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市长出现的第十一天 ...
-
“哒，哒”
空无一人的小巷，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围绕着飞蛾的路灯漏出，地面潮湿泥泞，片片暗红渗入地面，皮鞋的尖头微微反光，鞋跟溅起的水花微微染湿裤脚。
彼洁尔抱着半昏睡着的小孩儿，一手揽着肩膀，一手穿膝而过，缓慢地走在街道上。
布鲁斯走在他旁边，神色隐没在黑暗里，难以揣测。
彼洁尔看了看怀里的小孩，穿着脏兮兮的红制服和绿鳞小短裤，眼罩的右下角破损，细密的伤痕和泥土斑斑点点的粘在裸露出的皮肤上。
小孩儿爬出来时是醒着的，但那时的精神状态就无比糟糕了，他从棺木和土壤里撅出来，好像耗尽了力气，看到韦恩先生的第一反应是后退，在韦恩先生尝试接近时奋力反抗，哪怕快昏迷也尽力挣扎。
所以最后，只好由彼洁尔把小孩儿抱着走了。
他们走得很慢，因为并没有一个商量好的目的地。
彼洁尔先开口：“韦恩先生？”
钢蓝色的虹膜终于在细碎的光下显露，布鲁斯抿着嘴角，看向小孩的目光深沉又迷惘。
理论上，他和小孩儿的确又相似之处，比如黑发，比如蓝眼，而且小孩身上的队服，他的超级电脑里的确有相似的构想和设计图。
——但要说这是他的孩子，他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的。
而且...
“你也看出来了吧，韦恩先生。”彼洁尔侧过头，金丝边的眼镜反射出诡异的光，眼镜链在脸侧微微滑动，彼洁尔嘴角微扬，“表现很奇怪，对吧？”
布鲁斯点点头，这也是他保持谨慎态度的主要原因。
小孩儿再爬出来的尝试站起来，但他的肢体动作的那种不协调不是因为脱力，而更是被被塞进陌生的身体。
视野变矮，手脚变短，身体的肌肉强度和惯常的发力角度。
这都不是一个刚清醒的人会有的反应。
而且为什么会出现在墓地？
这墓地里是不是本来是他的孩子，现在身体里的又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如果是，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亦或者没死。
堆积的疑问让布鲁斯烦躁地揉揉眉间。
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你可以治疗他吗？”布鲁斯问。
彼洁尔尝试使用治疗魔法，但不出所料，他失败了，他没办法把魔法施加到别人身上，除了玩家。
“抱歉，我没有能使用的治疗手段。”
事实上，他主修的更多是灵魂和破坏，对于人类种的身体健康的治疗，实在没什么手段。
“我们现在去哪？”彼洁尔问。
布鲁斯看了看抗拒他接近的浑身是伤的小孩，又瞥了瞥唯一可以作为帮手的彼洁尔，说：“我带路。”
他们在巷子里转了十几分钟，又下了下水道走了一段，来到一栋看起来废弃的小公寓。
彼洁尔看布鲁斯先是用铁钥匙开了锁，又熟练的把门铃掰开摁了指纹，扫了虹膜，最后打开了门，里头居然是又一道铁门。
彼洁尔：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他们终于进入了内部。
螺旋状的楼梯直通地下，下面是数十台亮着的电脑，铁质的医疗床摆在中央，旁边是分门别类的各种药物。
“把他先放到床上去，给他消毒包扎。”布鲁斯对彼洁尔说完后就先一步下了楼梯，去拿选合适的医疗物资。
彼洁尔把小孩放到床上，扯下他脏兮兮的破损的衣物，拿出条毛巾用温水打湿，把他身上的脏污擦去。
布鲁斯拿着药品过来了，彼洁尔看他带上医疗手套，专业的仪器加上看起来很精准的用量，忍不住问：“你会这个？”
布鲁斯看了彼洁尔一眼，用彼洁尔曾说过的话回敬他，“一点小秘密，希望您不要探究才好。”
彼洁尔被噎住，看布鲁斯认真用着镊子和药粉，也不打扰他，在屋子里闲逛起来。
这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但食品和药品的储备非常充足，亮着的电脑屏幕放着哥谭频道，正在播放着搞笑节目。
——很明显，这不是原来在播放的内容。
但这并不妨碍彼洁尔通过这个消磨时间，他看着滑稽的小丑身上套着十几个呼啦圈转着，大红鼻子配上腊肠红唇甚是搞笑。
背后突然传来响声，针管落地和皮鞋移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安全屋内很明显。
“B——”小孩儿一脸震惊地看着布鲁斯。
他身上缠了许多绷带，或沁凉或刺痛的药水正在发挥作用。
小孩儿一脸恼怒地表情，瞳孔骤缩，哑着嗓子说“我可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帮助。”
“你的新罗宾呢，没脸来见我？”
布鲁斯还没开口，小孩儿又开口了，他看看了自己瘦了吧唧的手脚，惊讶的说：“这是什么情况？”
他又抬头，看着布鲁斯明显年轻的外貌，心里有了注意，“你现在的罗宾是谁，布鲁斯？”
这倒是吸引了彼洁尔的注意，他看韦恩先生对名字并不陌生，也在思考着请客。
老实说他一直都只知道韦恩先生的姓氏，这下才终于知道名字了。
“没有罗宾。”
“迪克呢？”难以置信的回复让小孩儿双手撑起，与那双深邃又熟悉的钢蓝色眼睛对视。
“..... ”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开口：“你是我的孩子吗？”
“孩子？fxxk，老子不是。”小孩儿仿佛点燃的炮仗，但看到布鲁斯一直沉默的态度和紧抿的嘴角，也立刻把语气放轻。
“我不是你的孩子。”
“那你是谁？”布鲁斯紧跟着发问。
“我是红头罩。”小孩认真地说，他磨了磨牙，看起来有点烦躁。
布鲁斯眉心一皱，说：“不可能。”红头罩帮早就被他抓进去过，他不至于认不出主犯。
“他是你的孩子，布鲁斯。”彼洁尔的声音插了进来，用冷漠到笃定的态度。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浅笑一声，“我能感知灵魂，记得吗？”
“你这家伙是谁——”红头罩在未知的环境里有点暴躁，他肌肉绷紧，像是戒备的大猫。
“哥谭的新市长，你可以叫我彼洁尔。”彼洁尔说道，“不过我可能要先告辞了。”
他指了指放在哥谭频道的电脑，那上面是紧急插播新闻，在市中心挥舞的巨大藤条让人胆寒。
“去解决一点小问题。”
他一甩手，一颗烟雾弹爆开，等烟雾散去，他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是否选择模拟剧情cg动画】
【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市长出现的第十一天
，还差 