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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偷光了赞助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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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红月七拐八拐,找了个小叫花子带路,来到永阳县最好的客栈,扔出来一两雪花银,店掌柜立刻点头哈腰的招呼着,要了一通热水,并几个特色招牌小菜。
舞红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妥当,又美美的吃了顿饭,然后惬意的睡懒觉去了,这几天都没有沾过床,得好好睡一觉才是。
宋宅。
“什么?瑾玉兄出门访友去了?”这个消息对于拄拐青年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正是。”管家客气的接待了诸葛亮亮一行人。
“不知瑾玉兄临行前有无交代,什么时候回来?”拄拐青年拢了拢被冷风吹翻的青色薄衫,不甘心的问道。
“主人交代,快则今日,慢则明日。”管家回答,又道,“诸葛公子不如在府上暂住一晚,静待主人回来。”
“这……”拄拐青年咬牙,他能等得,可黑风寨上下三百余口等不得呀,这天气再过两日就要下雪,到时候大雪封山,大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得备齐呀。
冀州的冬天本来就比井州的冷一些,山上的大家还穿着秋日的单衣,没有寒衣棉被过冬,晚上会活活冻死的呀。
“不知瑾玉兄去何处访友,在下有人命关天的事要寻他。”拄拐青年急的团团转。
“主人只说是去百里之外的州府访友,并未交代具体去何处。”管家说道。
这真是,州府距离此地尚有一百里,就算追去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他,万一他此时追去,而宋瑾却今日回来怎么办?
“诸葛公子,小的这就去给您二位安排客房。”管家察言观色说道。
“如此……有劳了。”拄拐青年重重一叹气,忧心忡忡。
直到天色渐黑,拄拐青年都没能等到瑾玉挚友回来,也同样没等到舞红月回来,他急的嘴角都起了燎泡,心里火烧火燎的。
这下可好,不但没等到挚交好友,连高人都给弄丢了!
拄拐青年长吁短叹,只觉得二十三年人生从没有如今日这般丧气灰心过。
夜晚,管家命人送来一坛酒,并两个小菜一碟馒头,酒还是拄拐青年登门时在集市上买的。
此时竟又被拿来招待他们。
拄拐青年见到这酒菜,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此番登门求助,恐怕有变数啊。”
“有什么变数啊?管家都说了你那挚友快则今日,慢则明日就要回来,我们静静等待即可。”沈奕见到馒头顿时饿狼一样坐过去,一手一个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乐道:“竟然还有酒!”
这段时间被宇文嘟嘟追的没命的逃亡,他都快忘记了馒头是什么滋味儿了。
沈奕没心没肺的吃喝,拄拐青年却一口都吃不下,不停的在门前徘徊。
他登门拜访,以酒为礼,管家竟然不等主人回家,便擅自将酒水又拿出来招待他们,显然是一种十分无礼的举动。
恐怕这个挚友并不能如他想象的那般能够提供帮助。
诸葛亮亮的心里就像压了千斤重担一样沉。
倘若抽不到钱粮和物资,等到这个冬天过去,黑风寨上下三百余口,不知还有几人能剩下?
“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拄拐青年只觉得这个夜晚,漫长的如同煎熬一般。
盖着厚厚的锦缎寒衾,这个温文儒雅的青年却依然觉得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寒冷。
夜色深深,寒风萧萧。
舞红月一身黑衣蒙面,蹑手蹑脚的翻进了宋家府邸,她傍晚的时候早就踩好盘子了,据那个小叫花子说,这永阳县里最有钱的人,莫过于宋瑾玉宋老爷家了。
这宋老爷不但家财万贯,据说还是十分有名气的学士,出生名门世家,定居在此,平日里不但跟永阳县的县官来往密切,就连州府的州候都要礼让三分呢。
这妥妥的就是永阳县第一大肥羊呀!
今夜宰的就是他了!
舞红月磨刀霍霍,半夜三更溜了进来。
只要事前有准备,她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在宋府里转悠了两个时辰,各种金银首饰收获满满,包括宋老爷书房里的古玩摆件以及名贵书画都叫她拿了个干净。
其中最让她喜欢的,就是摆在书房里的一方墨砚,竟然蕴含了一丝丝雷电之力,这可是智脑的大补之物啊!
这趟真是没有白来!
竖日。
宋府遭了窃,管家一大早就被这个消息惊炸了脑子。
丢的东西不但有后宅女眷的金银首饰,还有老爷书房里的古玩字画,其中还有一方新近得到的犀牛望月墨砚,那可是宋瑾玉的心头宝呀!
