉她脸上的眼泪,那个野兽还在那里哭得一抽一抽。
      “怎么哭了?”声音是早已筹划好的温柔。
      “你,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最近很忙。”
      离扯住他腰间的衣服,红着眼睛看他,那双眼里满是深邃的情愫,我爱罗甚至能从她的瞳孔离看到自己独一无二的影子。
      “我想。。。。”她正要开口,却被抵住了唇。
      我爱罗已经无法忍耐。
      无法忍耐她继续的柔情,无法忍耐渴望拥抱她,无法忍耐渴望亲吻她。他从没有如此地害怕,害怕接下来会听到让他溃不成军的话。
      他已经无路可退,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必须让她走。
      我爱罗用力撬开她的唇齿,狠狠地吻她,恨不得要咬断她的舌根,咬烂她的嘴唇,一直吻到她晕眩无力。
      我爱罗在自己的唇上抹的毒竟也让他觉得微苦。他吃下去的不仅仅是离半湿半咸的泪。
      苦不堪言。

      离睁开眼睛,被眼泪打湿的睫毛让她看什么都很朦胧,我爱罗的脸仿佛很遥远。她用力瞪大眼睛,却看见我爱罗从未有过的冷酷的脸。
      她不自觉地怔了一怔。
      我爱罗松开她,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冰冷的声音。
      “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离未及反应,忽地一阵反胃上来的涩苦,从唇间爆发开来直冲大脑,离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咙。
      “你为什么要这样。。。。”
      “咳咳,咳,咳咳,咳。。。。”
      离狠命地揪住他,“你给我下了毒?”
      我爱罗冰冷地看着她,却始终不肯说一个字。
      “你骗我?!”
      “这也是你欺骗我的方式么?!”
      真是够了。
      “你说你不需要我了?!”
      “那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翻过那么多座山,为什么要跑这么远的路把我从雨忍村找回来,你又为什么要跳进瀑布里去救我?!”
      “哼。”离勾起嘴角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我记得了,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对,可是现在没有了,所以你决定毁掉我了?!”
      离死命地揪住我爱罗领口的衣襟,几乎要透过那层不薄的布将手心刻出血来。
      “你究竟要给我下多少次毒才够?”
      离屏住呼吸,那双幽狼般的金色瞳孔已经因为极度充血而发出红色的光。我爱罗的脸近在咫尺,离瞪着他,眼球都像要涌出眼眶。
      我再也不要流泪了。

      在昏死之前上帝给了她最后的力气去清醒她的大脑,离不是不知道,即使丧和我爱罗都绝口不提,她也自始至终都清楚。
      我爱罗要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以此作为他利用她的回报。哼。多么可笑。
      离感到心脏正在被凶残地肆虐,疼得她都快要死掉。
      “好,你利用我吧,伤害我吧,你是不是已经痛快得淋漓尽致,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的心脏挖出来好好蹂躏一番。”
      我爱罗任由她掐着他,掐得他呼吸困难却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尽管离用尽力气去看他,我爱罗的轮廓依然越发模糊。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我。。。。”
      “你明明说过不会再赶我走。。。。”她的声音瘫软下来,似在哀怨似在恳求。
      我爱罗第一次尝到眼睛痛到要滴出血来的滋味,以往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闪电般掠过,回想那些短暂的时日,他已经错到罪不可赦。
      她已几乎要失去知觉。
      痛苦与绝望的边缘,那是无力到一种让人窒息的情愫。
      离忽然深吸一口气,那双金色的狼眸瞳孔里用力印着他的脸,似要通过那深邃的幽瞳将他的模样轮廓连同鲜血和骨髓都刻进身体里。
      “我恨你。”她终于说。

      我爱罗把她搂紧,最后一次抚掉她的泪,他感到歉疚。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嫁给风影,将身心献给政治而舍掉了自由。不,是我爱罗剥夺了她的自由,他在无形之中将她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匣子里,她受尽了折磨和痛苦,却还要默默地忍受。
      “明明很难受,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要你活下去。”

      准备战斗的命令在那个春天正式下达。几近一个世纪的和平年代终于被无情的战争打破,全忍界燃起战火。
      木叶百年伟绩在一夕间夷为平地,战火也在这个春天烧到了风之国边境,扰醒这早已平息的乱世。
      这本是一场情绪战,只为杀死一个人,只为保护一个人,而涂炭生灵的恶戏。更可笑的是,引发这场战争的人,根本全然不知。

      恐怕我要食言了,离。
      我没有办法陪你等到仙人掌花盛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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