单单只冲这一样儿东西,宋瑾玉就能扒了他的皮!
管家急的浑身抖如筛糠,面上惨无人色。
“快、快去县衙报案……”
如果拿不到这个贼,他这辈子就算活到头儿了!
拄拐青年带着沈奕,一大早就来找管家,府里的下人行色匆匆,面色惶惶,恨不得垂着脑袋顺着墙根儿走。
沈奕扯住一个小厮问道,“你家主人回来没有?”
“不、不知道……去问管家!”小厮扯回袖子急匆匆的走了。
“走吧。”拄拐青年若有所思的蹙眉。
两人来到前厅,小厮急忙进去禀告,“管家,昨天那对主仆又来询问老爷回来没有。”
管家又着急又害怕又烦心,一听到拄拐青年和沈奕这对打秋风的主仆,顿时心火旺盛,“不见,让他们滚!”
说完又是一怔,急忙唤来小厮,“慢着,你回来!”
“管家?”小厮偷偷打量脸色阴晴不定的管家。
“你且去县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管家在小厮耳旁一阵嘀咕,小厮连连点头。
目送小厮一迭儿的跑出去,管家收敛了眼底的厉色,抖了抖袖子换上一张笑脸,迎了出去。
“哎呀,诸葛先生来了!”
“管家。”拄拐青年见着管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满面笑容,有些弄不明白源何前倨后恭。
只得拱手施礼。
“诸葛先生见谅,实在是这两日老爷不在府中,小人事情繁忙,下人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葛先生海涵。”管家拢袖作揖,做出请的手势,“小人已经命人备了些酒菜给诸葛先生赔罪,先生快些里面请。”
“管家不必多礼,在下前来就是想问问瑾玉何时回府?”拄拐青年眉头一皱,一种直觉让他认为这管家定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难道是瑾玉回府了?
他心中一阵热切。
“主人已经来了书信,少时便会回府,先生还请里面稍坐,吃些酒水。”管家殷切的将两人迎了进去,又道,“两位稍坐,我去吩咐厨房多做些个菜,正好老爷回来,与两位同饮。”
管家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拄拐青年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屋里并没有酒菜,为何说已经备好酒水?这管家前恭后倨,必有所图啊!”
“人家只是说已经备了酒水,又没有说屋子里头已经备好了酒水?这不是去催下人们了嘛!之前人家怠慢的时候你又说人家怠慢,现在人家殷勤了吧,你又说人家有阴谋,要我说,军师你就是想太多了!”沈奕瞧见桌子上摆放着茶盏,乐呵呵的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昨天吃了太多馒头,到现在都没喝口水,正好口渴。
“这茶不错,你也吃一杯?”
“不了。”拄拐青年摇头,他思来想去,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管家图谋的,也就按耐下心思,等待宋瑾玉回府。
眼下头等大事就是替黑风寨拉到过冬的赞助。
略坐了一炷香的时间,管家却还没有回来,沈奕不满的嘟囔道,“不是去催下人了吗,怎么还不上酒菜?”
正在嘀咕时,外面一片嘈杂声传来,突然涌进来一群官兵,沈奕惊的立即从椅子上掉了下去,面色发白。
“宇、宇文……”他哆嗦着。
“别慌。”拄拐青年立即将他扯起来,面色凝重。
沈奕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
完了完了,莫不是宇文嘟嘟也追来了冀州?
这下真的要脑袋搬家了!
“管家,不知这是作甚?”拄拐青年沉稳的望着团团包围的官兵,眉头都不皱一下。
“干什么?”管家冷笑一声,“县官大人,就是他们!”
“来人啊,把这两个窃贼抓起来!”大腹便便的永阳县令一挥广袖,满脸凶恶的官兵如狼似虎的把拄拐青年和沈奕抓起来。
“且慢,不知我们犯了什么罪,要被抓起来?”拄拐青年一声沉喝。
管家却并不管他,转身对肥胖的县令说道,“县官大人,府中贵重金银丢失颇多,还请大人彻查,将丢失物品追回,我家主人必然感念大人恩情。”
“来啊,去这两个人住的地方搜!”永阳县令严声道,又温言安慰管家,“管家不必赘言,我与周老爷相交多年,定然将此事严惩,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贼人!”
“搜就搜,我们又不是贼人,东西又不是我们偷的!”沈奕一听不是宇文嘟嘟追来了,心顿时放了下来。
拄拐青年却又心一沉。
不多时,官兵果然从两人居住的屋子里搜出了金银和一些首饰。
“人证物证具在,速速将两人押回县衙!”永阳县令大喜,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